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貼在我的額頭上,柔聲的問道。“怎麼樣了。還難受嗎,我和你的助理說你生病了。在家休息兩天再回公司。”
我點了點頭,軟糯的迴應道,“不難受了,就是有點沒力氣,其他都還好。”
顧正南轉身面對着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因爲在家裡,我只是穿了一件寬鬆的襯衫。遮到腿根,下面除了內褲之外。什麼都沒有穿。他剛纔將我抱到沙發上,我便一直橫坐在沙發上,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也不知道顧正南的眼神裡在暗示着什麼。
我下意識的拉緊了領口。顯得有些侷促,就在我呆愣的幾秒鐘裡,顧正南居然伸手扣住我內褲的邊緣。十分熟練的扯了下來,我尖叫了一聲。想要伸手反抗,卻已經被他整個抱起,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顧正南一隻手就解開了我胸前的三顆釦子。當襯衫滑落肩頭的時候。我才驚覺事態的嚴重性,可是他的手拖着我的後腰,我根本無路可退,爲了避免胸前的春光乍泄,我只好瑟縮的貼在了他的胸前,顫抖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顧正南環抱着我,貼在我的頸間,低聲的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昨天晚上的膽識哪兒去了,你不是很主動嗎,怎麼我纔剛剛開始,你就已經害怕了呢。”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全都竄進了腦海裡,我也訝異於我自己的大膽,再加上顧正南戲謔的語言,讓我恨不得挖個洞鑽下去。我緊緊的埋在他的肩上,囁嚅的斥責道,“顧正南,你別再說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耳邊傳來了顧正南的低笑聲,除此之外,他的手也一刻沒有停下,不斷的在我的身上游走,從後背到胸前,一處都沒有放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羞憤難當,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最後也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當顧正南的堅挺抵住我下身的時候,我腦海中的弦突然就崩斷了,所有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口,連低吟聲都戛然而止了。
“昨天你還在發燒,所以我沒有敢要你太多次,但是,女人你要知道,自己挑起來的火,得自己想辦法滅了他。”顧正南在我耳邊說着這番話,與此同時,那種突然被填滿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唔——顧正南。”
顧正南輕吻着我的脖頸,又在鎖骨上不斷的啃咬,那種酥麻感遍佈了全身,若不是這樣攀着他,我怕我隨時會掉下去。
就在我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門鈴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我所有的神經全都崩了起來,害怕的緊緊貼着顧正南。
相比起我的緊張,顧正南卻淡然許多,他順手從沙發上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將我裹緊。可是他的炙熱卻依舊在我的身體裡,沒有半點想要抽出來的打算。
門鈴又響了起來,有個聲音傳來進來,頗有禮貌的說道,“您好,我是酒店送餐的。”
聽到這句話,我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不過依舊還是很緊張,有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所以我始終不敢動彈,只是怯生生的看着顧正南。
“等着。”顧正南大聲的吼了一句,門外就再也沒了動靜。
“正南。”
顧正南低着頭,貼着我的臉頰,平淡的說道,“不要管他。”
我實在有些佩服他的大膽,本想拒絕,卻終究還是抵不住顧正南一次次的衝撞。就這樣,在我緊張的心情中,顧正南不管不顧的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讓我既害怕,卻又控制不住的有一點興奮。從頭至尾,我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能趴在他的肩頭大口的喘着氣。
顧正南將我抱到樓上,在浴缸裡放滿了水,看着我躺了進去之後,纔不緊不慢的下樓開門,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淡定和沉穩,至少,我是一定做不到的。
說是兩天,其實他能陪我的時間也就只有今天了,昨天我發了燒,在牀上就躺了很久,雖說顧正南也一直在,但我總覺得有些遺憾。
他說明天早上離開,可能會有幾天沒辦法過來,我表面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裡的酸澀卻在不斷的蔓延。
顧正南抱着我,低聲的說道,“明天早上,我離開的時候就不喊你了,你多睡一會,到了時間再起來。”
“嗯。”我淡淡的附和了一句。
我們沒有再說什麼,這樣安靜的氛圍讓離別平添了一份憂愁。我和顧正南之間,永遠就隔着很多的阻礙,也不知道是因爲我們原本就不該在一起,還是註定了需要歷經這麼多的磨難來證明我們的愛情。
我睡的一點都不踏實,我想顧正南也一樣。所以第二天早上,當他起身,換衣服離開的時候,我腦子十分的清醒,可是爲了不讓他擔心,我還是裝作熟睡的樣子。我能感受到顧正南的依依不捨,當他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時,我多想摟着他,讓他不要離開,但我終究沒有這麼做。
我像往常一樣的準點起牀,洗漱,出門,看到宋傾的時候,我才意識到,生活還是得繼續,除了顧正南之外,我也有自己要擔的責任,我不再是像以前一樣,除了顧正南以外沒有自我的樑旖了,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處理,我必須調整過來。
我對着宋傾笑了笑,“早。”
宋傾愣了一下,也朝我點了點頭,和往常一樣,她每天都會替我準備好早餐,然後在車上向我報告今天的工作,大概是我幾天沒有去公司,今天的安排特別的多,光是會議,就有四場,幾乎沒有空閒的時間,還有一大堆要處理的文件等着我。
我手裡拿着文件,認真仔細的聽着宋傾說的每一句話,今天的安排全都解釋完之後,我下意識的問道,“西郊地塊的建工進行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和閆晟的接洽還順利嗎。”
“樑小姐,西郊工程的第一期已經完成了,並沒有什麼問題,閆晟那裡也很配合,暫時一切都很順利。”
我比較在意和閆晟的這次合作,雖然我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因爲對於建燊來說,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也不得不顧慮一下顧正南,生怕會給他造成什麼阻礙。
我拿着文件仔細的翻閱了起來,這幾天我落下了很多的事情,幾個新項目的企劃案我都沒有審批,還有工程的進度表我也沒有批示,總之,我想工作會讓我暫時忘記一些紛亂的事情,算是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這一上午,我已經連續開了兩個會議了,一個是財務部的會議,因爲自從劉正岐潛逃之後,我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去代替他的位置,但是對於建燊來說,每天都會有大筆的資金進出,雖然財務部確實有幾個能力不錯的員工,可是到底太年輕,我不敢輕易的將重任交出去,以免再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幾個投標的案子,企劃部的預算,設計部的稿子都要一一過目,給出最合理的意見再去執行,一點都不輕鬆。
我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半,我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吃午飯,休息加上整理一下下午的會議內容,說來還是有些倉促的。
宋傾替我準備好了簡餐,放在了桌子上,她已經很瞭解我的口味了,不過我本來也就不講究,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我一邊喝着果汁,一邊看着郵箱裡宋傾傳給我的報表,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拿起來,纔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一行小字。
這是我設定的提醒,明天是陸以沫的生日,雖然我以往都不會忘記,但我還是習慣性的在日曆上設置了這個時間點。好在我有這個習慣,否則,我真的可能會忘記這件事情。
每年生日的時候,我們都會彼此送上祝福和禮物,即便是去年我在榆城的時候,我也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所以,不管我怎麼忙,這個日子對我來說,都尤爲的重要。我想着今天把事情儘快的處理一下,明天早點下班,可以替她慶祝一下。我讓宋傾替我訂了個蛋糕,交代完之後,就準備給陸以沫打個電話。
可是奇怪的是,我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我想了想,又轉而用內線打給了沈青,技術部的人告訴我,沈青這幾天都請假了,沒有來公司,這讓我有些意外。我又轉而撥通了沈青的手機,好在這次他接了。
沈青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我起了疑心。沈青的性格就是這樣,他不太會撒謊,這大抵也是陸以沫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吧,所以我很快就察覺到他有事情瞞着我。
“沈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以沫怎麼樣了。”我有些焦急,在電話裡的語氣就不太好。
沈青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告訴了我。陸以沫的父親心肌梗塞住院了,已經下了兩張病危通知書,所以這幾天他們寸步不離的陪在醫院裡,陸以沫的情緒一直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