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兒感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可以說長得妖孽一般的酒吧老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好了,你朋友來了,我就不在這耽誤時間了,酒吧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最好快點好起來,否則阿修一個人,我擔心他應付不過來,回頭再把客人都給我丟了,我就爲你是問!”
說完,也不等阿正開口,便自行離開了。
在他經過柳依兒的一刻,她明顯感到了一陣香風飄過!可是,這種味道竟然不令人討厭,而是有一種……誘惑力。
見他走了,柳依兒坐到了阿正的身邊,關切的問道:“還疼嗎?都怪我,昨天讓你送我去好了,這樣你就不會落單了!”她後悔的說着。
“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非要走路回去的,本來我們也沒跑出去多遠,當時意識到這些,直接報警好了。也沒關係了,反正現在那個人也被抓到了。”他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柳依兒知道,他是怕自己擔心,故作輕鬆呢。
“還是要,謝謝你,阿正!你也回不去家了,這幾天就讓我照顧你吧?”柳依兒想了想忽然說道。
“這怎麼可以呢?你也有自己的事情啊!再說,我傷到的是頭,手和腳都能動,根本不需要人照顧的!”說完,他便要坐起來,卻因爲頭痛,忽然又倒了下去。
柳依兒連忙站起來扶住了他,害怕他因爲碰到頭,而使傷勢嚴重。
“你看,還說沒事。我覺得你這種狀態,起碼得被人照顧一週左右!”柳依兒把他的頭放在枕頭上,幫他蓋了蓋被子,說道。
就在這時,醫生查房走了進來:“一個星期不知,前三天一定要臥牀。因爲除了外傷,還有輕微的腦震盪。所以前三天一定要臥牀休息。過了三天,如果頭不痛,就可以隨意走動了。”
醫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進屋之後,一邊查看着阿正的傷,一邊說道。
“你看吧,醫生都說了,起碼要臥牀三天。好了,這三天,我把你承包了!你必須聽我的!”柳依兒聽了醫生的話,就像得了聖旨一樣,對阿正命令着。
看了看手錶,她忽然說道:“是不是還沒吃午飯?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見阿正還要拒絕,便又說道,“不把我當朋友,是嗎?如果幫我當朋友,那就別拒絕!”
阿正看着她嚴肅的樣子,也只好不再堅持,想了想說道:“就水餃吧,拿着方便些!”柳依兒聽了,說了一句,“這纔像話。”便笑着出了病房。
剛走到電梯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剛剛上來時的一幕!進了電梯,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按下了婦產科所在的樓層。
婦產科的走廊安靜的很,能聽到的只有病房裡小嬰兒的啼哭聲。柳依兒躡手躡腳的在走廊裡,挨個病房看着,就在她走到最後一個病房,也沒有發現年佑林的身影。
是自己看錯了嗎?或者他只是來看看瑾瑄而已,都是八卦消息裡誇大其詞?
可就在這時,病牀上本來背對着她的人,吃力的轉過身來,從衛生間裡走出了一個拿着飯盒的人,正是年佑林。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個,沒見到瑾瑄的富商丈夫,更沒有小嬰兒,而瑾瑄的肚子是扁的,很明顯是已經生完了寶寶。
柳依兒一下子靠在了病房外的牆上。眼淚更要流下來,卻被她猛眨着眼睛止住了。
自己和年佑林什麼關係都沒有,不是嗎?有什麼資格,不,爲什麼要爲他流淚呢?這絕對不是我柳依兒的風格。
想到這,她快步的跑進了電梯,很快的買了一盒熱氣騰騰的餃子上來。
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人照顧。
阿正吃着柳依兒喂進嘴裡的餃子,覺得此刻的自己受什麼傷都值了。自己和柳依兒是覺得不可能的,所以能跟她成爲朋友,能讓她這樣照顧,豈不是最大的幸福了?
“笑什麼?”柳依兒端着餃子,看阿正傻傻的笑着,不禁問道。
“沒什麼,依兒!”阿正停頓了一下,已經想好了一切!
“依兒,你知道我喜歡你,是嗎?”他忽然起來的告白,讓柳依兒不免一愣。
隨即笑了笑:“那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了!”她說道。
“你別謙虛了,我知道追求你的人一定不在少數,包括那天丟了電話的那個醫生!他那麼高大英俊還多金!你就應該和那樣的人在一起,才般配!”阿正連忙說着。
“那又怎樣?我和他也許連朋友都算不上,關係可能都趕不上我們倆!”柳依兒想了想,突然下了這樣的定義。
“我怎能和那個醫生比呢!我其實是想說,我們能像現在這樣成爲朋友,我就很滿足了。我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就像現在這樣,一直一直,就好!”說完,他竟然輕鬆的笑了一下,話說了出來,一切都覺得好多了。
兩個人才剛剛認識,但是卻很有緣分的樣子。所有的話,所有的關係都在最初定好了基調,不是對於兩個人今後的相處,更好一些?
柳依兒感嘆着阿正的坦誠,對於一些有高學識的人來說,他反而活的更自然一些。
“我們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吧,阿正!而且,你也不要看低自己,你很好啊!長的帥氣,又有那麼高超的調酒手藝,你看,你的老闆都擔心你不回去上班呢,親自來瞧你呢!”
阿正聽這麼說着,也點了點頭:“楚老闆,人真的很不錯的。別看他冷冷的一副面孔,他對我們酒吧裡所有的員工,從經理到酒保,從駐唱的歌手,到保潔的阿姨,每個人都很好。瞭解他的人,都知道。”
“看你,說道自己老闆,就吹噓個不停,是擔心他不給你加薪嗎?”柳依兒調侃着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老闆他,是因爲家庭的變故才變得性格有些古怪的,他非常年輕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壓力很大的!”阿正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嗎?”柳依兒心裡真的升起了一陣好奇,問道。
“難爲你還是本市人呢?你沒聽說過前幾年的一場豪門滅門慘案嗎?那就是我老闆家啊,只有他因爲去參加音樂比賽倖免於難,他的父母和妹妹,全都死在仇家製造的一場車禍裡了!”阿正不無遺憾的說着。
柳依兒聽了,心裡也不免一緊。
“他之前是從來都不介入家族生意的,因爲這個變故,他受母親的臨終囑託,才無奈接手的!他的爸爸和妹妹更是當場就死了,他都沒來得及見最後一面。”阿正說道這,竟然眼含熱淚,可見他對這個年輕的老闆,有多關心。
“是挺可憐的。”柳依兒喃喃的說道。
忽然想到阿正說他在參加音樂比賽,自己忽然對幾年前的那場選秀節目有了印象,一拍手說道:“他是那個挺進了全國十強的人!後來說家裡出了事,而中途退賽的?”
阿正見她想起來了,忙點了點頭。
“對,對,就是他啊,那時他才18歲,他妹妹才16歲,多可惜啊!他沒辦法只好退賽了,原本所有的人都看好他的,都說他一定能進決賽的!”
“造物弄人,這就是命,不過他現在不也很好嗎?”柳依兒安慰着阿正。
“恩,他出了音樂方面的天賦,更是個商業奇才。接受了家族的生意後,別看年紀小,幾年之間已經讓他家的生意擴大了很多,涉足了各個之前他父親不敢涉足的領域。可是,他心裡的遺憾和苦楚,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兩個人正聊着,忽然柳依兒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任淽嵐,柳依兒一下子想到,年佑林在照顧瑾瑄,而自己在照顧阿正,任淽嵐落單了!
趕忙接了電話,任淽嵐便在那邊發起了牢騷:“學姐,你說說,年醫生他在我心裡也不是這種放鴿子的人啊。可是昨天還說的好好的,我們1點見面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給我打電話,說他回不去了!你快評評理!”
柳依兒聽着任淽嵐的牢騷,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替年佑林解釋:“淽嵐,他應該是真的有事,確實沒辦法。我這邊也走不開,不然你先給學校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課串好吧!明天早上再坐大巴回去!”她安慰着任淽嵐。
“哎!早知道這樣,人家就不買這麼多東西了,可怎麼拿呀!”任淽嵐在電話那頭叫喊着。
阿正聽到了她們的對話,忙緩緩坐起,對柳依兒比劃着,那個意思便是讓她先回去吧,自己沒事。
柳依兒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躺下。
電話裡任淽嵐總算同意了她的安排,給張萱懿他們打了電話,把課程串了一下,說明天一早便坐大巴回去。結束了和任淽嵐的對話,她走到牀邊,輕輕的按住了阿正的肩膀,把他按倒在牀上,眼神裡嗔怪着。
阿正只好雙手作揖的,讓她不要生氣。
兩個人相視一笑,柳依兒便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年佑林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切,心中總有疑竇,但見他們兩個親密的樣子,最終也還是搖了搖頭,離開了。
邊向瑾瑄的病房走着,他邊想着,想不通自己爲什麼知道柳依兒在醫院裡,就非常想知道她來這裡幹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
竟然想到,趁着瑾瑄睡着,而一個樓層一個樓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着,直到找到腦外傷的病房,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讓自己突然心痛的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