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組織了兩次佯攻,爲的就是確認日軍的火力點的數量。兩次佯攻下下,南京分配到各處統計日軍火力點的士兵分別回來報告出日軍火力點的數量,南京盤算着自己團裡機槍的數量足夠兩挺壓制一個日軍的火力點。
南京站起身來,對身邊等候命令的幾個營長說道:“這次主攻部隊是二營和獨立營,一營負責機槍壓制,獨立營所有機槍暫時歸一營長劉濤指揮。三營長王軍讓你的兵負責對城頭轟炸。劉濤,王軍,這次戰鬥對敵人的火力壓制至關重要,獨立營和二營的進攻順利不順利全看你們兩個營對敵人壓制的程度,知道了嗎?”南京特意囑咐了劉濤與王軍這兩個負責機槍掩護與迫擊炮轟炸的營長。
日軍的指揮官平田一郎順着娘子關城頭上不停晃動的探照燈的燈光看着下面正在聚集的八路軍部隊。這支部隊在來到娘子關前僅僅組織了兩次佯攻,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了再沒有任何行動。對於眼前這支八路軍無聲無息的舉動,平田一郎自然不會認爲是八路軍的指揮官臨場抗命,圍而不攻。對於八路軍作戰的勇敢他還是很敬佩的,他見過的所有八路軍沒有一支是怕死的部隊。面對這種寂靜的場面他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集合所有預備隊,隨時準備增援城頭。打開所有探照燈,小心注意下面八路軍的動靜。”平田一郎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後站立在娘子關城頭,期盼着白天的到來,因爲只要天色一放亮,自己已經出發的增援部隊就能趕到娘子關,到時候下面的八路軍會不戰自退。
南京看着頭頂上雪白的探照燈的光線不時晃過自己的頭頂,也是大爲頭疼。擅長夜戰的八路軍在被燈光照的亮如白晝的娘子關前沒有任何的,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對方眼皮底下,對眼前的娘子關只能強攻,沒有一點取巧的機會。
“各就各位,準備戰鬥。”南京身邊的司號員聽到南京的話後,站起身來。手中的號已經放進最內,只要南京一聲令下,衝鋒號立刻就會響起。
“進攻。”南京在向天空打出信號彈的同時,衝鋒號吹響了新一團進攻的號角。隨着日軍城頭和碉堡裡面機槍的槍口噴出子彈在夜空中留下的痕跡,一營與三營的機槍和迫擊炮也發出了怒吼,整個娘子關前響成一片。隨着日軍第一顆子彈的打出,戰鬥直接進入不死不休的白熱化階段。
一面是據險而戰的日軍,一面是火力強硬的新一團,雙方的都將所有能用上的武器同時開動。獨立營與二營的戰士向潮水一樣涌向娘子關,在陡峭的山坡上,一批批的戰士倒下,後面的戰士又前赴後繼的衝上去。
新一團的戰士冒着頭頂上的槍林彈雨,奮不顧身對頭上的娘子關發動了仰攻。由於事先南京安排的機槍對日軍火力點的壓制,在戰鬥打響後,一營的戰士對敵人的火力點越來越熟悉,很多子彈都穿過敵人碉堡的射擊口打到碉堡裡面,敵人火力點的機槍漸漸啞火。三營的迫擊炮打出的炮彈也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曲線,落在娘子關的城頭,娘子關城頭的掩體被炮彈炸的四分五裂。在機槍和迫擊炮的掩護下,二營的戰士來到娘子關下,拔掉早已拿在手裡的手雷拉環,輪園了手臂將手雷向20多米高的城內擲出;獨立營的戰士在城門處拉響了炸藥包,隨着炸藥包的巨響,娘子關的城門被炸倒。攻擊部隊衝進關內,與日軍開始了刺刀見紅的肉搏戰。
南京看着士兵們已經衝進娘子關,三兩下甩掉上身的軍裝,向手上吐了口吐沫後拎起插在身邊的鬼頭刀大叫着衝進娘子關。南京撒氣喜歡拳拳到肉的方式,這種方式你能盡情的欣賞對方痛苦的表情。雖然端起槍乾死對方也能撒氣,不過這種形式速度太快,往往一槍下去對方就會一命嗚呼,如果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南京自然會選擇後一種方式,可是現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除了第一種撒氣方式任何別的方式南京都不會採用。
南京帶着隊伍進入城內的時候,城門附近已經站滿了新一團的戰士,日軍的城頭和碉堡內正源源不斷的涌出手持刺刀嗷嗷亂叫給自己壯膽的鬼子。
南京雙手握刀,狠狠的向對面的一個鬼子砍去,刀鋒砍斷了日軍格擋的步槍後將日軍的腦袋一劈兩半。南京擡起一腳將屍體踹到嘴裡還說着:“這刀是爲了八個月前死去的戰士。”接着南京閃身躲過從側面次來的刺刀,手中的鬼頭刀在和眼睛平行的位置留下一片刀光後,將刺向他的日軍頭顱從日軍的脖子上砍了下來。“爲了老子腿上挨的那幾槍。”
“爲老子在牀上躺的那段時間。”
“爲老子忍氣吞聲這8個月。”
“爲老子今天能出這口氣。”
“爲了你媽。”
“爲了你爸。”南京每當砍死一個敵人就會說一句以“爲了”開頭的話語,到最後南京竟然發現自己的水平竟然這麼差,說了不到10句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爲了不知道說什麼,老子就決定以實際行動來表示心中的想法。”南京說完這句話以後便不再說話,只是發狠的輪着手中的鬼頭刀砍向已經潰不成軍的鬼子。
戰鬥持續了將近1個小時,新一團付出了324名戰士的生命後全殲了娘子關上的日軍。戰鬥結束後南京仍然還不解氣地拎着鬼頭刀,搜索遍娘子關裡所有的角落尋找有沒有藏起來的鬼子。一直呆在南京身邊的李偉等南京警衛排的戰士看着南京一口鬼頭刀在這段時間內砍掉了19個鬼子的腦袋,紛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時一營長劉濤走過他們身邊對這羣人說道:“咱們團長本來就不是一般人,再加上受傷以後憋了8個多月,雖然表現有點不是人,不過還是可以理解的。”
李偉和警衛排的戰士聽劉濤說完後深以爲然的點點頭。他們雖然都見過南京砍人,不過像這麼生猛的砍法還是第一次,完全是一副憑藉着力氣連人帶武器一起毀的樣子。在他們的記憶裡面,南京在砍人的時候還是很講究技巧的,或者說是很喜歡偷懶的,只要用三分力氣能將對方砍死就不會用四分,他們覺得這次團長砍人表現出來的纔是團長的本性。“難怪咱們團的人打架都不要命,原來是有這麼個暴力團長做榜樣,我算是徹底找到根源了。”李偉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啊,古人不是說過嗎,將是兵的膽,咱們這個團長那是沒得說了。渾身上下都是膽,還記得剛纔咱們來之前打那個牛氣沖天的小兵蛋子不,別看是個小兵蛋子,一般人還真沒人敢動他,我估計也就是咱們團長有這膽量了。”劉濤聽李偉說完,一邊彎腰撿起地面上的步槍,一邊對李偉說道。
“呵呵,別看我渾,司令員身邊的人我可不敢打。這傢伙要是背後給你穿小鞋,軍分區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能越級把你整到軍區受罪去。你說咱們團長會不會因爲這事被司令員收拾。”李偉覺得自己用槍頂醫院院長腦袋上自己就夠渾的了,沒想到自己的團長比自己還渾,司令員的傳令兵都敢打,這都和直接打司令員沒啥區別了。
“誰知道。這事說不準,咱們團長打的人可真不少,以前聽說還打過林師長。”一個士兵說道。
“別說了,司令員來了。”劉濤眼尖,遠遠的看見司令員聶榮臻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你們團長呢?我怎麼沒有見到他。”聶榮臻來到劉濤等人近前問道。
“報告司令員同志,我們團長正,正濤想到南京正提着刀到處找鬼子殺呢,這事犯紀律,所以就正了半天,說不出來了後面的話了。
“叫你們團長過來。我找他有事。”聶榮臻剛剛得到井陘煤礦進攻不順利的消息,雖然娘子關已經被拿下,不過從井陘煤礦傳來的壞消息,讓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這座煤礦是日本在華北開發的重要軍事資源之一,日軍爲了保護這個經濟命脈,在礦區周圍十幾處修築碉堡,設置了射擊諸元,並常設兩個大隊的駐軍,再加上當地的僞軍,人數不下3000。雖然軍區的炮營已經將周圍的碉堡炸平,無奈煤礦內新礦,舊礦礦口衆多,需要一個個的攻克,加上地形複雜衝進煤礦的部隊和配合部隊作戰的煤礦工人遭到了日軍的屠殺。而現在聶榮臻司令員手上沒有任務的部隊只剩下新一團,其餘的都在作戰。
不得已聶榮臻親自來到娘子關查看新一團的損失,當他來到娘子關內一看發現新一團在戰鬥中的傷亡比他預計的要小的多,所以,聶榮臻準備讓南京帶隊進攻井陘煤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