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誰,總之我告訴你,我跟傅瀟的事情你們誰都別想管。”她大吼。
“你在替他不平?”他更是擰着眉不高興的質問。
“對,我是替他不平,我也替自己不平,還有就是你們家以後少拿我是你老婆的事情來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她繼續伶牙俐齒,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
“你再說一遍。”他冷聲命令,然後一步步的走近她。
戚暢轉頭冷若冰霜的望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些的男人,不自禁的笑了一聲,卻發覺自己快被氣哭了。
“我今天是對你媽說我要跟你結婚,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要聽命於你,更不代表我從今以後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我還是璀璨的戚暢,我不止是一個妻子。”她說,說道最後不止是一個妻子的時候,她突然挫敗的低了頭。
“你是不是覺得這世上沒人能打擾你的生活?你是不是覺得除了璀璨,再也沒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讓你改變?”
他突然站在她一米的距離停住,就那麼冷眼望着她發問。
戚暢垂着眸沒再說話,她是那麼以爲的。
她不想改變。
其實人家一轉變方向,就很難再回頭了。
就像是二十歲時她一轉身,再也回不去曾經簡單生活的時候。
“我告訴你戚暢,既然你做了我的妻子,既然你答應結婚,你就得按照我說的做,我說過不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是那也是在你的心在我這兒的時候,一邊跟堂兄扮演夫妻角色再一邊跟堂弟曖昧,我不會容忍。”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妒忌吃醋呢?”她轉頭,突然又鋒利的眼神望着他。
兩個人就那麼對視着,誰也不服氣誰,像是要用眼神將對方給折服。
外婆跟傅瀟在餐廳裡坐着,傅瀟是個很懂事的小輩給外婆倒水,然後陪她聊天。
儘管外婆的話明裡暗裡都是在提醒他別總跟戚暢纏在一起。
“小瀟沒有別的中意的女孩嗎?”
“暫時還沒有。”傅瀟說,他儒雅的讓人不忍心欺負。
當然除了某些心腸很硬的人。
“不過你二哥也是這麼大才談感情,或許你們堂兄弟的性子都一樣,非得認準了才談,也罷。”外婆點點頭說,像是全都明白。
“只是啊,你堂兄的性子比較執拗,你這個小嫂子吧——你們認識這麼久,你肯定也瞭解她的性子,兩頭小倔驢一樣的人在一起啊,搞不好說不定就會打起來,你有空常勸勸你二嫂,也多講點你二哥的好話。外婆拜託你這點事,能答應不?”
“當然。”他回答的乾脆利落。
晚上傅瀟回到公寓後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喝點酒,抽根菸,然後躺在牀上睡覺。
只是黑暗裡,當一雙眼睛怎麼都合不上,自己這些年,可曾對過自己的心?
而另一個公寓裡,戚暢卻是煩得要命,洗完澡躺在牀上準備看自己的貨到哪兒了,卻發現沒了。
不自禁的皺着眉開始回憶,明明她已經付錢了啊,直到看到支付寶裡自己的錢才發覺不太對勁。
傅赫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的表情不對,便是立即想到那件事,卻也裝作毫不知情,只是上了牀躺在她身邊:還不睡?
“你動過我的平板?”
“沒有。”
戚暢……
“你發誓。”戚暢逼他。
“好,我發誓,如果我動了,你就主動獻身給我。”他說,一本正經的。
戚暢緩緩地轉頭去看他,看着他靠在她身後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賤樣,突然轉過彎來。
“你憑什麼亂動我的東西?”
“連你我都隨便動。”
“傅赫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我今天被你羞辱的還少?”
戚暢……
懶得理他,只是掀開被子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的聲音: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要再跟你這個變態睡在一張牀上。”她快被逼瘋了。
“那好吧,你隨意。”只要你能出的去。
之後她站在門口怎麼用力都打不開那扇門,才突然明白過來他剛剛爲什麼叫她隨意。
當她轉頭,氣急的又跑到牀上去拿着枕頭往他腦袋上砸:你個混蛋,砸死你算了。
“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誰要守寡?你死了我立即找個好的。”
“你確定有人敢要你?”
“混蛋,變態,閉上你的狗嘴。”她繼續揍他,直到後來他把枕頭抓住。
“砸夠了麼?”他突然一個用力抓着她的一雙手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含恨帶怨的眼神。
那小眼神,竟然叫他心頭一動。
“沒有,你放開我。”她大吼,可是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只是緊緊地把她抱住。
“我怕你手疼。”他說,然後抓着她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嘴裡,輕輕地——
戚暢望着他那灼灼的眸光,漸漸地一顆心開始發慌,他那隨時都要把她吃了的樣子。
手指想要離開卻被他緊緊地握着。
昏暗的房間裡一下子曖昧衝上來。
她卻不自禁的委屈,這一天到晚的被他們傅家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最後只能對他發飆,他還這麼好死不死的,總跟她玩這一套。
不自禁的就覺得委屈,然後轉頭不再看他。
後來他把她抱在懷裡,柔聲道:我們做吧?
“想得美。”戚暢說。
“我們都要辦婚禮了。”
“我有答應?”戚暢問?
“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那是我對付你媽的時候說的瘋話,本來就是爲了氣她。”不能當真。
“可是我當真了。”
戚暢不說話了,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而旁邊的男人手卻一直沒能閒着,一會兒摸這兒一會兒摸那兒的。
戚暢轉個身,不願意跟他鬧騰,他卻跟着翻身,緊貼着她的身後抱着她,一會兒把玩着這兒,一會兒把玩着她的頭髮。
“我們做吧,夫妻一場什麼都沒發生過,多可惜?”
某處正在叫囂,傅總一遍遍的催促,雖然聲音還算柔和。
戚暢閉着眼睛,只淡淡的一聲:睡了。
傅總……
在乎嗎?
很在乎。
誰的第一次誰不在乎?
只是他值得嗎?值得自己把第一次給他?
雖然說現在男女之間滾個牀單根本就是家常便飯,這個城市分分鐘都有人在做的事情,可是她總覺得,還是要慎重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