扶桑腦仁被砸,本就暈得厲害。再被他這麼一吻。這會兒,她頓覺胸口缺氧。整個人暈頭轉向了起來。
感覺到身下女孩的不適,霍慎及時鬆開了她迷人的紅脣。
他低頭,銳利而又灼熱的視線緊迫的鎖住她,問她:“頭暈不暈?”
“……暈。”暈得厲害着呢!
“鼻子呢?還痛不痛?”
“……痛!”
“肚子餓不餓?”
“餓!!”扶桑點頭,而這會兒。她的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造起了反來,她哭喪着一張臉。“我快餓死了!”
到這會兒,都還沒吃晚飯的呢!能不餓麼?
“等着吧!”霍慎說着。就從身上爬了起來,出了臥室門去。
扶桑哪裡等得及,乾脆掀了被子,圾了牀邊的拖鞋也跟着下了牀。
聽得廚房裡有響動。扶桑連忙湊了進去。
“哇!好香……”聞着米粥的清香,扶桑簡直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霍慎發現了進門來的扶桑,似不滿的擰了擰眉心。“不是說頭暈麼?”
“聞着飯香就不暈了,暈也應該是被餓暈的。”
扶桑看着霍慎手裡那碗瘦肉白粥。只覺心情都頓時好了許多。
“去餐廳裡等着吧!”
“好啊!”扶桑乖乖進了餐廳。
她坐在餐桌前,脖子伸長,往廚房裡瞧着。直到見到霍慎端着兩碗米粥出來。她那雙漂亮的水眸裡頓時綻放出兩束金芒,她連忙伸手,把他手中的其中一碗給接了過來。
霍慎提醒道:“燙!”
“沒事,我不怕。”
扶桑說着,就迫不及待的把小嘴湊到碗邊兒上抿了一口,“哎呦喂!!好燙!!”
霍慎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扶桑饜足一笑,“燙雖燙,不過真的好好吃!這是林醫生煮的?”
霍慎沒看她,只淡淡的‘嗯’了一聲,專心的低頭喝粥。
扶桑從白粥裡揀了塊小瘦肉,心滿意足的送進嘴裡,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林醫生經常來給你下廚麼?”
“第一次。”
而且,還是因爲這丫頭!
不過,卻是他開的口。
她沒吃飯,他又幾年沒下廚了,所以,就好言把林醫生給留下了。
“……哦。”扶桑面上雖是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其實已經不覺樂開了花。
第一次,那就證明,林醫生與他的關係,並非自己所想的那麼親密。
扶桑忍不住彎着眉眼笑了起來,連連稱讚碗裡的粥,“真好吃!林醫生的廚藝可真棒!”
霍慎也一直沒有吃晚飯來着,所以,這會兒,即使只是一碗粥,他也與扶桑一般感覺,味道,極好!
沒一會兒,扶桑就把碗裡的粥喝了個底朝天,甚至還誇張的把碗舔了個乾乾淨淨,末了,把空碗對霍慎一遞,“還有麼?”
霍慎皺眉看着她,神情間似有不滿,他繃着脣線提醒一句:“我是你教官。”
言外之意,她該尊師重道,這種事情,還好意思命令自己的教官去?
扶桑當然明白。
小手一捂腦袋,“教官,我頭好暈……”
“……”霍慎是拿她沒轍了!
不悅的白了她一眼,到底把她手中的空碗接了過去,起身,去廚房給她盛粥,“大晚上的,吃這麼多,肥死你!!”
哎呦喂!這詛咒,好毒啊!!
不過,她怕個鬼啊!
扶桑得意洋洋的把手肘撐在餐桌上,託着小腮幫子,“肥就肥唄!反正我身上的肥肉聽話的很,永遠都只長在它該長的地方。”
這一點,扶桑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所以,這不!雖然她很瘦,但也着實是前凸後翹的極品身材!
平日裡再把那身迷彩服一穿,不知迷壞了多少男同學呢!
這一點,就連霍慎也不得不認可。
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親眼見證過了這小丫頭的好身材,沒想到,兩年後,是更甚而無不及了。
霍慎把粥遞到扶桑跟前,扶桑正撐着顆腦袋,迷着眼兒衝他笑着。
“笑什麼?”霍慎問她。
目光居高臨下的掃她一眼,卻不想,視線所到之處,恰好是她半隱半現的雪峰之地。
她因爲穿着他的寬大睡衣,裡面也沒穿什麼打底衣衫,所以,只需一眼,霍慎已然將她裡面看了個透透徹徹。
性感的喉結硬了幾分,他別開視線,沉下臉,“吃完之後,早點去睡。”
說完,邁步準備離開。
“等等!”扶桑忙叫住了他。
霍慎回頭看她。
“問你一個問題。”
“?”
“你每天故意懲罰我,是不是因爲看我不順眼?我是有哪得罪你了嗎?”
“沒有。”霍慎傲嬌的別過了臉去,邁開長腿,從容的往外走。
扶桑忙丟下手裡的勺子,追了上去,跑到他跟前,隨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往後退着,邊退邊問他道:“我沒得罪你,你爲什麼天天要跟我過不去?就連我室友都覺得你是故意而爲之。”
“你擋到我的路了!”霍慎伸手,撥開了前面礙事的扶桑去。
扶桑才被撥開,下一秒,就又湊了上去,“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就是假公濟私!”
霍慎擰眉,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跟前擋路的小丫頭,眉心微跳了一跳,“如果我真想罰你的話,你覺得一天一圈能夠?陸扶桑,你再擋路,明兒開始,每天至少三圈!”
“別——”扶桑連忙閃開了去。
霍慎推了她身後的客臥門就要進去,卻還是被扶桑從後面拽住了衣襬。
霍慎感覺到身後忽來的力道,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有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剜在她拉着自己的手上,轉而又移至她的臉上,“還想怎樣?”
“再跟你商量個事兒……”
霍慎斂了斂眉心,薄脣抿着,不語。
“你以後能別對我這麼兇麼?成天對我兇巴巴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欠了你幾百萬呢!”
她被他騙了兩年,她都沒兇巴巴的,他倒好,還好意思給她擺譜!
霍慎把拽着自己衣襬的手,扔開了去,沒理會她,兀自推門,進房間。
隔着厚厚的門板,扶桑也聽到了他落鎖的聲音。
嘿!!還上鎖呢!至於麼?把她當狼防着呢?
她才應該防他纔是吧!!剛剛也不知道是哪個禽獸主動吻的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