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被身前的男人抱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使力的將他推開,她又問,“你是誰?”
“給我到處去找,找不到小姐,你們通通提頭來見我。”
遲早早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男人陰冷的怒吼聲。
葉炔知道,那幫該死的保鏢又追過來了,來不及跟遲早早解釋,他牽着她的手,大步往前。
不知道爲什麼,遲早早不害怕,也不叫,亦或許是在宮殿裡被束縛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她也想要刺激。
所以,很乖巧的跟在他身後跑。
不知道倆人奔跑了多久,感覺已經甩掉了身後的保鏢,葉炔也感覺遲早早跑不動了,腳步剛停下,她就累得彎下腰,氣喘吁吁。
藉着月光,葉炔見她衣服單薄,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摟着他的肩膀,他心疼的問,“沒事吧?”
遲早早喘好氣,這才站直身,看向葉炔,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他笑了,但眼眶莫名間的還有些溼潤,一手整理她額頭有些凌亂的髮絲,一手緊緊的護着她的肩膀,他喊她,“早早,跟我回家,嗯?”
遲早早仰頭看他,目光有些呆滯,雖然還是覺得不太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聽這聲音,她好像感覺,是那日跪在地上求她的那個男子。
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所以,他纔會對自己這般窮追不捨?
她沒有回答他,卻答非所問,“你是誰?”
葉炔,“……”
有那麼一片刻鐘,葉炔微愣。
遲早早不記得他了?她真的失憶了?
所以那日對他說的話,是受人而控制說出來的?
葉炔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很奇怪,有點驚喜,驚喜那****說的所有話,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可是,又莫名的心疼,她,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了,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那麼他們倆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這樣化爲泡沫,煙消雲散了嗎?
“你到底是誰啊?”
聽不見他的回答,遲早早又問。
葉炔有些心涼,不想告訴她,他是她的男人,老公,孩子的爸爸。
他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淡淡的告訴她,“以後你就知道了。”
遲早早,“……”
很奇怪,她乖巧的跟着他,不哭不鬧,就那麼安靜的跟着他。
這個男人,從他的身體上,她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總覺得自己跟他有什麼,但她就是想不起來。
所以,爲了尋求心裡狐疑的答案,她跟着他,看看能不能揭曉心裡的困惑。
身後沒有了追來的保鏢,他牽着遲早早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停了下來,他上前去捧水喝,有些口渴,所以他要喝水。
自己喝了,他回頭問遲早早,“你喝嗎?”
遲早早搖搖頭,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很吸引人的眼球。
她似乎累了,原地坐下。
葉炔站起身,見她坐下,他問她,“累了?”
遲早早點頭,“倘若你要帶我走,現在深夜,走不到盡頭,而且,我很困,我不打算走了,我想睡覺。”
她跟以前一樣執拗,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轉。
葉炔上前跟她並排坐下,沉聲道:“在那些人沒追來之前,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