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調侃了兩句,蔣晨就掛了電話,他現在事業的重心在努力往回轉移,但是那邊也不是就這樣扔了不管。
陳元慶升職的事兒到底還是順了他的心意,到底是升上去了,可能是跟升官兒有關係對着青霞確實比過去好多了,也不再動不動就生氣了,工資方面自然也高出來一截,現在的陳元慶簡直就是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兒精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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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梅有個同學結婚,她是沒有辦法,人家電話都打到她手邊來了,邀請她出席雖然不是在本地可說到底這個面子得給,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屁股有些疼,總算是下車了,喬梅這個同學是二婚,二婚嫁的這樣好的見過沒有?你說外貌也就是一般,可人家就是走了狗屎運,套到一個王老五,據說是三婚的王老五,外國人。
喬梅在心裡嘲諷的想着,她那個同學高中都沒有念過,請問兩個人是怎麼溝通的?對方的中國話說的好?或者男人跟女人之間只要上了有了身體溝通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喬梅想到這裡笑了出來,搖搖頭,伸手攔了一輛車直接奔着酒店就去了。
能嫁給這樣的人來到這樣的酒店果然就是不同,喬梅哪裡就能想到場面真的有這麼盛大?進去肉眼看見就是一水的盛裝美人,她之前來是想到那人會嫁給一個條件不錯的,畢竟她這個條件……現在糗了,她這身衣服……
喬梅頭疼,早知道就跟喬蕎借條裙子好了,她家老三最不缺的就是禮服,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同學自然有看見喬梅,假惺惺的靠近,唸書那時候喬梅挺狂的,當然喬梅也是有狂的資本,喬梅的前夫還是她暗戀的對象呢,那時候她可恨喬梅了,不過那些現在都過去了,邀請喬梅來就是要她知道,自己不一樣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喬梅沒好氣的翻着白眼:“你也沒告訴我場面這麼大,我還以爲你說的了不起的就是包工頭呢。”
同學臉上的笑容龜裂成了一塊一塊的,果然喬梅的嘴還是這麼缺德。
喬梅在樓上還完衣服,打開門自己嘴裡還唸叨着,裝什麼十三點,不就是踩狗屎了,得瑟什麼啊。
偶然擡頭看見前面的兩個人,喬梅全身變得僵硬。
蔣晨原本是要帶喬蕎來的,有生意上的接觸,不過喬蕎大姨媽來了,躺在牀上死活起不來,只能他自己前來,新娘子的事蹟他也是有聽說過,典型的電視劇情節,家裡的傭人成了老婆,也難怪當今那些女人做着不合實際的夢,抓到了就真的是一步登天,爲什麼不夢呢?
“對不起。”蔣晨被人迎頭給撞了一下,不禁啞然失笑,這樣的手段就未免顯得有些拙劣了。
陳婷是跟着別人來這裡的,原本打算見識見識就撤了,沒有想到竟然會碰上蔣晨,說實話她對着蔣晨在有意可不見得沒有接觸的機會一切就都是枉然,陳婷像是個頑劣的孩子徑直照着蔣晨的胸口就撞了過去,這招雖然老套投中率還是蠻高的。
蔣晨沒有心情玩,至少今天沒有,自己動了動身體,陳婷卻擋住了他的去路,橫在他的身前,睫毛一下一下的眨着,豔麗如花的女人精緻的面容,突然叫蔣晨覺得有點那個意思了。
忍不住笑:“怎麼撞完了就還想撞?沒撞夠本嗎?”
陳婷伸出手撫摸着蔣晨的胸口,就那樣公然的靠在蔣晨的懷裡,她有什麼目地只要他不是傻子大家就都明白,出來玩的,還怕這些嗎?
脣角扯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久仰,可惜沒有機會認識,我叫陳婷,蔣放我見過幾次。”
喬梅的後背好像有根鋼筋在逼着她脊骨,整個人的身形有些奇怪,她的位置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除非那兩個人回頭往這邊轉角來走,不然道理上是不會被發現的。
純色的地毯上面沒有任何的花哨,空氣中多了一抹曖昧的味道,蔣晨挪開陳婷的手,陳婷站正自己的身體。
喬梅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的響個不停,她猜到是一回事兒遇上是另外的一回事兒,要告訴喬蕎嗎?
靜默半響喬梅離開了,她又沒有抓到什麼,跟喬蕎怎麼說?說蔣晨泡別的女人了?
不過給蔣晨一句忠告還是應該的,喬蕎在怎麼樣那都是她妹妹。
婚禮很是盛大,這種場面喬梅不會羨慕,你有本事你嫁給有錢人,各有各的生活,有錢也不見得就比沒錢生活的好,站在角落裡,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蔣晨的身影出現,陳婷的胳膊挽着他的,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蔣晨的側臉喬梅看的一清二楚的。
真是巧了,這樣都能被自己給撞上?
從蔣晨的表情來看,喬梅沉默了起來,傻喬蕎啊,這樣你還認爲你老公有多愛你嗎?
想起來自己那個傻妹妹,喬梅的臉上浮起一絲的怨恨,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蔣晨……”喬梅笑得很是開心,跟着前面的人打招呼,陳婷有些發愣的看着走過來的人,喬梅看見眼前的這張女人臉,就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確實是上天的傑作,她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癢,恨不得抓花這張臉。
蔣晨面上的表情沒動,似乎被抓住的就不是他本人,而是陳晨或者是張晨跟他一絲的關係就都沒有,笑笑的打着招呼:“二姐,好巧。”
“是挺巧的。”喬梅最後的字化在脣內,不巧的話,她會看見蔣晨身邊的這個東西嗎?是早就有了,還是現在才發展而成的?
蔣晨的眼神幽暗,視線落在陳婷挽着他胳膊的手上,陳婷反倒是笑了出來,表情上沒有一絲的尷尬:“不跟您開玩笑了,又瞧不上我們這樣的小家小戶,跟您太太替我打聲招呼,我先走了。”陳婷走的很是瀟灑。
這叫喬梅有點叫不準,這女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着蔣晨這副表情可一點心虛就都沒有。
“二姐來參加婚禮?”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我還真沒想到我的朋友竟然也會有跟你重合的,喬蕎呢?”
蔣晨的脣微微揚起,二姐說錯了,不是她的朋友跟自己的朋友重合,她的朋友怕是女方吧,眼睛笑笑:“她身體不舒服就沒有跟來。”
“她沒來所以就有替代她的人?”喬梅直接開門見山。
她不幫喬蕎說話她幫誰說話?喬蕎纔是她妹妹,蔣晨狗屁都不是,爹媽溜鬚蔣晨,不代表她喬梅也需要溜鬚他,誰是親的誰是乾的她分得清楚,將來兩個人關係真的破裂了,蔣晨能讓她佔到什麼便宜。
前方在舉行婚禮,蔣晨的視線投注在前面,慢了半拍對着喬梅說着:“二姐也知道我這樣的條件就像是一塊肥肉,誰看見了都會想咬上那麼一口的,你可以說給喬蕎聽,身正就不怕影子斜。”
喬梅聽得分明,他這就是在警告自己嗎?說他什麼都沒有做過,對方是一廂情願的?
“蔣晨啊,二姐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喬梅一字一句的說着。
她不是長舌婦,什麼都沒有抓到就對着妹妹胡亂說,這種事兒她幹不出來,某些方面來說,蔣晨還算是合格的。
喬梅哪裡知道,如果不是因爲她警告蔣晨,陳婷是壓根就不會走進蔣晨的視線的,蔣晨的骨子裡帶着一種逆反,越是危險的他越是想玩,參加完了婚禮,自己在機場又遇上了陳婷,陳婷這次就是有備而來,或者說她就是追着蔣晨而來的機場,有機會不抓着的就是笨蛋。
“一天遇上兩次,說明我們兩個有緣。”
陳婷自動的站到蔣晨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沒有一絲的客氣,就彷彿她已經這樣做了幾百次,蔣晨忍不住笑了出來:“是人爲的緣分還是真的緣分?”
陳婷也不否認,彎起脣角湊近蔣晨的耳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