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芯臉上的笑容凝固,眼底甚至還爬過了一抹陰戾和殺意,趁着慕承燁還在失神地盯着她看的時候,她從包裡慢慢掏出來一個小小的藥粉粉包,這纔對他笑了笑。
“是啊承燁,我是樑清歡。”
她咬牙切齒地說出樑清歡的名字,面上還掛着兩分笑意。
趁着慕承燁不注意,把酒瓶拿過來,把藥粉統統撒進去,晃了晃才遞到了他的面前。
“不,你不是。”
就在杜若芯準備抱住慕承燁的時候,他忽然扭過頭去,冷着聲模模糊糊地說:“不是她。”
杜若芯嘴角又是狠狠一扯。
她恨透了他在她的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還有他現在這副悵然若失的模樣,都是因爲那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麼好的,值得他來買醉?
“承燁,我是若芯啊。”
眼看着慕承燁把她遞過去的那半瓶酒喝了,杜若芯才稍微滿意一點,拿出自己最好的耐心,陪在他的身邊。
“我都聽說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你等了這麼多天才等到她醒過來,結果她卻跟你提了離婚。”
杜若芯的手順着桌面,緩緩牽住了慕承燁的手,溫柔地說着:“她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她看不到你的好,但是我能看到啊。”
“我並沒有對她好。”
慕承燁把手從杜若芯的手心中抽了出去,淡聲開口。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我跟你道歉。”
杜若芯小心哄着他,這才又說:“我聽說你這幾天都不眠不休的,什麼東西也沒吃,上來就喝這麼多酒,你的胃會承受不住的。”
“要不然我陪你出去吃點東西,你要是想喝酒的話,我們就再回來,我陪你喝個高興。”
慕承燁薄脣抿了抿,偏過頭來,深深地看着杜若芯。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漆黑的眸子裡斂着很多杜若芯看不透的東西,她被他這麼盯着,莫名有些心虛,輕聲咳嗽了兩下,然後才苦哈哈地笑着問他:“承燁,你這麼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麼,我會害羞的。”
慕承燁微微眯了眯眸子。
眼前這張臉,和他初見時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不管杜若芯是化着濃妝還是淡妝,但她的眉眼都和他心動那時候,是一樣的。
可如今,看着這樣的她,他的心絃好像並沒有被撥動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若芯。”
半晌,他纔開口,還是深深地看着她,不過目光卻有些開始渙散了起來。
杜若芯裝作很乖巧地嗯了一聲:“承燁,我在。”
“你覺得,我現在還愛你嗎?”慕承燁看着她問。
他的心裡一直有道聲音,在說他真的很愛杜若芯,從很早以前他的心裡就只有她一個了。
可現在,他開始懷疑這個答案。
杜若芯也沒想到慕承燁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頓了頓,才尷尬地笑道:“承燁,你怎麼會忽然這麼問?你覺得你不愛我了嗎?”
“你曾經跟我承諾過好幾次,我纔是你認可的女朋友,你是愛我的,很愛很愛。”
慕承燁斂了斂深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問。”
他淡淡地回答,轉身往外走,卻覺得意識越發的不清晰起來。
果然還是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不過熬了幾天而已,身體竟然吃不消了。
“若芯,幫我叫司機過來。”他招了招手,杜若芯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好,承燁,我現在就打電話。”
杜若芯斂去眼底的一片陰狠,扶着慕承燁往酒吧外面走,卻壓根兒沒有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反而是扶着他在路上走了兩三分鐘,等他步子越來越慢,沒有了自我意識的時候,才帶着他進了一家酒店。
把慕承燁扶進房間裡,杜若芯耗了不少力氣,把他放到牀上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浮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慢慢脫下身上的外套,一件一件地褪去。
今天,他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等今晚她跟他生米煮成熟飯後,這個慕太太的頭銜,就是她杜若芯的了。
往後,樑清歡這三個字,跟慕家,跟慕承燁,都再也不可能沾上任何關係。
杜若芯把自己剝得精光,這才爬到牀上開始脫慕承燁身上的衣服。
慕承燁顯然是藥效發作,整張臉看起來很紅,包括她解開他襯衣鈕釦的時候,能看到他的胸肌也紅成一片,他現在很需要發泄。
杜若芯抿着嘴脣,她很激動。
當年慕承燁睡的女人,是樑清歡,她騙了他說是自己,但是其實直到今天,她都跟沒有跟慕承燁往更深的地方走一步。
今天,她會滿足他。
樑清歡給他的,她也能給他,甚至還能給到更多。
慕承燁惺忪睜開眼,喉嚨口像是有股火要往外噴,渾身燥熱到極致,所有的血液都開始叫囂着,往身-下衝去。
面前女人微微冰涼的指尖擦過他的胸口,轉眼遊移到他的皮帶上,“叮”的一聲響,皮帶扣開了。
杜若芯正抽掉他的皮帶,他扣住她的肩膀,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他俯身,深深地看着面前臉色酡紅的女人,像是一顆新鮮紅潤的草 莓,等着採摘。
杜若芯笑着,雙手摟住慕承燁的脖子,媚眼如絲地看着他。
“承燁,要我。”
映入慕承燁眼底的,是她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她都主動把自己送上來了。
可此刻他醒轉了不少,他非常清楚面前的女人是杜若芯。
“你往我的酒里加了什麼?”
慕承燁此刻被藥效控制,嗓音不似平日裡那般沉冷,但說出口,還是有種不容置喙的味道。
杜若芯的心顫了顫,搖頭否認:“承燁,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往你的酒裡面下藥嗎?我是喜歡你,但是我不至於下賤到這種地步,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願地和我做,我們水到渠成地親密,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
杜若芯眼底淚光閃爍,看起來楚楚動人。
“你是不是因爲這些天熬了太久,神經太緊繃了,一直沒有得到放鬆,所以這會兒才感覺不舒服?”
慕承燁深深盯着她,沒說話。
她才摟他摟得更緊了些,紅脣幾乎快要貼到他的薄脣上:“我幫你放鬆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