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20日,震驚中外的“百團大戰”打響了,八路軍105個團分佈在河北山西廣大的土地上,與日軍在鐵路線和公路線上展開了破襲與反破襲的戰鬥。
南京隸屬的晉察冀軍區負責破壞石家莊到陽泉範圍內的所有鐵路線即以公路,這次晉察冀軍區出動了39個團的兵力參加這次大會戰。南京帶隊進入戰場的時候看着鐵路線兩邊熱火朝天的破壞工作心裡有些鬱悶。“平時就沒少扒鐵軌,好不容易整個大戰役吧,還是扒鐵軌。老子的部隊在外面的時候老子可以不管不問,既然現在都在老子的手裡,正規軍就不能幹地方部隊的活。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南京想到這裡向全團下達了命令:“告訴那幫心裡癢癢想上去湊熱鬧的人,都給老子安穩點。老子這次出山是來報仇的,不是來當民工的。那個兔崽子要是想去扒鐵軌,就立馬給老子滾蛋。告訴你們笑到最好的人才是贏家,鬼子和僞軍加起來35萬人,都扒鐵軌去了誰去打敵人。”南京說完後用手指着附近的一個團長對身邊的幾個營長說道:“看看,你們快看看,一個團長帶頭帶着全團扒鐵軌,周圍一點警戒都不設,哪還有個正規軍的樣子。”在南京看來扒鐵軌這種沒有任何難度的活只要是長個腦袋的人就能幹,找幾根撬棍,幾個人一喊號子“同志們加把勁呦,一,二,三”然後一起使勁擡撬棍,鐵軌就得低頭做人;再然後找繩子將鐵軌綁好,玩上幾個二人擡,鐵軌還不是想擡哪是哪。
南京帶着新一團這次專門就是出來打鬼子來了,用南京的話說“老子是來打仗的,不是來當民工的。”所以新一團到了戰前安排的指定位置之後,根本就沒有上手破壞鐵路線,而是在南京的帶領下奔着距離此地最近的火車站而去。南京看着身後乾的熱火朝天的破壞大軍,對着身邊的人說道:“老子上次活劈了阿部規秀,這次老子要錦上添花——打響這場戰役的第一槍,你們就跟着老子沾光吧,等以後抗戰勝利了,咱們爺們的名字都能進歷史書,想不千古留名都難。”
南京身邊的李偉,劉濤,王軍,還有被他降成排長後又破格提升的柱子都莫名其妙的的聽着南京的話。這些人都是一個個泥腿子大老粗,對什麼名留青史之類的根本沒聽過,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跟着南京幹就是因爲南京的部隊有血性,適合這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發揮,再加上南京這個人有點護犢子,每次他們惹了事南京差不多都能幫他們抗下來。在別的部隊裡面至少要做檢查的事情在新一團可能還會受到南京的表揚,他們幾人和南京在一起說的好聽點那時屬於一羣堅定的抗日戰士聚集在一起,說的難聽點就是一羣經常犯紀律臭味相投的人組成的一個什麼事情都敢做的問題部隊。當然也不是什麼錯誤都犯,至少強男霸女,欺壓好人的事情他們還是不做的。
南京帶着部隊經過一個小時的行軍來到距離鐵路沿線最近的日軍火車站,火車站候車室的大廳前兩盞明晃晃的燈泡上斜插着兩面日軍的膏藥旗。現在南京看到鬼子的膏藥旗的兩眼冒火:“準備戰鬥,給老子把這點車站裡的敵人全端了。”
隨着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在夜色中拉着長長的尾巴升上高空,百團大戰的第一槍被南京的新一團打響了。黑暗中的八路軍戰士怒吼着衝向日軍設在火車站的軍營,燈光下的日軍只要一露頭就會受到無數發子彈的照顧。南京此時哪還管什麼節省彈藥,戰士們打的舒服,南京看着來勁,新一團家大業大。南京準備讓戰士們在這次戰鬥中放開手腳可勁的造。
日軍設在火車站兩端的機槍陣地隨着新一團發動攻擊,也開始噴射出子彈。陣地中的日軍機槍手看着鋪天蓋地的八路軍,聽着來自四面八方充滿殺氣的喊殺聲。恐怖籠罩在日軍心頭,機槍中的子彈彷彿不要錢似的不斷從槍膛射出。
“狗日的,不說乖乖的伸出腦袋讓老子撥拉下來,還敢反抗。王軍,去告訴炮兵,給老子狠狠的炸,把眼前這個火車站從地圖上抹去。”南京憋了8個多月的怒火一朝得以釋放,下達了全滅的命令。
擁有新一團所有迫擊炮擲彈筒的三營,接到南京的命令後,一個個都像敗家子一樣,迫擊炮和擲彈筒的炮膛內發出連續不斷的“嗵嗵”聲,炮膛在戰鬥結束以後竟然熱的燙手,需要冷卻一會才能拿起來。
“敗家玩意們,以後注意。這才第一天你們就打光了老子攢了幾年炮彈的十分之一,以後的日子是不是不過了,照你們這麼個打法剩下的35萬敵人難道你們要用嘴去咬死他們。這次老子就不追究是誰的責任了,以後都給老子省着點,大戰還在後面。”戰鬥結束後,南京戰在一片廢墟上教訓着三營的士兵,南京看着身邊已經變成一片空地的火車站,心裡的感覺只能用兩字形容——舒坦,正因爲如此南京纔沒有繼續追究三營的責任。南京從剛纔接連不斷炮彈的爆炸聲中判斷,這一仗的彈藥消耗量至少是平時的六倍,放在平時這些彈藥都夠打次縣城了。雖然新一團是帶着復仇的想法來參戰的,不過作爲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南京在偶爾放縱一下手底下的戰士後,還要提醒手下的士兵節約彈藥,畢竟八路軍不是老蔣的嫡系,後勤補給困難,就算後勤補給跟的上,南京也不願意使喚那些落後武器,想想後方軍火庫裡面拿出來的手榴彈,爆炸後大多數一裂兩瓣,南京還是覺得鬼子的手雷好使喚。
南京正在教訓手下士兵的時候,聶榮臻派往新一團的通信員正在四處打聽新一團的位置,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臻親自指揮破襲正太路東段的戰鬥,攻擊的重點是井陘煤礦和娘子關,進攻這兩個地方的部隊剛進入戰鬥就損失慘重。
娘子關是晉察的咽喉要地,日軍依據險峻的山岩,在舊有的國民黨軍防禦工事上又加修了碉堡,還住着一部僞軍。負責攻擊娘子關的八路軍部隊在潛入娘子關村消滅了村內駐紮的僞軍後遭到了日軍由上向下的火力覆蓋,傷亡慘重。雖然八路軍戰士奮勇殺敵,冒着日軍的槍林彈雨組織了一次又一次的仰攻,怎奈敵人的火力太強,進攻娘子關的八路軍部隊在撤出戰鬥的時候只剩下壓陣的幾挺重機槍,其餘的輕機槍全部隨着進攻戰士的屍體,留在進攻的道路上。
聶榮臻司令員在聽了進攻團長的報告,在心裡盤算着後續進攻部隊的人選。娘子關是塊硬骨頭,牙口不好的人啃不下來,當初自己安排的這個進攻的團,武器裝備已經屬於比較充足的部隊,在自己又調給他們50挺輕機槍後仍然拿不下娘子關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娘子關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在沒有絕對強橫的火力掩護下,不管上多少人都是添油戰術,徒增傷亡。聶榮臻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對通信員下達了調集南京的新一團攻打娘子關的命令。時間不等人,鬼子的增援部隊在天亮後隨時都會趕到娘子關增援。聶榮臻只能將擁有迫擊炮營的新一團調到娘子關。至於軍區的炮營已經調去配合井陘煤礦的戰鬥,現在撤回來是不可能的。
當司令員聶榮臻的通信兵找到南京的時候已經比南京部隊所在的預定位置遠了近10裡,通信兵來到南京面前就是一陣臭罵,說什麼擅自行動,前方進攻不順利要他們頂上去的時候卻找不到人,耽誤了戰機。
南京沒聽兩句上去照着通訊兵就是一個大嘴巴,嘴裡還說道:“你孃的,老子再就算怎麼犯錯也輪不着你個小兵蛋子教訓。你別以爲在司令員身邊當差就比別人牛,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滿嘴跑火車一點正經話都沒說,再不說司令員有什麼命令老子蹦了你個狗日的你信不。”
通信兵哪見過這麼硬氣的團長,以往他都哪傳達命令,下面的團長見了他還不都相見了司令員一樣。通信員被南京一耳光打的老實起來,在說出聶榮臻司令員讓新一團進攻娘子關的命令後,轉身回去向聶榮臻告狀。
“全體都有,急行軍前進,目標娘子關,出發。”南京一聲令下,新一團在黑暗中快速向娘子關進發。前些日子南京狠抓的體能訓練在急性軍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因爲擅自離開指定位置進攻車站而耽誤的時間在急行軍中被追回來10多分鐘。南京到達娘子關的時候看着娘子關城頭傾瀉下來日軍守軍的子彈在空中劃過的痕跡,就知道這場戰鬥不會輕鬆。
隨着新一團代替了正在進攻部隊進入攻擊位置,新一團與娘子關上的日軍守軍面對面的戰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