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事情並不會如同自己所計劃的那樣,它會出現無數的變數。
就比如榮久簫以爲的盡在掌握的事情,讓樑喬笙見到林若儀,讓她知道陸遠喬是有主的人。
可是中途卻出現了紕漏,比如他的電話讓顧西貝聽到了,顧西貝轉眼間就跟林若儀變成了同一陣線。
沒辦法,她從小就恨樑喬笙,恨不得全世界都討厭她,都唾棄她的好。
樑喬笙從片場出來後,就看到了路邊倚靠在車旁的陸遠喬,光風霽月,猶如畫中走出。
陸遠喬看着她,笑得眉眼彎彎,溫柔似春風。
“要回家嗎?我送你。”
樑喬笙搖了搖頭,連忙拒絕。
“不用了,司機在等我。”
她說罷便是匆匆離開,身影也漸漸消失在拐角處。
陸遠喬看着她的背影,眼裡微沉,要是他沒看錯的話,方纔樑喬笙的臉頰是紅腫的。
膽子不小啊,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了樑喬笙。
……
回去路上接到榮久簫的短信,讓她的心都爲之一顫。
“在望京公園東門等我。”
望京公園,是他和她第一次玩耍的地方。
原來……原來他一直記得嗎?
樑喬笙擡頭望了望夜空,城市裡的星星很少,幾顆零星閃爍,她輕輕嘆了口氣。
她想,她忽然想通了。
這麼多年,爲何她一直要和榮久簫糾纏?
不單是因爲要守護樑默,樑默這個理由只是爲了掩蓋她心底那最深的秘密。
那就是從很多年以前,她就將一個有着深沉鳳眸的少年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喜歡,且一直喜歡。
她樑喬笙,喜歡榮久簫,從來沒有變過。
不管是恨還是怨,它們都是因爲愛而衍生的。
脣角緩緩溢出一絲笑意,眉眼之間都是有了舒心的笑意。
內心奔騰,原來承認自己心中的秘密,是如此的輕鬆。
她想,待會榮久簫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她一直一直喜歡他。
她願意跟他重新開始,無論以後面對多少困難,她都願意與他一起面對。
她以前就是他的灰姑娘,努力的灰姑娘。
他也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王子,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或者是未來。
樑喬笙越想越開心,一邊搓着手一邊呵着熱氣,手掌貼上臉頰的時候右臉一陣刺痛。
“嘶……”
輕輕吸了口氣,這纔想起今天遭遇的一耳光的無妄之災。
“看起來那麼瘦小,手上的勁居然這麼大。”樑喬笙不禁輕聲嘟囔着。
她試探性的碰了碰,刺痛依舊,索性就不碰了,站起身抖了抖腿,開始來回的走動着。
直到林蔭小道上徹底沒了人影,路燈昏黃下,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
樑喬笙站在路燈下,呼出的氣息呈現出白色的霧狀,空氣冷冽將她的臉頰都凍得有些青白。
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是七點半了。
居然不知不覺等了兩個小時了。
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兩聲後卻被掛斷了。
樑喬笙握着手機的手已經凍得有些僵硬,她緩緩的打着字,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我在北門等你,你多久來?”
不過片刻,那邊就回了條短信。
“再等會兒吧。”
然後,再沒有什麼的動靜了。
樑喬笙本來懸着的心卻因爲這樣一句話而落了下來,又搓了搓手哈了口熱氣,爲了使自己不那麼僵硬,她還不停得蹦跳着兩下。
在與這個寒冷孤單的角落截然相反的地方,暖意融融的高級公寓裡。
顧西貝聽到浴室裡開門的聲響,立馬將手機裡的短信刪除,然後將手機原封不動的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榮久簫穿着襯衣,頭髮有些溼漉漉的從浴室裡走出來。
“剛纔有人打電話找我嗎?”
顧西貝搖了搖頭,齊肩的髮絲也隨之晃動。
“沒有。”她的神情溫和,一張秀麗的臉孔配着那才修剪的齊耳短髮,有了幾分知性美。
她拿起一旁的白色浴巾站起身道:“我給你擦頭髮吧!”
“不用,我自己來吧!”榮久簫伸手拿過浴巾,自己擦着頭髮。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吃個小吃也能遇到這樣倒黴的事情。”顧西貝有些歉然的開口。
榮久簫笑了笑,“無妨,反正也沒其他事。”
原來是他送顧西貝回家後,顧西貝忽然想吃小區不遠處的麻辣燙,誰知道好巧不巧遇上了城管,麻辣燙的攤主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將調料給打翻了,染了榮久簫一身。
索性離顧西貝的公寓近,榮久簫也確實討厭這一身黏黏乎乎,就來借個浴室衝個澡了。
榮久簫擦乾頭髮後,拿起手機翻了翻。
短信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
他已經幾天不在家歇息了,樑喬笙都不來問一下嗎?
樑喬笙不問,是不是代表她其實根本就不在乎。
榮久簫的臉色有了不愉之色,眉眼間也有了冷硬。
“榮久簫,怎麼了?”顧西貝笑着問道,順手將一杯紅茶放到榮久簫的面前。
榮久簫皺了皺眉,便將手機放到口袋裡。
“我先走了。”
“喝口茶吧。”顧西貝的眉眼微垂,有幾分羞澀意味。
榮久簫喝了一口茶水,便想轉身離開。
“久簫。”顧西貝忽然伸手拉住榮久簫的手臂。
榮久簫皺了皺眉,“怎麼了?”
顧西貝一手撫着肚子滿臉痛苦,“我的肚子好痛,真的好痛。”
“我叫醫生過來。”榮久簫說完就準備打電話叫自己的私人醫生。
顧西貝咬着脣,蒼白着臉,“久簫哥,真的好痛。”
她一邊說着一邊蜷縮到地上,榮久簫皺着眉頭將她抱到了牀上。
“久簫,你得陪着我,我害怕。”顧西貝的眼眶都紅了。
榮久簫抿着脣,在顧西貝的眼淚中,微微點頭。
“好。”
榮久簫並不知道,有一個人還在昏黃路燈下,寒冷溫度中,來回踱着步,時不時蹦跳兩下,就爲了等着他的到來,或者等他一個電話。
樑喬笙時不時掏出手機看一下時間,眉宇間的興奮也越來越淡,直到最後盡數歸於平靜。
雙腳已經凍得有些麻木了,連蹦跳都沒有了力氣,索性就坐在長椅上再也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眼皮開始互相打架,在半夢半醒的時刻,忽然一陣冷風吹過,直直從她的脖子裡鑽進去,涼得她立馬睜開了眼,打了個寒顫。
牙齒微抖,她自己能清晰得聽到牙齒冷得發顫得聲響。
看了一眼手機,居然已經凌晨四點了,眼眸裡的最後一絲光消散開來,如同熄滅的蠟燭,徒留一聲煙霧般的嘆息。
她等了半天又一夜。
從日落晚霞等到黎明將亮。
手指無意識的按着手機屏幕,眼神都有些呆滯,直到電話裡頭傳來一個聲音。
“阿笙,有什麼事?”安靜的空間讓電話裡頭的聲音異常的清楚。
陸遠喬!
居然是陸遠喬的聲音。樑喬笙手一抖,差點連手機都扔了出去。
她剛剛居然無意中撥打了陸遠喬的電話。
手指微動,下意識就想按掛機鍵掛斷電話,那一瞬間她想了無數個解釋的理由,比如白天遇到了就跟陸遠喬說是因爲睡覺翻身不小心按到了電話。
哪知道陸遠喬像是千里眼一般,樑喬笙的手指還沒按上掛機鍵,他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阿笙你最好不要掛電話哦,你要是現在掛了,我就打給榮久簫,問問他你有什麼事情。”帶着笑意的語氣,卻毫無壓力的做着威脅。
樑喬笙果真是不敢動了。
她有些無奈的將手機放到耳邊,“喂。”
她的聲音有些不平穩,因爲寒冷的溫度讓她的聲音連帶着都有些發抖。
“阿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遠喬說完這句話停頓了半秒,“不要跟我說是因爲你睡覺翻身不小心按到了電話哦。樑喬笙,你的電話解鎖手勢我知道,是個Z字。你是要我相信,你在睡夢中都能依靠意識畫出Z字型解鎖你的手機順便還撥打出一個電話嗎?”
樑喬笙嘴巴微張,有些挫敗,又有些氣短。
陸遠喬怎麼什麼都知道,連這個都知道。
“阿笙,到底怎麼了?你在哪裡?”陸遠喬接着
又問道,語氣越發的焦急。
樑喬笙脣角溢出一絲笑意,莫名有點樂。
“陸遠喬,你能來接我嗎?”她突然覺得矜持也沒什麼用了,既然陸遠喬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編什麼理由也沒意思了,何況也不一定能騙到他。
況且,她在他面前早已經是被剝完的洋蔥,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在他面前更難堪的了。
“你在哪裡?”陸遠喬聲音緩緩。
“望京公園。”樑喬笙抿了抿脣開口。
“等着。”陸遠喬說出這兩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電話又是響起。
“具體位置在哪裡?”陸遠喬的聲音又是響起。
樑喬笙抿了抿脣,“情侶大道上。”
才掛了電話沒多久,就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響,樑喬笙眼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擡頭望向不遠處。
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有些長,一步一步似閒庭散步,還是那副平靜清冷的面容,桃花眼眸幽深,說不出的味道,像是他走來的路上都踏着花開。
“陸……陸遠喬。”樑喬笙有些磕磕巴巴的開口。
老天,這纔多久啊,幾分鐘啊!
從陸宅到這裡,平日裡最快的速度也要二十分鐘吧!就算是飆車也飆不到這麼快啊!
況且,他剛剛打電話問具體位置的時候,她以爲他纔出門呢。
“你怎麼這麼快?”樑喬笙已經有些震驚了。
陸遠喬眉色不改,輕描淡寫的開口。
“新買的跑車試試性能。”
“啊?”樑喬笙被他這樣炫酷的回答弄得有些愣。
陸遠喬走到她面前,輕輕哼了一聲。
“事實證明,這跑車性能不錯。”
樑喬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了,她現在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事先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在這一刻居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走吧。”陸遠喬輕聲道。
樑喬笙一起身,卻又跌回了長椅上。
因爲長期保持一個姿態,又因爲天寒地凍的,她的腳已經凍得麻木了。
“那個……我腳麻了,等我緩緩先。”樑喬笙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陸遠喬眼眸一眨,長臂一伸便將她拉了起來,入手的冰涼讓他的眼眸劃過一絲暗芒。
他的手微微一用勁,便將樑喬笙甩上了自己的背。
“阿笙,抱好,別浪費我的時間。”陸遠喬一邊說着一邊將樑喬笙的雙手在自己的脖子前緊了緊。
樑喬笙有些愕然的趴在陸遠喬的背上,一時間沒有了言語。
陸遠喬揹着她,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過望京公園那條著名的情侶大道。
樑喬笙緊繃的身體終於是軟了下來,臉龐靠在陸遠喬的肩膀上,呼吸淺淺,一下又一下的撩撥着陸遠喬的耳垂。
陸遠喬揹着樑喬笙,眼眸裡有着一陣複雜難辨的光芒,脣角微微勾起,一閃而逝的笑意,仿若花色。
走到車前,卻發現樑喬笙絲毫沒有從他背上下來的意思,陸遠喬微微頓了頓,等了一會纔是從她那平穩的呼吸聲中發現,她睡着了。
單手打開車門,陸遠喬小心的將樑喬笙放到了後車座裡,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後,順便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呢子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了這一切,陸遠喬才是坐到了駕駛位上,開着車回了家。
回程的路上,速度平緩了許多,完全不似來時那般瘋狂而又飛速。
天知道當他接到樑喬笙的電話時,他的心臟都多跳了兩拍,這都幾點了,一個女孩子居然還孤身在外面。
他以爲她應該和榮久簫在一起,卻不曾想,並沒有。
只要一想到她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乖順的等待着他,他就會不自覺的踩大油門,狠狠的,一腳到底。
凌晨的馬路本就沒有多少人,他因此開得更加毫無顧忌。
更別說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他完全沒注意。
回到了自己另外居住的公寓,他輕喊了幾聲,“樑喬笙,喬笙,樑喬笙。”
誰知道樑喬笙一點反應也沒有。
陸遠喬微微皺眉,睡得再香也不至於這般沒反應啊!
想到一個可能性,他立馬轉身,伸出手摸了摸樑喬笙的額頭。
發燒了。
拿起手機,渾身充滿低氣壓的撥了一個號碼。
容千尋懷抱軟玉溫香,好夢正酣,忽然一陣手機鈴響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誰啊?”
“容千尋,給你十分鐘,立刻來我公寓。”陸遠喬的聲音像是閻羅催命一般,帶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容千尋艱難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我艹,陸遠喬你沒事吧你,現在才四點半,而且是凌晨,不是下午……”
還沒等他說完,電話裡頭就出現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陸遠喬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容千尋嘆了口氣,天哪,他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纔會有這樣一個不靠譜又自大的表哥。
“honey,這麼早你要走了嗎?”牀上的女人有些戀戀不捨他的溫度。
容千尋低下頭在美人的脣角印下一吻,“要去工作呢,有個麻煩的病人出了點問題。”
“honey,你真是能幹。”美人扭了扭腰身撒嬌道。
容千尋壓住從心中竄起的欲.望火苗,拍了拍美人的屁股,“好了,我走了。”
他咬牙切齒的出了門,心裡想着一定要讓陸遠喬陪他一個大美人。
十分鐘,不多不少,容千尋站在了陸遠喬的公寓裡。
他抖着手拿着體溫計,一向溫文爾雅的面孔上充滿了憤怒,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陸遠喬,我親愛的表哥,你這麼早把我火急火燎的叫過來,就是因爲她發燒?”
最後一句話的音調陡然拔高,眉眼間滿是不可置信。
“發燒怎麼了?發燒就不是病嗎?有無數例子表明,很多人就是因爲不重視發燒導致燒壞了腦子。”陸遠喬的語調平緩,神態冷靜,與容千尋幾欲抓狂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遠喬!你居然讓一個米國諾斯蘭醫科大學的博士來給你的小情人看這樣的病?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時間?”容千尋滿臉鐵青的指了指手上的表。
“醫生看病也要分時間嗎?你有沒有醫德。”陸遠喬不置可否。
“沒有。”容千尋回答的毫不猶豫。
陸遠喬微微點了點頭,“小時候缺鈣長大缺愛的人道德觀念確實會有一些缺陷。”
容千尋閉了閉眼,忍住想要一拳揍翻眼前這個冷麪男人的衝動。
“我不跟你貧嘴,陸遠喬你也要有點常識好不好,發個燒而已,至於嗎?你直接把衣服給她脫了蓋好被子,然後敷個冰袋,喂點退燒藥就得了,何必打電話找我,你不覺得大材小用嗎?”
“不覺得。”陸遠喬也回答得毫不猶豫。
“得,反正是說不過你。”容千尋坐在沙發上,有些疲累的閉上眼。
“你還不走?”還沒等容千尋回過神來,陸遠喬又是開口問道,語氣裡已經有了明顯的逐客意味。
“好好好,我走我走,我立馬走。”容千尋有些無奈的舉着手,朝着玄關處走去。
踏出門的時候他都還在想,他怎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那樑喬笙似乎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啊!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呢?
出了公寓,一陣寒風料峭,將容千尋吹得直打哆嗦。
“陸……陸遠喬,我跟你沒完。”他裹緊衣服,抖着牙齒顫顫巍巍的開口。
這廂容千尋悽悽慘慘慼戚的被趕出了門,那房間裡確實溫馨又暖人。
樑喬笙躺在牀.上,因爲發燒而導致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的無比,可是那乾裂的嘴脣讓她又顯了幾許憔悴,整個嬌小的身軀包裹在被子裡,柔弱無比。
陸遠喬掀開被子,手一動便開始解着樑喬笙胸前衣衫的鈕釦,那雙修長的手靈活無比,不一會兒就解開了樑喬笙的外套,緊接着是毛衣。
樑喬笙的毛衣是套頭的,因此脫下來有些困難。
陸遠喬將樑喬笙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一手掀起毛衣,一手開始緩緩脫。
昏睡中的樑喬笙有些難受的扭了扭腰,輕輕哼了兩聲,如同小貓兒一般的嚶嚀讓陸遠喬眼眸裡的光霎時間暗沉了幾許,手上的動作都緩了下來。
折騰了一番,好不容易將毛衣給她脫了下來。
陸遠喬薄脣微抿,額際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汗珠。
樑喬笙的保暖內.衣緊實地貼在自己的身上,露出
曼妙的身段,胸.部也隨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那飽滿的山丘就這麼大喇喇的映在陸遠喬的眼中,形狀完美,曲線畢露。
陸遠喬不是機器人,身體以及感官一切都處於正常範圍值內,於是,他硬.了。
除卻他額際的汗珠稍微多了一點外,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睡覺戴着胸.罩對身體不好。”他自言自語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伸進樑喬笙的保暖內.衣裡,摸索到她的後背開始解開她的胸.罩。
樑喬笙的肌膚很光滑,摸在手裡像是在摸一段光滑的絲綢一般,那種像是被牛奶洗滌的觸感有些讓陸遠喬流連忘返。
磨蹭了許久,他終於是把樑喬笙的胸.罩給解了下來。
接着便是脫褲子,脫褲子倒沒什麼麻煩事,只要把外面的褲子給脫了就是。可是一摸到樑喬笙的腿,陸遠喬這纔想起樑喬笙根本就沒有穿什麼褲子,只是穿着絲襪而已。
一想到要脫下這黑色的絲襪,陸遠喬覺得自己的第二生命,更硬.了。
“這麼冷的天還穿絲襪,嫌棄自己的身體太好了嗎?”陸遠喬的聲音裡滿是不贊同。
陸遠喬將樑喬笙平放在牀上,然後脫.下她的絲襪。
雙掌輕輕從腰間拉.下她的絲襪,黑色的絲襪緩緩離開她的腿.部,露出那一寸寸白皙又柔嫩的大.腿。
黑色絲襪和白皙大.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陸遠喬的視覺上也造成了強有力的衝擊。
絲襪緩緩褪.下,陸遠喬不經意擡頭便看到了樑喬笙的薄紗內.褲。
黑色薄紗隱隱約約勾.勒出些許輪廓,這欲蓋彌彰的遮掩直直讓陸遠喬所有的灼熱朝身.下一點衝去。
他長臂一伸,拉過被子掩住那些讓他心若擂鼓的景象。
可能是吃了羊肉,所以身體才格外的燥.熱吧!
他如是想到。
脫完了衣服後,陸遠喬便又打了一盆水端到牀頭前,他將毛巾的水扭幹,開始緩緩擦拭着樑喬笙的臉頰。
從來沒有做過這些的他,動作有些生硬,可是卻也小心翼翼。
當他的手擦拭到樑喬笙的右臉頰的時候,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手上的動作更輕了,擦拭乾淨那起着遮掩作用的化妝粉,露出有些紅腫的面頰,隱隱可見幾個指印。
陸遠喬渾身的氣息頓時一凜,眉宇間都有了一絲寒冽之氣。
噗通一聲,他伸手將帕子扔到了水裡,濺起些許水花。
眉頭皺起,心裡那種焦躁感揮之不去,那種莫名的焦躁感讓他的衝動都盡數褪去,只想找個什麼東西發泄一下。
“居然捱打了,真是的。大白兔難道不會還手嗎?脾氣這麼好?”陸遠喬喃喃自語道。
他坐在牀頭盯着樑喬笙那有些紅腫的右臉,目光如同要噬人一般,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冷凝起來。
坐了半晌後,他纔是起身從急救箱裡找出一管祛腫的膏.藥,修長的手指挑了些許膏.藥,緩緩擦上樑喬笙的臉頰。
藥膏冰涼的觸碰讓樑喬笙在昏睡中都有些微微瑟縮,眼睫毛不停顫動,不甚安穩。
陸遠喬另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胸.口,一下一下,富有節奏,如同哄着小孩睡覺一般,安撫着樑喬笙。
不一會兒,樑喬笙的呼吸又漸漸平穩了起來。
陸遠喬這才緩緩開始塗抹着藥膏,那紅腫的臉頰讓他指尖的力道越發的輕,如同在碰一個易碎的珍品一般。
擦完了臉頰,陸遠喬又找到樑喬笙的右手。
他記得,今天在劇組時一片混亂中有記者踩到了樑喬笙的手。
右手的手背上果不其然有一片青紫,陸遠喬狠狠地挖了一大坨藥膏,抹上手背。
“要打個招呼,以後不準記者去劇組。”他自言自語裡已經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接着便是喂藥,急救箱裡的退燒藥是沖劑,陸遠喬衝了滿滿一杯後,才發覺似乎有些多了。
不過不影響,反正都是喝,喝多喝少都一樣。
他試着叫樑喬笙,卻發現樑喬笙睡得極沉,生病發燒加疲勞已經擊垮了她。
陸遠喬那雙眼眸不自覺的看向了樑喬笙的嘴脣,紅脣若花,因爲缺水而顯得有些乾裂,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麗。
較好的脣形飽滿無比,沉睡的姿態也更加誘人。
他忽然覺得她這美好的脣,軟軟的,柔柔的,還帶着一絲不知名的甜馨香氣。
那桃花眼眸裡忽然有了一道瀲灩的光芒,陸遠喬脣角輕輕勾起,他看着滿滿一杯的沖劑,第一次覺得有時候藥多,也是一件好事。
自己喝下一口藥,稍微將樑喬笙的頭擡高,俯身就朝着樑喬笙的脣上探去。
藥汁從陸遠喬的脣緩緩被喂進樑喬笙的脣,樑喬笙不自覺的開始吞嚥。
有了第一口,便有第二口。
本來只是脣與脣的相觸,可是當藥喂到一半的時候,陸遠喬卻不自覺的將舌尖也伸了進去……
脣齒相依,彼此纏繞,還有藥汁的微苦的味道,箇中滋味,只有當事人知道有多美妙。
陸遠喬覺得這樣的感覺也很新奇,他幾乎有些着迷這個喂藥的行爲與動作了。
直到一杯藥已經見了底,他纔是戀戀不捨的離開樑喬笙的紅脣。
此時,樑喬笙的紅脣已沒有乾裂,水潤光澤的無比誘人。
陸遠喬看着被他肆意寵愛過的地方,不禁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的薄脣。
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呢。
早知道,就把藥再多兌一點水了。
最後,便是敷冰袋了。
索性急救箱裡有退熱貼,倒不用那麼麻煩的準備冰袋,陸遠喬將退熱貼貼到了樑喬笙的額頭上,然後再給她掖了掖被角。
等到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天也已經亮了。
陸遠喬端着水杯正想離開,忽然聽到樑喬笙有些迷糊的音調從嘴裡說出來。
“久簫……榮久簫。”
聲音微微喑啞,帶着說不出的磁性,卻也成功的讓陸遠喬頓住了腳步。
那雙清冷的眼眸裡有了一絲不悅的光芒,他果斷的坐到了牀邊,低下頭便在樑喬笙的耳旁念道:“阿笙,陸遠喬,你夢到的人是陸遠喬,是陸遠喬救了你,是陸遠喬照顧了你。”
樑喬笙模模糊糊中,也遂了陸遠喬的意,夢中的囈語也改成了他的名字。
“遠喬,陸遠喬。”
陸遠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長髮。
“這才乖。”
樑喬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下午的兩點了。
睡了一覺後,她只覺精神好了不少,只是身體還有些綿軟,她有些迷茫的睜眼看着天花板,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就聽到一旁有人問道:“睡覺的時候做什麼夢了?”
樑喬笙順着那個問題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夢見一條兇惡的狼對我又抓又舔,後來我被魔鬼抓走,那條狼又來救我……”
陸遠喬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很好看。
敢情他成了一條狼?
早知道就不誤導她是他救了她,這樣他就不用變成她夢中的狼了。
“醒了就起來,吃點粥,你燒才退不能吃油膩的。”陸遠喬說完後就轉身出了臥室。
樑喬笙聽到關門的聲響這才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她發燒時的記憶是在的。
儘管人有些昏沉,又有些無力,可是半夢半醒間該記得的事情那是一件都沒有忘記。
他給她脫衣,給她脫.胸.罩,還脫.她的絲.襪,最後還用嘴來喂她藥。
這些她都知道。
一想到今天凌晨發生的這些事情,她就不禁有些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又羞窘。
可恨她那個時候爲什麼不清醒一點,這樣就不會被他又親又摸,她還不能責怪。
可是看陸遠喬方纔那副模樣,好像完全沒有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這讓她在放心之餘又有些氣憤。
“佔便宜的大色.狼。”樑喬笙有些氣鼓鼓的敲了敲被子。
也不知道陸遠喬聽懂沒,她可是拐着彎在罵他是個大色.狼來着,哼哼。
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樑喬笙穿上衣服去洗漱,一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差點嚇得連牙刷都扔了。
頭髮像亂雞窩,雙眼又腫又泡,一張臉白得跟個鬼一樣。
天哪,她居然被陸遠喬看到了這樣的一面。
一邊恨恨的刷着牙,一邊破罐子破摔的想,這麼憔悴又驚悚的臉,也不知道陸遠喬今天凌晨是怎麼下得口。
清粥小菜,溫度正好。
樑喬笙攪動着碗裡得粥,時不時瞟一眼坐在另一側的陸遠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