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回到駐地後,盤着腿坐在炕上,一邊喝着酒一邊將燒雞的骨肉扔給旁邊的“小南”,然後看着身邊用桌布裹回來的鋪了一炕的銀票,大洋和各種首飾。“警衛員,去把一連長和二連長給老子叫來。”南京衝着外屋喊着。
時間不大,沈泉和劉濤跑步來到南京的指揮所。南京倒滿兩碗酒後遞給兩人說道:“我估計你們也睡不着,把你們叫過來一邊喝酒一邊商量點事。”
兩人一擡頭喝光了碗裡的酒後,盤着腿坐在炕上:“啥事,營長你說。”
“你們說老子掏錢,讓師裡在咱們周圍的幾個縣城裡面開幾個飯店,燒鍋房之類的好不好。你們想啊,咱們出錢,師裡面只要安排點人手就行,到時候收集情報的人從那些地方回來,怎麼着還不得給咱們捎帶的拿過來點東西嗎?咱們爺們的菸酒、燒雞都出來了。”南京一邊喝着酒,一邊慢慢的說着。
“你是營長你說了算,別說讓師裡面派人管理了,就是營長你自己派人管理,我們都沒意見。”兩人想都沒想就對南京說道。
“滾,都給老子混,孃的,剛纔老子的酒都喂狗肚子裡了。就是‘小南’吃了我給的東西還會搖個尾巴呢,你們兩個連狗都不如。”南京一把抄過擺在桌上的酒瓶子,放在自己的眼前,對兩人罵着。
“營長,你不厚道啊,說是給兄弟們分着喝的酒都讓你給保管了,我們來了你這,你還不讓喝口。”和南京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沈泉與劉濤深知南京的脾氣,只要不再戰場上,南京還是很好相處的。
“狗日的,老子是營長,有這個權利,有本事你混個團長噹噹,到時候老子的酒誰保管還不時你說了算。”南京說道。日後南京的話真還應驗了,不過那時已經是建國後,將官授銜的時候,沈泉授中將軍銜,南京是少將軍銜,兩人見面的時候,依然是沈泉給南京敬禮,南京一副受之無愧的樣子。
“營長,你這是說的哪的話,我覺得吧,師長那裡應該沒啥問題,只要你營長親自出馬,順便給師長送點禮物,這事肯定沒問題。”沈泉擡起屁股,一邊說着一邊從南京的手裡拿過酒瓶,給自己和劉濤滿上以後,將空瓶子又放回桌上。
南京看看桌上的空酒瓶,拍拍“小南”的腦袋,指指放在牆角的汾酒,“小南”乖巧的叼了一瓶。
“老子天亮就去旅部,帶上幾瓶酒,看能再要個團長不。咱們的裝備現在可以裝備多少士兵了。”南京吃了顆花生米問道兩人。
“這次咱們的收穫不小,算上咱們原有的,現在輕機槍61挺,迫擊炮8門,擲彈筒14個,重機槍5挺,步槍816條,裝備一個團問題不大。估計晉綏軍李哲強那這次多少還得表示表示吧。”劉濤分析到。
“行,天亮我就去旅部,然後去師部。爭取把這次圍剿中一些建制被打亂的連隊合併了他。”南京與兩人一邊喝着一邊勾畫着獨立營的未來。
天色大亮,南京騎上馬身上帶着3把繳獲來的佐官刀,馬背上一左一右掛了4瓶汾酒和用來包裹銀票的桌布,後面跟着“小南”向旅部走去。
南京到達旅部的時候,旅長陳賡正在電話裡向師長彙報部隊在這次圍剿中的損失情況。南京在旁邊聽着旅長的談話,猜測着電話內容,最後在旅長陳賡放下電話前,南京得出“部隊在這次圍剿中損失比較嚴重,根據對敵鬥爭的需要,總部決定擴編部隊”的結論。
南京連忙向旅長說出自己想當團長的意思,旅長陳賡在向師長彙報了以後將電話交給南京。南京接過電話,聽電話那頭的師長劉伯承說道:“南京,你的獨立營在這次圍剿中的損失大嗎?”
“百分之五十左右,因爲掩護老鄉撤退,寸土必爭,只能和鬼子硬碰硬的死磕。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是零傷亡。”南京如實的回答着。
“哦?那你現在的武器彈藥是否充足?”電話那頭的師長劉伯承繼續問道。
“充足,絕對充足,像什麼老套筒、漢陽造在我那都是平時訓練槍法用的。打仗的時候清一色的步槍加機槍。”南京說道。
“讓你們旅長帶着你到師部來,仔細給我說說情況,總部正在總結這次圍剿的戰爭經驗和教訓。”說完後,劉伯承那邊掛了電話,南京跟着旅長陳賡騎着馬向師部奔去。
旅長陳賡一路上聽着南京的彙報,包括怎麼在潞陽殺漢奸,搶銀票,也樂的開懷大笑。陳賡進入師部,一下馬就向師部裡面喊着:“師長啊,南京這小子給您送禮來了,這傢伙可撈了不少油水啊,光銀票就有兩萬多大洋。”進入師指揮所以後,陳賡將南京帶來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指揮部的桌子上。
劉伯承看着這些東西,聽着南京的彙報,最後說道:“南京,給你個副團長乾乾,過段時間再給你轉正的,現在我軍缺少軍事幹部,正職肯定跑不了。”
“報告師長,副的我不幹,我還回去當我的營長去,您要是看的起我,就給我個正的。再說了,就算是當營長,只要我的部隊稍微一擴編,我自然就成了團長了,那個團長的虛名,有沒有都不算什麼。”南京說道。
劉伯承聽南京說完後說道:“你小子,典型的個人英雄主義,要放在和平年代估計你連30歲都到不了就得被咔嚓了。”
南京聽着劉伯承的無心之談,想到自己以前的經歷,由衷的佩服師長看人的眼光,那真是太準了。
南京摸摸身邊的“小南”,對師長說出自己準備出錢讓黨組織在周圍的幾個縣城內安排地下黨的想法。師長劉伯承想了想後指着南京說道:“你小子,那來的這麼多花樣,行,這個事我答應了,你想要的好處自然少不了。陳賡,你們兩個跟我去總部,有了好酒咱們也得請老總嚐嚐。順便說說你們對這次圍剿的看法。”
南京又跟隨着劉伯承來到八路軍總部,到總部的時候,發現總部首長正在開會,南京這個職位還沒有資格進去旁聽,於是被安排到總部旁邊的一間宿舍中休息。一夜未睡的南京頭一捱到枕頭就進入夢鄉,“小南”像往常一樣趴在南京的身邊閉上眼睛。
沉睡中的南京感覺自己的身體總是隔不了多長時間就被人踹一腳,南京心裡這個來氣啊:“睡會覺也他媽的這麼不消停,哪個狗日的踹老子呢。”南京翻身坐了起來,張嘴就罵。
踹他的人聽南京這麼一罵立刻穿鞋下地,指着南京說道:“你個小兔崽子,睡覺還打呼嚕,誠心不讓老子休息好是不是,孃的,信不信老子揍你。”
一路上趕到總部,連休息都沒有休息便開始開會,好不容易中午吃完飯有點休息的時間,身邊還睡了一個呼嚕想打雷的傢伙。一聽南京嘴裡罵罵咧咧的髒話,跳下大炕就要和南京動手。
“狗日的,你罵誰呢。欠揍是不是。”南京鞋也不穿直接來到身前,用手抓住的衣領。
一看南京的樣子,直接給氣樂了,孃的,老子起碼也是八路軍三個師裡的一個師長,平時只有老子揍別人的份,今從哪跑出來了愣頭青。平心靜氣的向南京說道:“好啊,你膽子不小,敢和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不?”
南京輕蔑的看了看說道:“愛誰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今天我也照樣揍你。”說着還使勁揪着的衣領晃悠了幾下。
真火了,孃的,老子咱們說也是從黃埔出來的,能讓你這麼個小輩欺負了嗎?知道近身格鬥拳腳都使不上,而膝蓋和臂肘纔是最凌厲的進攻武器。媽的,得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明白明白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抓住南京揪他衣領的手腕,使用“別肘擒拿”的路數,想一舉制住南京。但是南京一個“脫腕”動作緊接着又使用了一個“纏腕”,反而抓住了的手腕。高手過招,勝負只在剎那之間。隨着南京抓駐的手腕後,南京向左側踏出一步,然後右腳跟進停在腳前,右手使勁一帶,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十人並排睡的通炕上。
南京身體微微傾斜,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呈丁字步,雙手自然下垂呈鬆弛狀態,靜靜的看着被他扔到牀上的,準備隨時迎接的報復。
從牀上一躍而起,大叫道:“他媽的,好身手,快講講,你小子從哪學來的功夫,是哪個門派的?”
正準備繼續打架的南京愣了,這個人怎麼變的這麼快,打架就打架,怎麼問起哪個門派來了。
這是門外的連長跑了進來,看着牀上的和牀下的南京,向敬禮後說道:“師長同志,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總後招待所的所長李毅,請師長指示。”
揮揮手說道:“沒事,我想和這個營長好好談談。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李毅同志,你也回去吧。”
李毅出去以後,板着臉對南京說道:“營長同志,你應該知道一個營長打了一個師長會有什麼後果吧。”
南京微微一笑說道:“在我看來,打個團長和打個師長都是一樣的。反正要受懲罰,我做事從不後悔,打了就打了,是開出軍籍還是怎麼着你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