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怎麼是她?”會議室一陣陣騷動,紛紛交頭接耳,比剛纔選舉誰是真正的董事長還要興奮,這樣的桃色新聞,咀嚼起來,更有味道。
一身天藍色職業裝的冷玉,目光清冷,一步步踱到餘秋的方向,“麻煩餘助理讓個位座?”目光一點也沒有移向景天楚的方向,她的心裡繃緊了一根弦。
“啊?”餘秋愣了愣,目光探尋臉色也微微驚愕、瞬間並恢復的景天楚。
景天楚微微頷首,很快斂回那道疑惑的目光。
餘秋重新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身嚴肅的冷玉身後,目光十分奇怪的盯着冷玉的背影。她來做什麼?是來報仇的吧?
“景總,關於股東的會議,能不能讓這位小姐先出去,景總,別枉我們再稱你一次景總,如果你不檢點的行爲影響到集團的董事會,相信你爺爺也不會原諒你!”蕭老臉色沒有了剛纔的處之泰然,卻是一臉的鐵青、氣憤,這年頭,小三太囂張了,居然明目張膽到來了公司來耀武揚威!
私底下一片片嘲笑的聲音,還有不懷好意的議論嘈雜起來……
面不改色的冷玉,靜靜的掃過餘秋掌上電腦裡的數據,不由的嘴角翩然一笑,淡然平靜的掃向四周。
“我不會走,而且憑什麼讓我走?”目光坦然的冷玉不卑不亢回了一句,句裡卻有一種綿綿的殺傷力,一點點的把火藥味推了回去。
“冷小姐,這麼不識趣,難道非讓大家把話說得難聽麼,你是景總見不得光的情人,難道非要在這裡要丟盡臉面嗎?也讓景總難堪嗎,以後還讓他怎麼管理自己的員工?大家說是不是?”肥胖的王董,站起來,鼓動着董事們的氣氛,藉以嘲笑,愚弄……
一陣陣污穢的語言,漫長天飛來,會議室傳來一片片嬉笑。
巋然不動的冷玉卻不蘊不色,只當柴門聞犬費,輕輕擡筆敲了下桌子,一字一頓,彷彿用足了力度,“我不同意,蕭海強老先生接任景氏董事長一職。”
全場一片譁然,面面相覷。
景天楚眸中悄悄泛幾絲寒星寂寥的光絲。
“呵呵,冷小姐,你是景天楚的情人不錯,我們蕭家也再三的放過於你,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是嫌寒煙太礙事了吧?還是來這裡搗亂,來人,啊!叫保安!把這個小賤人轟出去!”一聲聲冰涼的質問,像一陣陣冰雹劈里啪拉的砸了下來,卻一點也沒有走進冷玉的心裡。
冷玉清麗的面孔上,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淺勾脣畔,“叫保字,蕭老,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還不是景氏的董事長,員工拿的也是景氏的工資,憑什麼要替你賣命?”
一句就嗆到了蕭海強的至命點,他大口氣的喘了口氣,臉色脹得通紅一片,大手擡起,指着冷玉的方向,怒喝着景天楚,“景總,如果你再不趕這個賤人出門,我們董事會報警有人故意騷擾公共秩序!”
“騷擾公共秩序,你都不算,我爲什麼要算,再說我也持有景氏的股點,所以,你故意陷害還是栽髒?還是以大欺小?以強凌弱?”冷玉紅脣微啓,句句回擊,殺得蕭海強一時之間沒有還手的餘地,不禁他的額頭上的青汗也冒了出來,精心策劃的一幕,就此放手,他豈會罷休!
四周又是一片譁然。
一片片驚愕的目光掃到冷玉那張清麗奪目的小臉上。
“所以我的三個點,支持到景總的名下,這下餘助理,你可以宣讀了!”說罷風輕雲淡的冷玉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股權認購證書,出示給心情剛剛恢復正常的餘秋。
景天楚的眼角劃過一絲溼熱的溫絲,手心的簽字筆,豁然脫落到桌上。啪的一聲,他卻渾然不覺。
臉色青黑的蕭海強,狠狠的瞪過冷玉的方向,氣得大手啪的一聲拍在結實的紅木桌上,陡然厲色,“冷小姐,你是景天楚的情人,你真是不要臉,居然拿了景家的這麼多錢,老夫今天才發現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
“不要臉,真不要臉!”有人隨聲附和,尤其是景仲仁罵得最兇。
“靜一靜!”餘浩男明顯的來了勁頭,雙手一拍,“由景天楚先生繼續擔任景氏新的董事長!”
大家熱烈的掌聲轟轟烈烈的響了起來,儘管裡面有許多不情願的掌聲。
冷玉的心底長長舒了一口氣。
會議室門。
冷玉剛走出,就看到一臉鐵青色的寒煙,委屈的眸光熠熠。“御青青,你這個賤人,爲什麼來破壞我與楚的幸福?”
說罷她猝不及防的上前緊緊抓住冷玉纖細的手腕,拼了命般。
“我是小三,還是你是小三,你我都清楚吧,難道非得讓我說出來?”冷玉冷冷一笑,使勁的回拽自己的細腕。
這一句,反而讓寒煙的力道更大了,“你居然還敢來景氏集團,景氏不是你一手算計的嗎?是你給楚設計一個完美的圈套。你爲什麼要把好端端的景家給拆散了,故意氣得景爺爺中風,奶奶心臟突發,還居然恬不知恥的向楚要了這麼多的不義之財……”眸子快速的滑過一絲陰冷。
寒煙的小臉上卻是一片片委屈的淚水,目色楚楚哀憐的求着神色淡漠的冷玉一般。
這一段插曲,立刻引來剛剛走出會議室的衆董事及景氏員工的一陣陣圍觀。
啪的,
冷玉直接從包裡抽出一個巴掌大的紅色本本,“蕭寒煙,你看看,你當小三得了妄想了症吧,我纔是景天楚名正言順的妻子,你算老幾。”
周圍一片啞然。
連景天楚都在意料之外。
就在寒煙一愣的功夫,冷玉順勢抽出了被攥得生疼的胳膊,快速的離開了景氏大廈,當她剛要鑽進汽車的時候,一道長臂,一下子攔下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