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兒架不住損友的攛掇,拿起酒杯又想喝。
靈溪實在沒辦法,只好按住柳馨兒的手,捨命又無奈的來了一句:“楚楚,你今天不就是想不醉不歸麼?來,我今天陪你喝。但是馨兒就不喝了,她剛剛還說要感冒呢,喝酒對感冒不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應該更關心她的身體的。”
楚楚就是季雲走了心情不順,和跟和誰喝酒沒有關係。所以靈溪一自告奮勇,她立刻就暢快的說道:“好,能跟唐總在一起喝酒,真的是三生有幸,來,我們乾杯!”
靈溪端着高腳杯,真的是硬着頭皮喝下去的。不過好在是很醇的紅酒,雖然有些酸苦,但是甜津津的,不算難喝。
“唐總,自從馨兒和你唐總在一起,都疏遠我了。我都吃你的醋了,你知不知道,所以,唐總這一杯,你可要喝了。”楚楚說着又給靈溪滿上。
靈溪眼瞧着楚楚又一口乾了,也只能喝了杯中酒。只是一邊喝一邊在心裡暗罵高鵬。
高鵬啊高鵬,我今天要是喝死了,你特麼就脫不了干係。
柳馨兒還從沒見過靈溪喝酒呢,所以她一邊吃着甜甜圈,一邊瞧着靈溪海量,一口一口的悶。暗暗讚佩,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溪溪瞧着只能喝果汁的,卻不曾想,喝起酒來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靈溪其實不是酒量突然大增,也不是在這一刻爆發了無窮的潛力。只是紅酒上頭比較慢,暫時還真沒什麼事。
眼看着一瓶紅酒都見了底,楚楚還張羅着要再起開一瓶。靈溪心臟一嚇,頓覺不好,今天這楚楚還真是要往醉死了喝。楚楚想怎麼樣她不管,自己可不想喝醉,難受。於是暗暗拽着柳馨兒起身,輕聲說着:“馨兒,陪我去趟衛生間。”
柳馨兒點頭,和靈溪一起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但是這時候的靈溪已經覺得酒勁有些上來了,一腳高一腳低。明明溜平的地面,就好像憑空出現一個個大坑。
“溪溪,你沒事吧?”洗手間,靈溪擰開水龍頭要洗臉,手卻接不到水的時候,馨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靈溪喝醉了。
“馨兒……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吧。”靈溪最後只能放棄洗臉,回身趴到柳馨兒的懷裡含糊的說道。聲音又軟又甜,好聽的如同沾了蜜。
馨兒想笑,幸虧現在溪溪是趴在自己身上,這要是趴在的是哪個男人身上。粉面桃腮,軟語嬌儂的,就是鐵打的男人也受不了。但是溪溪沒有酒量,還爲了自己的身體捨命相陪楚楚,馨兒真的是萬分感動。這樣的朋友,纔是真的朋友。
“嗯,我送你回家。但是溪溪,你可堅持住別吐啊。”
柳馨兒說着話半摟半抱的帶着靈溪從後門出去,也不想楚楚看到靈溪再讓她喝酒。
本來沒有想吐的,只是頭暈暈的靈溪,一去門被冬天夜風一吹,胃裡突然就一陣劇烈的翻涌。頓時回身抱着路燈杆子就吐去了。
柳馨兒這幾天胃口不好,刷牙都會幹嘔兩下,如今見靈溪吐,那她還能受得了?她別說照顧靈溪
了,自己也轉身抱廣告牌吐去了。
一對女人,吐了一對。那場面,着實也是挺壯觀的。
在酒吧的後門有一條不太繁華的小路,但是現在夜生活上來,這兒卻徘徊着不少女牆人(靠牆站着,穿着暴漏,等着男客帶走的女人),當然,也有徘徊來此獵豔的猥瑣男人。
這兒就好像是文明和繁華的濱海市的一條灰色地帶。在有人知道,無人監管的黑夜,進行着不少見不得光的交易。
當然,公平交易的有,我出錢,你出肉。但是更有想撿便宜,想着不花錢就能得到免費的肉的。
而這些不想花錢不勞而獲的人的目標自然就是那些喝醉的女人。直接帶走玩玩,汽車旅館春風一度,然後提褲子走人。女人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昏睡着。
現在,這倆對着吐的女人無疑就成了這些男人的目標。有三個男人從黑暗裡先後走進這兩個女人,他們先在不遠處觀察了一下,確定就這兩個女人,沒有夥伴和男友。也確定她們真的喝醉了,吐得不亦樂乎。更看到看她們穿着不菲,腰肢纖瘦,面容也清透美麗。
頓時這三個男人有種踩到狗屎運,撿到狗頭金的驚喜。
一個瘦高有些黑的男人,迫不及待的上前伸手拽住了靈溪的手腕,裝着好心的問道:“這位小姐,是喝醉了麼?走,哥哥送回家。”
靈溪吐得嗓子直冒火,見有人拽他,挑眉看看拽他的男人。但是男人雙影都不是,直接變成多棱鏡了,好像孫悟空的分身似的,眼前一片恍恍惚惚全是人。
“高……鵬,我……不負衆望,終於把馨兒好好帶出來了。”靈溪把男人當成高鵬,說話含糊着。
男人見靈溪不反抗,還和她說話,大喜過望,順手就把手圈在了她的腰上,開始下流的說道:“是麼?那太好了。那我現在送你旅店,算作感謝。”
靈溪雖然喝醉,雖然然眼前全是人影,但是潛意識裡也知道,這不是陸修遠。更知道,除了陸修遠,誰這樣碰自己都是不對的。於是她本能的去推那個纏住自己腰肢的男人,並說一句:“滾開,我……要回家,不用你送……”
靈溪說着話,踉蹌的扭頭就走。
卻轉身撞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那男人更飢色,直接就伸手去摸摸靈溪的小臉,笑的一臉猥瑣的說道:“真是不錯,今天的這個小妞真是極品了。”
靈溪揮手去打開那人的鹹豬手,搖搖頭,想努力睜開眼看看這個噁心的男人是誰。
但是一搖頭,覺得胸口的翻涌又開始了。
“起來,我要吐了。”靈溪說一句。
可是男人不僅不起開,還上手就要抱住靈溪。靈溪忽的聞到一股難聞的狐臭靠近,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就湯湯水水的都吐到了那男人的身上。而且分毫不差,正中男人的胸口。
男人氣的跳腳的後退一步,大罵着:“小賤人,看你乾的好事!”
“你纔是小賤人,你們全家都是小賤人!”靈溪吐完之後,心裡舒服了一些,意
識也清明瞭一些。所以這句罵人的話說的特別溜。
狐臭的男人一聽,氣的更狠,上手就要打靈溪。
但是突地,這人被之前的那個男人一腳踢開,並惡狠狠的說:“臭鼬滾開,爺爺先看上的女人,你也敢來摸上一把。若是你給我爺爺將美人兒打壞了,我特麼回家把你妹給上了你信不信!”
被打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一個轉頭就去打揍他的男人:“癟三子你先走一步,這女人就是你的?鼬爺爺我還看上了她了呢!你把她給我,我妹隨便你玩。反正給誰玩不是玩。”
“滾,你個臭鼬,你妹都被人玩成爛貨了,那種爛貨怎麼能這個小妞比。”之前那個男人回罵一句,直接就跟叫臭鼬的男人打了起來。
靈溪靠着路燈杆子愣愣的看熱鬧,覺得這兩人太傻比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靈溪正看熱鬧的時候,馨兒在那邊驚悚的大叫起來。
靈溪慢動作的轉頭看看,見一個短粗胖的男人正拽着馨兒要去旁邊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
這還得了?自己今天可是馨兒的保鏢呢!
靈溪吐了兩次,酒已經醒了一半,現在腦中什麼都明白,就是反應動作慢了一點點。所以,她還知道去找東西,知道要去當英雄救人。
找來找去,靈溪也找到一塊石頭。要雙手一起搬,才能抱動的那種大石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潛力真的無窮大,靈溪一見馨兒要被拉走了,竟然忽的抱起石頭,快速跑着,並大喊一聲:“流氓,哪裡跑!”
隨着話音一落,石頭扔出去了。本來是對着那短粗胖男人的後背的。但是喝酒了,準頭總是差點,然後勁頭又用的超級猛了點。
就在男人轉頭去看的時候,石頭已經到了面門上。聽一聲悶響,男人連哼都沒哼,就直接躺地上了。躺地上的時候,還抱着馨兒呢。
馨兒驚嚇的從男人的肚子上坐起來,跳一邊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個倒地上的男人。昏暗的路燈下,男人的臉好像已經平了……
“嘔!”
馨兒一看到血肉模糊的臉,胸口一個忍不住,衝口就吐了出來。且怎麼就那麼準,正中目標,都落在男人平了的臉上。
現在那臉,真的是沒法看了。
“馨兒,別怕!有我在!”靈溪俠女一樣擋在馨兒的面前。
馨兒其實不是怕啊,就是事情來的突然,又過於刺激,她真的是忍不住要吐了而已。
那邊兩個爲了靈溪打架的男人,爭奪的不亦樂乎,也是掛了彩的。聽見這邊的動靜,紛紛住手,扭頭來看。
一看不要緊,頓時臉色嚇得煞白。
這倆醉鬼女人怎麼還有本事把一個人給弄死了?
死了人可是出大事了,色字頭上就是有一把刀,此時也要忍住,不想淌這渾水了。
倆男人互看一眼,頓時從對手又變成朋友,撒丫子就要跑。但不是呼嘯的警車突然到了,堵住了男人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