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要這個孩子,但如果是宮外孕,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還年輕,想要孩子有的是機會,不能因爲這個孩子,就賭上你的性命。”
言季沉無聲的幫着夏萌重新躺回牀上,然後等她又疼得蜷縮着身體,閉上眼睛時,纔是忍不住出聲,低沉的嗓音,也帶着他的一份堅持和溫柔。
“那你就是不要這個孩子。”
女人認死理起來,是完全沒有什麼理可講的,在夏萌看來,言季沉就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說了那麼多,反正結果還是要打掉孩子。
夏萌想着,像是守護寶貝一樣,雙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儘管現在那裡折磨的她疼得死去活來,但,還在她能忍受的範圍裡,只要一想到那裡正孕育着一個孩子,一個她的孩子,所有的疼痛就彷彿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大概,女人一旦懷孕,心境就會有所改變,當初她是將這個孩子當做是自己的最終解藥一般纔是拼命想要懷上,但是,等她真的有了這個孩子了,纔是明白那一句骨肉相連割捨不掉的情感的意義,不管這個孩子生下來,她的體制到底會怎麼樣,她都想要生下他。
“我怎麼可能不要我們的孩子,但我不想因爲這個孩子,而讓你受到傷害。”
言季沉拿此時一根筋的夏萌沒轍,轉眼朝還杵在這裡的老蔡使了個眼色。
老蔡先是一愣,然後十分默契得配合着言季沉的話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是啊,夫人,總裁說的很對,宮外孕如果着牀是在輸卵管這種位置的話,各種炎症併發,孩子也不太可能順利妊娠,若是不及時將它拿掉,或許會影響到生育功能的!夫人和總裁都還年輕,要想生一個正常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老蔡的語氣簡直就是苦口婆心了。
牀上的夏萌有動容,她緊咬着下脣偷偷掀開一條眼縫朝言季沉看去,看到的是那張俊美極致,冷冽深刻的臉龐,他的眼眸裡有擔憂,有緊張,有她能看得見的愛意。
但她卻還是割捨不掉自己這個第一個孩子。
第一個孩子的意義,總是更獨特一些。
夏萌索性沒說話了,剛剛吃過安胎藥,感覺舒服了一些,只要蜷縮着不亂動,那疼痛感就減少了許多。
老蔡見夏萌低垂着眼睫,好像看起來無動於衷的樣子,還想多說什麼,被言季沉伸手阻攔。
“哎呀,總裁,你的手指在流血,我給你包紮一下。”
言季沉一伸手,老蔡的目光就被言季沉的手指吸引了過去,只見剛纔總裁爲了給夫人減輕痛楚就伸進她嘴裡的手指正在流血,忍不住驚呼道。
老蔡的驚呼惹得在牀上閉上眼睛的夏萌聽到老蔡的驚呼都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這一看,果然看到言季沉右手的食指紅腫着,上面還有幾個牙印,被啃得在破皮流血,夏萌腦子裡有畫面一閃而過,一下子就想起之前自己嘴巴里咬着的東西。
看着言季沉的手,心裡忽然就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誰讓你伸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