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報警。”張小喜慌張的阻止:“他們人多勢衆,又心狠手辣的。要是警察抓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報復的,到時候不僅是我,還有我姐和小遠都會有危險。”
“他們真有你說的那麼惡毒?”我持懷疑態度的問。
張小喜點點頭:“我親眼看到過一個人被砍手指了。”
“都看到了,那你還賭?”張小鬱斥責說。
張小喜委屈的說:“我那時候不是還贏着嗎,誰知道是他們給我做的局呢。姐,我讀書的錢都是你供的,我還不想着多掙點錢,讓你和小遠過好點。姐夫以前又沒管過你們。”
他這話雖然是面對張小鬱說的,但我清楚的很,是可以講給我聽的。
我也就不再囉嗦,打電話約了丁老四的幾個兄弟,跟我們一塊去。我們單獨去的話,還是擔心在某些方面受制於人。讓他們看到我們這邊也是有自己實力的,纔不會節外生枝。
等他們過來後,我就帶着張小喜下了樓。一起去交錢。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一直到了城鄉結合部,纔到了他們的地方。
畢竟我是有些身份的人,不想跟那些三教九流混個臉熟,就讓張小喜提着錢帶着那幾個兄弟過去了。
我在車上等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纔回來。張小喜一臉的喜色。
我問道:“完事了吧?”
張小喜點點頭:“太敞亮了。”
我招呼他上車,回去路上兼帶警告的叮囑了他一番。回到市區後,我就給了張小喜五千塊錢,讓帶着那幾個幫忙撐場子的兄弟去吃頓飯,買條好煙抽。
把他們打發走了後,我就從自己的卡里取了五萬塊錢到張小鬱家裡去了。
打開門,張小鬱就急切的問:“都處理好了嗎?”
我點點頭:“沒事了,以後把那小子看緊點。以後再要出岔子,可就沒人管他了。”
“嗯。”張小鬱點了下頭。
我把錢放到茶几上:“這個給你的,昨天說好了的,不許再拒絕啊。”
張小鬱遲疑了一下才把錢拿到了手裡說:“我的工資真的夠花了,這錢我就去存起來吧,一直給小遠存着。”
“對了,孩子漢名到底叫什麼啊?”我一直都忘記問這個重要問題了。
張小鬱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了,才說:“叫趙小遠啊。”
我噗嗤笑出來:“你怎麼想的啊,我叫趙遠,孩子叫趙小遠。”
“就是這麼想的啊。”張小鬱一口理所當然的語氣:“你是大趙遠,你兒子不就是小趙遠嗎?”
我擺擺手:“這名字絕對不行,畢竟是男孩,還是按照我們家族的字輩來取名吧。”
“那你給取一個吧。”張小鬱微笑着說。
我想了一會兒說:“就叫趙希寧吧。”
“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張小鬱完全依從的說。
“那就叫這個名字吧。”我拍板說。
在張小鬱家呆了一會兒,聊了沒幾句,她就說:“趙遠,你今天要是不忙公司事的話,就趕緊回去吧。李豔現在懷孕了,需要有人照顧的。我這邊不需要你操心的。當然了,你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坐坐,我也不會趕你走的。”
“你現在不就是在趕我走嗎?”我笑着說道。
張小鬱認真的說:“不是我不留你,現在李豔的情況不一樣嘛,你要多放點心思在她身上。我這邊要是有事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我點點頭,起了身。走到門口,不禁又看了她一眼。難倒我要讓她一直處在這麼尷尬的境地之中嗎?從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她似乎已經揹負起了小三之名,當然了,不存在小三之實。
我想跟她再說點什麼,張小鬱卻急着把我往電梯裡推趕。
下樓後,我給李豔點了個電話,隨後就去了公司。因爲張小喜那事帶來的耽擱,讓我把和周文淵他們公司做對的事都搞忘記了
。
坐到了辦工作前,我打開電腦後,直接點開了“洞庭之南”論壇。雖然有兩三天沒有更新帖子了,卻有五十幾條回覆。論壇裡還多了幾條相關討論的帖子。
大家討論的很熱烈,都把新疆雙魚玉佩,四川青城山殭屍出沒,東北貓臉老太太提了出來。
回到首頁,我纔看到周文淵他們公司那邊已經發了一篇很長的澄清帖,讓大家不要迷信,是有人故意搗亂,但爲了照顧某些不明真相的羣衆,他們還將邀請風水大師,和道門長老親自查看他們的工地,還大家一個安心。
看來這篇帖子和視頻,的確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惑。
甚至連區政府都發帖子了,其中還帶着一些警告威脅的句子。
但這些都嚇唬不到我。我恢復了一些評論之後,就關掉了論壇。
這時,蔣莉敲門進來,反鎖了辦公室的門,跑到我身邊小聲的說:“趙總,徐守信來了。他要見你,你見嗎?”
我有些驚訝,他竟然會找上門來。不見她,那不是就露怯了。我果斷的說:“叫他進來吧,你去倒壺茶水來。”
“他那麼壞,還招待他啊。”蔣莉有些不滿的說。
我說:“當然了,別做的那麼小氣,讓人看不起。”
蔣莉點點頭,出去了。片刻後徐守信就進來了。招呼他坐下後,我直接問道:“徐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
徐守信點上了煙,傲慢的說:“趙遠,我今天來看幹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都沒說,我從哪兒清楚啊。”我笑道。
徐守信繼續說:“趙遠,我今天是來好心提醒你的。你搞那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沒用,現在是什麼社會了?你還當大家都那麼無知嗎?你還是趕快收起你那些丟人的小計倆吧。”
我裝糊塗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今天是來無端指責的話,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徐守信伸了下手說:“別忙下逐客令,我還有話說。我從來都是明人不說暗話。你沒事實力跟我們斗的,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大哥的實力。你還能在辦公室坐多久,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當然了,要是你知趣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留一條活路,如果你自己一味作踐,那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我回敬道:“要是你不做死的話,我也會給你留一條活路。徐總,我們的新仇舊恨,可不是一筆兩筆了。你有足夠的自信的話,儘管放馬吧。不妨看看,我們誰會笑到最後。”
“好。”徐守信拍着手站起身:“既然你這麼無知無畏的,那我們只好成全你了。”
我笑着點點頭,他走出幾步,又轉過身來笑着說:“對了,我聽說李麗的孩子最終也不是你的啊?”
“不管是不是我的,總比有些人根本不會有孩子的強。”我譏諷道。
徐守信臉色一紅,掛不住的駁斥:“你別胡說八道,李麗那個賤女人跟你說的是不是?我從來都沒想讓她給我生孩子,我是做好了安全措施的。你們都不過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小螞蟻,你現在能明白過來嗎……哈哈哈。”
猖狂的笑完了,他又故意的揶揄說:“趙遠,你先去娶了李麗,現在又娶了李豔,不停撿別人剩下的女人玩,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呢?你的愛好可真夠特別的。可惜你跟李麗離婚了,不然我一定一點不漏的跟你講講,在你們舉行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在一起是如何歡樂快意的。”
對於這些言語挖苦和羞辱,我早已不會動怒了。我笑着反擊:“徐總,一個大男人,三番五次的被人抽耳光,跪在地上求饒,讓在垃圾堆裡又是種什麼滋味呢?對了,那天把你丟在垃圾堆旁邊後,你是怎麼過的啊?”
徐守信的臉都憋紅了,惱怒的指着我說:“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害的我?”
“什麼事啊?”我繼續裝糊塗:“難倒你被人打了,還是被
當成垃圾裝到車裡,倒進垃圾處理場了?”
徐守信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握緊了手裡的轉頭,氣呼呼的走掉了。
他剛一走,蔣莉就進來了。她手裡端着茶水,奇怪的問:“他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不走,難倒還等着我請他吃午飯啊。”我沒好氣的說。
雖說在諷刺對方上,自己佔了上風,但徐守信提起的那些往事,就像針一樣的往我心裡刺。
蔣莉放下茶水後,走到我身邊,好言的安慰說:“趙總,你別不高興了,他那種人不值得你跟他生氣。”
我點了點頭。蔣莉轉身坐到我身上,悄聲的在我耳邊說:“趙總,讓我好好安撫你好嗎?”
我推了她一下:“上班呢,別鬧。”
“你怎麼了嘛。”蔣莉委屈的說:“我們哪次不是在辦公室啊。你是不是厭惡我了?爲了討好你,我可沒少費心思。我經常是帶着衣服在包裡的,到公司來了才換掉的。我現在對你,可比小茂還要好。”
我一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改了語氣,好言安撫說:“蔣莉,對不起啊,最近事多,所以心情煩躁了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你把自己給了我。我以後都會照拂你的。只是我們的關係一定要把握好度。以後我們在那方面都注意一點。你可要好好跟李茂過日子,他現在也算是改邪歸正了。”
蔣莉點點頭:“我會的,你現在說的話,我不是都聽嗎?”
我誇讚說:“這樣就好啊,這個週末,你和小茂去我們家吧,看看你們大姐。現在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
“我知道了。”蔣莉從我身上起了身:“趙總,那我不打擾你了,讓你安靜一會兒,我出去工作了。”
我擺了下手。
下午,我去工地上視察了一下,已經有兩棟樓在拔地而起了。但是跟對面的羣樓比起來,還是微小了許多。
李茂很少在公司裡呆,但我也沒在工地上看到他。
從工地離開後,我又去了米大軍公司,到北門裡看了看。把那個小達叫到一邊,問了下情況。
他儼然一副特工的樣子:“趙總,我隨時都在監視着他呢,他偷公司文件,我都拍到了視頻。而且最近銷售部門市那邊,總會有人去搗亂。”
“怎麼個搗亂法啊?”我問道。
他說:“假裝去買房子,看來看去的,結果給我們挑了一大堆刺出來,故意在銷售部門市胡鬧,影響其他來看房子的人,害的我們這個月都沒賣出去幾套。”
“讓他們鬧吧。”我不在乎的說。
他有點急了:“趙總,這樣很不好啊。對我們公司的影響太壞了。那些人明顯就是對面派過來的。要是李經理在那兒的話,對於鬧事者從來都低賤的不得了,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來貶低我們公司。你還是趕緊把這個內奸給處理掉吧,不要養虎爲患了。”
我說:“你說的太嚴重了,他頂多就是個貓。這些事,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時間一到,你會得到你該得到的回報的。”
他感激的說:“請趙總放心,我對公司,對您絕對是忠心不二的。”
“好,公司就需要你這種人。”我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吳小婉打來的。
我一邊朝外面走,一邊接通了電話。
“小婉啊。”
“趙老師,我有一件重要的告訴你。”吳小婉的語氣裡都帶着緊張。
我說:“你說吧,我聽着呢。”
吳小婉說:“我悄悄拿到了周文淵老婆的電話,趙老師你說我下一步該怎麼做啊,是打電話給她老婆撕破臉,還是跟他吵啊。”
“你彆着急,出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好好商量下這事。”我心中不禁暗喜。
“好吧,我現在有空,就老地方見吧。”吳小婉說。
我說:“地方你挑哪就是哪,掛了啊,一會兒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