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成,你覺得自己這樣有意思嗎?”蘇晴先前只是覺得靳南成只是一個霸道固執己見的人,可如今的小心眼又要如何解釋。
“有意思。”蘇晴的電話無非就是爲了指責自己,靳南成當然是不悅。更何況她現在人肯定還在陸明軒那裡,果然舊情人是何其重要。
即便是那個男人那樣傷害她,那晚或許蘇晴根本就不希望他出現吧。也許那抵抗不過是兩個相知熟透的舊情人的一點調劑的小遊戲,他卻當了真。
“靳南成,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變成這樣的人。”靳南成近來變得幼稚多疑,處處都要與他作對,他真的可惡至極。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現在變成什麼樣的人了。”靳南成用着輕微嘲諷的語氣說道,隔着電話她像是能夠看到男人嘴角上掛着那抹得意的壞笑,那麼的刺目。
蘇晴氣得啞口,本打算就此掛上電話,那邊卻又一次開口:“記住,如果你繼續跟陸明軒保持聯繫,和那家人有任何關係,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靳南成的警告不帶有一點感情,整個人冷血的叫人害怕。先前他也是如此,當年若是能夠給她一點的信任,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至於如此。
“你夠了靳南成。”蘇晴正欲掛掉這個電話,靳南成卻搶先一步將電話掛掉了。
聽着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她整個人都不能夠好了。靳南成果然十年如一日的叫她難過,她照顧陸明軒難道就是爲了自己。
“蘇老師,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見蘇晴心情不好,黃思思立即出聲,小手還拉着蘇晴撒嬌的叫道。
蘇晴一見着黃思思那張無辜的小臉,又氣自己剛剛實在是不大懂事,在一個小孩子面亂髮脾氣。
也都怪靳南成那個傢伙,根本有意在惹怒她。這種人真的是讓她不知道應該要如何應對纔好。
“思思放心,老師沒有生氣。”蘇晴也知道跟一個小孩子撒謊不大好,但靳南成也確實是惹惱了她。
黃思思的體貼和細心更是叫蘇晴心疼,一個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就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可見平日裡陸明軒並沒有做到對自己的孩子溫柔細心。更加可能的是喜怒無常,纔會叫小孩兒如此的膽戰心驚。
生怕自己的一言或者是伊星有那裡不對,惹到了自己的父親,因而這個年紀對人都是小心翼翼,失去了原本該有的天真。
“那老師我們趕緊給叔叔帶飯回去吧,我擔心叔叔餓了。”黃思思一開口還是陸明軒,她眼中的笑意和關切絕無虛假,有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兒,她不明白爲什麼陸明軒還不知足。
“好,我們現在就去給你叔叔帶飯吃。”黃思思滿心都是關心陸明軒的,可陸明軒是否這樣,蘇晴目前能夠給的答案一定是否定。
他們一路走了幾條街,本來打算隨便買些東西上去就應應急,撐下肚皮。那裡知道這個小女孩兒將陸明軒的喜好熟記於心,一直對着她說着。
“叔叔最喜歡宮保雞丁這道菜了,再給他買些熱牛奶這樣就更好了。”這個小小年紀的女孩兒真的是一次次的叫蘇晴震驚,她的體貼和細心真是無處不見。
這些事兒都不算是什麼壞事兒,蘇晴自然是要答應。雖說在蘇晴的眼裡,陸明軒真的不算是對黃思思好的,但這小孩兒還是一片孝心,要對自己的父親好,還是值得表揚。
“思思,你都一直唸叨着你叔叔愛吃的東西,那你自己呢,沒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我可是下來買我們三個人的飯菜啊,總不能只買你叔叔的吧。”
蘇晴知道這個小孩兒又一次將自己遺忘了,只得提醒道。而且她也聰明的提起了自己也沒有吃飯,黃思思當然不好推脫。
“那就由老師決定要吃什麼吧,我無所謂的。”這是出自一個小孩兒的口中,從小她就扮演着乖小孩兒,沒有一點兒脾氣。
有時候連撒嬌都會有些害怕,生怕自己的父親會生氣,這個小孩兒心裡一定有很多的苦。
“老師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吃什麼,我們思思一定有想到什麼好吃的,就給老師推薦推薦。老師買了一個人吃肯定也沒有意思,就和思思一起吃,好嗎?”
“好啊,蘇老師有什麼想要吃的嗎?思思都可以幫你介紹的。”黃思思真的是體貼可人,任何時候都是第一時間想到別人其次纔是自己,這樣的一個小孩兒着實叫人心疼不已。
蘇晴定神看了黃思思兩眼,才笑笑說道:“蘇老師剛剛不是說了嗎,老師自己現在是一點兒注意都沒有,所以才叫思思幫老師想想,老師待會兒應該吃些什麼纔好?”
黃思思倒真的像是接受了命令一般,一路上都嘰嘰喳喳的推薦,走過一條街都會說出幾個美食來。
蘇晴聽了覺得說的倒是挺有意思的,便問道:“思思你一直都在美國,怎麼這麼瞭解這裡啊。是不是你叔叔經常帶你出來逛街啊。”
黃思思聽到蘇晴說起叔叔,像是有些泄氣的皮球一般,很是失落。幾秒鐘之後纔開口說道:“叔叔一直都很忙,沒什麼時間陪我,都是陳媽逛市場的時候帶我出來的。”
蘇晴暗暗咒罵了自己一句,到底自己在犯什麼傻,居然會以爲這個男人可能會帶着黃思思出來遊玩。還那麼耐心的跟他講解,果真是她太過於天真了,若真他是那般的好,也許就不至於發生那件事。
“蘇老師,蘇老師。你怎麼了?”蘇晴突然間的沉默,晃神使得黃思思又一次的不安起來。
“沒什麼,老師只是被你說的美食饞到了。我們快去買吧,然後把這些帶回去給你叔叔。”蘇晴也不知道爲何,自己格外的憐惜黃思思這個小姑娘,總是覺得自己像是對這個小姑娘的有着感同身受。
許是她們都一樣,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黃思思面對自己的父親口不能言,而她面對自己的丈夫,面對自己的夫家,卻也一樣口不能言。這般的投緣,大約真的只是他們太同病相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