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南在裡面待了半個多小時,我和何易燊也一直聊着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能和他這樣單獨相處聊聊天。讓我放鬆了不少。說實話,這件事情有何易燊幫襯。即便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也讓我安心了些。
“易燊,你母親還在海城嗎?”
何易燊揉1捏着我的手背,淡淡的迴應道,“恩。還在,她應該是會待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吧,她不會再來找你了。”
我擡起頭。看着何易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上次見面有些匆忙了。而且因爲伯母和我說的話讓我有些不能接受,怕是有些失禮。我想着,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和伯母吃個飯。”
何易燊怔怔的看了我一眼,大約是因爲我說的話而感到驚訝。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笑逐顏開,“恩。好。我安排一下。”
顧正南出來之後,我和何易燊就去了朱教授的辦公室。朱教授看着他面前的病例,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當中,遲遲沒有開口,我和何易燊面面相覷,頗爲擔憂。
“朱教授,怎麼了,是不是正南的情況不是很好?”我擔心的問道。
朱教授合上了他面前的病例,擡起頭,對着我認真的說道,“樑小姐,我跟蹤正南的病情也已經有小半年了,這期間,我們換過很多種的治療手段,能看得到的成效都不大。”
朱教授的話,讓我突然就變得緊張起來,不等他說完,我就來不及的打斷道,“怎麼了,是不是顧正南的狀況不太好?”
朱教授擺了擺手,說道,“樑小姐,你先別急,你聽我說完。”
坐在我旁邊的何易燊也抓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冷靜一些。
“顧正南這樣的病例並不多見,至少讓我能確定的是,他的腦部損傷確實是在慢慢的恢復,但是他的智力情況卻一點都沒有得到改善。所以在三個月之前,我就開始整理顧正南的病理報告,發到了美國那裡權威的醫學院。大概上個禮拜,我收到了他們的回覆,在這方面的一位頗有權威的教授下個月會來海城,他願意親自對顧正南進行治療。”
聽到這番話,我很難形容心裡的驚喜,就像朱教授說的,已經過了半年了,每次生理報告都顯示恢復的很良好,可是顧正南的智力情況卻依舊停留在那個階段,好像我們這些時間來做的所有的努力全都是浪費的,有時候甚至會懷疑,他到底還能不能恢復。但朱教授這麼說,又似乎讓我看到了希望。
朱教授說,“但是我也要和你們申明,在研究了之前所有的病例,沒有一例是和顧正南完全一樣的,所以,我不能保證一點風險都沒有。而且,這次的治療需要顧正南在一個保密的情況下進行大約三個月左右的治療,在沒有好轉之前,他不能和你們任何人見面。”
“爲什麼?”我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的說道,因爲難以接受,所以音量也有些失控。
“對方也是因爲顧正南的病例比較特殊才答應來海城做這樣的治療,所以,最主要的條件就是不願公開。”朱教授站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說道,“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朱教授離開之後,就剩下我和何易燊在他的辦公室裡,我一時間還沒有辦法消化朱教授說的話,之前的那些,我全都忽略了,我更加在意的是,爲什麼這三個月裡,不能讓顧正南見我們。
何易燊拉着我的手,低聲的說道,“樑旖,這興許對顧正南來說,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可是,爲什麼要進行封閉治療,還有,朱教授剛纔說了,並不是沒有一點風險的。”
何易燊點了點頭,耐心的回答道,“可是,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不是嗎?”
我當然知道何易燊是在爲顧正南考慮,但卻因爲朱教授剛纔的話一時轉不過彎來,陷在了那個封閉治療的字眼裡,我猶豫了很久,對何易燊說道,“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
何易燊也沒有再強求我,我們帶着顧正南迴了家,一路上,我都有些恍恍惚惚,我心裡始終在盤算着朱教授的這番話。我是不是應該抓住這樣的一個機會,讓顧正南試一試。但如果失敗了,我們又會面臨什麼樣糟糕的狀況呢,朱教授沒有明說,卻讓我一直膽戰心驚。
何易燊見我情緒不佳,便也沒有在家裡多待,晚飯之前就離開了。我也想找機會問一下顧正南的意見,雖然他未必會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吃完晚飯,我和顧正南全都洗完澡之後,很早就回了房間。我們兩個坐在牀上,我看着他,認真的問道,“顧正南,我有話和你說。”
大約是今天太累了,顧正南的情緒一直不太高漲,聽到我問話之後,他纔將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上。
顧正南重重的點了點頭,“小旖,什麼事。”
我朝着顧正南的方向挪了挪,拉着他的手,說道,“如果,讓你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三個月,這三個月裡不能回來,你會害怕嗎?”
我試圖用最直白的方法向他解釋,但我也不知道顧正南能不能聽到,我說完之後,他就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搖了搖頭,大聲的回答道,“不害怕。”
不知道爲什麼,我稍稍有些失落,因爲我至今猶豫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不放心,我不放心讓顧正南一個人去那裡,自從他醒來之後,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這一去就是三個月,萬一治療過程中有什麼閃失,那顧正南會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
就在我心裡的失落感逐漸放大的時候,顧正南補充道,“只要小旖在,我就不害怕。”
我怔怔的望着他,原本心裡的那個缺口逐漸被填滿,原來,他也不想要離開我。顧正南拉開了被子躺了進去,他用力的將我也拉了過去,甚至還替我蓋好了被子,我們兩個從坐在牀上變成了躺在那裡聊着天。
我覺得顧正南越來越霸道了,而且這個問題我也向朱教授反應過,他的解釋是,顧正南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現在這個身體,所以會利用一些他習慣的手段來應對周圍的環境。我似懂非懂,卻也只能按着他的性子來。
顧正南側身將我環住,貼在我的頸間,低聲的說道,“小旖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有小旖在的地方,正南就不怕。”
因爲顧正南這樣的懷抱,也因爲他的話,讓我覺得很溫暖。我本來也沒有指望顧正南會給我什麼答案,這件事,我還是應該和邵華商量一下,然後再去朱教授那裡瞭解更多的情況再做打算。我只是執拗的想要知道,顧正南對我的依賴罷了。
我和顧正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說着他最近記得的一些事情,朱教授說過,多幫助他回憶一些事情,也是一種治療。
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聊天上,我根本沒有注意到,顧正南將我越摟越緊,而我幾乎已經貼在了他的身上。因爲穿的單薄,他的手順着我的衣襟探了進去,直接觸碰到了我的肌1膚,他寬大的手掌在我胸部的邊緣來回的摩擦。
唔——我渾身像是觸電一樣,自從上次經歷過一次顧正南的失控,我就格外的當心,想不到,這一次我還是大意了。
我想要推開顧正南的手,可我沒想到,他居然將我摟的更緊。顧正南稍稍側了側身體,半壓在我的身上,臉頰貼在我的頸窩裡,不清不楚的呢喃着什麼。
“顧正南……”我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
但顧正南的意識似乎已經有些迷離了,他除了貼着我之外,甚至開始用脣瓣廝磨着我的鎖骨,他的另一隻手愈發的往上,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我的內衣挑開,大手直接貼上了我胸前的綿軟。
“小旖,我很難受。”
我瞥見顧正南的臉,他的臉上泛着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我想起朱教授說的話,除了心智方面,顧正南和成年人沒有區別,他也會產生欲1望,甚至對這方面的渴求。我越來越害怕,我不住的推搡着顧正南,可我哪裡是他的對手,不管我怎麼反抗,都沒辦法推開他。
顧正南解開我睡衣的扣子,他的吻一路向下,輾轉流連在我的胸前,所到之處,像是在我的皮膚上點燃了一把火,燒的滾燙。
我能感受到顧正南身體的變化,他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一根一根極爲的明顯,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沒辦法把眼前的人和那個十歲的孩子聯想在一起,他像是熟悉我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很快,我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
我抓住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試圖呵斥住他。“顧正南,你給我住手,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少威力,顧正南又聽進去了幾分,因爲我的聲音一直在顫抖,而且,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