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回 塵埃落定
喬蕎笑笑:“這是病,得吃藥治療。”小時候她也一樣,覺得別人手裡的東西就好吃,明明是一樣的但心裡就是覺得不一樣,一定比自己的好,羨慕人家的,二姐吃的香,大姐的也很好,用大的去換小的,自己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兒的,這就是病,一種看人吃就覺得比自己的好的病,是這樣的,沒錯。
“媽媽,你說爲什麼我覺得郭豔萍家的東西都比我家的好吃呢……”
“那麼好吃呀?”
架不住郭豔萍媽媽的熱情,喬蕎看看自己手裡的袋子。
“真不用,家裡有蘋果……”
喬蕎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在家裡也不這樣吃啊,家裡有一堆的蘋果,你說放蔫吧了也沒見她吃,郭豔萍她媽進去拎了一袋子出來,說是丈夫從外地載回來的,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孩子喜歡吃,就拿回來榨汁或者就咬着吃。
“你家的蘋果太甜了,不知不覺就吃多了,吃多了……”說完沒心沒肺的笑笑,配上大衣的顏色,可真是就連太陽公公都笑彎了眼睛。
喬蕎有些尷尬,果而更是尷尬,自己撓着頭。
果而來自己家,這一會兒已經吃掉了三個蘋果了,她媽一共才洗了三個蘋果,她一個都沒吃到,桌子上都是蘋果胡。
“你少吃點,你就都清醒了。”郭豔萍說着。
郭豔萍蹭着拖鞋出來送果而。
遇見可有意思的小孩子就會想多靠近點的,自己家的孩子煩人,郭豔萍媽媽覺得每個媽媽都是別人孩子的天使,一定是自己孩子的噩夢,從小給養到大,看到不想看了,看到想吐了,女兒就覺得不夠可愛。
那孩子的小嘴一動,她就特別想親親,怕嚇到孩子。
“這孩子剛剛抱怨,說自己小時候一定是喝多了牛奶,所以腦子變笨了,真是小可愛啊……”
喬蕎大吐苦水,家裡有個天才這是誰盼都盼不到的事情,接觸多了原本是應該走向更好的方向,結果現在弄的果而就和自己較勁兒,黎明他喜歡高難度但是他分得清現實,果而年紀小,自己駕馭不住,那捲面肯定不會好看的。
“真是沒有,我冤枉啊……”
喬蕎過來接果而,郭豔萍的媽媽就對喬蕎說着,別讓孩子做那些高難度的題了,孩子的思維有些換亂了。
郭豔萍她媽聽見了偷偷的笑,這孩子要是笨孩子,那就沒有聰明孩子了,平時看着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現在纔對嘛,這才符合小孩子的年紀。
“我肯定就是牛奶喝多了,所以我現在有點笨。”
算了半天是這樣沒錯,就是覺得不對勁嘛,使勁的晃着腦子。
自己無辜的說着。
果而撓撓頭;“我在想想,我再想想……”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道題。”自己攤着小手。
郭豔萍將答案扔了過去。
果而自己帶的水,郭豔萍的要是喝光了,剩最後一口,她就會把自己的給郭豔萍,但是回家從來不會對自己媽媽說。
替人說好話,這孩子你看着她聰明的時候那是真聰明,不過缺心眼的時候也是夠嗆,郭豔萍要是把她賣了,那果而肯定會很仗義的幫着郭豔萍數錢的,因爲怕她累到手了,小孩子的友情果然很奇怪。
“阿姨郭豔萍沒欺負我,她在給我講題呢。”
果而嘿嘿的笑着,摸着自己的頭,倒是優點小可愛小迷糊的樣子,用手抓了兩把頭髮,可愛的對着阿姨笑。
“好好說話……”
郭豔萍用眼睛夾着果而:“她白癡啦……”
“有話好好說,怎麼對着果而扔東西呢。”郭豔萍媽媽端着水果送了過來。
誰學習好,她就聽誰的話,纔開學的時候沒覺得郭豔萍了不起,那時候誰都不認識誰啊,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爲郭豔萍聰明,就好像她黎明哥一樣的,果而心裡是崇拜郭豔萍的,給人家當小妹了,被人扔東西也不氣惱。
“你的腦子真的不好使,這麼簡單的題就做成這樣?”郭豔萍將作業本扔了過去,扔到果而的頭頂,果而捂着頭。
果而的腦子就沒郭豔萍的好,郭豔萍那是真正的很聰明,從來沒有上過任何的補習班,就連那種所謂的公開課程都沒有上過,回家從來不學習,在學校都能寫完,回家就是玩,她媽也從來不管她,這回寫作業還是果而拉着一起寫的,果而又開始犯病了,簡單的題自己就非要往復雜上面去想。
郭豔萍撐着頭寫着作業,自己一路寫一路翻白眼,這是她的習慣,果而在旁邊暗暗的想着,這習慣可真是嚇人。
現在還哪裡有所謂的神探,根本都是沒有的好吧。
郭豔萍無語的說着,你以爲自己是神探嗎?
“是啊,我才七歲,陸喬果而同學,我們都是小屁孩兒還是吃我們的棒棒糖吧。”
果而愣愣然後說了一句六歲。
“你今年幾歲?”
果而飛着小白眼,你說了和沒說是一樣的。
郭豔萍打着哈氣:“電視劇都是這樣演的,觀衆認定的兇手就一定不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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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我覺得不是。”
她有理有據的說着,果而口才還不錯,她也認爲自己的想法沒有錯,說的更加的大膽,郭豔萍過了好半響終於吭聲了。
那個故事呀?
“什麼?”果而問出聲兒,什麼啊?
“你覺得呢?”
郭豔萍放下手裡的筆。
果而反覆說了五六次,郭豔萍注意力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了,果而放棄了,和她說話就想對牛彈琴一樣,這人寫作業或者做題的時候腦思維就是單一的,別的都聽不進去。
“什麼?”
郭豔萍沒聽清。
果而和郭豔萍兩個人拿着書一起寫作業呢,果而突然問郭豔萍,喬蕎講給她的那個故事。
喬蕎將自己的的懷疑都扔到腦後去了,這樣的人就不值得可憐,什麼第六感,自己的第六感也沒比果而好到哪裡去。
周燕喊着,她想和喬蕎好好說來的,結果因爲實在這個鬼地方叫她覺得不適應,說了那些屁話,哥哥們也說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徵求喬蕎的寬恕,她不願意追究,事情就好辦了。
“喬蕎……”
“你和曹一凡是一類人。”
說到底這樣的人還是自私,要藉着陸卿的手去辦壞事,然後她逃脫干係。
喬蕎無語的站起來:“你傷害了別人,對你來說卻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對別人造成的傷害都可以忽略不計,你的人生就是這樣的,你想對付曹一凡爲什麼不親自出手?”
她纔不想坐牢呢,外面的世界她想怎麼樣活就怎麼樣的活,爲什麼要去坐牢?
“不是沒有離嗎?”周燕喊着,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不就可以了,爲什麼要抓着她不肯放手呢?
“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因爲這個事情離婚了……”
喬蕎被氣的失去狼,什麼叫太大的傷害?當時那個人害自己害的還不夠慘?
“我也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
見了周燕,周燕的脾氣有些暴躁,似乎沒料到陸卿會如此趕盡殺絕,歇斯底里。
當時看書的時候也是一樣,果而會猜,結果每次都猜不中,她畢竟才這麼大,都能猜中那就神了,所以喬蕎覺得她女兒的第六感這麼不好,和果而相反的就是應該是正確的,那就不是周燕。心裡隱隱的有着一種感覺,就像是當初所有人都覺得是曹一凡,喬蕎就感覺不是,那種感覺她有。
完全驢脣不對馬嘴。
果而一口咬定,還用說嘛,她看過犯罪心理分析的,這純屬是因爲看過福爾摩斯詭異的殺人事件之後果而對這方面的書產生了興趣,自己看了一些那些方面的書,不見得都能看得懂,遇上專業名詞都要問喬蕎,喬蕎解釋不清楚也就那樣含糊的過了,果而是把這樣的書當成課外讀物或者是作文書來看的,認真的分析着,喬蕎摸摸女兒的頭。
“當然是她了……”
當成一個案例說給果而聽,果而到底是孩子。
最近每天都是神經兮兮的。
陸卿叫她不要多想,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喬蕎覺得自己的第六感告訴她不是這樣的,但不是周燕的話又能是誰?周燕自己都認了,喬蕎覺得就是自己大腦腦洞開的太大。
“你問周燕的時候她承認了?”
可是沒三天,喬蕎覺得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難道會打電話給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這個道理。”
喬蕎鬆了一口氣。
張展又是跑不了一頓愛抽,原本在這個家他現在就沒什麼地位,周燕現在保釋不出來,不知道陸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就算是周燕指使的,這算是什麼罪名?又有多大的罪?
“這麼一點事情你都辦不好……”
張展愣愣的拿着電話,怎麼會知道他身邊有人?
“帶我像你身邊的人問好。”陸卿淡淡的道。
“陸卿啊陸卿,我該怎麼感謝你呢,你記住把周燕送進去,多送進幾年……”張展的身邊坐着三個人,人沒有到齊,那幾個人聽見張展的話眼神變了變,張展一臉的無奈,比比電話。
張展給陸卿來了電話。
周燕的幾個哥哥忙着幫妹妹打官司,倒是張展竟然因禍得福,周燕進去了,他似乎又自由了,臉上一片的哀傷,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藏在哀傷之下的興奮。
只是周燕沒有料到陸卿這次是真的發了狠,發現獵物就準備一口咬死,不打算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陸卿別有深意的看着周燕,周燕不怕,她當然不怕了,不會有證據顯示是自己的,就憑這麼幾個人,她也可以說對方是屈打成招,她家有錢,她可以花錢來爲自己脫罪。
周燕不屑的笑着:“你猜呢,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你怎麼收買他的?”
她沒有贈送喬蕎一份大的禮物就不錯了。
“陸卿,你要怨就怨你對曹一凡沒有下死手,你老婆畢竟沒事兒不是嘛,她過去告訴我張展和曹一凡的事情難道就是爲了我好?還不是爲了看笑話……”
陸卿將手裡的東西摔在周燕的面前。
“你少冤枉我,就是去警察局我也敢說,我沒這樣交代過他……”
周燕不認。
陸卿覺得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過去覺得是,現在依舊覺得還是,她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明明就是無辜的人,周燕是爲了找人嚇嚇喬蕎?不只是嚇嚇,你要知道這對一個女人的傷害,當時那個人說的那些話……
她的出發目的就是很明顯,爲了整死曹一凡,她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陸卿我都不知道該誇你聰明還是說你笨,你就這樣相信曹一凡嗎?”
周燕白着一張臉,似乎沒有料到陸卿竟然會找來,沒有墨跡的直接承認了就是她找的人怎麼樣?
找到這個人了,就比較好下手了。
陸卿覺得自己就是豬。
這是自己的疏忽,竟然沒有想到。
陸卿忘記了,每個人都是有親戚的,七大姑八大姨之類的親戚都有,走的近走的遠的,關係好與不好的,查過關係好的,那關係不好的呢?
等等……是了,是的。
這點陸卿鬧不清楚,如果給了錢,賬面上這樣的乾淨,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周燕這個女人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聰明還是笨,爲了什麼陸卿似乎就猜到了,所有人他都想到了,只是漏掉了周燕,因爲覺得她不可能,也是,周燕家有錢,那監獄裡的那個人爲什麼這樣爲她賣命呢?
陸卿聽到名字的時候愣了好半響,周燕?
“你猜不到的人……”
“誰?”
沈奇的聲音帶着如釋重負,真的問出來了,太不容易了,他也終於能歇口氣了。
“問出來了……”
跟着喬蕎的人很容易就被抓住了,不是專業的人,能使出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可見也不是什麼聰明人,對付這樣的人就比較好下手了。
“沒事兒,就是覺得很意外,跟着我能得到什麼?”
“嚇壞了吧,可憐見的……”
喬蕎對阿姨很好,將袋子遞了過去,這是某家贈送的,家裡兩個阿姨都撿喬蕎用的化妝品,她沒有長性,用過一段就不用了,幾乎每瓶都用不到底,皮膚和別人也不同,人家用着好的,很有口碑的,喬蕎就永遠都用着不好,臉上會起疙瘩或者痘痘。
“對了,阿姨你的東西……”
喬蕎和阿姨說了,說今天有人跟着自己,阿姨就勸喬蕎千萬別在出去了,在家裡待着總會安全的。
“看着臉色有點發白。”
喬蕎到家,某品牌的問候短信,是品牌成立幾十週年,作爲回報,喬蕎是這家的鑽石VIP,對方會提供一份產品相贈,最後希望她每天快樂,喬蕎按掉手機,她現在什麼情緒都沒有。
喬蕎頭疼的更加厲害了,不是說沒有事情了嗎?跟着自己,不是跟着陸卿,這是不是說明又盯上她了?
真的就是有人跟着她?
怎麼不慌?
“太太不需要慌張。”
前面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點點頭。
“是有人跟着我嗎?”
喬蕎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們,自己在他們身後下樓,她上了車,車門被帶上,有一個人跟着上了車,另外的一個等車子開走了才快速的閃進了另外一輛正在緩慢行駛過來的車上,前後也就是幾秒的事情。
“太太,請把東西交給我們。”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溜達着,沒有多久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喬蕎認得。
喬蕎應了一聲,掛了電話自己繼續的轉,在商場裡她想如果真的就是有人想要對自己不利也不至於豁的出去,這裡那就鬧大了。
“你現在給他打電話,叫他上來幫着你拿東西,你先逛逛,讓他來找你。”
陸卿問她身邊有沒有人,司機呢,喬蕎說司機就在樓下呢。
“我這是怎麼了?是我想多了嗎?”
給陸卿打電話。
喬蕎拎着袋子,走了五六步,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猛地回頭,結果依舊沒有看見任何的人,這真的是自己的心裡問題,還是真的有人跟着她?
家裡的護膚品用沒了,準備掃貨,還有陸卿用的。
人家這樣熱情的服務,到底喬蕎還是買了,買完這不就發生了剛剛的一幕,後悔死了。
“靴子穿穿也是會稍稍鬆一些的。”
售貨員做着示範,靴子折下來,然後弄成到教壞的樣子伸進去在提,這樣就方便許多。
“其實陸太太的腿不粗,您只要把靴子折下來這樣一穿就提上去了……”
喬蕎試了試,光着腿當然好穿了,問題她總不能光腿穿吧,這樣老了會生病的。
“現在您試試。”
店員沒有用店裡公用的那個,而是給喬蕎開了一個全新的,蹲在地上爲喬蕎把褲子往上推,自己將袋子沿着她的小腿包裹好。
“陸太太,這是新的,我纔開封的。”
她今天沒有穿絲襪,有些不是很方面,售貨員蹲在地上拿着試鞋的專用袋子,讓喬蕎把褲子拉上去。
喬蕎說就看看,結果一看不要緊,又在這家買了一雙過期長靴,七釐米的高跟,她買完就後悔了,都知道它家的鞋不方便穿。
“陸太太想選鞋嗎?”
這是隻有VVIP纔有的待遇。
喬蕎上樓,準備去看看靴子,腳上的靴子很好,就是穿脫真的很難,不是很方便,轉來轉去又轉到了那家店,店員認得喬蕎,喬蕎過生日的時候他們品牌還專程的贈送過喬蕎一雙漂亮的單鞋,雖然是單鞋售價可不低。
羽絨服的盒子有些過大,拿起來不是很方便,所以店員纔有了這樣的一問,拎着逛街真的就不是方便。
喬蕎搖頭:“算了,一會兒我下來取吧。”
是有這樣的提供服務的。
“那這樣,陸太太您先逛,逛完了回來在拿衣服,或者我讓人把衣服送到您家上。”
“可能還要逛一逛。”
店員登錄着:“陸太太要自己拎回去嗎?還是要在商場裡逛一逛?”
喬蕎刷着卡,自己腦子裡尋摸着,她是因爲看電視劇看的多了?最近喜歡看懸疑劇,看誰都覺得有目的,頭疼死了。
店員微笑着小幅度的彎着自己的腰後退將衣服拿過去準備包裝,試穿的人很少,幾乎就是等於沒有。
“來它吧。”
去年已經脫銷了,後期有很多人來店裡問,已經賣沒了,這是今年從總公司調貨過來的,不是誰家都有的,雖然是去年的貨但穿在身上是一樣的效果,滔滔不絕的說着,喬蕎試了試,還別說,現在腰身極好。
“陸太太這是去年的款,店裡只來了三件。”
喬蕎走了過去,用手摸摸羽絨服左肩上的標誌,很好看,怎麼做出來的她並不知道,只是瞧着覺得挺順眼的。
這家的外衣也是出了名的好看,就是價格實在過於偏高,喬蕎在他們家給陸卿買過一件大衣,在店裡買的打折之後還花了八千多,朋友去韓國幫着她帶回來的一件也才五千多點,要麼就說呢,國人出門使勁花錢呢,相對來說還是便宜的,各種便宜。
喬蕎選了幾款,回頭百般無聊的看着,看見門口懸掛的紅色羽絨服,看起來不錯,大紅色的,脖子周圍和帽子上的毛顯得太過於土豪了,看起來就會很暖。
陸卿的皮膚是有些古銅,店員建議着,她見過陸卿也知道這位陸太太,看中了她是真的會買的,包括一些小飾品,衣服上的裝飾,一一介紹着。
“這件是暖色,陸先生皮膚不算是亮的……”
去了商場,原本沒打算給自己買東西,倒是陸卿的襪子領帶還有襯衫包括他用的絲巾,一樣一樣的去挑,來了不少的新貨,店員忙碌的爲她介紹着,搭配着,店員乾的就是這樣的工作,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喬蕎,喬蕎你該振作起來了。
回過頭根本沒人看她,後面有幾個人都在喝自己的東西,幾乎人手一個手機在刷着什麼,喬蕎覺得自己敏感。
總覺得有人跟着她呢?
是自己敏感嗎?
喬蕎送走喬梅,自己在裡面又坐了一會兒,白天還好,白天就沒有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喬蕎喝着茶突然回頭。
喬梅哈拉個半天,眼看着就要回單位上班去了,她還是那句話千萬別動她兒子,動她兒子就試試看,她不要沒臉,要臉幹什麼。
喬梅提起來黎兵就是一肚子的火,男人活到這個地步,真的就不需要存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活着都是浪費空氣,活着幹什麼?怎麼會有人迂腐到了這樣的地步?簡直就是個蠢貨,和你能一起過日子的女人也就是趙雪梅呢。
“我看她現在倒是學的挺精明的……”
你怎麼弄都弄不好的,對方是記吃不記打。
那就是滾刀肉。
“你把我往壞處去想不是,你是我親姐,我能盼着你不好,不過二姐你的脾氣太急了,趙雪梅那樣的人,你生氣是會真的打死她的。”
喬蕎讓服務員幫着自己加點柚子茶,喝了一口。
“我怎麼聽着你話語裡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呢、”
喬蕎攤手:“也別說吃虧,你這樣辦事情的辦法早晚會過時的,追到人家的單位又是出手又是辱罵的,這樣不好,也就是老實人才怕你這一套、。”
喬梅瞪了她一眼:“你覺得特別高興是不是?看着我吃虧了很高興?”
“你吃癟了?”喬蕎誇張的說着。
*
男人他覺得是不會小心眼到這種地步的。
事情幾乎就陷入到了僵局,在原地踏步,沈奇想這些年陸卿得罪過不少的人,對手的話不會這樣做的,換一種思維去想,你現在有着穩定的家庭事業,就因爲一口氣過不去?
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要的價值。
沈奇轉動着椅子,曹一凡一天上幾次廁所他都知道,這樣還有必要跟蹤下去嗎?
接過鑰匙的人點點頭,今天值班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人,錄像方便會經過處理,那邊人上了樓,不會在房間裡留下任何的痕跡,將監視錄像帶取了出來換進新的,恐怕曹一凡到死都不會相信,她的家裡竟然會有監控,整個屋子哪怕就都是黑的,也搜尋不到任何那個東西的存在感,錄像帶上表明瞭老男人都是什麼時候來,兩個人都說了一些什麼話。
“這是備份鑰匙,你最好手腳乾淨點,不然我也難做。”
某小區保安交換班。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女人腦子很精細,可沈奇覺得方向還是出了錯,就像是陸卿說的,現在的曹一凡抓得住權力,身上有無限的金錢,她不過是想自己家過的好些而已,她現在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還同時將整個家的生活水準拽高了兩個臺階。
曹一凡的那些破事兒,把柄都在他手裡握着呢,他只是不想讓大家難看,現在曹一凡沒有惹到他,真的發生衝突那天,這些東西就是他的保護膜,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所在,所有的通訊記錄每天和誰打過幾通電話他全部都知道,沒有破綻。
曹一凡?
是個人活着就一定有弱點的,除非他是瘋子或者是傻子,不然能讓一個人這樣大無畏的只能是一種結果,要麼有人給了他足夠的好處,要麼就是有人曾經對他許諾過,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他說他不信。
他不信。
竟然有人不怕死?
沈奇點頭,司機快速的上了車,沈奇的目光凝視着外面的街道,邪門不?
“大哥,裡面傳出來的消息並不是這樣的,那小子被打的太狠了,上面已經關注到了……”
“是有人在保他嘛?”
裡面的人傳出來消息,也是受了處分惹了很大的麻煩,暫時想要動人有點難。
是不是下手太輕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樓,沈奇這頭也是難爲,他拿了人家的好處就得替人把事情給辦明白了,陸卿這事兒他不能砸在手裡,可問來問去那小子就口風緊的很,真是奇怪了,一個普通的職員也不是練家子出身,竟然能挺得住?
提前成熟,有時候真的不見得就是一種好事情。
喬蕎推了他一下,他才穿着棉衣棉褲滿大街走呢,她小時候窮也是有褲子穿的好吧,就是條件差點,該吃還是吃到了,改玩也玩到了,小時候多有意思,現在反倒是沒意思了,特別是到了果而這代,這樣活着多累,從小肩膀上就揹着壓力,各種壓力,喬蕎覺得自己那代就是自然熟,到了季節自然就成熟了,果而他們這幫孩子屬於催熟。
陸卿輕輕用眼睛剜她:“不發財你能購物嗎?和過去一樣,你也只能穿着棉褲棉襖滿大街的走了。”
“還是過去好,我小時候路面上纔有幾輛車,都是你們這幫商人,還得社會都變了。”
“這個你可以放心,真的滅絕了大家都死了,一個也活不成,你也不用怕了,過個一千年兩千年的,環境恢復好了,人在慢慢的轉化。”
“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滅絕,和恐龍一樣的滅絕掉了。”
大人也就算了,孩子能生長在好的環境裡還是要生長在好的環境裡。
陸卿摟着喬蕎,往屋子裡進,爲了孩子好,還是要住在這裡,孩子每天早上真的起來跑步,主城區你看看,那天空都是什麼顏色?經常看不見太陽,大環境的影響下,現在就想呼吸一口新鮮口氣都難,出門都是戴着口罩。
喬蕎想要去市區,市區的話到處都是人,回家的路上也不用這樣擔心,她是真的怕,球球被綁走的那次,人家不就是知道那片是有錢人孩子去念書的幼兒園嘛,所以球球纔會丟,雖然不知道最後爲什麼孩子被賣給了別人。
“我現在總擔驚受怕的,不行我們搬家吧。”
喬蕎虛弱的笑笑,她是想的有點多了,真的想的多了,一個人走夜路估計女人都會怕,輪胎壞了她就會認爲這是被認爲的破壞的。
“精神緊張?”
到了家門口,提着的那顆心才放了下去,上中的主城區現在有些污染,環境很不好,也是因爲現在變的發達了,遍地是車,汽車尾氣各種工廠的運作造成了城市的傷害,城區的環境照比着喬蕎這邊完全就是兩回事兒,都說近郊的環境是最好的,好像是隔離圈一樣,更多的商家盯在這裡,密集的起了一棟又一棟的別墅區外加小高層大高層,打的就是精英入住的旗號,住在這裡不需要擔心孩子唸書的問題,商家敢在這裡建樓就已經事先爲業主考慮全面了,只需放心的入住。
她自己都要愁死了,陸卿已經換好了輪胎重新上路,喬蕎所害怕的一樣都沒有發生,她拽着陸卿的衣襟,自己情緒有些緊張。
喬蕎鬆口氣,看了看,確定已經靠近家附近了,她家就是這點討厭,如果晚上太晚回來的話,這條路顯得陰森森的,喬蕎現在有點後悔,爲什麼要住在這裡,雖然空氣很好,但是晚上很嚇人,路上當然有路燈,問題通的車少,真的要是有人來搶劫什麼的,逃都逃不掉,一會兒覺得要是有車停靠在附近準備伺機而動,她是能打還是能跑?
“輪胎問題。”陸卿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不要這麼激動。
“怎麼了?”上手去抓陸卿的手,她的指甲摳了陸卿一下。
她就是腦子腦洞太大,稍微有點不對勁,自己就害怕,平時會擔心自己被綁架之類的,或者有人敲詐,反正就是各種劫匪片看多了,覺得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件事情之後,自己的警覺性就更加的高。
喬蕎有點困,車子有點不對勁,陸卿放緩了速度停靠在路邊,喬蕎一激靈。
車子飛馳在馬路上。
陸卿沒有說的太詳細,只是說自然有人會去做的,這些不用他們來擔心,這個人現在就站在幕後,什麼時候還會伸出手不清楚,也不知道,到底是衝着陸卿來的還是衝着喬蕎來的,現在沒人知道,問天吧,也許天清楚。
這不是犯法的嗎?怎麼去監視的?找人進了曹一凡的家裡?不會吧。
“你監視她的電話?”喬蕎輕呼。
陸卿緩緩的說着。
這就是陸卿歸納出來的答案和他尋找出來的,曹一凡沒有動機,也讓人跟着曹一凡過,一點信兒都沒有,沈奇那邊有兄弟,包括曹一凡的電話都查過,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排除了是她。
陸卿撇嘴:“她之前有給我打過電話,但是你覺得可能嗎?事後我去找過她,她當時出差,就應該是在當時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領導的身上了,曹一凡我不敢說有多瞭解,現在她活明白了,能帶動起來家裡,就不會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她和我說是曹一凡……”
日子過成這樣還不離婚,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東西。
喬蕎晚上陪着陸卿出去應酬,準備回來的時候提了周燕的電話,陸卿擰着眉:“離她遠點,就是個瘋女人。”
她爲什麼一定要認爲是曹一凡做的?
好像抓住了她不放一樣。
喬蕎討厭兩個人,一個是朱黛一個就是周燕。
周燕擰着眉頭:“我覺得你很逗,你不好奇是誰想害你嗎?你現在不看新聞是不是?你打開電視看本地新聞,難道就看不見曹一凡?我這樣的人都能想到這裡……”
“沒有事情我就掛了。”
喬蕎不想聽任何人的抱怨,她覺得沒勁,你的家事我還沒有需知道的必要。
作爲一個男人,竟然活到這樣的地步,她覺得自己可以伸着頭將張展踢下懸崖了,早死早託生,看着他就覺得噁心,一個男人可以沒有賺錢的本事,但至少要能護得住一個女人,別上牀的時候說一套,下了牀翻臉又說另外的一套。
周燕說的那是之前,自從曹一凡洗手之後,她就很少聯繫張展,現在的張展在她的眼中什麼都不是。
周燕咬着牙:“上次的事情我都沒好謝謝你,真是謝謝你了,不然到今天我都被矇在鼓裡,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壓下去就好,女人嘛就是這點吃虧,有點破事兒就讓人嘮叨個沒完,不過不要緊不算是什麼,你覺得不像是曹一凡做的嗎?張展這個賤人可沒少睡曹一凡,曹一凡更是個賤人當中的賤人,都這樣了,還能勾搭他……”
“嗯,有什麼事兒嗎?”
周燕油腔滑調的,喬蕎不想和她過多的接觸,原本這人對自己的看法就不是多好,她也不至於認爲周燕現在打這通電話是爲了保持和自己的友好關係。
“是我呀,把我給忘記了。”
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周燕呵呵的笑着,她才從美容院出來,最近在鍼灸減肥,沒有辦法,女人還是要對自己好些才行,你變得美麗了,那些臭男人也就對着你上心了,男人?呵呵。
“誰?”喬蕎確認了一下電話,有些不太理解對方是怎麼找到的,又要找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