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李麗甩開我手。
我強拽着她進了客房。關上門口李麗繼續哭。我緊緊抱住她,李麗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就只好由着我了。我說:“你現在什麼都別說,必須聽我的解釋。”
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跟李麗解釋了一遍。完了我說:“小麗,你都聽見出了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和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啊。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你們本來就是在找死啊。”李麗還是聽不進去我的解釋:“你們現在什麼都不用怕了,不就是想找個機會,讓我發現你們的醜事嗎,然後就可以逼我跟你離婚,你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我放開李麗說:“這樣好不好,你再出去讓姐跟你講一遍,看我們說的有沒有出入。如果有的話,就算是我們真有事,要是沒有的話,你就得相信我們。”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李麗說。
“你問吧。”我點頭。
李麗說:“我姐手機被搶了,你們是怎麼聯繫上的。”
我坦白說:“我準備去睡之前,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你們不是把她趕出去了嗎,她又不會回家,我擔心她的安全,所以就打電話問了一下,接下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李麗的眼淚有撲簌了下來。
我給她抹去眼淚,傾訴心聲說:“小麗,你回想一下,當初你瞧不起我,我呢,那麼無情無義的拋棄了初戀女友,苦苦追了你兩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卻對我那麼冷淡,直到結婚前的半年,你對我纔好點,結婚的那天,你失蹤了,我有說過你一句嗎?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結婚前的那天晚上你去哪裡。甚至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我期望的東西,我有問過你一次嗎?我除了心裡有點難受之外,我都想着悄悄的過了這個坎,就不要去想這事了。我這麼愛你,對你這麼好。你難倒還不該相信我嗎?”
李麗眨了眨眼睛,神情闇弱了下去。她怯怯的說:“你胡說,我哪有對你不好了。還誣陷我第一次不是給了你。我都疼成那樣了,你看不出來嗎,我都流血了,你沒有看到嗎?”
我擺擺手:“行了,這些都過去了,不管真實是怎麼樣,我們都不去談論了。先清除我和姐的事情好不好?”
李麗點頭:“那好吧,我去跟姐談談。”
看着李麗答應的如此乾脆,我心裡有點難受,這不正是心虛的表現嗎?以她的性格,我的那些質問,她肯定會糾纏好一番的。大抵在有些事情上,李麗是真的騙了我吧。
我在房間裡抽了三根菸,李麗推門進來,伸手把我的煙搶走了,嫌棄的說:“難聞死了,你別抽了好不好。”
我問道:“我沒騙你吧。”
“誰知道呢。”李麗說,語氣卻是好了很多:“你跟我出來。”
李豔和岳母都坐在客廳裡。李麗喝了一口水說:“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難過過。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的老公和我的姐姐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這事你們想我不計較的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我和李豔異口同聲。
李麗給了我們一個白眼說:“以後你們兩個不許見面了。”
我們都驚異的看着李麗。她又說:“你們就說答不答應吧?”
李豔說:“不見就不見吧。”
我見她都這麼說
了,也不想這件事再鬧下去,就點了下頭。
李麗看着我說:“口頭無憑,趙遠,你要是再和李豔見面的話,房產證上就只能留我一個人的名字,你以後每個月發了工資,就的全部交給我。你同意嗎?”
“那要是在小區偶爾碰見了怎麼辦?”我要是答應她這個無理要求的話,以後還不得任她擺佈啊。
李麗想了一下說:“這個就不算了,但是你可以迴避呀。”
我凌磨兩可的說:“儘量滿足你的需求吧。”
“那行了。”李麗撥了一下發絲:“媽,姐……李豔,你們回去吧。這事暫時就過去了。”
“真過去了啊?”岳母一副意外的樣子。
我心想着,岳母這意思似乎還真希望我和李麗離婚一樣。
岳母和李豔離開後,李麗就把我拉回房間,直截了當的把自己脫了個一絲不掛,完了又來幫我脫衣服。
“小麗,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解的問。
李麗說:“你說你自己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總得有證據吧。今晚你就別想睡覺了。”
原來她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檢驗我是否真的又跟李豔發生過什麼。可今晚這麼一鬧,我哪裡還有心思尋歡作樂啊。
兩個人努力了好一會兒,就是不行。這讓我倍感尷尬,要是不行的話,在李麗眼裡,就將坐實我和李豔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努力無效,李麗推開我,睡到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這時候言語都是無效的。
彼此都一夜無眠。早上李麗起牀後就直接走了。我一整天精神狀態都不佳。打了幾次電話,她都不接。
下午去學校接她,她卻回短信說自己晚上約了朋友要出去玩,想散散心。誰讓我理虧,只能由着她了。
晚上一個人在家裡無聊透頂,等李麗到很晚,也不見她回來,我就先睡了。晚上幾次醒來,都不見她的蹤影,打電話卻是關機。這時候我心裡更多的不是猜測,而是難過了。
早上醒來,李麗依舊沒有回來,我就只好自己去上班了。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李麗都沒有在我眼前露面,但她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回過幾次家,拿了衣服和一些東西。
到了週五晚上,馮伶伶又打電話來了,此前她打過幾次電話約我出去吃飯唱歌,我都拒絕了,一來想減少一些和張小鬱的接觸,再一個跟李麗鬧成這樣,實在沒心情出去玩。
但這次她的電話給我帶來了一個讓我炸腦的消息。馮伶伶急匆匆的說:“趙遠,你在哪。快到布拉格西餐廳來,我看見你老婆和一個男的在這兒吃飯。”
我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就又問了一遍。馮伶伶着急的說:“你快來吧,我幫你看着。”
我匆忙過去,到了店門口,我給馮伶伶打了電話,馮伶伶告訴我他們在考裡邊的第十五號桌。
我到前臺問了下服務員,她給我指了下十五號桌的位置,我往前走了幾部,看見李麗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仔細一辨認,那個男的就是他們學校的王教導主任。這一幕看的我氣血上涌。筆直的衝了過去。但我沒走兩步,就被人給拉住了,我扭頭一看是馮伶伶。她把我拽到她們的座位上。她們三個人,有張小鬱和他們的一個朋友。
馮伶伶給我出主意說:“趙遠,你傻啊。你這麼直接衝上去能做什麼啊?”
我憤恨的說:“她都這樣了,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馮
伶伶說:“他們就是在一起吃飯,除了吃飯之外,你還看到了別的什麼了嗎?”
我搖頭,馮伶伶說:“那就對了,那你現在上去有什麼用呢。”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真想上去把那個傢伙打一頓。
馮伶伶早有主意的說:“先盯着他們,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千古至理,你都不懂啊。”
“趙遠,你別太沖動了。這樣對你和李麗都不好。”張小鬱勸說道。
我點點頭,目光就一直盯着他們那張桌子。
馮伶伶站起身說:“別這兒坐着了,讓他們看見了你,搞不好還要來抓你和小鬱呢。”
“我又怎麼了。”張小鬱不服的問。
馮伶伶把手放在嘴邊說:“你們是初戀情人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張小鬱伸手打她。
馮伶伶讓我跟張小鬱一起到她車裡去等着,讓她那個朋友在店裡幫我盯着。我們在車裡等了整整一個小時,店裡那個朋友不時給馮伶伶打個電話,彙報裡面的情況。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我希望着他們真的只是吃頓飯而已,如果事情最終不是我希望的那樣,這場婚姻恐怕就走到盡頭了。
一個小時多後,那個朋友打來電話說,他們結賬出來了,讓我們盯緊點。李麗上了王教導主任的車,他們出發後,馮伶伶緊跟了上去。
當他們的車在一家酒店停下來的時候,我徹底絕望了。馮伶伶也生氣了,她說:“趙遠,我叫幾個人來吧。狠狠的把那傢伙打一頓。”
我擺擺手,撥通了李麗的電話。我看到她一邊往酒店裡走,一邊掏出電話,看了一眼後,就掛掉了。
我便發了一條短信:“我們離婚吧。”
李麗低頭看了短信,然後她愣在那兒了。馮伶伶也撥打了一個電話,自作主張的讓對方叫幾個人過來。
那邊,王教導主任見李麗發愣,就湊近跟她說了兩句什麼。李麗搖搖頭。王教導主任笑了,拽着李麗的手往酒店大門走。
絕望之中生髮出來的憤怒,是無法抑制的。我打開車門,就衝了出去,張小鬱跟上來,想阻攔我,被我給甩開了。馮伶伶跑上前攔住我:“趙遠,你別傻。你是大學老師,要考慮到自己形象。”
我憤恨的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形象啊。我非跟他好好打一場不可。”
馮伶伶極力勸阻說:“趙遠,你得聽我的。等會兒你不用出面,我那幾個哥們來了,讓他們去把他好好收拾一頓。咱本來就受委屈了,可不能再吃虧了,他這麼年輕就當了教導主任,家裡肯定有背景的。你好不容易從山裡出來,要是因爲這事把工作搞丟了,你怎麼辦。你相信我,咱們一定會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的。”
馮伶伶說的很在理,但此刻的我一句也聽不進去。畢竟作爲一個男人而言,沒有比奪妻之恨更重大的仇怨了。我推開馮伶伶,正要邁步之際,看見李麗推開了王教導主任,轉身往回走了,同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一看是李麗打來的,就沒接。見李麗迷途知返,心裡的憤恨也消減了一些,我對馮伶伶說:“收拾那個傢伙的事,就交給你了啊。我先回去了。”
“一準辦好。”馮伶伶底氣十足。
我看了眼張小鬱,道了聲別就走了。我打了出租車,一直跟着李麗的車。車上手機就一直鬧個不停,李麗一直在給我打電話,我按了靜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