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拼命壓抑着自己的衝動,卻只是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舒服嗎?”
維薩倏爾回神,慾望猛的退卻,他羞憤難當,看到對面那幾個傢伙,不知何時,早就離開了,他一把推開了伊藤,胸口微微喘息着,瞪着他,目光陰沉得可怕,一字一句的說,“你再對我做這樣的事,我就……殺了你!”
覺察到他全身的殺意迸出,捏得拳指節都發白了,伊藤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當然也清楚,這樣的衝擊,對於維薩來說,節奏確實太快了。
其實,伊藤也沒有想到,他會在任務中,出現這樣的小插曲。能活到現在,證明他並非一個莽撞之人,且謹慎有餘。但是剛纔,面對維薩,他卻情難自禁,做出了連他都會覺得陌生和……刺激的事。
不過,他會體諒維薩的,對他而言,這同樣需要時間才能接受。
伊藤一笑,怕他尷尬,他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將槍掏出,握在手中,“我們走吧,天快要亮了,時間不多了。”說完,他率先衝向牢房那邊。
維薩懊惱的跟了上去。
明明是他挑起來的,轉眼又跟沒事人似的了!
真是可惡!
很快,兩人總算看到了所謂的“牢房”。
那根本就是一個不足一人高的鐵籠子,裡面赤身裸體的躺着一人。雪白的身子,修長纖細,上面佈滿鞭痕,一條一條的,青紫交替,有的地方出了血,還不等結痂,又疊上了新的傷。他的脖子上繫着一條男用的皮帶,雙腿上拴着鐵鏈子。不像是個犯人,更像是個被人圈養起來的寵物。鐵籠子造得很結實,他又都用鐵鏈給鎖了起來,根本不怕會逃跑,所以,都沒有人守在這裡。
伊藤給了維薩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守衛,自己則馬上跑了過去,蹲在旁邊,小聲的叫着,“零?”
裡面的人微微動了下,緩緩回過頭,一雙淡漠的眸子掃他,什麼也沒說,而是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顧夕岑怎麼會想要來救我了?”他的口吻有絲戲謔,卻沒有半點的詫異。
伊藤沒有跟他廢話,起身就要去找鎖,可零卻懶洋洋的活動了下,絲毫不介紹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人前似的,“別忙了,沒有鑰匙,這個鐵籠子是打不開了。”
伊藤一怔,同時也發現了,鐵籠的鎖根本就不是單獨的,而是與籠子的鐵桿連爲了一體!要不鋸斷,要不就找鑰匙開鎖!鋸斷雖然不是難事,但是會發出聲音,勢必會驚動了這裡的人!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要找到那把鑰匙才行!
“鑰匙在哪?”他問。
“在……”零笑了,很妖豔的那種,“圖烈的脖子上掛着呢。”
伊藤的面色沉了沉,扭頭去看眼不遠處的維薩,朝他緩緩搖搖頭,示意暫時救不出人。維薩掃一眼這邊,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伊藤又轉過回頭,說,“我們會想辦法拿到的!”
零未置可否,瞥了瞥他,突然有些好奇的問,“我那樣子折磨顧夕岑的女人,他爲什麼肯答案救我呢?難道,也是爲了我的那幾塊地?還是說……有人拜託了你們?”
“等你出來了,自己去問他吧。”伊藤起身,“圖烈是不是從農場裡抓來了一批人?”
零揚起眉,“想知道?那就把我先從這裡弄出去再說。”
伊藤睨着他,周身都是寒意。
老實說,他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好印象,單純小悅的帳,那就是算不清的!要不是牽制住安容,需要這個傢伙,他才懶得過來救他呢!有那時間,還不如跟他的薩好好溫存下呢!
零笑了,眸中邪肆的光芒更甚,“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們好了。”說完,他的笑容驟斂,“再過一會,他們就會有人起來做早飯了,你們最好找個地方藏好了。”
“不用你說,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伊藤也不耽誤時間,轉身就迅速離開,身後傳來零低不可聞的聲音,“圖烈比你們想象得要厲害得多,我要是你們,我就會先混進這裡,等待時機。”
伊藤皺了皺眉,腳下不停。
他還真是討厭這個傢伙!
他跑到維薩身邊,“先出去再說!”
兩人立即離開了營地,出去跟莫爾匯合。
三人躲進了草叢裡,零將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說,“想要把人帶走,就要弄到那把鑰匙!我觀察了下,這裡的守衛並不嚴,直接找到圖烈拿了鑰匙,不是什麼難事!”
“那要什麼時候?”莫爾問。
“我先混進去!”伊藤說着,又指向那兩名被暈的守衛,“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兩個不要開口?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呢?”
維薩想了下,起身,走進了叢林裡。
“薩……”伊藤想要叫他,被莫爾拉了住,“待會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你不要把人家看得那麼緊好不好!”
伊藤不滿的嘀咕一句,“萬一,他出了危險怎麼辦?”
莫爾瞪他,“開玩笑呢!他會有危險?你是沒見過他的身手,我估計,把他一個人放進去,就能搞定這批蠍子軍了。”
“一邊去,別出餿主意!”
很快,維薩回來了,手裡抓着一條灰褐色的蛇,嘴裡正在吐着信子,一雙眼睛綠油油的,有些滲人。
莫爾即刻會意,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了。
伊藤也明白過來,馬上和莫爾把那兩個人又擡回到原處,維薩走過去,直接將蛇放了下來……
待三人躲到不遠處,只聽一聲驚呼,“蛇!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