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孫曉琳說好了,幾個小時過來接後,便去了與黎寧約好的地方見面。
“小鴿子,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遲到了五分鐘。”幾分鐘後,黎寧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驚豔。
一身麻色的棉布裙,配上白色的板鞋,微卷的髮絲微微挽起一條麻花辮搭在肩上,殷紅的小嘴,精緻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新……
哪裡像是個懷孕的媽媽,簡直就是一個高中生。
嘖嘖嘖,黎寧連聲嘖嘖,“小鴿子,我終於明白當初爲何薄靳年要娶你了,這麼美……擱誰也捨不得啊!”
“走吧!少貧嘴了!”
呵,葉如歌輕笑了聲,徑直拉着黎寧進了童裝品牌店。
精心挑選着衣服,耳邊傳來黎寧喋喋不休的聲音,“小鴿子,你知道嗎?今天我本來不會遲到的,你猜我遇見了誰?”
“誰?”
“靠!我居然遇到戚婉心,幾個月不見,成了女王般,身邊圍着一羣人啊!”
拿着衣服的手微滯,葉如歌微微側身,說道,“你說什麼?”
“我遇到了戚婉心,她居然醒過來了。看樣子,比以前更囂張了。小鴿子,你可要小心啊!”黎寧低頭,湊了過來。
“我總覺得她看我時眼神怪怪地,話說,消失了這麼久,名聲也不好了,心裡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噘着嘴,黎寧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似乎感到了陰嗖嗖地,不由得攏了攏衣襟。
“當年她想襲擊我,結果不小心掉了下去,和我有什麼關係?”說話間,葉如歌已經選好了衣服,告訴店員們一個地址,讓她們幫忙送過去。
“小鴿子,我覺得你還是小心點爲好。”黎寧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好了,我會注意的。”葉如歌隨口應道,走了出去,“黎寧,你先前不是說,這附近有幾家店開張了?我們過去看看。”
這些天,天天在家裡吃清淡的菜,整個人都焉了!
一說到吃,黎寧立馬來了精神。
瞬間,整個人活泛了。
至於戚婉心的事情,立馬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鴿子,我和你說……”
一路走着,很快到了帝都食府面前,黎寧熟門熟路的領着葉如歌走了進去,“小鴿子,我和你說,爲了出來吃這頓飯,我可是查了好久的攻略,這間飯店的廁所在……”
話音未落,後面的話生生吞了回去。
面前出現了一雙精緻的女式高跟鞋,鞋尖處鑲嵌着碎鑽,精緻、小巧,盡顯奢靡之派。
“呦,我當是誰呢。”一個尖利的女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擡頭,葉如歌蹙眉,眼底隱過一絲疑惑,“徐曼麗?”
“是我,怎麼了?覺得奇怪?”呵,徐曼麗輕笑了聲,上前一步,冷冷說道。
幾個月不見,乖巧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戾氣。
旁側,戚婉心靜靜地站在那裡,攥緊了手,指甲嵌入掌心,渾然不覺。
“你不是隨睿澤去了國外?怎麼回來了?”葉如歌蹙眉,疑道。
“託你的福,我和他分手了。”冷睨了眼葉如歌,徐曼麗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眼光能夠殺人,估計葉如歌已被凌遲處死了。
“徐曼麗,你囂張個什麼勁?不就是被人甩了?就找當事人啊!怎麼跑到小鴿子面前嘰嘰哇哇……”無語,黎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黎寧,我們走。”葉如歌拉着徐曼麗的手,向一旁走去。
事情怎樣也好,都與她無關,在這裡瞎摻合什麼呀!
“葉如歌,如果不是你,我和睿澤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麼?”身後,徐曼麗氣急敗壞地聲音傳了過來。
本想着,能夠用溫柔感動他,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他依然忘不了她……
呵,黎寧腳步微滯,嗤笑了聲,緩緩轉過身來,輕聲說道,“如果是這樣,你可以放心了,現在,小鴿子和靳年感情非常好,說不定過上些日子,你可以過來喝喜酒了。”
徐曼麗蹙眉,“……”
什麼?
又喝喜酒了?
“好吧,不妨告訴你,小鴿子已經懷孕了,知道沒?回去告訴祁睿澤,他可以徹底死心了。”說完,冷哼了 聲,拉着葉如歌,走了。
聲落,徐曼麗原地怔愣,須臾,終是恍了過來,拉着祁婉心的手,興奮地嚷道,“婉心,你聽到沒?葉如歌既然懷孕了!”
她一定要
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祁睿澤,正如黎寧所說,讓他徹底死心!
戚婉心未曾說話,甩開了徐曼麗的手,大步向着門外走去。
“婉心,還沒吃飯呢。”徐曼麗急忙追了出去。
“不吃了。”
徐曼麗,“……”
貌似,某人不高興了!
片刻,終是恍了過來,勾脣,帶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婉心,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是不是被葉如歌懷孕的消息刺激了?”
呵,戚婉心輕笑了聲,優雅地轉過身來,嘴角微揚帶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曼麗,你覺得……我是那些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帝都第一名媛,永遠有實力強悍的戚家做後盾,而她,葉如歌算什麼?就算她與靳年感情再好,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她就不相信,在愛情和利益面前,會有人不顧一切選擇愛情!
“婉心,我覺得葉如歌這個女人真不好說,你想想,不僅僅薄靳年對她死心塌地,就連睿澤對她也是念念不忘啊!”包房裡,徐曼麗低嘆了聲。
就算葉如歌懷了薄靳年的孩子,她心底還是不踏實!
這幾個月裡,她算是見識到了祁睿澤對葉如歌的感情,就算醉酒,嘴裡唸叨得都是她的名字,讓她如何不恨?如何不忌憚?
飯桌上,戚婉心沒怎麼吃飯,一直蹙眉凝神。
“婉心,聽說過幾天你家會舉辦宴會,爲你恢復健康慶祝。誒,你的命就是好啊,不像我家,看着還行,實則早已是空架子了。”
怎麼能說出家裡的商業機密?萬一對手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似乎意識到什麼,徐曼麗連忙捂住了嘴,轉移了話題,“婉心,你爸身體怎麼樣了?不管他在不在,至少戚家家產都是你的。就憑着這份家業,何愁找不到好男人啊!”
倏地,戚婉心眼神一亮,轉瞬,復於平靜,筷子挑着碗裡的飯菜,漫不經心地說道,“戚家產業再大,都是我爸說了算……”
“那有什麼……”徐曼麗輕笑了聲,“要我說,戚家就你一個獨生女,你爸活着,只不過在給你掙錢而已,要是過了,家業順理成章地到了你手裡。”
聲音戲謔,透着一絲顯而易見的羨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