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晴現在笑得有些勉強又苦澀,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笑得出來,足以顯現她的堅強與樂觀,起碼能夠鼓勵一下任芳,讓小保姆不再感到那麼害怕和絕望。
在小保姆眼裡,同爲女人的蘇晴已經成爲她的依靠。她相信自己只要跟着女主人,就一定能夠順利地走出這一片荒地,平安回家。
“對喔,蘇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靳總應該會派司機來接我們。可能現在司機已經在路上,我們只要走快一點,就能夠遇到他。我多希望這樣的奇蹟能夠快點出現。那樣我們就不用擔心回不到家了。”保姆跟着她一起笑起來,頓時變得活潑又樂觀。
她對蘇晴極度信任,只要得到對方三兩句話的鼓勵和打氣,就會充滿希望,不再覺得沮喪和失望,更不會輕易氣餒。
她覺得這就是自己給蘇晴做保姆得到的最大收穫。因爲只有像蘇晴這樣成熟的女人,才能以最積極的心態去影響她,給她帶來無窮的榜樣力量。
也許正是應了那句老話,上天向來都是幫助那些自強不息的人。像蘇晴和小保姆這樣樂觀又善良的女人,真的能夠激發上天的憐憫之心,讓她們早日脫離苦海。
兩人堅持往前走了兩裡多路之後,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她們剛纔還在談論的靳家司機。
只是司機現在開的不是小汽車,而是一輛摩托車。在這種崎嶇的山路上,也只有這種越野摩托車才能暢通無阻。
兩人都非常高興,知道這是司機特意來接她們了。她們現在的激動心情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同時,蘇晴還感到一陣輕鬆,好像終於能夠卸掉肩上的萬斤重擔一樣,倍感欣慰。她和小保姆剛纔所談論的奇蹟真的馬上要出現了。
“司機,我們在這裡,我和蘇姐都在這裡。”小保姆興奮得立刻向靳家司機揮舞着雙手,大聲叫喊。她可比不得女主人那麼淡定,心裡滿滿的欣喜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蘇晴和小保姆其實已經累得走不動了,就不得不雙雙停下來,一起等着司機的到來。別看她們和司機相距已經不遠,但是在這種山路上,摩托車開不快,兩人還要多等一會兒才行。
等到司機來到兩人面前時,小保姆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放聲哭了起來。她想到自己剛纔和女主人一起遭受的痛苦,心情就不能平靜下來。
這也讓蘇晴心裡不禁有些感慨。她作爲一個成熟女人,完全可以理解小保姆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她不用多問,就能明白保姆爲什麼放聲痛哭。
兩行晶瑩的淚水不停地從保姆的眼裡流出來,使她那張雪白的臉蛋瞬間就變得溼漉漉一片,佈滿淚痕。這當然不是傷心之淚,而是高興的淚水。
蘇晴見狀,便拿出自己的小手帕來給保姆擦眼淚。這讓保姆受寵若驚,連忙接過她手中的手帕,自己擦着臉上的淚水。
“蘇姐,謝謝你!讓我自己擦吧,不能勞你親自動手。”保姆現在不只是激動那麼簡單,還有一份對女主人的感動之情。
可她也不敢讓尊貴的女主人反過來服侍自己,那樣她會心底難安。畢竟她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人家花錢請來的保姆。只有她服侍女主人的份,哪能讓對方服侍自己呢?
不過,作爲主人的蘇晴卻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和觀念。她覺得保姆平時那麼盡心地服侍自己,現在情況特殊,她偶爾照顧一下保姆也可以,並且是很應該的一點小事。
“芳芳,你別哭了。你看我們最盼望的奇蹟總算出現了。司機來了,我們就可以坐着摩托車回家,不用走這些崎嶇的山路了。”蘇晴笑嘿嘿地安慰着保姆,好讓對方能夠儘快平復下來,不再落淚。
保姆完全聽從她的話語,很快就止住眼淚,並且用她那條有着一絲香味的小手帕來把自己臉上的淚痕全部擦掉,不再像剛纔那樣哭個不停。
“蘇小姐,芳芳,你們受苦了,上車吧。”司機招呼兩人,並且向她們解釋,“小汽車開不進來,我只能騎摩托車來接你們。”
“好的!你來得十分及時,我們見到你都很高興喔。”蘇晴笑嘿嘿誇讚司機,然後和小保姆一起坐在摩托車後面。
山路顛簸,司機擔心後面的兩個女人坐得不舒服,便不敢開得太快,只能慢速前行,務求平穩一些。
蘇晴在後面關心地詢問小保姆,“芳芳,剛纔你說走得腳都痛了,現在還痛麼?”
“我不痛了。只要能坐上車,不用走那些全是石頭的山路,我就不覺得辛苦,謝謝你的關心喔。”保姆朝女主人露出一個笑臉,表示自己的感激。
旋即,保姆也同樣關心起她來,“蘇姐,那你呢?剛纔我們走得那麼急,你又累又苦,兩隻小腳也會覺得很痛吧?你的雙腳比我的還要嬌貴得多。連我都受不了,那你就更加難受了,是嗎?”
“嘿嘿,芳芳,那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實際上卻不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覺得雙腳有多疼痛啊。也許是因爲我的鞋底比你的厚一些,沒有被那些小石子刺痛。你完全不用擔心我。”
她看到保姆臉上仍然有着一絲淚痕,心裡覺得不好受。她心地善良,只想讓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過得開心又快樂,而不是像保姆這樣哭哭啼啼的,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
保姆明白女主人所說的話並非全是真話,而是一些帶着善意的假話。總之她能夠明白女主人的心意就可以了。她也會更加感激女主人對自己的這份關懷之情。
回到別墅,已近黃昏。蘇晴來不及吃晚飯,決定馬上走,便讓保姆幫自己收拾東西。保姆真的不捨得她這麼快走,卻又不敢不聽她的話,只能一邊收拾,一邊懇求她,“蘇姐,你多住一個晚上,明天再走不行麼?”
“不行的,我要馬上趕回城裡。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去處理呢。”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法滿足保姆的願望。
保姆幫她收拾好東西,看着她坐上車子離開別墅,眼淚竟然又忍不住流下來了。如果說之前她在無名山下的眼淚是爲自己而流,那她現在的眼淚就完全是爲女主人而流的了。
蘇晴讓司機把自己直接送到陸家。她原本以爲還要應付一下陸明軒的盤問,但讓她意外的是,男人根本不在家。
她問過傭人才知道,男人昨晚就沒有回爲。她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去問一下男人在幹什麼,可她卻又覺得這不應該是自己多管的事情。
畢竟,他們只是假夫妻。正像她說過的一樣,兩人各自都有着充分的理由。如果她要管男人,那麼也必定會被對方約束。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兩天她不也同樣到郊區別墅去跟前夫相會,沒有告訴過陸明軒嗎?如果男人問起來,她還要作一番解釋呢。
既然現在男人不在家,也就不會有人來煩她,那對於她來說,正好就是一個十分理想的狀態。這樣就各得清靜,互不打擾。
想到這裡,她收起手機,直接回房去休息。至於陸明軒去了哪裡,又在幹什麼,她都不想去多管了。
在靳家,林雪想要儘快坐實少奶奶的位子,而靳南成則是想方設法地撇清與她之間的關係,儘快與前妻復婚。兩人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各懷鬼胎,關係自然好不到哪去。
靳南成決定今晚就跟林雪攤牌。他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以免事情有變。現在他好不容易說服前妻回心轉意,答應與他復婚,要是時間一久,他還沒有處理好自己家裡的事情,那麼女人可能就會改變主意了。
晚上,林雪特意穿上一件特別短的睡裙,把兩條白得晃眼的腿都露了出來。她想以此來引誘一下男人,好讓男人爲自己着迷。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迷住男人的機率十分之小,但是她依然不願意放棄,還要做着最大的努力。因爲她已經打定一條心,這輩子都要纏住這個男人,永不離開。
房門打開,男人走了進來,她立刻笑臉迎上去,“老公,房間裡開着暖氣,很熱,你把外套脫掉吧。”
她的如意算盤是先把男人的衣服一件件給脫掉,然後就可以進行終極計劃了。可讓她無比失望,甚至還有一些尷尬的是,即使她穿成這樣了,男人也沒有多看她一眼,也拒絕她的殷勤,連外套都沒有讓她脫,就直接把她輕輕地推開。
“林雪,你先坐下,我有事要跟你談。”男人面無表情,非常嚴肅,一看就知道他將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她強忍着心中的不悅,板着臉坐在沙發上,心裡有一種預感,今晚可能又要大吵一架了。那她之前所有的準備都只能付之東流,別說什麼終極計劃難以實施,就連她還能不能睡個好覺都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