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沒打算幹嘛的,可是看着蘭太太這個表情,他突然覺得,乾點啥似乎也不錯。特別是在辦公室裡。
男人索性將領帶取了下來,脣角勾起一抹邪肆至極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上前。
葉塵夢一邊後退,一邊給男人洗腦:“老公,你是一個有智慧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
“咱們家裡老婆智商才高。第一個生的是兒子。”蘭黎川將女人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裡,脣角的笑容越發的邪肆。
葉塵夢笑着:“那書都是亂說的,我回去就把那本書扔了。什麼專家,專家最不可信了!”
蘭黎川摟住女人的腰,說:“我今天早上進公司的時候,聽說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
“你打算跟我分享一下嗎?”講故事總比干實事來得好。
葉塵夢一副乖寶寶的模樣,洗耳恭聽的看着蘭黎川,等着他開口,卻聽着他說:“我上班的時候聽見公司的員工,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葉塵夢饒有興致的問。
卻聽得蘭黎川說:“聽他們說,我腎不太好,還說這話是從蘭太太口中傳出來的。我就笑了,我蘭太太怎麼會說我腎不好呢?是吧?蘭太太。”
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腎的位置,彎腰,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問。
葉塵夢笑,笑得還不如哭得好看。
“那個……對啊!我怎麼可能說你腎不好呢!我老公腎可好了,天下第一好。”說着,還豎起了大拇指,配合自己的言論。
蘭黎川滿意的點點頭:“我想要是這話是蘭太太說的,那一定是這段時間疏忽了蘭太太,這個時候正好補上。”
葉塵夢笑得臉都僵了:“不用了。說不定蘭太太是爲了說給別人聽,免得別人惦記呢!你說是吧?”
“我覺得還是蘭太太在抱怨我沒滿足她。”蘭黎川低頭,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脖頸之間,輕嗅着她秀髮的淺香。
她把手臂橫在了兩人中間,“蘭總,這種事情適合晚上討論。”
“好。”沒想到他會放開她,然後說:“那就晚上好好討論。”
“……”葉塵夢伸手拉住男人,剛要開口,門邊就傳來了千妍娜的聲音:“蘭總……”
蘭黎川皺眉,放開女人,應了一句:“進來。”
千妍娜看了蘭黎川一眼,怎麼覺得蘭總語氣好像不是很友善啊!
千妍娜將燙傷藥和套裝放在了葉塵夢跟前,纔對着蘭黎川說:“蘭總,我先下去做事了。”
蘭黎川沒出聲,直到千妍娜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對了,千秘書,今天早上你是不是申請年假了?”
千秘書高興的點頭。還沒來得及說是,就聽到男人說:“年假申請駁回了,出去吧。”
千妍娜想哭的心都有了,她難道又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老闆生氣了?千秘書當即回頭看着葉塵夢求助……
葉塵夢說:“謝謝千秘書。”
她對着千秘書眨了眨眼睛。千秘書這才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蘭總平時就是這麼剝削員工的啊?年假都不給,我要辭職。”葉塵夢走到蘭黎川身邊,一本正經的看着男人。
男人卻只說了一個字:“脫。”
“哦!”女人乖乖的脫掉他的襯衣,然後坐在了蘭黎川跟前說:“你是我見過最沒人性的老闆。”
男人將燙傷藥膏擠出來,小心翼翼的敷在了女人胸前被燙紅的地方,問:“你見過最有人性的老闆是誰?”
“你。”某女人溫馨的勾起脣角,沒節操的說:“幫員工擦燙傷藥的老闆,又性感又有人性。你都沒看到剛剛千秘書出去的眼神,看得人心都碎了。”
“我見過最有人性的老闆娘就是蘭太太了。幫員工謀福利這種事情蘭太太做起來簡直是得心應手。”從女人起伏的胸上將目光移開,他看着跟前的女人說:“給千秘書放假也不是不行,不過,蘭太太,你先解釋一下,這怎麼回事?”
他掃了一眼女人的胸,問。
葉塵夢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昨晚離開皇爵的時候,聽到柏莎打電話了,我懷疑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有可能和柏莎有關係。因此我才提前給顧秘書打了電話。我怕打草驚蛇,所以昨晚沒有告訴警察,但是剛剛在茶水間,我本來想試探一下她,卻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
葉塵夢剛剛說完,蘭黎川的電話就響了。
人事部打來電話,說柏莎剛剛遞交了辭呈。要求離職,並且放棄最後的工齡工資補貼。
鼎瀚國際給出的工資,那是普通企業望塵莫及的,更何況是總裁辦這個核心部門。
一般腦子沒問題的人,都不會主動願意放棄工齡工資。
葉塵夢看着蘭黎川說:“那個柏莎一定有問題。”
蘭黎川撥通保安室的電話,最後將柏莎攔截在了一樓門口。
柏莎被帶到了會議室,還在大聲嚷嚷着:“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我還說你涉嫌謀殺呢!”葉塵夢在門外就聽到了柏莎大吼大叫的聲音,一腳踹開了房門,也是第一次語氣如此冷凝。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柏莎在看到葉塵夢的那一剎那,瞬間心虛了。今天在茶水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一刻,她想逃走的心,是越發的強烈了。
蘭黎川看着壓制柏莎的保鏢揮了一下手:“出去吧,把門帶上。”
保鏢出去,帶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蘭黎川這才目光沉穩的掃了柏莎一眼,然後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柏莎:“昨晚的事,你是主謀?”
“不是,不是我……”柏莎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蘭黎川拉着葉塵夢在自己身邊坐下,這纔將冷然的目光落到了柏莎的身上。
“我是現在送你去警察局,告你謀殺?還是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事實,我再考慮要不要保你。”蘭黎川聲音很輕,他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扣着桌面,等着柏莎的回答。
對於蘭黎川的作法,葉塵夢一直保持沉默。因爲柏莎和自己無冤無仇,沒理由陷害她。所以背後一定有人。而她之所以會矢口否認,一定是因爲受到了背後人的威脅。
一旦得罪了蘭黎川,死路一條,背叛了她背後的勢力,肯定也是生不如死。所以蘭黎川的一句保護,相當於給了她一條生路。
她自然沒有不投奔的理由,於是立刻點了點頭,戰戰兢兢的說:“我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我只知道昨天早上少夫人進公司後,我就接到一個神秘電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那頭的人說知道我父親在冷氏集團是企劃部的部長,收了不少賄賂,如果我不答應幫她辦事兒的話,就把我父親送進警察局裡,所以……”
“通話記錄呢?”蘭黎川問。
柏莎不傻,知道葉塵夢至少是蘭黎川公然承認的蘭太太,得罪不起,也想過萬一出事兒的話,一定要留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主謀,所以在和神秘人通話的時候,她就開啓了的錄音功能。
她將錄下的通話記錄翻了出來,卻沒有立刻交給蘭黎川,而是有些不太確定的看着蘭黎川說:“蘭總,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跟着您這麼多年,您知道,我哪怕是嫉妒少夫人,也冒然沒那個膽子對少夫人下手啊!我求求您,我不想坐牢啊……”
“拿來。”蘭黎川雲淡風輕的聲音,聽起來就是一貫的命令。
柏莎最後還是將錄音文件交到了蘭黎川的手裡。
葉塵夢輕咳了一聲,看着柏莎:“你剛剛說,你跟着蘭二這麼多年,冒昧的問一句,你跟他多少年了?”
“不是,少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蘭黎川打斷柏莎的解釋:“好了,辭職信我暫時不收,先回崗位上班。務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這件事情閉口不提,知道嗎?”
柏莎點頭,知道蘭黎川這是要保她的意思,所以不敢多說一個字,就按照蘭黎川的吩咐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蘭黎川笑着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你想知道她跟了我多少年,怎麼不問我?”
“那她跟着你多少年了?”
“不知道。”
“……”蘭二狗這是逗她好玩呢!
葉塵夢是個大人有大量的女子,所以,完全相信蘭二狗。她伸手拿過,將那兩段錄音放了出來,一段是關於對方威脅柏莎的,另外一段則是那天晚上對話的內容。
葉塵夢聽了也是毛骨悚然,沒想到有人竟在背後如此謀劃傷害自己。簡直是防不勝防。
“蘭太太。”蘭黎川突然鄭重其事的叫了一聲。
葉塵夢關掉錄音,低眸看着他皺眉:“怎麼了?”
“我們離婚吧,在我身邊,很危險,不是嗎?”他深邃的目光,像是鍍上了一層雲翳,模糊得讓人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