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回 老公你到底要怎樣?
果而今天學校有表演,其實也不算是表演而是全體活動,自己準備了好幾個節目,五點鐘就爬起來在樓下選衣服呢。
衣服堆了一排,這件不行那件也不行。
喬蕎無力:“果而啊,你今年是六歲,不是十六歲,你就是穿的像是一朵花也不會……”有男生看上你的,男生估計還沒有能這麼早熟的。
果而撅着大嘴,覺得沒有找到理想中的戰衣。
陸卿在樓上掃了樓下一眼,一大早的就上來拍門了,說是有演出嘛,就讓她媽跟着挑衣服,挑到現在也沒聽說挑好,心裡搖搖頭,覺得這點就像是喬蕎。
喬蕎絕對沒有陸卿龜毛。
喬蕎坐在一邊,挑吧,也阻止不了,你說好看的她通通都認爲不好看。
“媽媽,我穿哪件?”
“你跳什麼舞?”喬蕎問她。
沒正經的學過什麼舞蹈,就當初念幼兒園的時候老師教的,比較喜歡錶現自己嘛,有露臉的機會一定要抓住,抓不住那還是果而嘛。
“印度舞。”
喬蕎:……
這孩子,你學過印度舞嗎?
她怎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也沒領着她去學過,她哪裡學會的?還要表演?
果而挑了一套,反正這絕對就看不出來像是跳印度舞穿的,當媽的都忍不住笑了,真逗。
這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
果而穿好了,說是早飯就不吃了,爲了保持體形。
揉着自己的頭,坐在椅子上:“媽,你別總打我的頭,都給打笨了。”
“你還說,我沒說你呢,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卷子是怎麼回事兒?除了英語你是怎麼考的?”
數學還好,尚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喬蕎一開始看見分數,眼睛都要噴血了,不過看了一圈,這張卷子自己也沒看明白,可悲不,現在小學生的卷子她都看不懂了,研究半天,還是陸卿正好遇上了,看了一眼,說讓她先看看滿分是多少在說話。
卷子上的所有分數加了加,喬蕎才淡定,這是自己的失誤,還沒看清呢,就來火了,語文卷子簡直慘不忍睹啊。
果而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拿給她媽看的,她就是想找個外星來的朋友,覺得老師興許會是,就用圈圈答了一片語文卷子,她是覺得這是母語呀,第一次聽說,原來外太空的母語是中文。
沒等說呢,就被她媽給發現了。
“媽媽,老師不是我自己的人……”
喬蕎站起來,噴着果而,果而現在也淡定了,隨便你說,她也不是故意想這樣答的,事實上昨天老師已經瘋過了,老師當時就說要找家長的。
“我和你說過幾次了,不許這麼答卷子,你還這樣做。”
喬蕎氣的暴跳如雷:“你吃完飯了嗎?”
果而翻着白眼:“還在吃,還是現在停下過去被你打?”
喬蕎要吐血。
這叫什麼熊孩子,管不了。
你和她講道理講事實肯定都是不行的,行不通,你要是裝生病裝暈勝利的面還是很大的。
“你看看……”喬蕎聽見下樓的動靜,轉過去看着陸卿說,陸卿心裡想,這都是你的教育方式,他也是今天才看明白,原來這母女倆平時就是這麼生活的,他能放心,說明自己的心可真是大。
果而在學校被排擠了。
表演的時候,自己跳了三首曲子,老師選了一個,結果幾個女同學有點不願意。
“就她一個人跳算了……”
果而的人緣沒有想象當中的好,倒是有幾個朋友,不過不多,她對着誰都能笑出來,整天笑嘻嘻的,班上也有撩人閒的男孩子,通常都不會撩她,就是撩了她也不會怎麼樣,幼兒園就是這麼過來的。
上學第一天,老師問喜好,果而說自己喜歡跑車,當時班級裡的幾個女孩子私下就說炫富。
這時候的孩子和在大一大的孩子還不同,果而說的呢,自己沒覺得有任何的問題,她爸喜歡車,喜歡買車,車都放在車庫裡,她雖然不會開車,但是平時也有機會坐在上面感受感受,她也喜歡車,家裡的玩具車各種各樣的,從小就喜歡,這對她來說並非是富,而是正常。
她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喜歡跑車就好像喜歡小叮噹是一樣的,只是一種愛好。
但是就因爲這個得罪人了,班上有的女孩兒掐尖,家裡條件也好,覺得陸喬果而就是個只會炫的人,不喜歡她的個性,看着她總出風頭。
果而也有聽見別人說,自己攤攤手,等放學的時候就有點無精打采的,這和出門的時候完全就不一樣了。
“媽媽,我很叫人討厭嗎?”
她覺得大家待在一起就是要相親相愛的,但是現在有人不喜歡她,是她的問題嗎?
女兒身上的這點毛病當媽的還能不清楚,不要表現得什麼都會,你這樣會受到夾攻的,想當年她也很討厭那種全能的女孩兒,就是看不慣嘛。
領着上車,果而垂頭喪氣的,她覺得她會的東西表現給老師看了,給全校的人看了,這沒有錯呀。
喬蕎領着女兒寫作業,果而嘆口氣,以後真的不能找同伴了。
“我要是在得零分,她們一定會笑死的,媽媽爲什麼別人都要注意我呢?”
果而的話並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想問喬蕎,爲什麼她做什麼總是有人盯着她去看,然後加以說,背後說的有些難聽,她偶爾也有聽見,班裡的男生有愛開玩笑的就當着她的面會說,陸喬果而人家那麼不喜歡你,在你背後說你閒話,你做人多失敗啊,就連名字都成爲了被攻擊的對象,比如有人說四個字的不是中國的名字。
果而覺得很蛋疼,雖然她沒有蛋,依舊很疼。
“嗯,媽媽不會笑話就好,爲了媽媽你也得留在地球上是不是?”
喬蕎摸摸女兒的頭髮,小姑娘長大了,以後會遇上越來越多的問題的,這就是正常的煩惱,誰都會經歷的,女兒個性太過於張揚,現在和孔雀開屏也差不多了。
糾正趁着小還能很好的糾正。
喬蕎最近就盯着女兒,壓着,儘量讓她少出風頭,和孩子的老師也有談過,老師就覺得納悶,她沒覺得果而有什麼問題,除了那次考試,她真是氣到了,這不是故意鬧着玩嗎?首先態度就是不對。
還別說,喬蕎一管,每天監視着,好了很多,孩子穩當了點。
手把手去教,有本事也不能全部都展現出來,你有的放在心裡也算是自己的,別人搶不走,白天送告訴,晚上接教,也有通過帶孩子去奶奶家,讓她自己去看奶奶是怎麼說話的,和爸爸去公司,認真的去留意爸爸。
“你能學到你爸爸身上的本事,你就算是成功了,懂嗎?”
喬蕎給女兒樹立了一個很是高大的榜樣。
和爸爸去公司,一起開會,自己就認真的聽着,果而其實腦子不算是笨,就看她往不往這上面來吾,學校的活動就不參加那麼多了,有精力喬蕎在外面給報了一個班,晚上送去上三十分鐘的課程,不然精力沒有辦法消耗。
果而在學校果然就安靜了下來,老師找了好幾次,因爲需要班裡有人出去表演,現在班裡的孩子沒有主動的,原本掙的頭破血流的,結果現在一個人都不肯出現了,老師自然不希望出現這樣的結果。
找果而談,果而淡然一笑,笑的老師有點發毛,你才六歲好不好。
果而說不參加了,問她原因自己也不說,她就記着她爸對人就是這樣的,有什麼話也不說,藏在心裡,到底因爲是個孩子,藏不住話,在老師面前能裝一裝,回到家放下書包就和媽媽說,老師是怎麼和她說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媽媽,我做的對不對?”
喬蕎一頭的黑線,都說藏在心底了,完了還得找個人來分享呀?
“女兒啊,你的個性爲什麼就不能像媽媽一點呢?”
像她多好,她也沒有這樣的活潑。
喬蕎等晚上女兒睡着了,和陸卿就說這件事兒:“什麼事兒都想要去學,然後三天的熱度。”
和自己一樣,她看見比自己厲害的也想要去學,沒堅持兩天就原形畢露了,陸卿挑着眉,原來你還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呢。
“你看着她點,自己有才能是好,總要給別人留點表演的空間吧。”
孩子的個性就得磨,磨圓了也就好了。
陸卿有個朋友,中午一起吃的午飯,朋友家的也是閨女,朋友就說,他這輩子的要求不高,對女兒而言,不需要她學習好,他覺得學習好的女孩子有點發木,當然不是全部了,勉強上個大學然後找個好男人嫁了,保護好自己,別鬧出來人命,談戀愛什麼的都隨便她,自己爲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實在就不需要孩子怎麼樣了。
這種論調陸卿是持反對意見的,他女兒他絕對不會這樣培養,孩子現在有毛病,就抓着按着該,早晚能磨掉她這些不好的習慣,如果一個人就連自己臉上的那點東西都藏不住,有何用?
他希望果而去做曹操而不是劉備。
儘管這兩個人的身上有爭議,陸卿希望自己能培養出來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孩子,至少能守住這份家業,至於你的子孫後代,他那時候都死了,哪裡還需要去關心了。
喬蕎和陸卿的想法就是大不同,女兒平安長大,這是當媽媽的最大的心願,什麼都不求。
果而和媽媽閒說話呢,自己一邊寫作業,一邊分享心得,平時都是這樣的,她媽就陪在身邊,陸卿進門就看見了。
“你上去。”
不讓陪,都這麼大的孩子了,寫個作業身邊還得有個人,那你考試的時候身邊沒人,你慌不慌?
陸卿就坐在樓下辦公,果而寫的可快可利索了,自己檢查了好幾次,寫的字覺得不好的地方擦掉重新寫,恭恭敬敬的拿給她爸看。
“我寫完了。”
比以往寫作業用了更快的速度,父親坐在身邊想不專心也不行呀。
喬蕎就看着,覺得這樣對孩子個性發展不好。
陸卿上樓休息,喬蕎給他捏肩膀,他難得泡個澡,坐在裡面閉着眼睛,人家倒是挺悠閒的,喬蕎坐在浴缸的邊上,小手在他肩膀上捏着敲打着。
“你不是說讓她健康快樂長大就行了。”
陸卿將老婆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裡:“孩子個性有不好的地方,你就得拿着剪刀剪掉那部分不好的。”
他想是想,孩子不見得就能達到自己的要求,真的做不到他也不會去逼着孩子怎麼樣,這是自己的孩子,他愛她都來不及了,哪裡會逼,但是正常的過程,該修理修剪還是要做的。
喬蕎的一隻手在他脖頸上捏着,給揉,因爲他身上有水,就比較好上手。
“有些話真是不能亂說,我以前還說呢,看看我女兒遺傳到的都是好的,結果現在……”
太愛表現這真不是一種好的事情,至少喬蕎不認爲這是好的一面,在幼兒園的時候只會覺得天真可愛,不怯場這都是優點,到了上小學開始有人排擠她了,喬蕎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陸卿拍拍她的手背。
“小孩子的世界能有多驚險,無非就是和玩不和玩,讓她自己去交流吧……”
就像是陸卿說的,當果而願意收斂起來自己的一身光芒,不在刺人的時候,朋友自然就多,她很好相處,不處於競爭狀態,自然友情就來的多了。
回來自己也會高興的和媽媽說,要說不說的樣子,臉上寫着你趕緊來問我,不說出來她心裡癢癢,但是爸爸說不能自己開口講出來,不然就是胸無點墨,她爭取自己要做個心中有墨汁的孩子,點頭。
喬蕎一看孩子的小臉,也就順勢問了,果而說她們現在和好了,當然班上還有有和她關係不好的。
全班幹活,果而乾的也很認真,不認爲幹活是一件壞事兒,乾的很賣力氣,但是班上就有一個人不幹活,這個女生就成爲全班的公敵了,因爲有了共同的敵人,大家就緊緊的抱在一起。
*
“吃飯?”
喬蕎算着自己的時間,才送女兒到家,陸卿讓她出去,換衣服化妝折騰了一通,叫司機送自己過去的,穿成這樣子,自己實在沒有辦法開車。
喬蕎笑了一個晚上,笑的自己臉都要僵了,快要忘記笑是怎麼笑的。
陸卿的手摟着老婆的腰身,時不時的摩挲兩下,將人往自己的懷裡帶帶,說是要帶着她出去看月亮,弄的喬蕎一頭的霧水,這人什麼時候這樣浪漫了?
結果去聽牆角去了。
喬蕎明白過來的時候,詫異的看着陸卿,陸卿倒是一臉的奸笑。
喬蕎也是服了,就堅持堅持到家不行嗎?
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聽了一會兒,他覺得膩歪,就把喬蕎給扯走了,不過喬蕎有點沒緩過來,她被震驚到了,她剛剛聽的是什麼啊?怎麼回事兒?
“就是你聽見的那樣的。”
喬蕎的三觀徹底被震碎了。
大哥和弟妹?
饒成英也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一般這樣的人物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喬蕎從一些財經新聞上看見過對他的訪談,貌似和妻子的關係特別的好,他妻子生病,據說他都是放下手中的一切公務去陪着,妻子現在竟然好了,算是一對和諧夫妻的楷模吧,怎麼會呢?
這裡面的彎彎繞,喬蕎哪裡會知道,男人,首先他是視覺動物。
饒成英的妻子也是他主動去追求來的,有過甜蜜的時光,這是一定的,兩個人攜手創業,最後老婆退居幕後,因爲家裡還有孩子要管,兩個人都堅持同時工作,孩子要怎麼辦?
可是男人他看見美麗的女人會動心這是正常情況,愛美人皆有之,誰都喜歡美麗的事物。
繞成剛則是和他哥相反的類型,沒什麼太大的本事,可能所有的老二命運都比較差些,沒有老大那樣的運氣,出生在這樣的家裡,不像是長子那樣身上扛着責任,車禍出了事故,只能躺在牀上。
叫人震驚的是,妻子那時候才二十六歲竟然沒有提及離婚,就因爲她沒有提離婚,所以家裡對着她幾乎就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饒成英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這不是別人,是親弟弟的老婆,但是理智遇見這個女人就消失掉了,隱隱中帶着刺激。
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幾乎沒有被人發現過。
女人離開他的身體,用手抹着他的嘴脣,狠狠照着他的脖子咬了過去,饒成英推她:“別鬧……”
身上不能留痕跡,不然妻子會發現的。
“怕她看見呀?就這麼心疼她,我爲了你才守着你弟弟的……”不然她何必把大好的青春年華浪費在一個廢人的身上,她覺得寂寞孤獨的時候那個男人是能陪着她去看一場表演還是能帶給她歡樂?
嫵媚的笑着:“你知道最近網上很流行一句話嗎?”
饒成英推開她的手,女人呵呵的笑着,可真是用完就扔啊,她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愛情,有的就是這麼點事情,牀上的那點事兒,她對他也是一樣的,流行的最廣的不就是丈夫要殺死妻子,妻子流着眼淚說,和他成婚 幾年卻不如和師兄兩夜快活。
“真是薄涼的很啊,你明知道我是你弟妹,你還是偷上手了,現在纔來假正經。”
憑什麼尋歡作樂是男人能做的事情?憑什麼所有女人都戴着有色的眼鏡來看自己,當初丈夫遭遇車禍的時候,多少人在背後等着看着她的笑話?
繞成剛娶她的時候,她幾乎就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最爲憎恨的人,因爲她很幸福,她這個灰姑娘成功的嫁給了王子,但是故事書有沒有告訴你後續?當你的王子不夠強壯的時候,你還能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嗎?
丈夫出車禍,各方都在猜測她一定就會離婚,她爲什麼要按照別人的劇本走?所有人都覺得她守不下去,是的,她沒有守下去,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的刻薄?就因爲她是女人?她就要守着一個殘廢過一輩子?
“你老婆的胸你看着難道不會覺得厭煩嗎?”
你看這就是男人,他嘴裡口口聲聲的說着愛你,還不是嫌棄你做了手術,嫌棄你不是完整的女人,不然真的那麼有愛的話,何必去碰別的女人呢,每個人心裡都喜歡刺激的事情,但是人之所以叫人,那是因爲人能控制自己的大腦,有道德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也不過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人罷了。
如果他能拋棄生病的妻子另娶,那說不定自己會真心的爲他鼓掌,至少他是真的敢將真實的自己表達出來,我就不喜歡不完整的女人,我已經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了,因爲你生病所以我要離開你,我去尋找更加合適年輕漂亮的姑娘。
“把衣服拉好。”
看着弟妹肩上的衣服,饒成英的眼神暗了暗,不是沒有心裡虧欠,不過長久以來那種虧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大哥,該回去了。”
喬蕎去衛生間,陸卿在外面等她,準備要離開了,卻聽見了最後的一句話,女人從暗影裡面出來,看見喬蕎也不覺得慌亂,被人碰上又能怎麼樣?
“男人都是自私的。”
這件事情能蠻的這樣好嗎?
喬蕎只是好奇,當丈夫的就真的不知道嗎?
陸卿給了她答案。
“知道的。”
繞成剛也不是個笨蛋,自己老婆的表情他看不出來嗎?可這世界上就存在着這樣的聖父,因爲愛着這個人,所以包容她的一切,明知道她就不是合適自己的,也就將皇冠戴在了她的頭上,他老婆的這點事情全家都知道,不過全家人都緘默其口,沒有人去說。
包括大嫂。
如果說他忍下去的因爲是因爲愛,那大嫂忍下去的原因同樣也是因爲愛,不要以爲有錢人的生活就是怎麼高尚,其實有的人內裡已經腐爛。
妻子推開丈夫房間的門,握着丈夫的手將臉埋在他的手背上,每次這樣做了之後她都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丈夫,他對自己真的很好,給了她所有一切的夢幻,一場非常盛大的婚禮,叫人矚目的生活,花之不盡的金錢,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可丈夫……
誰能明白她心裡和身體上的空虛呢?
“對不起對不起……”
繞成剛流着眼淚,他們也不清楚,這段婚姻何時能走到盡頭。
“知道?”喬蕎高調的說着,陸卿點點她的臉,安靜一些比較好,在嚷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了。
喬蕎不是很能理解,自己親哥哥和自己老婆攪合在一起,是個男人都是不能容忍的,他真的是個男人嗎?
陸卿看明白了她的想法:“明顯他現在算不上是男人了。”
喬蕎吞吞口水。
“我要是殘廢了,你怎麼辦、”
陸卿的手摸着喬蕎的脖子,他可真是擔心啊,有時候明知道這些都是多餘的,可還是忍不住去擔心,真的要有那麼一天,豈不是成了笑話,陸卿的手指順着她脖子慢慢向下,這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丈母孃還是蠻可愛的,但是丈母孃已經老了,她的青春已經全部都過去了,喬蕎卻還年輕。
“能怎麼辦,守着被。”喬蕎說的很輕鬆,不然呢?
自己也學人家?
她辦不到,她也做不到,自己心裡的那道防線過不去。
不過……
“你每天腦子裡就都在想着這些東西?”
陸卿不再說話,一直到家,她換衣服的時候他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今天的陸卿有點反常,弄的她很疼,喬蕎只能讓自己的身體儘量去配合,安撫着他,手圈着他的脖子在給他無聲的安慰。
陸卿和繞成剛過去是不錯的朋友,就是前段時間,繞成剛不是說不希望女兒有什麼太大的出息嘛,他女兒今年九歲,比果而大了三歲,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發生了這些事情,陸卿最恨的就是,親人之間搞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
他是繞成剛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捅死那個女人,既然那麼喜歡她,那就帶着她去地獄繼續當夫妻。
喬蕎的脖子上都是汗,好半天兩個人才有機會說說話。
“我和成剛是不錯的朋友……”
不錯到了可以談這種事情的地步?不,繞成剛覺得很苦悶,想要去死,因爲什麼沒死成陸卿不知道,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的地步了,名義上是大伯子,實際上就是姘頭。
放在自己的眼下,眉來眼去的。
陸卿不想侮辱任何人,但是這個女人就是個賤人。
陸卿也會想,他真的哪天一旦出了問題,喬蕎還這樣的年輕這樣的會撒嬌,留着她送給別人?
他不怪女人現實,自己也許做女人的話也會這樣的,或許喬蕎會選擇留在他身邊真心真意的照顧他,但是不還是有可能會提出來離婚然後嫁給別的人繼續生活嗎?
陸卿覺得自己想到這樣的畫面,他會特別的不爽。
一個翻身,從上方認真的看着喬蕎的臉。
“你別這樣看我陸卿,我害怕……”
喬蕎是真的害怕,她不習慣陸卿這樣看她,看的她全身發毛,手腳冰涼。
喬蕎知道他就是個多心的人,對任何人他就沒放心過,今天領着自己去看,一開始她沒有多想,以爲就是撞上了,後來在車裡他又說和那個女人的丈夫認識,喬蕎當時心裡就有點明白,陸卿就是故意的。
這個人猜忌心很重。
這種時候和他去爭辯是完全沒有結果的,只能順着他說。
“你害怕什麼,怕我掐死你?”陸卿低低的出聲,喬蕎用手摟着他脖子:“老公……”
陸卿不答。
喬蕎繼續親着他的鼻尖,正對着自己的臉,她只要稍稍擡頭就能碰觸上他的鼻子。
“老公……”
“嗯。”
聲音算是正常了。
“人呢,有些災難是避免不了的,當然我不認爲你會這樣,退一步來說真的有一天你真的遇上這樣的事情了,我不能和你保證什麼……”感覺到自己的腰就要被掐斷了。
喬蕎和果而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女兒會說盡甜言蜜語,喬蕎有些話是不願意說出口的,覺得說出來的也不見得就是真的,既然打算那樣去做,何必用嘴去說呢,到時候行動大家就都看得見不是嗎?
腰越來越緊,她出聲。
“陸卿我不是個什麼都願意用嘴說出來的人,我即便沒說不代表我心裡就不是那樣去想的,我現在和你保證說這些能有用嗎?我說我一定會守着你的,然後將來你出事情了,我想跑,難道還有人能攔住我嗎?”
接觸的越深,你就會發現他身上的缺點很多,一點一點的暴露在你的面前,就比如猜忌的這個事情,一開始不是沒有發現,但尚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沒有這麼嚴重,慢慢的,暴露出來,生了果而,現在都六年了,陸卿的全部個性喬蕎還是沒有摸透,到底個性能猜忌到什麼樣的程度,沒人知道,包括喬蕎。
所以說,有時候別人羨慕喬蕎嫁了一個好丈夫,不如說,她就是最適合陸卿的,在別人接受不了的範圍之內,喬蕎可以化被動爲主動,直接拿下這個男人。
好與不好是要看她自己感受的、
腰上的力氣還是沒有縮小。
“那我要是癱瘓了,你能保證你不去找別人嗎?”
陸卿笑了,笑的別有深意,喬蕎鼓着腮幫子,你看這樣的人多自私,你癱瘓了我就得照顧着你,絕對不向外發展,等我癱瘓了,你就不一定敢保證了是吧?爲什麼?
“你還笑你還笑,陸卿你是兩面人,你對我要求嚴苛,你對自己要求很放鬆,你和果而就是一個鬼兒送來的,你們父女倆就都一樣……”
喬蕎翻身,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你還懷疑我,我還沒懷疑你呢,你和人家出去吃飯,多少人看見,在我媽家接電話,說一些曖昧的話……”
自己就夠樣子了,她發過脾氣嗎?
她有不相信過他嗎?一直任性的人都是他,當初看自己的電話,回來就擺臉色給她看,這都是誰做出來的?他好意思懷疑自己嗎?
“我可沒和別人曖昧……”陸卿狡辯。
“沒有?全世界的人都就覺得我老公外面有人了,你的好前妻還發來短信特意祝賀我成了棄婦……”
說到曹一凡,喬蕎覺得這個女人這麼活下去只會是悲劇。
陸卿雙手抱着頭,看着上面:“你看錯了,那不是我。”
“還不承認。”上手來回掐着晃着他,陸卿也不疼也沒有表情,他一個男人,要是掐兩下就覺得疼,那就不是他了。
“陸卿你就是妒夫,你總擔心三擔心四的……”
該擔心的人是她好吧?
他每天在外有那麼多的誘惑,她才 應該膽戰心驚。
“大姐別說二姐,你不背叛我,我也不背叛你,我們的身體一向都是有交流的。”陸卿將人抱在懷裡。
“誰說背叛你了?你看看你剛剛的樣子,臉陰沉的可怕,那是別人的老婆,不是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什麼樣的人,陸卿覺得就算是接觸十年八年看見的不一定能作準,有些時候真的是出了事情才能看出來這個人的人品。
“你閃邊去,我的腰,你給我揉揉……”
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陸卿也沒什麼誠意的給揉了兩下,他記得自己畢業的時候對老婆的理想人選就很清楚,待在家裡照顧母親孩子,照顧家庭,他需要的是解語花而不是霸王花,不需要她有任何的能力,需要會撒嬌的,需要會體貼男人的。
後來娶了曹一凡,不能說曹一凡不好,除了和母親的關係有點僵硬之外,曹一凡也算是不錯,不過她犯了一個致命傷,陸卿將她三振出局,看見喬蕎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人長得臉蛋好看一點,腦子裡差些,這完全就是爲了他而準備的,這就是他想要的女人,追到了,到手了,喬蕎就像是一塊軟糖,你喜歡的時候你可以彈着她玩,有休息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了,要弱就有弱,很聽話,很懂得看人的臉色,說懂吧,有時候也是有小性子,黏糊糊的和你發脾氣,一犟起來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有點小倔強,不過在他來看都是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陸卿不能忍的,就是喬蕎她媽。
這樣的丈母孃,如果提前瞭解清楚,哪怕生的孩子再好,他也要敬而遠之的,招惹不起。
陸卿是覺得自己出生的年代不對,如果放在古代,自己一定也是個紈絝,喜歡的女人直接搶過來就好,還需要這樣耐心的哄着?身邊圍一圈的女人,她自己就知道危機感了。
“嘖嘖,我是生錯了年代……”
喬蕎用鼻子噴着氣:“陸大官人,怎麼你還想有幾個妾?”
“不行嗎?”
“沒有我的時代你就是太監,有的時代,你就是我身邊的大太監……”
喬蕎說完話,用眼睛小心的瞄着他,自己也知道說錯話了,有些玩笑在他身上不能開,這人笑點太高了,小心仔細的觀察,貌似沒有太多的不高興,她才把心放回肚子裡去,用手給他揉揉胸口。
“哎呀,我老公真是辛苦啊……”
直接將話題岔了過去,陸卿沒有理會沒有開口,他就沒打算去接那個話題,不愛聽的話不聽,看着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你說果而像是誰?
別人 一發脾氣的時候,那孩子乖的厲害,完全身上都是她媽的影子居多嘛。
順着他的胸口,心裡暗罵着,誰叫自己立不起來的,脾氣太軟了,他來個眼神自己就怕,怕什麼?他能把自己給吞了?他想說不高興的事兒就說了,自己說就得馬上哄,這不公平。
上下給捏着,陸卿拍拍她的頭,真是好老婆。
“喬兒,你知道我爲什麼娶你嗎?”
最近換稱呼了,就是這樣喊,喬蕎是很不習慣,以前喊她小喬,偶爾喊老婆,更多的是名字稱呼。
搖頭。
“你記得你在我車前面提內衣的事情嗎?”
陸卿當時坐在車裡就覺得怎麼會有這樣傻帽的人呢?你確定車子裡沒有人了嗎?上手直接就去抓,真的特有意思,不知道的還真以爲這個女人是心裡 有什麼算計呢,正常人哪裡會有這麼幹的?給他看的一清二楚的,是,不應該看的沒看見,陸卿當時也沒客氣,用了他的車玻璃,他收取一點利息算是什麼,看了一個正着,覺得胸口長得真好,白瑩瑩的一片,肉眼看見過的,當然他也沒見過幾個,有很多穿禮服的女人,他覺得喬蕎的是最好看的,看了會有衝動,後來證明自己娶了她,一直就沒斷了這種衝動。
“你因爲看見了我的胸娶我?”不是吧?
“因爲我覺得這個人一定很沒腦子,所以我娶了你……”
“陸卿我和你拼了……”
他就是好色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