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怎麼這麼多!”陸暖陽抱怨一句。
關莛晏聽到陸暖陽這句話一下子就火了:“你事兒不多!你事兒不多你非要用這種沒有香味的安全套!還非要我跑下去買一趟!”
陸暖陽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淡漠開口道:“我只用沒有香味的!”
“我還只用有香味的呢!”關莛晏追在陸暖陽的屁股後面接着道,“你當時讓我下去買套套的時候怎麼不將就一下遷就我呢?!搞的好像只有你用我不用一樣!”
陸暖陽把牙膏擠在牙刷上又道:“你可以不用啊!”
關莛晏當時腦子就“嗡嗡”一聲響,陸暖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關莛晏死死盯着陸暖陽:“陸暖陽……你丫栓着我玩呢是吧!看我好欺負是吧?!”
陸暖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她一邊刷牙一邊道:“你當時要是提議了我肯定不會讓你下去買。”
“好!”關莛晏咬緊了牙點頭,“好……陸暖陽!算你狠!算你狠!今天我還就說了……你喜歡用這種沒有香味的套套是吧!好……那今天咱們就用完再走!用不完你今天別想下牀!”
說着,關莛晏也不管陸暖陽是否已經把牙刷完了,直接扛着陸暖陽就把她扔在了牀上。
陸暖陽被關莛晏這麼一抗,嘴裡的泡沫竟然直接嚥了下去……
“呀!關莛晏……”
陸暖陽一聲驚呼,整個人就陷入了柔軟的大牀中。
原本關莛晏還想着怎麼樣挑-逗陸暖陽,怎麼樣溫柔以待好讓陸暖陽淪陷在自己的懷裡,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
可是這會兒,關莛晏火氣直衝頭頂,哪還顧得上什麼撈子溫柔。
他三下五除二八光了自己的衣服欺身壓下,幾乎要把陸暖陽壓得喘不上氣。
“關莛晏……”陸暖陽企圖阻止。
可是關莛晏蠻的和野人一樣,直接就抽開了陸暖陽浴袍的腰帶,吻細細密密從頸脖處落下。
關莛晏孩子氣的深吸着陸暖陽每一寸細膩的肌膚,每一次深吻都要留下深到發紫的痕跡。
“關莛晏!”陸暖陽用力推搡。
可陸暖陽越是推,關莛晏就越來勁,他按住陸暖陽的手連前戲都沒有就要進-入。
“關莛晏!”陸暖陽情急之下膝蓋猛地一彎曲狠狠頂在了關莛晏的脆弱處。
“呃……”
關莛晏撐在陸暖陽頭側的手猛然收緊狠狠抓住牀單,整個人都朝着一邊歪倒了過去。
陸暖陽一驚忙半撐起身子:“關莛晏……你沒事吧關莛晏?!”
關莛晏喉頭不斷聳動着,脖子上青筋暴起……紅了一片。
“關莛晏!要不要去醫院?!”陸暖陽有些緊張了起來。
“陸暖陽……你這個狠毒的老女人!”
關莛晏艱難的說了一句。
還會罵人……看來沒有什麼大問題。
陸暖陽繫好自己浴袍的帶子道:“你起來別那麼捂着讓我看看嚴重嗎!”
“看什麼看!流氓!”關莛晏氣惱的罵了一句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氣鼓鼓的不理陸暖陽。
陸暖陽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想要看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你是不是沒事。”
“我頂你一下面一下你試試有沒有事!”裹在被窩裡的關莛晏探出腦袋對陸暖陽一頓吼。
“好啊!你要是覺得解氣的話……”
關莛晏沉默了一會兒就再次窩進了被窩裡給了陸暖陽一個脊背。
“我說……”
“你下面又沒長j-j,我頂了也白頂!”關莛晏悶悶的說了一句。
陸暖陽見關莛晏似乎不想搭理她了,她便再次坐在茶几前拿出自己的文件在看。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關莛晏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看着那個認真看文件的女人眉頭一緊問:“陸暖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你問……”
陸暖陽連頭都沒有擡。
“你對待所有的男伴都是這麼隨意嗎?”關莛晏眉頭緊皺。
“隨意?”陸暖陽擡起頭看向關莛晏似乎有些不解隨意這兩個字是針對什麼。
“就是說……不用套!”關莛晏眼神十分認真。
所有的男伴……
不,陸暖陽對所有的男伴都會用套。
柔體的歡愉怎麼也比上健康來的重要。
雖然陸暖陽的男伴都是經過檢查確定沒有問題的,可是……萬一呢?
萬一要是男伴有什麼疾病傳染給自己,陸暖陽可不是得不償失了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陸暖陽沒有正面回答關莛晏的問題。
“我只是覺得好奇!”關莛晏認真看着陸暖陽,“我覺得你應該是那種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年紀,可是剛纔……你卻輕而易舉的對我說出不戴套,你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陸暖陽脣角勾起。
陸暖陽當然知道……可是套不已經都買回來了嗎?
而且……也正是因爲關莛晏連套都沒有戴就想要進入,才被陸暖陽踹了一下不是麼?
陸暖陽只是隨口一說,沒有想到關莛晏自己個兒躺在那竟然想了這麼半天。
“而且……你身爲一個女人,怎麼能讓自己身邊的男伴如流水一般的換了一波又一波呢!”
這纔是讓關莛晏最生氣的,他說着語氣都不自覺高了起來、
身爲一個女人……
作爲一個女人……
這是陸暖陽最討厭聽到的話。
陸暖陽眉頭一緊:“女人怎麼了?”
關莛晏眉頭一擡:“女人就應該守婦道!”
“那我生來就不是一個守婦道的女人!”陸暖陽十分隨性的笑開來。
“你……你放-蕩!”關莛晏想了半天才找到這麼一個詞來形容陸暖陽。
陸暖陽看着關莛晏氣鼓鼓的樣子,隨手把文件放在一旁。
她抽出一根薄荷煙點燃,吸了一口,不緊不慢道:“男女平等都說了好多年了,可是中國人骨子裡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想法到現在還沒有根除,男人放-蕩叫風流,女人風流叫淫-蕩,憑什麼男人身邊女人如走馬燈換了一個又一個卻沒有人指責,而女人卻不行?!”
關莛晏正想要爭辯,就聽到陸暖陽接着說。
“男人只要看到一個順眼的女人就像和她發生關係,女人爲什麼不可以?同樣是人……難道女人就低人一等嗎?”陸暖陽笑。
“我沒有和你再說男女平等的問題!”
“那你再說什麼?!”
“我……”
關莛晏一時語竭。
“關莛晏細數數你身邊有過的女人……是不是比我身邊有過的男人還要多!”陸暖陽看向關莛晏。
連關莛晏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過多少個女人了,怎麼來反駁陸暖陽。
“我不是什麼楨潔烈婦……女人同樣是人,我離婚這麼多年……總會有性需要!那麼那個時候怎麼辦?忍着?”
陸暖陽說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啊……離婚都這麼多年了,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她經歷過曾經左銘帶給她的如夢如幻,在左銘背叛了她之後,她怎麼還能這麼殘忍的懲罰自己,讓自己失去這一份快樂?!
“我常常聽很多人在背後議論我,我說隨便……說我濫-交!”陸暖陽說的風淡雲清就像是自己不在意一樣,“可是我和你們還不一樣關莛晏,我的每一個性伴侶都是嚴格把關的,我會確定他的身體方面和心理方面沒有疾病纔會放心大膽的用!”
“你們呢……只要見到一個喜歡的,哪怕是在夜店,拉到角落就佔爲己有……而且明天一早醒來或許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忘了!”
關莛晏能不能否認。
“他們說男人之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和自己看得上眼的女人發生關係,是因爲他們事業成功了……”陸暖陽脊背靠向沙發靠背,以一個十分舒適的姿態看向關莛晏,“那麼我……現在不配嗎?!”
“我除了是個女人之外……任何一點都不輸給男人!”陸暖陽笑,“憑什麼……我就非得在沒有結婚前清心寡慾的活着?”
關莛晏被陸暖陽說的連一句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他眉頭緊皺:“可你剛纔還說……不用戴套。”
“關莛晏……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誰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已經不小心染上什麼病了?不戴套?!”陸暖陽滅了煙輕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關莛晏垂下眸想了一下,突然就直起腰板指着陸暖陽喊道:“你剛纔那一下是故意的!”
陸暖陽擡眉。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太狠毒了!”關莛晏撇過頭去不看陸暖陽。
“關莛晏……”陸暖陽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選擇和你上-牀,只是因爲你年輕長得也還不錯,你還願意嗎?”
關莛晏眉心一跳。
“我這個人的真心,大約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陸暖陽的脣角略有苦澀,“要的只有歡愉,給不了心,但是我現在看你……分明是有些上心了的姿態。”
陸暖陽的話,就像是扼住了關莛晏的頸脖。
他幾乎要從牀上跳起來的樣子道:“誰說我上心了!我也不過是想和你玩玩!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紀了!你值得我上心?!陸暖陽……我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惱羞成怒這個詞形容關莛晏並不過分。
陸暖陽知道,關莛晏越是這樣……就說明,他真的是上了心。
從他聽了陸暖陽的話回國全身心透入他的夜店開始,陸暖陽其實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
只是陸暖陽一直沒有說。
且先不說陸暖陽會不會對關莛晏真的動心。
陸暖陽知道……關莛晏小自己幾歲,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這種小男孩在一起。
她不會和關莛晏有以後,自然……就不能讓他對她存了心思。
陸暖陽只笑不答的樣子,更讓關莛晏抓狂。
他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想和你約-炮就是上心了!那我關莛晏的心可真是多啊!分了幾百份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陸暖陽還是不吭氣。
她看着關莛晏穿好衣服憤憤看了自己一眼摔門離去。
她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她只知道……她不希望這個單純的關莛晏傷心,不希望他不好。
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或者是陸暖陽的母性氾濫。
從那天之後,關莛晏幾乎就不怎麼出現在陸暖陽的面前了。
陸暖陽聽說關莛晏把夜迷離經營的有聲有色。
沒過幾個月,關莛晏的夜迷離已經在全國開起了分店。
雖然陸暖陽沒有刻意的去留心過關於關莛晏的消息,可是耳邊多多少少總會聽自己助理談到。
夜迷離的每一家夜店裝修風格都不一樣,各有各的精彩,這是特別吸引人的一個買點。
甚至……有很多人來城市旅遊的時候必去的一個地方便是夜迷離。
陸暖陽聽到這些事情並沒有因爲夜迷離超過了她的vies而趕到憤怒,她由衷的爲關莛晏覺的驕傲。
關莛晏算是因爲和陸暖陽叫板所以最後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吧。
“陸總……”
陸暖陽的思緒被助理給打斷了。
“陸總這是左銘基金髮來的文件,詢問說……是不是還要繼續給哈佛醫學院的這個項目提供基金援助?”
助理把文件放在了陸暖陽的面前。
當陸暖陽看到研究者的名字時,一愣……
關顏緋?!
這不是關莛晏的妹妹麼!
“你先出去……我看看之後再做決定!”陸暖陽道。
“好!”
陸暖陽沒看多大一會兒就簽字了。
說道左銘基金,陸暖陽突然想到左銘的生日快要到了,就是後天。
那曾經是她在好幾個月前就開始心痛的日子,可是……今年,自己卻差點忘記了。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變化?!
難道……真的和大家說的一樣,時間會沖淡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嗎?
陸暖陽不知道。
這麼多年,陸暖陽一直在反覆問自己一個問題。
那就是,要不要原諒左銘。
這麼多年,哪怕是左銘死了……陸暖陽都不曾去過左銘墳前祭拜。
她以爲……自己的恨深入骨髓。
她覺得,那個男人不配得到自己的祭拜。
可今年陸暖陽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想要去左銘墳前看看。
陸暖陽看着文件上“左銘基金”四個大字,脣角竟勾起一抹笑意。
釋懷了……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呢?
陸暖陽說不清楚。
因爲……她怕從左銘的旋渦裡出來了,又陷入了另一個漩渦。
那個很久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陸暖陽竟然有些開始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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