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燁一睜開眼,就覺得頭痛欲裂。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痛快的喝過酒了,導致現在還有點不太習慣。
可儘管如此,他也依舊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喝了酒去給樑清歡道歉,只是喝酒的事情還是記得,去給樑清歡道歉的事情,倒是忘了個一乾二淨。。
坐起身往旁邊看了一下身邊的女人,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睡覺,慕承燁覺得有點可愛,這也讓他想起來之前自己和樑清歡感情還非常好的時候,她對自己也總是這樣的毫無保留。
慕承燁覺得這樣的場景很讓他感覺到開心,也許真的是回憶這種事情勾起了他對樑清歡的喜愛。
剛剛把被子稍微拉開一點,慕承燁就愣住了,因爲這人似乎並不是樑清歡,他可不記得樑清歡的頭髮這麼短。
掀開被子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這哪是樑清歡啊,這完全就是小杰。
慕承燁的臉色僵硬起來,連忙起身穿衣服,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他想要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只要知道自己回來之後倒頭大睡就足夠了,可是也完全想不到。
他剛剛穿好衣服,小杰就坐了起來,自己也是非常的臉紅,不好意思:“承燁,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慕承燁反問,這種情況下裝傻就對了,“我可一點也不記得了,要真出了事兒也是你主動爬牀,我告訴你,就算真的有了麻煩,我也不會負責任的。”
“你……”頓時小,傑的臉色都僵硬了起來。
她從來沒想過慕承燁自然會這麼的冷漠,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自己說的就好像是一個賤女人一樣。
自己又不是誰的牀都爬,明明只是因爲喜歡他所以才這樣的,爲什麼慕承燁總是在那裡打擊自己呢?小杰真的搞不懂。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慕承燁轉身就走,小杰慌了起來,連忙下牀就走了過去拉住,一本正經的說:“你真的不打算負責任,明明是你昨天晚上把我認錯了,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難不成是昨天晚上我主動跑到你房間裡來的?”慕承燁把她猛的甩開,自己也就大踏步出了房門。
雖然說不打算負責任,可一想到自己真的做了對不起樑清歡的事,就覺得自己似乎沒有資格再跟樑清歡在一起了。
莫名其妙的心情讓慕承燁非常的難受。
就在這時,他發現走廊上的人全部都朝着甲板上跑去,慕承燁也很奇怪的望了一眼,這些人行色匆匆,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有什麼特別好玩的事情呢。
慕承燁連忙拉住一個人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好像是有人落水了。”
那個人說完,就招呼慕承燁一起去看熱鬧。
慕承燁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陣陣的不安,連忙就跟着來到甲板上,果不其然,躺在那邊渾身溼淋淋的就是樑清歡。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心裡一陣刺痛。
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和小杰睡在一起,所以特地跳海自殺吧,真是傻!慕承燁還想跟他好好解釋一通啊,雖然解釋不來就是了……
給她做人工呼吸的是喬安澤,雖然知道只是人工呼吸,可慕承燁心裡還是嫉妒,走了過去就猛的把人推開。
喬安澤倒也不介意,他昨天晚上其實已經來到了這裡,只是沒有露面,他也知道樑清歡的前男友來了,更看得出來跟慕承燁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就是因爲擔心矛盾會增加,所以才特地帶着林安在旁邊看的。
畢竟是樑清歡自己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林安也被他勸服了,所以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就連去哄樑清歡的時候都是樑衛來做。
現在樑清歡被從水裡救上來,喬安澤也實在是忍不住了,如果再不救說不定連命都沒有了,還顧得上什麼禮儀廉恥呢?
正好船也快到岸了,一到岸上之後把樑清歡送去醫院就行了,簡單的急救喬安澤已經做過了,雖然樑清歡還沒醒,可是也確認了她的生命徵兆還在。
慕承燁憂心忡忡的等着,期間也問了喬安澤很多東西,包括樑清歡是什麼時候落水的,包括怎麼被救了上來,他一一問了清楚,如果是樑清歡自己跳下去的,那責任在他,如果樑清歡是被人推下去的,那慕承燁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只是這一次,他所懷疑的對象也先從小杰身上離開了,這個女人早上還在自己身邊待着,想必也不會是他把樑清歡給推下去的,畢竟分 身乏術啊。
但是除了她,墨卿書和杜若芯兩個人都有嫌疑。
船剛剛到岸,任藝就衝了過來,一把抱起樑清歡就往旁邊走,嘴裡還嘟嘟囔囔的:“都怪你,我都說了不讓清歡跟着你的,可你偏偏要和她在一起,現在害得她落水,你心裡過意的去嗎?”
聽了這話,慕承燁也是很憤怒。
他怎麼知道樑清歡會掉到水裡面去了?再說了昨天晚上喝酒……
就不該跟着封逸晨胡鬧!
一想到這裡,慕承燁也是後悔,但也無濟於事,他只是連忙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過來,帶了樑清歡上車後,慕承燁也會一直守在人身邊。
這期間樑清歡醒了一次,只是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帶着各種疑惑和不安,慕承燁不知道她怎麼了,只覺得樑清歡聽了很多不該聽的話,所以纔會露出這樣懷疑的表情。
一直到醫院,任藝都喋喋不休的怪罪慕承燁,責怪他對樑清歡不好。
可慕承燁心裡不難受嗎?
他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樑清歡了,什麼都可以丟棄,就只求樑清歡待在他身邊,他付出那麼多,可現在麻煩事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來,慕承燁都搞不懂自己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等到人進了手術室,慕承燁才能瞪了任藝一眼:“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是你保護不當!你現在還有理由了?”任藝冷聲,只是心裡卻樂開了花。
他總算有藉口讓這兩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