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唐晚沅瘋狂的大叫一聲,另外一隻手用力勒緊遲早早的脖子,她矮自己半個頭,這樣扣着她,輕而易舉的事。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難道你真的想要殺掉我嗎?”
遲早早淡定不了了,脖子被她勒緊,呼吸喘得有些艱難,漲紅了小臉,氣喘吁吁的講:“我不相信你真的忍心動手殺掉我,晚沅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我不相信你真的忍心。”
“我知道你愛葉炔,可葉炔他不愛你,即便你殺掉我,他也不會愛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就算我們倆一起從這裡掉下去,都死了,可那有什麼意義?叔叔阿姨養你這麼大,你就這樣想不開,你對得起他們嗎?”
“你閉嘴,我只要葉炔,我管那麼多做什麼?”
“是,你只要葉炔,你死了,還怎麼要啊?就算你把我從這裡推下去,我肚子裡有他的孩子,你害死了他的妻子跟孩子,你覺得他會原諒你,會選擇跟你在一起嗎?你別做夢了。”
冷靜的想想,好像遲早早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怎麼辦?
她就是瘋了,瘋狂的想要殺掉遲早早。
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控制不了自己瘋狂的舉動。
“你不要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你可以不聽,但是我還是要說,反正你早晚都要將我置於死地,難道我在死之前,就不能留下遺言嗎?”
遲早早悲觀的哭了,眼淚嘩啦啦的順着臉頰滑下。
唐晚沅的行爲,讓她心如刀割。
“我還記得,我五歲進入葉家的時候,因爲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自己就特別的孤寂冷漠,不愛說話,也不開心。”
“我記得那個時候晚沅姐七歲,爲了逗我開心,天天拉着我去她家,她給我好東西吃,教我跳舞,唱歌,陪我捉迷藏,教了我很多很多的東西。”
“我一直相信,晚沅姐她是愛我的,不管到什麼時候,她都是愛我的,可是我沒想到,她今天會爲了一個男人,拿着刀,逼着我在天台上,想要殺掉我。”
她沒辦法了,不能硬來,只能智取,遲早早始終相信,唐晚沅不會真的壞到喪心病狂。
不會真的壞到想要處死她。
她哭着在她的控制下,張開小嘴,唱起了一首歌,“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着夏天,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女孩的歌聲,動聽優美,旋律極好,猶如天籟。
而卻就是因爲這首歌,唐晚沅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童年時期的畫面。
有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拿着音樂書,一直纏着她喊,“姐姐姐姐,這首歌好好聽,早早要學,早早要學。”
當時的唐晚沅才八歲,坐在鋼琴架前學鋼琴,小丫頭一直喋喋不休的哀求她。
她好無奈,只好抱着小丫頭跟她坐在一起,甜甜的問,“早早,姐姐邊彈鋼琴,邊唱,姐姐唱一句,你跟着唱一句,好不好?”
小丫頭興奮的點着腦袋,拍着小手,“好啊好啊,早早學唱歌。”
然後,她開始教她唱她這人生當中的第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