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視頻,讓青青更加震驚,那個女子,竟然去了天天管家隱蔽的小地下室,然後熟絡的脫下上衣,敞開了胸襟……坐在牀邊,不知屋中何時多了一個肥胖的男子,估計是上了歲數,步履有些蹣跚,然後半跪在她的腳下,開始了XI奶的動作……
青青的心嗖嗖的一陣陣寒意穿過,不禁下意識的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外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天天管家……真是不可置信……可是視頻,工商局的人從哪裡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公安局的人馬上將會進行司法程序……
多麼惡劣的影響啊!
她的大腦瞬間轟鳴起來。
那個女子,從體態,身高來看像極了那天一個月前剛剛應聘的顧雲想……
顧雲想的電話怎麼打也打不通……
田小心去哪兒了,她急得直跺腳……若真的是顧雲想,那麼天天管家被她害死了……
接下來,御青青的電話不停的響起,刺耳的聲音圍繞着狹小的空間。她心中喃喃,完了,影響如此惡劣,媒體是少不了參與的,到時即便能恢復天天管家的開張,也白白流失掉了中心的資源與名譽!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輪又一輪客戶的騷擾電話……屁股剛剛坐定,青青就聽到了咣咣的敲門聲。
一位衣冠楚楚的淺藍色西裝的男子,年紀四十來歲,面容較白,只是體型略發福一些,微笑着站到青青面前。
“你是誰?”青青漠然看着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心情糟透了。
“我是XX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張朝陽!”面前站的男人直接從公文包直接取出來名片,遞給了御青青。
青青接過名片一看,居然是濱海最負盛名的張XX律師,她擡起眼睛,疑惑的看了一眼,“你打官司是出了名,可惜我是小本經營,請不起!”青青嘆了口氣,轉身便走。
“錢會有人付,御小姐不必擔心!”張朝陽一板一眼的盯着無精打采的御青青,笑了笑,御小姐,“是否可以讓我進去呢?”
正在這時。
田小心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青青回過頭,白她一記,故意撇嘴輕嗔,“關健的時候掉鏈子,去哪兒拉,電話也打不通?”
田小心趕緊委屈的一嘟小嘴,“好了,別生氣了,我去調查早上的事情啦!”
“死罪可免,活罪一會兒不能輕饒!”青青對着張朝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朝陽頷首進了小屋。
“陋室寒酸,張大律師不要介意!”青青指了指桌子旁邊的一張椅子。
環顧四周,屋內簡潔明亮,一盆開着淡淡小白花的蘭花靜靜綻放着,飄來一陣陣香氣,張大律師忖思之後,“不過你的案子有點棘手,如果不早點入手,可能會吃牢飯……”
田小心與御青青的小臉,同時刷下了陰雲一片。
正在這時。
“青青!”駱雲川如絲絃的嗓音穿透了牆面。
她示意田小心去給駱雲川開門,他肯定是來安慰自己的。
再次看了眼張朝陽律師,御青青的心中起疑,請問,“到底是誰請您來幫我的,如果我不知道是誰,我心裡不安!”她攤開了牌無功不受祿。
張朝陽一笑,“御小姐,案子迫在眉睫,難道你還需要在輕重緩急之中,選擇嗎?天天管家的那麼多員工,等着養家餬口呢?”
正在這時,
“青青!”駱雲川一腳邁進屋內,就發現精明、老誠事故的張朝陽,而且張朝陽是見過駱雲川的,不由的眉頭擰起幾分,趕緊站起身子,伸出了大手。
“駱……公子,您好!”一臉傲氣的張朝陽現在卻是客氣的向着駱雲川招手,心道眼前的女人本事通天,居然把濱海實力最強的兩個優秀男人給籠住了,眼角不由的挑了一眼御青青。
隨即,
身後又進來一位與張律師同樣穿着的人,一看,二人一笑,同行,駱雲川一愣,瞬間明白了,“青青,這是京都官司百戰百勝的劉律師,我想劉律師可能白跑一趟了。”
“誰說的!”青青上前一下子搶過話,給大家搬來椅子坐下。
“張律師,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您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對不起,您不能做爲我的訴訟代理人。”青青委婉的謝絕。
“呵呵!”張律師精明的眸子轉了轉,嘆了口氣,“好,我會轉告付費人。”
“不好意思!”御青青十分的客氣,因爲張律師背後的人,她大約猜測出了八九分,張律師也知道青青已經知道是誰請的自己了。
張律師起身離開暫且不提。
屋中的四個人,坐下來,再次看一遍視頻。
田小心狠狠的握着拳頭,“真不要臉,這不是那天那個不明身份的顧雲想嗎?還說自己老公找了小三,甩了自己跟孩子,自己分明就是一隻大野雞!”
青青一瞪,咬牙切齒的田小心,讓她說話注意點。因爲還有外人呢?
劉律師歲數跟駱雲川差不多,非常年輕帥氣,擰着眉頭,看了三遍視頻回放,問道,“你們這裡有這樣的地方嗎?”白皙的手指,指向那間非法交易的屋子。
“嗯,有!”田小心肯定的回答。
“這是個陰謀?如果顧雲想,想賺錢只此而已,肯定會把事情做得很隱蔽,儘量不讓你們發現,因爲她缺錢。但是恰恰相反,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暴露出來了,從技術角度來看,拍攝角度非常的到位,而且老練,根本不像一時興起所爲,所以說我說是蓄謀已久,目標就是針對天天管家,要還天天管家清白,就要找到關健的證據推翻視頻證據只是個人所爲,並不是天天所爲,燃眉之急就是要找到顧雲想!”劉律師又藉着視頻的回放,一點點的講解給大家。
“你得罪過什麼人?”前些天駱雲川剛剛問過同樣的問題,被劉律師再問,青青則低頭不語,實在想不出來,楊婉儀……
再也想不出其它。
再說上次修理楊婉儀的事情,她的元氣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據說遲宇的合同好像還沒有籤呢?他們應該無暇顧及自己纔對。
“現在要找到顧雲想,非常關健!人證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她完全可以推翻這段視頻!”劉律師起身離開了椅子,沉沉,“我去一趟賓館,整理一下你們提供的資料,這場官司不好說,顧雲想是你的員工,證據確鑿,你無可抵賴。”
“晚上,你們來找我!”劉律師臨走前叮囑。
周圍鄰居這幾天都是異樣的眼神盯着青青,尤其是胖嬸,眼裡跟長了毒刺似的盯着青青,不懷好意的樣子。
青青不以爲然,走自己的路,讓她們說去吧,難道她們一說,自己還不活了,還哭個沒完,這樣能起作用嗎?什麼作用也不起。她知道。
晚上8點鐘上。
當他們在賓館看到劉律師的時候,卻看到鼻青臉腫的劉律師,連牙都掉了一顆,嘴角淌着血,幾人驚呼,“您是怎麼了?”
劉律師揉搓下紫淤的臉頰,“我京都還有急事,恐怕幫不了你了。”然後晚上開車就離開了濱海。
弄得興奮而來的幾個人一頭霧水。
御青青腦門生煙,氣沖沖的一個人就奔向了巴厘島小區。
2801!
“景天楚,你給我出來!”她一遍又一遍的按着門鈴,打電話,倒,又沒有人接聽。她鬱悶的蹲到了門口,抱着雙膝不知不覺睡着了
她累了,她的心累了。
半夜的景天楚才從集團回來,因爲最近公司事情太多了。
出得電梯,一眼就看到蹲在門口抱着雙膝睡着的御青青。
心裡猛然一揪,抱起她,輕輕把她放到自己的臥室裡,有潔僻的他甚至忘記了換拖鞋,聽到她沒有再醒,睡得安穩,他才起身來到洗手間。
半夜醒來,青青是被一陣飯菜的香氣薰醒的。
順着燈光,她晃晃悠悠着來到客廳,猛然一擡頭,就發現浸到燈光溫柔光暈裡的景天楚,五官精緻的無法挑剔,線條籠着一層祥光,把白天的那種冰冷給悄悄抹去……好像從天而降……她癡癡的望着,肯定是在做夢……
“御青青,陪我吃飯!”景天楚知道她肯定爲了天天管家的事情,沒怎麼吃飯,一想上次她把自己餓了三天,被自己抱着送進醫院,自己是多麼的心慌,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暴炸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沒錯就是景天楚的聲音,青青一下子被震醒了,趕緊上上下下掃過自己身體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跳上來的一顆心方纔穩穩的落了肚兒。
不爭氣的胃咕嘟的響着,她一下子害羞的撫上了,倔強的別過臉去。
景天楚臉色一拉,“如果不陪我吃,休想問天天管家的事情!”淡定的夾了口菜。
吸了口氣,她咬咬牙,洗淨臉手,來到桌前,一句話也沒有說,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弄得景天楚居然優雅的放下了筷子,身子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着一言不發、悶頭自吃的御青青。
風藉着窗紗吹了進來,一絲涼意,青青心中慨然,秋天來了,日子過得真快!
心中無限感嘆時間荏苒。
“天天……”御青青張口,剛想要問,他冷冷的直接打斷她,如果想知道,“今天好好陪我一個晚上,否則免談。”
她閉了口,靜靜看着那一道頎長的身影,套上了一件外套。在黑暗的夜裡,景天楚無疑就是阿波羅的化身,俊毅到不可方物。
海邊。
岩石上拍打着浪花,鹹腥的海風,吹動着青青烏黑的短髮,她目視着大海的茫茫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憋得難受。
“劉律師是你打的?”她不曾回頭。
“是!”景天楚早就把西裝破例的扔到車上,敞開衣襟,小麥色的肌膚任風吹拂,衣領翻飛,迎着海風,閉上眼,不等青青回答,最後深深道。“必須用張律師!”景天楚霸道的語氣,“否則來一個廢一個!”
她的心頭一怒,“簡直……不可理喻!”
“他會幫你的?”景天楚蹙起的眸子,終於雙舒展開了,咪着眼,一腳踩在岩石上。不理會青青怒髮衝冠的樣子。
“你……律師費我會一點點還!”青青瞭解景天楚的霸道與脾氣,他是不是又想出什麼花招,或者什麼方式來折磨自己?
“劃得界限真清楚!可以還!”景天楚的眸子劃過一絲落寞。
“不劃界限,那我們之間算什麼?什麼也不算?”青青自嘲的苦笑,“或許一點情份也沒有”
景天楚眸子越發的冷清,心裡一鈍,涼涼出口,“只xing不愛!”
青青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萬丈深淵,再也爬不上來……失魂落魄般的肉體顫抖了下,果然如此,他與她只是這樣一層淺淡的關係。蒼涼的淚珠,叭的一聲,滴落在了岩石上……和着翻卷上來的海浪歸入了大海……
出神的盯着騰着巨浪的海面,海浪時不時拍打在巖岸上,御青青疑問他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
夏末的風有些涼,青青冷得渾身顫了一下,景天楚不語,直接從車內取出外套,靜靜的披在她的身上……青青拒絕的推開,景天楚卻把衣服直接按到她的身上……
沉默,兩人什麼也沒有說。
忽然間。
一對漂亮的蝴蝶,闖入了青青的視線,你纏我繞,在海風中翩躚起舞,追逐嬉戲,宛如神仙眷侶般和美。
拍的一聲,一朵騰起很高的浪花,一下子打溼了一隻蝴蝶的翅膀,蝴蝶奮力的拍打着翅膀。卻怎麼也也飛不動了,緊接着,一朵浪花,又打了過來……
另外一隻蝴蝶呆呆的揚起翅膀,佇立在岩石上……
“蝴蝶再美,終不能飛過滄海”?她呆呆的望着海面上,婉惜,失神,流連。
“折翼的蝴蝶終於葬身大海,但是它看到了大海的壯美,死得足矣……”景天楚竟然也有發慨嘆的時候。
“他們能不能飛越世俗?”她扭頭,擔心的望着一臉黑色的景天楚,黑色的臉上蓄滿了一層大海映照之下的神秘……
他沒有回答,沉默了很久,他依然背對着青青,感悟的眼睛也瞟到了另外一隻孤獨的蝴蝶身上。
“會被大海吞噬,另一隻蝴蝶也會死去……”
巨大的海浪拍岸聲,吞沒了景天楚剛纔的聲音,青青轉眸,追問,“你剛纔說什麼?”
景天楚抿薄脣,一絲苦澀,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轉身來到海灘邊的公路上,看着拉風的勞斯來斯,嘴角悄悄泛起一絲煩亂,好像很久不曾這樣了。
這裡,他與曾經的女人也一同來過……
人人都說這裡,斷情崖,斬斷至情,蝴蝶亦能折翼,竟然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