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奔出房間的時候,御青青還在不停的咒罵。
想讓她被炒魷魚,嚇唬,她纔不吃他那一套!她氣憤的猙獰着小臉,憎惡的仰頭瞪了眼15層……
酒店外,雨收雲盡。
她的心情可是一點也不好,一如剛纔的小天氣,灰暗灰暗的。
御青青這個後悔啊,後悔那個男人捂她的嘴的時候,她怎麼沒好好的咬他一口呢,留個記號,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膠捲沒了,本來想可以把相機蹭回來,也不負此次重任……
她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灰頭土臉。
誰知道,丟了膠捲,賠了相機,還丟了初吻……她跟男朋友可也只是象徵意義上的吻個額頭……
下次再讓我遇到,一定扒了你的皮……
咬牙切齒。
今天拼了血本的完美計劃,因爲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功虧一簣了!
明天怎麼交差,被總編罵一頓無所謂,可是自己胸中的惡氣如何出啊?
抓起電話,快速的按過一串熟悉的數字。
遲宇,她男友。
嘟嘟的忙音……
閏蜜,楊婉儀,她心中一閃,指尖按下去。
好想找個垃圾桶發泄一通啊!
也是忙音。
御青青的腳步更加沉重。
連他們也不願意理我?她扁扁嘴。
屋漏偏縫連夜雨,果然禍不單行!
一擡頭,加洲牛肉麪……
宿舍裡。
晚上,她打開電腦。
盯着自己粉絲不斷暴漲的新浪微博“草民”,不由的擰起了眉頭,這麼多怎麼回?跳躍的星星,刺激着她的大腦。
有主意了!
她迅速的敲擊着鍵盤,註冊了一個叫做“女人風”的微博帳號。
御青青興奮的哦了一聲,雙拳快樂的舉過肩頭。
她現在基本不回家,因爲家中只是筒子樓的房子,父母一間,弟弟一個幾平米的小套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地方,住在宿合總比聽由繼母嘮叨,看繼母的眼色要好一些,她只是發工資的時候回家或者被叫回家,還有父親生病的時候
那個家,除了繼父,她再也沒有感受到溫暖。
不過,她是天生的樂天派!
憑自己的嗅覺,那個摔爛自己相機的男人,非富則貴,那一套流線型極好的手工黑西裝,一看就是意大利產的,夠自己一年的工資了!
憑着她在娛樂媒業的摸爬滾打,二年有餘,加上自己敬業,所以算是資深小記了。
半個小時之後。
她便查出那個男人的背景!
這一查不要緊,御青青眼珠子一下子圓了,差一點鑽到電腦桌下去。
景天楚!
景陽集團的當家總裁,曾在世界著名XX經濟學院畢業,祖家三代皆富家,他歷經短短五年的時候,便打造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景陽集團,經營範圍極廣,涉足房產,傳媒等多個行業……是全球名震商業圈的一代奇才!
傳說其爲人冰冷,陰狠!
世界華人的經濟地位,也是首屈一指。
父親在國外經營一家上市公司,是唐人街舉足輕重的人物,爺爺是景氏商業的創始人,在清末的時候,還中過進士……常年居住在國外。
不過父親與爺爺倒是這幾年在國內定居的日子比國外多,葉落歸根的思鄉之情,歲數越大越濃!
景天楚毅然放棄國外優越的經商條件,堅定信念回故土投資!
人稱景少!
嘖嘖!
典型的富三代!
御青青鄙視!歪了下小腦袋。
此時。
腦海裡浮現,粉團團的小男孩兒。
御青青不由暗自呢喃,“哦!可憐的孩子,讓姐姐如何來拯救你?”
她悲憤,現在三教九流的戲子,居然無法無天……要是在古代……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御青青心思還是縝密的,
那個摔了自己相機的男人跟玉公子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幫玉天漢出手,如果不是非親即故,一個景字,一個玉字,怎麼也會是同宗兄弟?再說就拿長相來說,也風牛馬不相及,一個冷酷,小麥色,一個溫柔桃花眼,多情,典型都教授類。
難道是同好情節!她咪着杏眼,水汪汪的大膽猜測。
好戲剛剛開始!青青握緊小拳爲自己加油。
既然不報料玉天漢,那麼景天楚就得代他受過!
本姑娘的嘴可嚴實了,不過對於敢於跟本姑娘叫板的人,就不會那麼客氣了,等收拾了景天楚,再來收拾那個全員通染,連小孩子也不放過的玉天漢!
“景天楚!”御青青咬着牙,她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等着瞧!本姑娘一定讓你難堪!哼哼!”她握起小拳狠狠的咀嚼着這三個字,似乎啃噬他幾口,也不解氣。
“同美情節嚴重的XX集團當家人,XXX,最新爆料,某軍界高層之後,居然男*通染……據傳……”
“這個不錯!”御青青自我欣賞微博,嘴角勾了勾。
青青咬咬脣,指腹劃過脣沿,突然想起被那個男人啃過的地方,她恨恨的想,一會兒得好好的涮幾遍牙!居然玷辱本姑娘的清純。
重口味的男人!
微博更新完了!
青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轉身回屋睡覺了。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欺負她,她御青青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第二天的早上,她睡得正甜。
咚咚的敲門聲,吵得她一下精神起來,一臉的怨女相。
“誰啊!”
基本不住這間宿舍的田小心居然回來了。
一臉的驚喜相。
“有料了!”田小心一邊一邊提着油條,豆漿,白她一記,“就知道不起牀,所以一早給你買了油條。”
“怎麼了?”御青青,風輕雲淡,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轉身要去衛生間。
砰一把,田小心拽住她的胳膊。
“你沒聽說,今天是上炸了“媒圈了?”看着御青青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她泄了口氣,原來才知道八封衝在最前面的御姐青青,居然也有迷糊的時候。
“內急!”眼底閃過一絲詭異,青青撇開田小心的手,衝進了衛生間。
“景氏出了猛料!”田潤扯着嗓子喊道。
御青青得意的微微一笑,鼻子哼哼着,“得罪本姑娘的人沒有好下場。本姑娘偏偏吃軟不吃硬!”
慢條斯里的從衛生出來。
“這麼慢!新聞都舊了!”
“你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有一個叫“女人風”的,把景氏給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啦!”田小心盯着御青青一眨不眨眼。
“看我做什麼?”御青青拉把椅子坐下來。
“不是你的傑作?”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御青青狠狠的咬了油條一口,就像發泄似的。
“油條跟你有仇,這麼大力?”田小心一瞥她惡狠狠的樣子。
她不語,喝了一口豆漿。
“乖乖,小姐!你不知道吧,景家手眼通天,一根寒毛都能把你壓死!但願不是你的傑作,否則總編知道了,得去醫院吐血。《新天快報》估計也得從濱海消失……”
“至於這麼嚴重?”她不屑,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狡猾的小女人笑。
“到點了,趕緊上班!”
“我前天跟總編請好的假!”御青青失落的瞅了眼田小心,相機完了,價值上萬,怎麼跟總編說。她得先想好對策,不然賠相機,可就心疼死她了。
買了報紙才知道,女人風的微博,居然打亂各媒體的先前一天計劃安排,安穩上了各大報的頭版頭條,甚至有的媒體直言不諱,箭指景氏。
風平浪靜之下,卻是暗潮四涌。
影響力,不是一般!
不知爲什麼,御青青的心裡有一股隱隱不安的情緒,景天楚那一臉的陰沉,那一雙銳利陰寒至極的眸子,她一想起來,小心尖就不由一抖。
睡覺,這兩天早起,爲了hold住那個玉公子的新聞,把雞鳴覺全部都攪了!說罷翻身上牀,又鑽進了背窩。
又快發工資了……又該繳錢了!
幸運的不幸的,總是同時發生!
晌午。
肚子咕嘟的響了,御青青纔不情願的起牀。
又是敲門聲。
御青青不耐煩的拉開門,以爲是田小心,嚷嚷着,“你能不能帶次鑰匙?”
御青青闔着眸子,轉身便走,連看也不看來人。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御青青感覺一股冷氣開始在屋中漫延,不對勁。
猛然轉身瞠眸,
她的小臉立刻發白,嚇慘,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胸部,高聲質問,“你……怎麼找到這裡?”
平時一向伶牙俐齒的她,被他的突如其來,給語塞了。
速度真夠快的!
原來看上去也不傻的女人,怎麼會如此大條?連看也不看就放人進來?景天楚皺皺眉,一身黑色的西裝,筆直的站在門邊。
對面是尷尬的御青青。
御青青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髮。
套着一件舊得發白的卡通及臀睡衣?
領口鬆鬆垮垮。
“女人風是不是你?”景天楚直指主題,眼光別開那一點幽謐的裙襬,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嗓音低沉,一股燥熱的暖流刺激着自己的腦垂體……
“是我又怎麼樣?”御青青揚起頭,無畏無懼,甩了下凌亂的額前髮梢。
正好,御青青看到了他眸中的危險一閃而過瞥過己的裙襬……耳根莫名一熱,剛纔還以爲向來不帶鑰匙的田小心中午回宿舍休息呢?所以連看也沒看,就給來人開了門,引狼入室!自取滅亡!
御青青一下子想起那天的撞吻,心虛的她,步子不由的倒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