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的想法被老公認同,高興的不行。心裡美滋滋,卻伸手推開老公的臉,帶着嫌隙:“都出鬍渣了,扎死了。”
媳婦嫌棄老公那還得了?陸修遠使壞的抱着媳婦的頭就用下巴故意蹭媳婦兒的小臉和脖子。給靈溪刺癢的忍不住‘咯咯’笑不停,肚子都笑疼了。
兩人正鬧着,門開了。
邵軍一開門就後悔的要死,反覆回憶,自己剛纔敲門的時候的確沒聽見不準進的話。已經立刻低頭,還是看見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兩個人扭着一團,曖昧的鬧着,笑着。
邵軍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邁出去的腳急忙就往回縮,並輕輕帶上門。
只是陸修遠已經覺察到這細微的聲音,不動聲色的放過媳婦兒,“好了,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下班了。”
靈溪氣喘吁吁,小臉笑的紅撲撲的,對突然使壞,突然又停下動作的陸修遠表示,男人有時候也神經。
“哼,得了便宜賣乖,欺負了我就打發我走。走就走,今天你不準上牀!”靈溪氣息不穩的恆老公一眼,擰着小蠻腰就走。
一出門,就看見邵軍在和門外的秘書說着什麼。
靈溪摸摸紅紅的小臉,心虛的招呼都沒打,就鑽到隔壁的辦公室。
邵軍一見靈溪走了,才吶吶的輕輕推開門走進總裁的辦公室。
一走進辦公室,邵軍就感覺出氣壓和從前不一樣。空氣中有許多看不見的鋒芒落在自己身上,微微刺痛自己的麪皮,發起燒來。
陸修遠就是有這個本事,從不狠戾的瞪着誰,但就是那麼看似無意的淡漠的一眼,就會讓你如裹針氈,渾身不自在。
邵軍已經撞破自己和媳婦兒兩次,看來以前的習慣是要改一改了。
上一次雖然是一切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了陸修遠可是清楚記得,自己和靈溪去內室之前,桌子上的咖啡是空的。而後來出來,那咖啡是滿的。
陸修遠當時的心情,不能形容。雖然是最貼進的屬下,但是那感覺也是怪怪的。只是後來第二天見面,陸修遠裝着不知道,邵軍也隻字不提,這事就算過去。
可是這一次,居然再次撞破。
“陸總,這是您要的最近體育方面的明星夫妻資料。我已經聯繫過,有三對錶示有時間參加我們的活動。但是出場費比我們預期的高一點。”邵軍面色尷尬,但是說起工作來,他還是摒除一切雜念,兢兢業業的。
陸修遠拿起資料看看,聲音寡淡:“出場費是有些高,但是這三對夫妻的知名度還算不錯。敲定,就用他們了。讓宣傳組儘快聯繫他們,製作海報,製作短片,發佈到各大媒體網站上。”
“是。”邵軍應着,但是沒有走,他知道,陸總肯定還有別的話要說。
陸修遠合上資料,端起咖啡抿一口:“從明天起,你不再我的助理。”
邵軍一愣,起初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陸總那淡漠涼薄的眸子,就知道沒有聽錯,是自己真的錯了。
一個二十六歲的小夥子,此時一着急,差一點就紅了眼眶。一步上前到陸修遠的辦公桌前,“陸總,我保證下次不
會……”
陸修遠伸手打斷邵軍的話說道:“我夫人剛剛來到陸氏,一切都不太懂,也不知道誰可以相信,誰是不用相信。所以,你去跟着她,只有你在她身邊,我才能放心。”
大悲大喜來得太快,邵軍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還有,以後敲門的時候,若是沒有準許就是等一會兒再進。冒冒失失的,掉了你邵特助的身份。”
陸修遠說着這句話,已經起身拿外套穿上,沒看那邊邵軍是怎麼樣的心情,大步走出門,找上媳婦走了。
邵軍待陸總走後,長長輸出一口氣。以爲自己的冒失是被炒魷魚,結果是到夫人身邊做助理。犯了大錯,以後只能用更努力的工作來回報陸總的寬宏大量了。
車上,靈溪坐在副駕駛上,還不忘拿着個本子在上面勾勾畫畫。勾畫的都是幾天後的相親節要做的具體安排。
陸修遠單手拿過那本子放到車前面:“你是總裁夫人,不是事無鉅細面面俱到的小員工。有些東西你只需動嘴就行。”
靈溪長長嘆口氣:“可是我初來找到的,沒有威信,能差使動誰啊。”
“你以後有事安排邵軍去做就好。”
“得了吧,陸修梅不是已經說不讓你管我的事,什麼事都我自己來麼。邵軍是你的人,我怎麼敢明目張膽的用。被別人抓住小辮子,又是節外生枝。”靈溪癟癟嘴,對這個約束很頭疼。
“放心,邵軍以後就是你的人。你給她開工資,他給你做事,別人還能說什麼麼?”陸修遠勾着脣角說道。
靈溪的眼睛一亮,“啊,老公你真是厲害!這都能想到。邵軍若是我的人,表面聽我的,其實還是你的。而那些高管員工,又懼怕邵軍曾經的地位,即使不想聽從我,但又知道他曾經是你的,還是要聽他的。那我以後豈不是就能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在公司橫着走了?”
陸修遠搖搖頭:“你啊,猴精猴精,什麼都瞞不過你。”
靈溪齜着小牙就笑:“我啊是有點花花點子,但就是再聰明,也就是個毛猴子,蹦躂不出你如來佛的手掌心。”
在靈溪的心中,老公就是如來佛,看着不聲不響,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大局,還是抓在他的手中掌控着。
這句馬屁拍的陸修遠挺舒服,臉上一貫的靜默都不存在,開着車都是帶着笑容的。
很快,靈溪發現不對勁了:“老公,你這是往哪兒開啊?既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會陸家大宅的路。”
“今天我們就要正式入駐陸家大宅。但是住大宅前,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接回我們家的成員。”
靈溪眼珠子一瞪,伸手掏掏耳朵,問:“我們去接什麼?”
“我們的家庭成員。”陸修遠又說一遍。
靈溪的嘴角頓時抽了,悶悶的問一句:“陸修遠,你該不會外面有私生子吧?”
陸修遠轉頭橫靈溪一眼,眼風裡都是涼湊湊,“你覺得我外面會有私生子?”
靈溪小脖子一縮,小聲咕噥着:“……那你說我們的‘家庭成員’,難道不是私生子會是條狗麼。”
狗?
靈溪猛地想起,當初陸修遠跟自己簽署的婚前十條裡,可是特意用一條提到她要善待他的金毛。
那現在,該不是回大宅住,有的是地方,便要把狗弄回家開始養着吧?
“真是狗麼?如果是金毛的話,體形會很大,會很靈活的接飛碟麼?”靈溪一下子興奮了,自從和哥哥養的狗被人偷走之後,就沒有再養過。好幾年了,還真是挺想再有一條狗的。
陸修遠耐着性子說道:“我的金毛其實不是大金毛犬種的狗,是摩薩犬。因爲渾身是少有的金黃色,我才叫他金毛。金毛從前狠厲害,但是現在恐怕不能接飛碟了。”
“爲什麼?金毛老了麼?”靈溪好奇的問。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陸修遠沒有直接說,還惹得靈溪的心癢癢的。
車子一路繼續開,一直開到郊外。一個綠茵懷抱的訓練場,裡面不時傳出哨子和號子的聲音,好像軍營。
靈溪很興奮,還沒見過軍營是什麼樣的呢。跟着陸修遠就往裡面走,一進去,瞪大眼。原來不是軍營,是一個訓練場。而訓練的竟然就是一條條軍犬。
靈溪養過狗,就格外愛狗。如今看見幾十條狗一起鑽圈子,繞凳子的覺得特別好玩。剛想去看看,就見一條黃色中等大小的莫耶犬動作緩慢,卻是叫聲歡快的向着陸修遠跑來。
陸修遠不顧西裝革履,蹲身就去等着抱那跑上來的金毛。而這時候,靈溪才發現,金毛居然兩條後腿都沒了!它說是跑,其實是拖着身子在爬。
靈溪初看見狗時候的興奮一下子沒了,瞧着金毛和陸修遠抱在一起的模樣,心頭竟然是隱隱的心疼着。
這時候有個穿迷彩服的士官過來,看到陸修遠,先立正敬了個禮,然後抱歉的說道:“陸督查,對不起,金毛的後腿傷的太厲害,不能安裝假肢。以後就只能……這樣了。”
“我知道你們盡力了。今天我是來接金毛回家的。”陸修遠抱着金毛,就好像抱着個最親密的戰友。而久別重逢的金毛也是熱情的不斷的舔着陸修遠的手。
士官還想讓陸修遠進去和戰友見個面的,但是陸修遠沒進去,說‘還有事’就轉身走了。
車上,金毛特別安靜的趴在後座,好像那個後座就是它的家一樣。就是看到兩條後腿幾乎是齊根沒得,很讓人難過。
“金毛怎麼會是這樣的?”靈溪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看着金毛,心疼的問陸修遠。
陸修遠面上的神情是少有的冷凝,頓了好久才說道:“金毛是我進警局時候就跟我我的搜尋犬,也是我最親密的夥伴。
幾個月前,我帶着他去境外搜尋人販子,他搜尋到秘密窩點。敵人拒不投降,扔了手雷,金毛飛身而起,擋在我面前,就被炸傷了。”
靈溪聽了,後怕得很。如果不是金毛的英勇救人,那現在陸修遠是什麼樣的,誰也不敢保證。
陸修遠是很重感情的人,從他的未婚妻上就能看出這一點。對於自己的夥伴加救命恩人,陸修遠對金毛不拋棄也讓靈溪感動。這樣的重情重義的男人,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就成了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