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個人車子一起回到小區,應該是三個人,傅瀟也是那時候。
但是沒有交集,各自開着車停在自己的地方,回到家裡傅赫好奇的問了句:他每天晚上都等你一起下班?
“嗯?”戚暢不解的問,鞋子都才脫了一隻。
“戚暢,不要裝傻。”他淡淡的說,漆黑的眼眸瞪着還在繼續拖鞋的女人。
“我裝什麼傻?我壓根不知道你說什麼。”
她說完就往裡走,鞋子都懶的再去放好。
其實她本來就不是個很整齊的人,在家。
傅赫低頭放鞋子的時候看到她的高跟鞋歪倒在地板上不由的皺眉,轉頭看她一眼,然後又擰着眉把她的鞋子也放在鞋櫃上,然後才穿着拖鞋朝着裡面走去。
兩個人的鞋子挨着放好。
她去廚房裡倒了兩杯紅酒出來,然後坐在他旁邊的單個沙發裡:給。
他擡眼看她一眼,卻沒接:送過來。
戚暢一愣,只瞪着一雙大眼望着他,那眼裡閃着流光。
“你伸伸手不行啊?”戚暢突然明白過來立即問他,然後卻還是起身去給他送。
手腕一下子被拉住,應該是被控制住。
手裡酒杯裡的酒一滴也沒有出來,而人已經在他腿上坐着。
傅總得逞一笑,然後看着她滿臉頓時通紅的樣子:你在緊張什麼?
“我,我……你要是突然被嚇一跳,你試試你會不會緊張?”
那一刻她竟然差點說不出話,還好後來反應過來,卻是看着他那如鷹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波瀾,只那麼冷冷的看着她,似是下一刻就要看到她的眼底心裡。
他到底在幹麼?
“叫你把酒戒了肯定很爲難你。”
“當然,如果不喝酒,我無法入睡。”
“是嗎?爲什麼?”
“因爲……這個你就別管了,而且,你也不該管我這麼多。”
“爲什麼不喝酒就無法入睡?”
“傅赫。”
他坦白到讓她無言以對只好叫着他的名字停住這個話題。
看着她擰着眉坐在他懷裡,看着她屏住呼吸忍氣吞聲的模樣,他卻笑了一聲。
把她一隻手裡的酒杯拿在自己手裡,手指不經意的跟她的手指一碰,有人心一緊。
漆黑的鷹眸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臉上表情變化,卻是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戚暢……
“唔。”嘴巴突然被堵住。
戚暢只覺得腦子突然嗡嗡作響的厲害,然後覺得有什麼流到自己的嘴裡。
很嗆又很熟悉的東西。
是紅酒液體,她的喉嚨疼了下,然而卻無法動彈,感受着他嘴裡的酒緩緩地灌她的口中,心裡沒由來的就一緊。
整個空間都安靜下來,她沒敢亂動,因爲總覺得酒要是從嘴裡流出來也很詭異。
而身上的男人似乎並不急着離開,把那隻酒杯輕易放在了茶几上,然後一雙手摟住她,緩緩地,兩個人的身體就躺在了沙發裡。
戚暢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暗,再然後,她像是快要無法呼吸,又或者是因爲好奇,睜開眼。
眼前的男人合着眼,再也看不清他精明的眸子裡的內容,她的心卻沒由來的跳漏了半拍。
酒液順着喉嚨滑進胃裡,一點點的。
她的一隻手裡還捏着酒杯,所以還是不敢亂動,只是靜靜地感受着,感受着不知道是誰的心臟,那麼快速的跳動着,誰的耳根在迅速的攢熱。
他到底在幹嗎?
那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算很瘋狂,像是在被品嚐。
她覺得自己的脣都被啃的快要破皮了,然而那個男人卻並沒有停下的意思。
呼吸開始不順。
寂靜無聲的空間裡突然有了聲音。
“夠了沒有?”他又在她脣上輾轉幾次,才低低的問她,性感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脣瓣,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眼底的她。
戚暢的腦子短路了。
“既然還沒,那就一起喝掉。”
他說,然後一隻手拿過她攥在手裡的另一隻酒杯。
她想,她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爲什麼臉那麼燙?
爲什麼心跳的那麼快?
她在想什麼?
他不過是在玩。
之後她的一雙手好不容易都空出來,擡手就想要把他推開,卻是一雙手抓着他的肩膀,一點也推不動他。
“吻我。”
傅赫低低的一聲,在親吻到她耳畔的時候低低的命令。
戚暢的一雙手用力的抓着他肩上的西裝布料,然後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竟然——
她回吻他了。
大掌霸道的拉扯,這陣子她一直襯衫西褲的套着,很保守,但是他卻依然得心應手的樣子。
後來感覺自己背後什麼東西開了,腦子裡卻是什麼也想不起,竟然忍不住擡手摟着他的脖子吻他,學着他的樣子也拽他的襯衣。
吻是愈來愈烈,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像是下一刻就要把身體交給彼此。
卻像是忘記在沙發裡,他捧着她的後腦勺想要翻身,然後……
“啊!”
地毯上他在下,她在上。
戚暢垂着眸看着身下漸漸清醒的男人,看着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漸漸冷漠的樣子,她突然一下子扶着他的胸膛坐了起來。
卻是……
坐錯了地方,她緊張的滿臉一陣紅一陣青,想離開頭髮卻被他的西裝釦子給勾住。
戚暢快瘋了,此時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躺在地毯上的男人顯然淡定了許多,看着她心急的拽掛住他釦子上的頭髮不自禁的就那麼淡淡的看着。
他從來都控制的很好,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那種事其實沒什麼意義。
他的身體很正常,她又正好坐在那裡。
戚暢第一次這樣討厭自己的長頭髮,恨不得立即就去找把剪刀剪掉。
“怎麼回事?”她嘟囔着,然後突然一下子他坐了起來。
戚暢凌亂的擡眸,四目相對,她的臉彷彿高燒不退,耳沿跟耳後都已經紅透,本來氣喘吁吁的呼吸,在相對的那一刻突然平靜。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去,那個狹小的地方,她坐在他的腰上,他就那麼自然的坐在那裡,雙手輕巧的抓着她的後背。
曖昧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