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想讓手下的這些傭兵打一些艱苦,但是不用受重傷跟死亡戰鬥。我也曾經考慮過帶手下去偷襲別的山賊,或者去攔路搶劫國家裡面城與城之間的運輸隊,當然前提是軍人的。
可是一直沒有時間,這些人自從擁有了龍鬥氣,我就知道自己去教皇失蹤的森林不是沒有機會,只要這些人的實力不停的增長,我還是有機會進去的。
可是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隊伍,就算有一身強悍的實力,到時候也很難形成戰鬥力。本以爲到了出雲國,在出雲欲人的手下,這傢伙有機會派我上戰場,到時候先弄幾個軟柿子練練兵。
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從天而降,只不過對方的實力比我當初設想找的隊伍要強了一些。
一百多名黑盔黑甲,騎着黑色戰馬的傢伙,衝入了對方陣營的同時,身上頓時爆發出五光十色的鬥氣!
黝黑的長劍上,烏黑的長槍上,冰冷的黑色軍刀上,沒有一把武器上面不散發出其他顏色鬥氣的光芒。
歐陸桑這個卑鄙的傢伙在雙方交匯的同時,居然啓動了腳上靴子的魔法,整個人飛上了七八米高的空中,然後緊接着下面的敵人就開始享受滿天花雨暗器手法的大餐了。
法爾肯騎着高大的駿馬,揮動着自己的雙手大劍,凡是碰中他大劍的人基本上都被看成了兩段。
莫雷這小子是我們隊伍裡面唯一沒有盔甲的傢伙,這傢伙把對我的痛恨全都發泄在這些攻擊我們的人的身上,一刀兩斷!刀如其名,被砍中的敵人確確實實都變成了兩段。
而我就比較輕鬆了,兩個三百多斤的錘子拿在我的手裡,別說打了,就是光嚇也把人給嚇的夠嗆。
攻擊我們的敵人看到我幾乎都是繞着走,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衝到我身邊,用他的武器來給我討論一下,我的錘子是不是真材實料的。
出雲國的這批禁衛軍,戰術素養到底好壞我是看不出來,只知道這些傢伙三個人一組,相互交替攻擊跟防禦着,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鐵三角。
一向從來沒有出過手的迪比亞斯出手了,紅鬥氣!比血液還要鮮紅的紅鬥氣。如此級別的鬥氣,應該是紅鬥氣的最高境界了,若有下一級別的鬥氣修煉法門,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傢伙就突破到另一個境界去。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紅鬥氣,這應該是他特殊的紅鬥氣。
迪比亞斯的紅鬥氣好像帶有腐蝕效果,很多人的兵器在於他手中的長槍接觸的瞬間,立刻發出一陣硫酸腐蝕到什麼東西的刺啦聲,而且伴隨着聲音的響起,對方的兵刃也開始迅速的熔化,特別是當長槍刺入對方盔甲的瞬間,對方的胸口會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洞口的邊上還流着熔化的液體。
靠!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耿直的軍人,若是他當日在山寨動手搶人的話,估計也只有歐陸桑能讓他老實下來吧?
四百人攻擊兩千人,而且佔着絕對的上風,勝利已經變成了遲早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的天空出飄來了四十多名穿着長袍衣服的人。
靠!四十多名能飛行的法師?我還沒聽說那個山賊窩裡能弄出這麼多魔法師!就算是幾個山賊窩一起聯手,估計湊不出這麼多魔法師。
除非!除非有哪個混蛋國傢俬人贊助了一把!這個出雲欲人還真是下了不少本錢,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吟唱的聲音在五百米外的我們都能聽得到,看來這些傢伙是準備把魔法直接扔到我們的戰團中,根本沒有考慮下面有一半多是他們人。
“我日!”歐陸桑在空中跟我同時罵道,只不過我是立刻拉弓就射,而歐陸桑是催開腳下的靴子急速的相對方飛去。
空中的魔法師雖然威力強悍,可這時候在空中漂浮着,跟個不能動的靶子沒有什麼分別,雖然咱根本做不到什麼百步穿楊,才練了幾天弓箭的我,雖然射不中紅色靶心,但是把箭插在箭靶上面還是非常輕鬆的。
一支不比聲音慢的箭瞬間穿透了一個天空中的魔法師,正在聚精會神使用魔法的對方,突然感到一陣疼痛,整個人從空中掉了下來,幾百米的高空摔下了,就算是我估計也被活活摔死了,何況是一個身體條件不好的魔法師。
俗話說一個xx倒下了,千百個xx他站起來了!
雖然沒有那麼誇張,當那個魔法師掉下去的時候,天上的魔法師立刻改變了策略,一時間幾十個直徑一尺多的火焰魔法球,從他們的手中發射了出來,直接砸在了混亂的軍中。
此時歐陸桑也已經突進來了魔法師的身邊,盜賊!魔法師天生的剋星!
這句話一般都是說在地上的情況,神出鬼沒,移動速度超快的盜賊在地上宰殺正統的自然元素魔法師,就跟殺死一隻雞的難度係數,沒有什麼分別。
可是今天這件事情卻發生在了天上,歐陸桑利用那雙變態的飛鞋,此時全力發動,讓鞋子內的魔法陣超負荷輸出能量。那些個倒黴的魔法師瞬間的功夫,已經有四個人脖子上冒着鮮血,從空中摔了下去。
剛纔還在地上混戰的雙方,經過一輪的火焰魔法球的親切訪問之後,霎那間靜了下來,緊接着山賊們的另一個向開價本領登場了。
罵娘!
壹千六七百名山賊,這時候紛紛停住手中的攻擊,轉身指着身後天上的魔法師,把他們家的女性親屬從頭到腳的問候了一遍,當然裡面還有很多野獸派的山賊,這些傢伙連魔法師家的母狗、母豬、母蟑螂都沒有放過,通通的問候了一遍。
經過這一輪轟炸我才發現,這個月法爾肯的地獄式變態訓練的確有用,除了十幾個人的戰馬被火焰球給炸死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員出現傷亡情況,當然這些人身上的盔甲有些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劃痕了,看來這十幾萬藍金幣花的不算冤枉,等找機會讓歐冶子跟布什在稍微加工一下,把上面的劃痕加工掉,又是非常完美的盔甲。
禁衛軍這些身經百戰的傢伙們,一個個的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而且裝備跟面前這些山賊比起來,那同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輪惡戰下來受傷的有幾個,戰死的除了一開始被射死的那幾個倒黴孩子,其他的居然一個都沒有死。看來這些傢伙充分的明白在戰場受傷換命的做法。
天上的魔法師此時被歐陸桑這個魔法師的剋星,追得滿天亂跑,那些暫時躲開歐陸桑追擊的魔法師,聽到底下的人破口大罵,憋在胸口的火對着我們這些不會飛的“爬行動物”,開始發威了。
幾十個魔法火球再次從天而降,憤怒這個東西看來的確是一個增強能力的情緒,剛纔還放直徑一尺大小的魔法火球,現在從天而降的魔法火球,最小的直徑也有二尺多,而且這次對方的釋放速度,絕對快!
“跑啊!”在對方發射魔法火球的瞬間,我掉轉馬頭大喊着提前向營地撤退,這時候歐冶子早就帶着那些特殊工匠匆忙從車上卸下一些零件,迅速的組裝了一個裸機鐵槍發射器。
這東西聽說一共帶了兩套,本來打算到了出雲國,花錢買個房子,然後偷偷的安裝在房子上面,再在外面弄點裝飾品,讓人不知道這是什麼,等到有危急情況的時候,狠狠地來上那麼一下子。沒想到剛走到這裡就不得不用上這種東西了。
傭兵團跟出雲國的禁衛軍們都認識歐冶子擺放的東西,看到我突然後撤,也一個個的拍馬向後跑,沒有馬的乾脆飛起一腳,踹下騎在馬上的山賊,搶過一匹馬向歐冶子那邊跑去。
我們前腳走,大個的魔法火球后腳就砸在了地上。剛纔還在扯着嗓子罵孃的山賊們,這時候也哭爹喊孃的到處亂跑。
天上的魔法師釋放出如此變態的魔法球算是過完癮了,魔力的瞬間透支讓他們在天下勉強漂浮着,已經算他們厲害了。
可是歐陸桑並沒有打算放過這些魔法師,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繩子,而且還是超級長的那種,這傢伙在天空中衝到一個魔法師面前就把刀子放在對方對的脖子上,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反正魔法師同志很配合的用那根繩子把自己捆住了手。
不一會的功夫,除了逃跑了的十來個魔法師,剩下的二十幾個魔法師,全都被歐陸桑同志用一個匕首給活捉了回來。
一個盜賊……一個會飛的盜賊,居然在一場正規的戰爭,活捉了二十幾個魔法師。這是什麼戰績?
從來都沒有資格上戰場的盜賊,這次居然發揮出如此的作用,估計要是讓魔法師協會的那些大佬們聽到了,不知道會不會發布懸賞令通緝歐陸桑。
“厲害!你太厲害了!下回我也要做雙這樣的鞋子。”我笑着走上去對歐陸桑說道,這時候歐陸桑突然跳到空中連踢兩腳,把那雙會飛的魔法鞋踢了下來,光着腳站在地上。
“歐冶子!這雙鞋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陸桑兩腳踢掉了鞋子,大聲問道正在拆卸鐵槍發射器的歐冶子。
“你突然超負荷大馬力吸收釋放能量,鞋子熱一點當然是正常的了。一塊中級風系魔法石,能在你的折騰下堅持這麼久,每當場壞掉,從空中掉下來已經是奇蹟了。”歐冶子頭也不太的繼續拆卸着鐵槍發射器。
我說怎麼一個烤豬蹄子的味道,原來那雙鞋子太熱,把歐陸桑的腳給……唉!可憐啊!幸虧我當時沒眼饞,要求定做一雙。
“那我這鞋子……”
歐冶子直起了身子走到那雙躺在地上,正在冒着熱氣的鞋子看了看,一隻手錘了錘他的老腰說:“修好了也最多隻能飛到三十米的高空,另外速度最快也就時速四十里地,另外只能用半小時。”
“有的用比沒得用要好。”歐陸桑認命的點了點頭,同時眼睛不時地瞄向那輛藏有另一個塊中級風系魔法石的馬車。
“老歐,從今天晚上起,我們兩個睡在一起哦。”我趕忙親切的走上前去攔住這小子的肩膀,他剛纔那放光的眼睛已經充分說了他的意圖,我的藍金幣又怎麼能隨便就讓他變成了私有物品。
“我靠!你也太卑鄙了吧。”歐陸桑發現自己的企圖被我看穿了,無奈的說道。
迪比亞斯走上前來抓起一個魔法師雄前的衣服,惡狠狠的問道:“說!哪個混蛋讓你們偷襲我們的?”
“算了……何必呢?知道了又如何?人家一出手就是兩千山賊,四十名魔法師,絕對是大手筆的人物。難道咱們知道了還能去找人家報仇?”法爾肯走上前來拍了拍迪比亞斯的肩膀說道。
“那你們還活捉對方?”迪比亞斯疑惑的看着這二十名法師。
歐陸桑走到迪比亞斯面笑着說:“我只是想跟這些人交個朋友而已,雖然他們不說自己是哪裡人,不過我猜也猜個差不多。”說道這裡歐陸桑對身旁一個魔法師低聲的說了一句,對方立刻臉色大變。
“怎麼交朋友呢?”迪比亞斯還是不明白,如何能讓兩個剛纔還生死相搏的雙方,立刻變成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這樣就好!”說着歐陸桑從口袋裡面再次拿出了魔法照相機。
上次去出雲國的時候,歐陸桑爲了以後的不時之需,特地從我這裡拿走了二百藍金幣,去買了一些魔法膠捲。
真不知道這魔法膠捲是不是金子做的,居然貴的這麼離譜。
歐茲一看到魔法相機,立刻衝上前去拔出他那裝有火焰魔法陣的火龍蜥骨軍刀大聲地喊道:“脫衣服!”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傻瓜也明白到底是怎麼交朋友了,迪比亞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個即將上演三級片的地方。
正直的軍人此時能做到的就是不看,這些平時高高在上被人供奉的魔法師,慘遭流氓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