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牢的門,杜悠然擡眼望了一眼天空,被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禁不住問自己,與他的未來會如何呢?
剛踏入“悠然別苑”的大門,便迎上了風一般跑過來的凌瑤。
“嫂嫂,你去哪裡了?害我們在這裡等你那麼長時間。”雙手纏上她的手臂,輕輕靠在她的肩頭。
“我去了趟大牢。”
“大牢?你去見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了是吧!”凌瑤不樂意的說道。
杜悠然輕撫她的長髮,微笑的說道:“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不是愛錯了人或許不會變成這樣。”
凌瑤似懂非懂的望着杜悠然,突然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把扯下了杜悠然的衣領。
“嫂嫂,你脖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一瞬間,白皙頸項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曝露在耀眼的陽光下。
杜悠然連忙將衣領拉上,說道:“沒誰欺負我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上的。”
她面紅羞紅的說出這個沒有一點底氣的答案。
可是怎麼感覺頭頂射來一道火辣辣的目光。
一擡頭便對上了蕭啓睿犀利、探究的目光。
杜悠然慌忙將眼移開,臉更紅了。
她知道,對於未經世事的凌瑤這樣的答案尚能糊弄。
可是,蕭啓睿他不會不知道此爲何物。
都怪這該死的蕭逸辰,都羞死人了。
不對,他的眼中爲何會有痛苦?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再擡頭對上蕭啓睿的眼,他眼裡的深情與痛苦一目瞭然。杜悠然突然間感覺四周的空氣似乎凝結了,讓自己感到窒息,那是蕭啓睿給自己帶來的壓抑。
爲了緩和氣氛,她將眼神移向別處,故做輕鬆的問道:“皇叔、凌瑤你們來找我什麼事啊?”
蕭啓睿望着她羞紅的甜蜜模樣,以及她頸項間在陽光底下刺眼的吻痕。內心所有的嫉妒、痛苦、憤怒全涌上了心頭,不自覺的雙拳緊握。
“我要走了,前來告別。”蕭啓睿搶在凌瑤之前脫口而出。
“啊……”兩個女人同時發出了驚呼。
“皇叔,你要走我怎麼都不知道,我們明明不是爲這個而來的嘛!”凌瑤撅着小嘴。
蕭啓睿痛苦的擡頭望向天空:“是到該走的時候了。”
說完輕輕的將握緊的拳頭鬆開,依然深情的望着杜悠然。
是啊,到該走的時候了。
曾經以爲自己是個很個很灑脫、無所牽絆的人,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他做不到她受到傷害的時候無動於衷,做不到看到她頸項間的吻痕不痛苦。
可是她是逸辰的妻,逸辰對她的關懷、疼愛以及在她的身體上落下烙印,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自己對她的感情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所以,真的是到該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