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公……不,是趙遠打的電話。都沒說完就掛了。”書房裡傳出李麗挺大的聲音。
僅是這一句話,就讓我氣血上涌,看來她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稱之爲“老公”的人了。我退後兩步打算直接把書房的門給撞開,給她一個驚嚇和措手不及。
“哎呀,你別生氣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裡面繼續傳來李麗的聲音。
我腦筋急轉,收回了腳,重新把耳朵貼到房門上。我現在衝進去,未必能抓到鐵證,既然李麗跟那個人用電腦視頻聊天,我就在書房裡安裝針孔攝像頭和錄音器好了,不怕她再有狡辯和隱瞞的機會。
我繼續竊聽着。
“我也想出去啊,但你看我這樣怎麼出去啊。前段時間是他那個二姐一直在看着我,今天終於把她打發出去了,本來想出門的吧,結果昨晚他又死勁的折騰我,你看我這一脖子,還有身上全是草莓,我都煩死了。”
李麗說完這一段,裡面許久沒有聲音,她應該用的是耳機。好一會兒後,李麗又說:“這能怪我嗎?你別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合法的老公啊……不跟你說了,我關了。”
片刻後,就聽到李麗憤恨的罵聲。我心裡氣的跟什麼似得,但這時候必須得忍耐。我故意在客廳裡大聲喊:“小麗,你在家嗎,我回來了。”
“來了。”李麗書房裡答應。
一分鐘後她纔打開書房的門,眼眶有點紅腫。她衝我微微一笑:“趙遠……老公你回來了啊。”
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問:“你在書房裡做什麼啊?”
“無聊,看了會兒書,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李麗說。
聽她說着這溫熱的話語,我感到有些心酸,就我們結婚才半年,怎麼這麼快就走到這個地步了呢。真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啊。可惜,沒人能夠洞察未來。
“吃過了。”我徑直朝書桌走去:“我還要寫講稿。”
李麗給我泡了杯咖啡過來,站在旁邊看我敲鍵盤。我也不搭理她。她站了十來分鐘後就自行走開了。
她出去後,我搜尋了一下,QQ的登錄記錄被刪除了,網頁記錄倒是留下了很多,可惜都是一些化妝品衣服之類的。
搜尋無果後我就放棄了,繼續寫講稿。
下午二姐回家後,就大聲的喊我。我心下想壞了,肯定是跟僱主鬧崩了。按照她自己的意願也是把工作搞丟,早上的囑咐是白說了。
我趕緊丟下手裡的事,跑出去。結果卻讓我看到了很喜慶的一幕。二姐跟李麗說自己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被僱主表揚了,還給了她一百塊獎金。
二姐見我出來了就跑過來要跟我講,我伸手打住:“不用講了,我剛纔都聽見了。”
“不是,我還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二姐把我往書房裡推。
“就在這兒說吧。”我僵站着不動。
二姐給我使了眼色,我只好跟她進書房,她把我拉到窗口處,小聲的說:“小弟,那家僱主家裡有個老人要照顧,想讓我去他們家做全職,包吃包住。一個月能給我四千塊錢呢,你說去不去啊?”
“這麼好,當然得去啊。”一個月四千塊都快趕上我的工資了,回到村裡夠她炫耀的,我當然得支持她去了。
二姐不笑了,顧慮的說:“可是我走了,誰幫着你看李麗啊。”
“她不用你看,我都給你說啊。你就去吧。你在那兒一年就能掙近五萬塊錢,養你們家兩個孩子完全夠了,這樣一來二姐夫就不用在工地上那麼辛苦了。”我替她分析說。
二姐點點頭:“也是,這麼多年家裡全靠他撐着,他比我還小一歲了,可看上去要比我大了好多。不過我的工資,每個月還得拿出三百塊錢寄給大哥,我兩個孩子週末都去他家吃飯,怎麼找也得給點伙食費吧。”
我心想着,怎麼那麼小氣啊,好歹也給個五百吧。但這話不能說出來,他們的事我不方便去幹涉。我說:“這麼做挺好的,什麼時候上班,我可以抽空送你過去。”
“明天就得去,他們家老人沒人管。”二姐還是不放心的說:“你這邊真的不用問我看着了?”
“哎呀,二姐你儘管去吧,別想那麼多,掙錢要緊。”我認真的說。
“那行,我去把東西收拾了。”二姐興高采烈的說。
二姐一離開,李麗就進來了,問二姐都跟我怎麼說的,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李麗有點不開心的說:“掙的比我還多,這老師真的是沒法幹了。”
“那你也去伺候人啊。”我故意諷刺。
李麗嘟了下嘴:“老公,我也要去做家教,明天你帶我去找一個吧。”
“就那麼缺錢啊?”我想她要做家教是基於兩點,一是缺錢,二是在外面的時候有個好藉口。
“你又不給我錢花,只能自己去掙了。”李麗說着損了我一句:“沒用的老公。”
“我帶你去。”我不禁有點生氣。
等我拿了她的把柄,她就知道厲害了。
我繼續寫講稿堅持到凌晨兩點鐘,總算把孔子以下的曾子,顏子,孟子三篇寫好了。坐的太久累的腰痠背疼,回到房間其實挺想再折騰以下李麗的。我想折騰她,有報復心理的因素,也有挽尊的意思,她跟別人聯繫視頻什麼的我不能完全杜絕,但我得保證在離婚之前,不能讓她給我頭上戴顏色難看的帽子。我天天折騰她,她的精力也就消耗了,再一個,我就不相信一個女人成天一身吻痕的,還有人會有心思碰她?要是有的話,那我是無條件的拜服了。
之所以最終放棄,是因爲實在太累了。
早上是李麗把我叫醒的,說一個叫程琳的女的給我打了好幾遍電話。
“你沒接啊?”我打了個哈欠問。
李麗搖頭:“你的電話我纔不接呢,我得尊重你的隱私不是麼。這個女的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我家教那孩子的家長。”我拿過手機,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我打過去告訴程琳自己昨晚太累了,所以纔沒接到她電話的。程琳說自己一直在家裡等着我過去,還以爲我今天不打算去上課呢。
我跟她說自己很快就過去,讓她先去店裡。
掛了電話,我問李麗說:“你要跟我一塊去看看嗎
,做家教得有耐心,也比較無聊。”
“我纔不去呢。”李麗拒絕說。
“喲,今天要出去還穿這麼多啊,穿好看點吧。好歹也讓被人知道我娶了個漂亮老婆啊。”我見李麗穿的長袖單衣和牛仔褲就故意的說。
李麗打我說:“還知道我要形象啊,那你還把我脖子弄成那樣。”
“下次肯定主意,你就去換身漂亮衣服吧。”我催促說。
李麗考慮了一下才過去打開櫃子,拿了一條領高的連衣裙,和一條薄紗圍脖。當她在我面前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上去把她抱到了牀上。
“趙遠,你要做什麼?”李麗掙扎着。
我說:“你說要做什麼啊,昨晚太晚了,就沒打擾你,現在精神養足了可得操練一番。”
“你別,晚上行嗎?”李麗央求。
“不行。”我說着,沉悶的吐了一口氣。
“混蛋,你又在我身上添了幾顆草莓,你是不是虐待狂啊。”完事後,李麗嬌嗔說:“你再對我這樣,我就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我不以爲然的說:“多大點事啊,誰還沒點小愛好。”
“那下次我也虐待你。”李麗報復說。
“可以啊。”我點了下頭,穿好了衣服去洗漱。
出來沒看見二姐,我就問李麗。
“她知道昨晚你熬夜到很晚,就自己去了。”李麗換好了衣服出來:“老公,我們走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細心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脖子和鎖骨那一片的一點殷紅痕跡。
坐電梯的時候,我給丁副院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昨晚已經把講稿發到他郵箱了。
我把李麗送到附中附近那個家教中介後,就去程琳家。
李麗追出來說:“你別走啊,我完事了,你送回去吧。”
“你自己坐車回去吧,現在時間都很晚了。”我着急的說。
李麗不答應:“打車回去十幾塊錢呢。”
這話從她口中所出來,我都覺得是個笑話,以前她出門可都是打車的,即便讓我一個人去坐公交,她都會堅持打車。這樣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嫌打車費貴了。真是讓人夠鬱悶的。她物質上資助的那個窩囊廢到底是有多窮吧,都把她逼到這一步了。
我掏出兩塊錢給她:“拿去坐公交吧。”
“我不擠公交。”李麗嫌棄的說。
“這個時段公交不擠。”我說:“真不能送你了,回去晚上孩子家長會有意見。我走了啊。”
“趙遠,你混蛋。”李麗氣的跺腳。
因爲遲到了,給米娜上完課後我買了幾根錄音筆,回到家裡,李麗不在,我也顧不得那些了,先把針孔攝像頭安裝在了書房裡,又把一根錄音筆打開放在書桌的一個抽屜裡。那是一根真的可以寫字的錄音筆,所以即使被李麗看到了也很難發現內在乾坤。
完事後,我正要給李麗打電話,結果她卻搶先給我打了回來。一接通她就可憐巴巴的說:“老公,你上完課了嗎?你快來‘把把贏’茶館,我輸錢了,走不了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