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真是父子情深啊,可憐,還有人想起我那可憐的被關進大牢裡的丈夫麼?”
靳安安出聲的時候,聲音卻是帶着笑意的,彷彿還是努力維持着優雅的神態,絕對不會向困窘的情境低頭。
“李夫人,今天是言總孩子的百日宴,你在人家百日宴上談這種事情,不太好吧!”
有人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對於靳安安這時候來忽然插一腳,也表示很無語。
“小萌,你和李家,是正式已經……?”
徐茉莉低了低身,湊在夏萌的耳旁,對於夏萌和李家已經正式鬧掰了這件事,還是有些難以相信的,不過,她不是當事人,也無法深刻的體會小萌的感受。
“嗯。”
夏萌這一聲迴應,也是有些艱難,李家對她的養育,也是她不能否認的事情,但是,對她的傷害,對她爸爸媽媽的傷害,卻更是難以否認。
即便養大與生,但對於殺了自己父母,纔是給自己一顆甜棗把她養大的人,她說什麼,對待他們都是不能和從前一樣了,做不到對他們完全狠心,卻是能夠做到無視的。
“我丈夫李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來的人都知道,他溫文爾雅,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這麼多年來,都是兢兢業業爲李家集團貢獻自己的所有,以至於偶爾都是冷落我和靳深,這樣品性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出殺害別人的事情來,不過是因爲我兒子和這位不知到底是言季沉還是言季池的男人一起搶奪夏萌,所以,他心懷叵測,栽贓陷害給我丈夫的。”
靳安安擲地有聲。
李琛不管是真實的爲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靳安安現在所說的,卻是在場的人都深有體會的,李琛的確是溫文爾雅,做事非常有原則。
“我雖然嫁到風城來,但是,我姓靳,我已經正式得將這件事拜託給了我的孃家人來仔細徹查,到時候,到底是誰在說謊,便能一清二楚了。”
靳安安笑着,非常篤定和自信。
靳家,靳家啊,雖然在風城,靳安安都是以李夫人的身份自居,讓大家逐漸忘記了她的姓氏,她是出身自靳家的人。
“靳家難道有通天的本事去掩蓋掉某些人做過的罪責麼?是不是太小看公安和法官們了?”
蕭豫之忽然出聲,他吊兒郎當得站出來,攔住了言季沉,直接替他開口,神色之間滿是對這靳安安的不屑,好像她說的是什麼不要臉的事情,“靳家雖然厲害,但是,以強權去遮蓋掉罪責,這種事情,如果被爆出來,恐怕靳家的損失會非常大吧,聽說李夫人自從出嫁後就和靳家撇清了關係,你怎麼肯定,靳家願意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替你做這種觸犯法律很有可能被舉報而從此沒落的事情?”
他絲毫不掩蓋對靳家的厭惡,惹得一邊的徐茉莉都是對蕭豫之的反常有些奇怪。
蕭豫之雖然給人感覺吊兒郎當的不正經,但那只是他的保護色,真實的他怎麼樣,她很清楚,但她也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當槍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