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帶着一排長沈泉邊走邊看着嶄新的武器,一路上興高采烈的回到指揮所。回到指揮所南京看到他安排的輔導新兵進行刺殺訓練的老兵一個個都在指揮所的大院裡站着軍姿。南京不由的問道:“你們不給老子帶新兵,在這杵着幹什麼?去,都給老子訓新兵去。”
“連長,新來的政委說那樣訓練,士兵會在訓練中受傷。已經停止了那種訓練方式,我們這些人因爲在訓練中打罵新兵,政委讓我們在指揮部等他回來。”一個訓練新兵的老兵說道。
“他知道個屁,都跟我走,去訓練場,孃的,獨立連還是老子說了算。”說完後南京帶着所有的士兵向訓練場走去。
“好,就這樣練,很好,不錯,叫聲很洪亮,很有軍人味兒。”劉正光一邊看着新兵訓練一邊說道。
“去,你們都給老子上去,和這羣新兵蛋子拼刺刀,孃的,老子讓他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軍人。”南京來到訓練場後立刻對身後的戰士說道。
隨着南京一聲令下,老兵們如狼似虎的衝進了訓練場,和新兵展開了刺殺格鬥。
“你們這羣新兵蛋子都給老子聽清楚了,今天你們要是能把這些老兵都打倒,我每人給你們發一把新槍,看見沒,嶄新的槍。你們要是打不倒這些人數不到你們三分之一的老兵,就一天沒飯吃。”南京指着老兵放在地面上的從李哲強那剛拿回來的武器說道。
“南連長,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練習會讓士兵受傷的。”劉正光聽到南京的喊話連忙隔着人羣對南京喊道。
“你知道個屁,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個文人摻和軍事幹什麼?沈泉,中午的糧食都喂狗肚子裡了?給老子用勁打。”南京一邊看着訓練場一邊對正在政委劉正光身邊的沈泉喊道。
一排長沈泉此時正在政委劉正光身邊和幾個新兵格鬥,看着身邊的政委讓他放不開手腳對新兵進攻,在聽到南京的話後,沈泉拋開所有顧慮大吼一聲,向身邊的4個新兵發動了攻擊。訓練場上的老兵一看南京這麼不給新政委面子,也就不再對新兵手下留情,尤其是剛纔被劉正光訓斥了的老兵一個個看着新兵都和見了小鬼子一樣,恨不得一下就解決了對方。
這時一陣哭聲在訓練場上響起,一個新兵看着沈泉打倒4個新兵向他衝過來,被嚇的哭出聲來。“孃的,哭個屁,男人流血不流淚知道不。”沈泉來到新兵身邊,照着新兵臉上就是一耳光。沈泉剛打完,四下裡又有幾個新兵哭出聲來,還有不少新兵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政委,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兵?在戰場上掉眼淚的兵?”南京看着政委劉正光說道。
“你們都給老子聽清楚了,你們一天的飯沒有。你們應該慶幸現在站在你們對面的不是日本鬼子,而是你們的戰友,他們在聽到你們哭聲後不會殺了你們,你們面前如果是日本鬼子你們別說是哭,就是跪地求饒也難逃一死。我現在給你們立條規矩,在我的獨立連裡面,刺刀訓練就是真人格鬥,不管誰來說什麼,刺刀訓練也不能更改。你們應該知道訓練你們的這些老兵都是我從咱們副總司令身邊帶出來的,副總司令看到我這麼訓練他們也沒有讓他們回覆以前的訓練方式,所以今後不管是誰說什麼,刺刀訓練只能是我教你們的樣子,都記住沒有。”南京對着下面的士兵大聲的問道。
“記住了。”所有的士兵統一回答着南京的問話。
“一排長,帶着你的戰士,拿上武器跟我回指揮所。你們這些練新兵的,給老子狠狠的練,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往死裡訓練他們是爲了他們以後在和小鬼子拼刺刀的時候可以活下來。所以不用顧忌受傷,放開手腳,準備開始訓練吧。”南京黑着臉對着訓練新兵的老兵說道,說完後轉身向自己的指揮所走去。
指導員劉正光本來還想對這樣的刺殺訓練再說些什麼,一聽彭老總都知道這件事也就憋住沒有再說。劉正光看着眼前的時候又恢復到真人刺殺格鬥,自己也覺得很沒面子,於是也離開訓練場,返回指揮所。劉正光一邊走着一邊思考該如何把在訓練場上丟掉的面子從南京身上找回來。
劉正光走進指揮所,撩開門簾進入到南京的房間,一股辛辣的酒精味道漂移在空氣之中,劉正光向炕頭看去,發現南京此時正盼着腿坐在炕頭上,就着一把葵花子獨自喝着小酒。
南京看到劉正光來到自己的房間,對着劉正光說道:“指導員啊,來坐下喝點。”隨後拿起酒瓶給劉正光倒了半碗。
“我不會喝酒。”劉正光對南京說道。
“不會喝酒來我獨立連幹什麼來了?”南京頭也沒擡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問道劉正光。
“我是來獨立連打鬼子來的,又不是來陪你喝酒的。”劉正光聽到南京的不喝酒就不能來獨立連的歪理當時就反駁到。
“拿什麼打鬼子,不是我瞧不起你這個知識分子,你根本就不是呆在一線部隊的了。知識分子應該有文化吧,可你呢,連最起碼‘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都不明白,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還迂腐的讓士兵對着空氣練刺殺。”南京嘿嘿冷笑的對劉正光說道。
“那我也比你這個帶頭不遵守紀律的連長強,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右手拿煙,左手端酒,嘴裡嚼着瓜子,風紀扣也不繫,張嘴就日爹操孃的,連長就該以身作則爲下面的士兵做個表率。”劉正光和南京吵了起來。
“呵,看來你多少還有點脾氣,老子就這德行了,你能把老子我怎麼着。不罵人能帶好兵嗎?”南京說道。
“怎麼帶不好。不罵人照樣能帶好兵。”劉正光說道。
“來吧和你做個試驗,那你給外面的一排長下個命令,你看看是他們是什麼狀態。”南京對劉正光說道。
“一排長。”劉正光向屋外喊道。
排長沈泉緊跑幾步來到劉正光前面。
“一排長,請你組織你的部隊進行五公里拉練。”劉正光對一排長沈泉說道。
泉怎麼聽指導員劉正光下的這個軟綿綿的命令都感覺指導員在求他們辦事,完全沒有一點長官的威嚴。沈泉聽完後一聲不響的帶着隊伍跑出指揮部。
“南連長,怎麼樣。一排長是不是嚴格的執行了我的命令。”劉正光對南京說道。
“炊事班,集合。”南京來到門口,並排和劉正光站在一起下着命令。
炊事班的人馬紛紛出現在南京面前,整理好隊伍後等待南京的下一個命令。
“張二蛋,帶着你的人給老子跑個五公里,跑的慢了老子踹死你狗日的。”隨着南京的話聲落定,整個炊事班迅速跑出指揮所,指揮所外面還傳來炊事班長張二蛋的喝罵聲:“都給老子跑快點,連長要是收拾老子,老子挨玩整就收拾你們這羣狗日的。快快,再快點。”
“劉指導員,聽見沒,從兩個排出去隊伍的腳步聲你還判斷不出來那個隊伍先完成這五公里的拉練嗎?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人誠不欺我。”說完後,南京轉身回去繼續喝酒,留下指導員劉正光站在指揮部門口等待着結果。
劉正光站在指揮部的門口等待着結果,果然如同南京所說,炊事班的人率先跑完五公里拉練,一排長沈泉在炊事班回到連部五分鐘以後纔出現在劉正光的視線之中。
劉正光轉身回到南京的屋子裡面,剛撩開門簾就聽南京說道:“指導員,結果出來了,你有什麼想法啊?我這個人是個直腸子,你別嫌我的話難聽,你是文的不行,武的遭殃。你適合去總後文工團裡面任職,你根本就不是帶兵的料。在戰場上如果讓你指揮戰鬥不知道多少士兵得枉死在你錯誤的指揮下。”說完南京也不理站在門口的劉正光,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劉正光獨自出了指揮所,在小路上走着,想着爲什麼自己和生細氣的下達命令的效果比不上南京罵罵咧咧的下達命令的效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正光依然是毫無頭緒,只好返回指揮所休息。
第二天劉正光起牀的時候,發現南京已經集合起了隊伍。南京看到劉正光後對他說道:“我要帶士兵出去拉練,連部的事情就由你負責了。”隨後南京帶人離去消失在劉正光的眼中。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個月,劉正光終於無法忍受南京對他的漠視,離開獨立連回到了旅部,在陳賡面前告了南京一狀後,要求離開獨立連,到其他部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