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雲宅內,墨寒與雲父高談闊論,氣氛融洽溫馨。遠在回杜宅的公路上,葉安琪則經歷着一場詭異的事。
平滑公路上,冰涼的鳳迎面而來,葉安琪手肘擱在窗前,任由着冷風蹂、躪自己。因爲外界的痛苦感受,能虛弱內心發酵的痛楚。
忽然,一輛F4CC摩托車在對面疾速開來。
葉安琪被酷炫的車身給吸引,美眸望去,稍微停留幾秒。下一刻,摩托車卻改道,極其靠近她的車。
葉安琪面色微變,急忙打轉方向盤,稍微讓道。可是,車主似與她作對,她讓一米,對方就靠近一米。
見狀,葉安琪感覺情況不對勁。
前方道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塊巨石,葉安琪顧不上摩托車,慌忙剎車。可她猛踩了幾下腳踏,車速非但沒有減緩,反倒隨着慣性不停加速。
嘭!
摩托車狠刮過法拉利的車聲,葉安琪連人帶着都抖了一下,車更是偏離原來的路徑,往路邊的白色圍欄滑去。
葉安琪驚恐,雙手握緊方向盤,繼續讓車大幅度的拐彎行駛,來減緩速度。頓時,輪胎與地面摩強烈摩擦,發出一陣刺耳聲響。
頃刻,車遠離圍欄,卻筆直撞向環山公路內側的山體。最後,被一個車輪巨石卡主,車體傾斜,懸空着。
剎那間,葉安琪只感到身體骨頭髮生強烈錯位,一股腥熱從頭流下,模糊雙眼,意識也變得愈發混沌。
而那輛F4CC摩托車卻停下,渾身穿着黑色緊身服的女人帶着頭盔,緊密地保護自己的外貌,並沒有泄露半分。
她利索地走法拉利,帶着黑色手袋的手拔掉汽油缸,刺鼻的汽油隨着傾斜角度低落在草地。
咔嚓!
女人掏出點火機,隨即往地上拋去。小火苗觸及汽油,火勢迅速冒起。
女人卻沒喲半分遲疑,利索地回頭,開車離開。
黑夜中,車邊火勢迅速蔓延,火紅一片,在黑暗中尤爲突兀。駕駛座上,葉安琪感到一股炙熱,她迷糊地擡
起臉,美眸朦朧看到一絲火光。
身體強烈的感知,在不斷告訴她,自己處於極度危險中,需要立刻逃生。
“夏洛克,索菲亞,你們都在等我,媽咪不會有事……”她脣角微動,不斷重複這句話。
似乎如此,她便能獲得無上的力量。
接着,她迅速環顧四周,一秒內便做出判斷。她擡手解、開安全帶,擦去眼皮上的鮮血,艱難地往後移動,接着拼盡全力,往火苗外的草地撲去。
她滾落到地,感覺到衣角沾染幾簇火苗,又急忙翻動虛軟的身軀,在地上滾了好幾下,將火苗壓滅。
忽然,不遠處,車門被燒斷,哐噹一聲落地。葉安琪驚恐回頭,美眸中清晰印出洶洶大火,濃烈汽油味也不斷希冀她的嗅覺,讓她意識到自己還在危險當中。
她咬着牙關,匍匐往前爬去,希望能遠離危險的區域。
轟隆!
車冒起蘑菇狀煙霧,地表都被震的好幾下。葉安琪腦袋有瞬間空白,下意識雙手護頭,同時,拼着意志力奮力往圍欄那側滾去。
當下,葉安琪以爲自己會被炸的粉身碎骨,覺得寧可摔死,還能留個全屍。
待火勢緩緩減弱,葉安琪美眸猛然睜開,手按壓着左胸口,清晰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才反應過來。
她,沒死呢!
她欣喜過後,意識卻愈發模糊。撐着最後一口氣,她掏出手機,想要報警自救,摁下1的數字,指頭往下一滑,她便陷入無邊的昏暗。
此刻,雲宅。
墨寒手機忽然響起,他朝雲父微頷首示意,起身往陽臺走去。
他以爲是程諾有事彙報,低頭望去,卻是一個熟悉的稱呼,老婆大人。他盯着屏幕,自然知曉是葉安琪打來。
一個月了,他一直在等這個號碼主動打來,可她連條簡訊都沒有。如今,她打來,莫非是看到他與其他女人訂婚,她被刺激到……所以,她想要說什麼?跟他哭鼻子,勸他取消訂婚嗎?
此刻,墨寒腦中冒出各種問題
。
他遲疑間,電話超過一分鐘,直接掛斷。他指頭微動,想要回撥,又驟然一停,將手機放回褲袋。
他回到客廳,禮貌開口,“雲伯父,時間不早,我還有公務,改天再陪你練習高爾夫球。”
雲父頷首,寒暄幾句,親自送他出門。
片刻後,墨寒開車離開,雲若曦站在門口,還戀戀不捨,挪開視線。
雲父率先走回室內,雲母看着自家女兒還愣在原地。她作爲過來人,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
雲母握住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傻孩子,男人不喜歡女人太黏他。特別是小寒這類成功人士,妻子在他觀念中,大部分都是維繫家庭的一部分。你以後嫁到墨家,切記要嚴謹慎行,不要太多流露自己的感情,給他該有的關心即可。”
雲若曦抿脣,小臉有些黯然。
“媽,以前寒哥哥眼裡只有葉安琪,現在她自作孽,深深傷害寒哥哥,我纔能有機會站在他身邊。我愛了他十幾年,現在終於能成爲他的妻子,我只能比普通妻子,要求他對我的感情稍微有些迴應,這也算過界嗎?”
雲母輕拍她的手背,搖了搖頭。
“換做普通人,你一點都不過分。可墨寒被葉安琪重傷後,日日流連溫柔鄉,他現在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交出愛情。但你也不用灰心,你以後就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平日做得好,他總能看到你的優點。至於外面那些妖豔濺貨,媽教你幾招,讓她們不敢上來勾、搭。”雲母雙眼危險眯起,眼底滿是厭惡。
雲若曦點頭,認真聆聽。
凌晨,林子軒與慕曉曉穿着睡衣,便急忙趕到醫院。
慕曉曉盯着六個多月的身孕,看到一名護士,直接攔住她,焦急問道,“剛纔郊外富人區發生的爆炸,手上的病人現在在哪間手術室?”
護士一愣,因爲傷員送達醫院時,渾身鮮血淋漓,是今晚病情最嚴重的人,她倒是印象深刻。
她指着二樓一處,“在二樓第三間手術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