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聽見這話真要呵呵了,他只是說要注意一點,又不是說要她廢了一條腿啊。這什麼理解能力啊這是!
“只是說這段時間您要注意,不要劇烈活動,比如跑步這種,並不是說,您會廢了腿。”
“呵呵呵……”麥芽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吧,她理解錯了。
“你先生今天沒來?”
先生?小麥想了想,哦,醫生說的應該是老男人。
“嗯,他有些事回老家了,那個醫生,我這個之後要來複查嗎?”
“半個月來一次就行了。”
……
開了些有助於復原的口服藥,這冷不丁的一隻腳不沉了還提供不適應呢。雖然那石膏也沒有多重。
“總監,要我看,您還是別去上班了,先回去休息下吧,畢竟競標會還早着。”
sara的話讓小麥想了想。
“我今天的確是有點累了,那公司有事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有什麼資料發我郵箱。”
“嗯,好的。”
……
拎着藥上了等在醫院門口的黑色奔馳房車,sara羨慕的看着那車尾巴消失在視線裡。
唉,有錢人真好啊,想開什麼車就開什麼車,雖然一直沒弄明白她們家老大是什麼來頭,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她一定是名門千金,保不齊是公司哪個董事的女兒。
嘖嘖,要不說那些小職員兒們一天天的八卦嚼舌根子,要是哪天身份爆出來,嘖嘖,那好戲,有的看嘍。
回到霍宅,剛從車上下來,正巧老太太在花園裡散步,麥芽想要裝死也不可能只能打了招呼。
“奶奶。”
“嗯,石膏,拆了?”
目光落在她的腳踝上,聲音很淡,讓人也不聽明白她這是什麼情緒。那雙眼帶着的審視意味讓小麥本能的退了半步。
“嗯,拆了。奶奶賞花,我就不打擾您的興致——”
“坐下,陪我聊聊天。”
“……”爲難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小麥總有一種,自己好像被什麼玩意兒給盯上的感覺——
“狼來了的故事,我竟然蠢的到現在還相信。”
冷着臉,看着祁牧雅,他匆匆從港城回來,她在電話裡所謂的說什麼自己有了身孕,原來都是騙人的。
看着盛怒中的祁牧野,祁牧雅抿了抿脣。
“三哥,我知道你會氣我,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能讓你繼續在麥芽身邊,你是不知道她揹着對媽做了什麼?之前媽對她多好,你看不出?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她,也不能捨棄了——”
後面的話,因着祁牧野的冷冽視線而噎了回去,祁牧雅抿了抿脣,說實話,她真是不知道難不成愛情比家人還重要?比父母還要重要?
經過李諾的無情,她才明白,這世界上能夠無私對你的只有父母家人,所以她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他們。
“有些事,你根本就不懂。”
深深的看着妹妹,祁牧野一時間也解釋不清,他欠麥芽的太多了,就算這輩子也還不清。
“那你就說到清楚爲止啊,媽現在得了抑鬱症,你知不知道這種病多可怕?”
“抑鬱症?”
“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說那樣的慌騙你回來,我怕說媽生病你不會信。已經在醫生那裡去檢查了,抑鬱症,中度,已經開始吃藥了。現在我都寸步不離的看着她,就怕萬一她看不開。”
這些年,得這種病的人越來越多,一個不注意就發生家庭慘劇。因爲還有很多人覺得這病就是個矯情病,殊不知,現代人生存壓力大,心理疾病很是普遍,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祁牧野默了默,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大哥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打電話沒反應,想消失了似的,我去公司問他人也不在,你跟大哥是不是商量好的?媽現在這種狀況,二哥還在意大利,小哥去了京城,你說我能找誰?”
說着說着,祁牧雅忍不住掉了眼淚,她向來都依靠哥哥們,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尤其是家庭瑣事上,此時發生了這種事她心裡都擰着疼,檢查出來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一開始說只是爲了騙騙三哥,哪成想現在不用騙了,真的有人生了病。
“好了,別哭了。預約好醫生了麼?港城那邊有個醫生,很權威,我可以打電話聯繫她。”
“醫生說要按時去做心理治療,還要按時吃藥,有時候控制不住情緒容易暴躁,媽那個時候對你發脾想必是已經得了這個病了。你也彆氣她了。”
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祁牧雅想了想,最終還是試探的問道。
“哥,要是真的讓你在麥芽跟媽之間做選擇,你怎麼辦?”——
小麥思索了下,還是做了下來。
清風拂面,陽光正好,只是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她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複雜。
她心裡知道李燕是大房,其實對她來說,父親的親生母親算是小三兒了,可是他們這樣的家庭,這種奇葩現象也算是正常了。
更何況,斯人已逝,對與錯不是她能說的。
“億霖很看重你,也很寶貝你。”
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她的眼,那種躲閃讓李燕笑了笑。
這女孩兒倒真是沒有霍億霖那能耐,小時候的霍億霖那性子倔的可是旁人比不了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這一輩兒裡,霍億霖的確出挑,可惜的就是他是俞惠淑那賤人的兒子!
“父親也很尊重奶奶。”
“呵呵……尊重?你好像還不知道咱們霍家的關係都是如何的吧?”
這話試探意味很濃,麥芽覺得自己說話都是要謹小慎微。她心裡其實明鏡兒,現在霍億霖雖然是公司的董事長,可是不代表就能夠放鬆警惕,尤其,李燕還有些老董事支持,那都是她孃家一系的人,這裡面關係複雜,盤根錯節,動一發就損全身,即便是心裡不快,也得忍一忍。
“我輩分最小,不管大家的關係如何,都是我的長輩,父親教導我要尊長愛幼,所以,知道或者不知道,也沒什麼差別了。”
滴水不漏的回答讓李燕笑了笑。
“哦?是麼?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着,一份報紙仍在了小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