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洋本來根本沒細看他,說完便想上樓去休息了,聽到他那話這才又轉頭,然後看了好幾眼終於看到他嘴角紅腫着。
“你那是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鍾洋又回去,坐在他身邊擡手輕輕地碰了下他的傷。
手立即被抓住,劉言咧着嘴臉色也甚是難看。
鍾洋卻是因爲被抓着手而臉色突變,只是想抽出卻被他牢牢地抓着。
他疼夠了又睜眼看她,看着她臉色有些尷尬的望着他問:到底怎麼回事?什麼人敢打你?
“還能什麼人?自己人唄。”
鍾洋……
“是意外!”
他只好把事情經過告訴她。
她去廚房弄了個雞蛋然後送給他:自己滾一下。
劉言卻是不擡手,她只好走上前去,傾身拿起他的手,把包裹好的雞蛋放在他的手裡:你只是嘴角受傷,不用別人伺候。
“你疼我一下怎麼了?”
她要走,他擡手就拉她,然後冷冷的盯着她問她。
“我爲什麼要疼你?我們只是名義夫妻。”鍾洋冷冷的一聲然後又要走。
“你就看準了這一條是吧?名義夫妻……”
劉言說着就開始咬牙,越想越生氣,然後擡手勾住她的後腦勺就去親她。
鍾洋……之後那帶着侵略性的親吻以及壓迫,在女人反抗無效後,在主臥的牀上翻雲覆雨着。
男人嘴角的淤青還那麼明顯的呈現,可是親吻時,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那火辣辣的疼痛。
便是那麼全身心的投入着,似是這種糖已經很久沒吃過,再吃起來的時候回味無窮。
之後男人終是沒了力氣,女人卻爬了起來,連踢加踹:你不是嘴疼嗎?剛剛怎麼不疼了?
“喂,你輕點不行嗎?”劉言捂着自己的老腰在牀下轉着身看着牀上冷着臉的女人吼道。
“你給我滾出去,明天我就跟你離婚,明天就離婚。”
她大吼着,一個枕頭就朝着他腦袋上砸過去,正中。
“這是我的房間。”
“你早就送給我了,滾。”
男人不肯走,最後卻是被踹了出去。
之後門‘哐當’一聲,裡面外面都終於寂靜。
女人把門反鎖,卻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然後才冷着臉又朝着牀邊走去,卻是立即撕扯着牀單要扔掉。
而外面也終於安靜,男人站在那裡靜靜地望着樓下的一切,靜靜地聽着裡面微妙的動靜。
然後一直蹙着的眉蹙的更緊了,而且還懊惱的臉上表情都扭曲了。
他是哭笑不得的轉頭又望着那扇門板,她說的對,他早就送給她了。
只有家裡長輩過來的時候他才能住進去,還是睡在地上。
突然又覺得嘴角發疼,擡手輕輕一觸便疼的吸了一口涼氣。
他還是那個有些油滑的劉大少,只是……
第二天鍾洋起牀後去敲客房的門,但是當她因爲叫不了他開門而自己打開,卻是看着屋裡的牀上早已經沒了他的人影。
之後她便站在那裡咬牙切齒的望着那張牀。
這個男人真夠野,大半夜在她房裡還沒吃夠又跑出去偷吃了吧?
門被她用力甩上,眼裡一閃即過的怨恨,那眼神似乎在說:早晚撐死你。
不是不恨,有時候她真的是恨死他的不負責任。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出去找女人,但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竟然只能那麼想。
總好過是他在外面包養了什麼女人過日子好吧?
——
安逸去找上官丹丹,她剛化好妝,一打開門便叫他眼前一亮:上官小姐這是要出去?
“是啊,安總找我有事?”
“只是來拜訪一下,希望上官小姐可以對我們酒店提出誠懇的建議。”
他的手從背後拿出來,上官丹丹震驚的看着他手裡那捧玫瑰,不自禁的笑了聲:這麼隆重?不過我又不是學酒店管理,你找我算是找錯人了。
“玫瑰送佳人,還希望上官小姐能收下。”
上官丹丹聽着便是立即擡手接過,然後才讓他進去。
女人總是對男人送花這事特有好感。
“看樣子是有重要的約會,難道上官小姐在我們豐城還有什麼重要的朋友?”
“我認識的人不多,但是我爸媽總是認識一些。”她淡淡的說着,把花放在一旁後坐在沙發裡驕傲的昂着頭看着朝她走來的男人。
他在她最近的沙發裡坐下,然後淺淺的對她笑着。
“聽說安先生是獵豔高手,不論是溫柔謹慎的名門淑女還是傅佳那樣的豪門閨秀,只要是你安總看上的就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知道這話可是謠傳?”
“只能說一百個人的眼裡有一百個不同的我吧?不管男人女人,誰還沒有那麼三五段感情過往?”他雙腿交疊起,雙手輕輕地搭在膝蓋上,說起來也從容不迫。
上官丹丹不自禁的挑了挑眉,然後又淺笑着:你來找我果然是另有目的,所謂拜訪,所謂中肯建議,不過都是噱頭吧?
“什麼都瞞不過上官小姐。”他貌似謙虛的說道。
“既然這麼說,那我還聽聞只要是有些實力的家族裡的女孩你一旦遇上就會像是瘋狗一樣咬着她不放,直到她毫無利用價值,這恐怕也是真?”
安逸垂着眸,她看不清他眼底蘊藏着的含義,卻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言語刺激了他。
不過刺激他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因爲也不是誰都敢跟上官家作對。
安逸始終淺笑着,只是有那麼幾秒沒說話。
上官丹丹便是直勾勾的瞅着眼前的男人,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有多厚顏無恥。
她對安逸本不瞭解,倒是因爲對傅赫兩個重要的女孩子而最後將焦點放到這個男人身上。
傅總的太太是他的前女友,傅總的妹妹是他的現任妻子。
可見這個男人有多會玩弄女人,若不然,怎麼會有人前赴後繼?
自從戚暢跟他的事情之後,城裡多少原本想嫁他的姑娘都望而卻步了,但是也有沒的。
畢竟像是傅佳那樣瘋狂的雖然少數卻也不是沒有。
“我不管你送其他女人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送我什麼我都不會幫你,至於這花……你大可拿回去。”
她擡手拿了那花一下,卻是擡起一下立即又扔下了,扔的那麼輕巧。
她對他的不屑以及明裡暗裡的羞辱,安逸卻是看在身上。
“既然上官小姐對安某沒有好感,而且上官小姐還要出門,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一步,若是什麼時候上官小姐有心情了,安某再來叨擾。”
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拉了下西裝釦子,然後點頭要走。
“你的花。”
“上官小姐要是不喜歡大可以丟掉。”
他淡淡的一聲,這一聲卻是有些男人味。
他走之後上官丹丹又無聊的把花拿起來,擡另一隻手輕輕地將畫板一片片的扯下,不自禁的冷笑。
她雖然沒有閱男無數,但是交過幾個男朋友後她還能不瞭解安逸那樣的男人?
何況他的感情史那麼豐富。
追她的公子哥不計其數,但是在國外那些愛玩的公子哥里,卻是一個打動她的也沒有。
有那麼幾個曾經交往過的,她也曾以爲不錯,但是之後的相處卻讓她大失所望。
總管國內,她卻發現了一個叫傅赫的男人,但是他已經結婚。
如果不是凌美突然去巴黎並且找到他們家,她還不會想到要追求傅赫。
離婚再婚的有權勢的男人太多了,而所有的再婚的男人,似乎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遇到比他妻子更年輕有姿色的女人。
而她自認爲自己足夠優秀,不是單方面的優秀,是才貌雙全的優秀。
他對她的冷漠,卻是激起她追求的*,當在巴黎已經找不到自己心儀的男人,當她認識到這個姓傅的男人的時候,她便心內暗自發誓,一定要抓住他的心。
那些能使的男人離婚的女人們大都小鳥依人,還狐媚,而她,所有的女人的條件,基本都能在她身上體現。
她的驕傲,不容小視。
這個夜晚的風有些大,但是她卻喜歡迎風而上的感覺。
在一個低調莊嚴地酒店,某個包間裡,當男人在等待着合作伙伴出場的時候,迎來的卻是一個穿着抹胸超短裙的妖豔女人。
她一頭啤酒色的頭髮如一隻野貓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笑着走到他身邊,笑着跟他打招呼:我來代替張總跟傅總談工作,順便見識一下傅總的功力。
她紅色的手指輕輕地從他寬闊的西裝肩上滑過,然後繞到他左手邊坐下。
卻也是對着他坐着。
細長的腿稍微擡起交疊,立即若隱若現的‘微妙’。
只是傅總自始至終看都沒看她一眼,在她說完坐下之後他只是冷笑一聲,那笑意快到一秒都不到就閃過,臉上的冷漠以及眼裡的冷鷙,簡直如鋒利的匕首直刺人的喉。
“我倒是不記得上官家跟張總的關係還不錯,不過經過今晚之後,我想我知道我該怎麼跟你們兩家交往了。”
他冷冷的對她說道,漆黑的鷹眸冷冷的朝她掃了一眼,之後便轉身要走。
上官丹丹幾乎是怔了一下子,卻是立即站了起來。
椅子腿摩擦地面發出吱吱的聲音,她靈活的身材卻是立即跑到他跟前,細長的臂彎伸直擋在他面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說清楚不準走。”
她冷眼看着他,臉上的顏色有些發白。
他太藐視她,藐視到叫她心裡委屈之極。
“說清楚?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我不管你怎麼悄悄又溜回來留在豐城,也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讓張總不來今晚的商談,但是我告訴你,從此之後不論是上官家還是張總,我傅赫再不來往。”
“你……”
“你若再糾纏,我不管上官家在巴黎何等榮耀,一樣叫你們名譽掃地,你若不信就試試。”
他冷冷的望着她警告她。
“試試就試試,你當我不敢嗎?我上官丹丹不是被嚇着長大的。”她說着便是朝着他面前走去,直接到他胸口,挺直着後背,挺着那一對傲人峰山對着他。
明明比男人矮出一些的女人卻是驕傲到自毀的程度。
“你想幹什麼?一個女人妄想對一個男人硬上?”
“是,我就是要硬上,我就是要毀了你的清白,就是要叫你對我念念不忘。”
她說着一再的逼近,傅總便往門口有些倉惶的退着。
直到到了門口,傅總終是懊惱的望着得寸進尺自以爲是的女人。
他真的很奇怪自己,她一再的撕着自己的胸口,他也看到了,但是他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腦海裡想的,竟然只是璀璨那個不肯乖乖配合他在家養胎的女人。
“傅赫,我告訴你,我上官丹丹看上了的男人,一個也跑不了。”
“你有病吧?”她擡手要勾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終是先拿住了她的手肘的地方,她舉着兩隻手卻什麼也做不得,只覺得手肘處疼的彷彿要斷掉。
“傅赫,你會喜歡的,我保證。”她說着身子又要往前,他卻是抓着她的手肘便用力往他胸口蹭。
可惜的是蹭不到了。
他只是稍微用力,她的身子便被他推到了距離很遠的桌子邊。
頓時桌子被她撫過去的力量給推的發出一陣噪音,上官丹丹雙手手肘搭在桌面,旁邊的碗碟都掉在地上,她條件反射的低頭,然後桌子又往後一滑,她便倒在了地上。
“我已經給足了你機會跟面子,從今往後上官家跟傅家的情誼不在,並且我媽跟你媽媽的私交也就此結束,從今往後傅家人不會在踏入上官家一步,同樣,上官家的人也不準在踏入傅家一步。”
他冷冷的跟她撇清關係,然後扭頭開門便走。
上官丹丹坐在地上看着他冷漠離去的背影,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坐在那裡只是覺得嗓子乾燥的說不出話來。
傅赫離去,她挫敗的回到酒店。
安逸竟然還在,她不自禁的冷笑了一聲,然後打開房門,安逸便跟了進去。
“安總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橫衝直撞的去找他自然行不通。”安逸走進去,淡淡的說了一句提醒。
她轉頭看他,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那裡,把高跟鞋脫下來扔掉,然後擡腿在沙發裡,望着膝蓋處的傷還有小腿上的疼痛,她眼神一閃即過的恨意,心想:那男人真狠啊。
心裡卻是越發的不服氣,然後才擡頭,他卻剛好緩緩地坐在她腳邊,並且手上還拿了個藥膏。
“你想幹什麼?”
“只是幫你抹點藥膏而已,哪裡疼?”
“小腿。”
“膝蓋也傷了。”
他說着已經開始動作,上官丹丹不自禁的擡眼看他一眼,一瞬間的羞燥,他的掌心碰到她的小腿肚的時候,那火辣辣的感覺讓她臉紅心燥。
“你很想征服他是不是?”
他又問了一聲。
“他越是看不上我,我上官丹丹便越是要把他拉下水,即便他不愛我,我也要毀了他。”她突然說的咬牙切齒。
安逸暗笑了一聲,然後挫着她的小腿往上。
上官丹丹眼睛緊盯着他的手經過的地方,直到他停下又往小腿上回去她才鬆口氣,只是他卻來來回回好幾次叫她有些氣息不穩。
“你……”
“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女人橫衝直撞,太主動的女人往往在有權勢的男人面前不得寵。”他淡淡的說道,像是在教她什麼。
上官丹丹便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
“傅赫那樣的男人,你若是不來點陰的,恐怕一輩子都上不了他。”他突然說了句。
卻是叫上官丹丹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只要有錢有人,你還怕找不到機會?到時候我可以配合你找幾家媒體,或者錄像視頻之類,總之,叫他在戚暢面前再也翻不了身……”
“你爲什麼要幫我?”她冷冷的問道,他越是提醒的多,她就越是防備。
“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他擡眼看她一眼又垂下,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細膩。
她的小腿很白很細,很有彈性……
“那你這樣的男人呢?”
他擡眼看她,太陷入自己的情緒沒明白到她的意思。
她突然笑了一聲然後撲了上去:你這樣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主動的,還是半推半就的?
“我就喜歡這樣的……”
黑眸裡一閃即過的邪惡,然後手在女人被傷輕撫。
拉鍊被輕輕拉開的聲音在房間裡竟然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女人媚笑着望着眼下的男人: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突然在他錯不提防的時候一邊雙手放背後拉着自己的拉鍊一邊起身從他身上退出。
那一瞬間的曖昧,竟然輕易結束。
安逸爬起來,坐在沙發裡連連搖頭,然後雙手扶額,笑的詭異。
上官丹丹野性的眼神朝他看去,微微昂首,對他的表情,竟然很滿意。
“如果傅總不喜歡主動的女人,那他豈不是也不喜歡他的妻子?”
安逸這才擡眼:你說戚暢?
“難道還有別人?你的那個前女友,她那麼主動的女人傅總不是也喜歡了?”
“你根本不瞭解她。”他卻突然說了那一聲,眼神裡若隱若現的失魂落魄樣子。
“我不瞭解她?我查了關於她的所有資料,我還見過她本人,她這樣的女人我打過交道,她主動,狠絕,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她越說越激動,他卻突然起身,撲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她:上官小姐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怎麼想她我管不了,但是你若是再在我面前詆譭她,別怪我撒手不管你的事。
“你還愛她?”上官丹丹得到這一確切的感覺的時候也嚇一跳,但是此時安逸的樣子,似乎就是還愛着戚暢。
“這不用你管。”他突然放開她,然後起身低頭整理着西裝再不說話,臉上越發的冷漠。
上官丹丹緩緩地爬了起來,然後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怪不得你想幫我,怪不得你說是幫你自己,原來不僅是我想的到傅赫,你也想得到戚暢是不是?
“她已經懷孕了,傅赫的孩子。”他掃了掃自己的衣角,說着這話的時候,臉上僅剩的便是不服氣跟失望。
上官丹丹竟然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然後又垂了眸。
“那又如何?你若不想讓她生,在她去上班的路上給她擺一道不就是?”上官丹丹說起來,眼神犀利的看向安逸。
安逸也掃了她一眼:我勸你最好把這些傷害她的想法收起來,不用說傅赫不會放過你,連我都不會放過你。
“哼,真把自己當情聖了?真那麼愛她怎麼不爲她守身如玉,怎麼不好好跟她交往而把她的家底掏空?”
“你的問題太多了,上官小姐。”
他冷傲的聲音提醒她不要再說下去。
“哼,虛僞小人。”上官丹丹說出這幾個字,自然是說他。
“你知道什麼?作爲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自然是事業,但是你要問我這輩子愛過幾個女人,我只會告訴你,就她一個。”安逸說完也揚了揚頭。
上官丹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之後他離去,出門後一步步的往外走,他的眼角卻是一絲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彷彿在說,女人真白癡之類。
情聖?
當他連事業都要做不下去,哪有時間再去做情聖?
至於小暢,也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暢。
上官丹丹自己坐在屋裡,安逸雖然走了,但是按照安逸起先說的,他們該還有合作纔對。
輝煌還能支撐多久?
或許用不了幾個月他就得關門大吉。
但是起死回生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傅赫跟戚暢的婚姻破裂,那麼,他的酒店再活過來便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上官丹丹想利用安逸的詭計多端,安逸想利用她的人。
——
傅總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因爲劉言打電話說鍾洋要跟他離婚,問傅總要怎麼辦纔好。
傅總只問了一句:爲什麼問我?我又沒離過婚。
“可是你老婆不是給你寄過離婚協議嘛,你只要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做的就行。”
傅總……
他有病纔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尤其是知道這幾個兄弟都是見色忘義之後。
鍾洋誓死要離婚,湘南更是拒絕跟王韓去民政局領證。
王韓一氣之下替湘南發了公告要奉子成婚。
湘南看了報紙之後正氣的雙手發抖,門響的時候她聽到一熟悉的聲音:她吃過午飯沒有?
“王哥,嫂子說她不餓。”
“不餓你麻蛋,她肚子裡還懷着我兒子呢,她不餓就不給她吃啊,給我綁起來喂也得讓她吃。”
湘南蹭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雙手裡還攥着那張報紙,因爲劇烈的顫抖,報紙在慢慢的裂開。
她的臉色也是極差。
“王韓,你給我滾進來。”
她轉頭,對着外面大吼一聲。
王韓在門口就被她那大吼給嚇的一哆嗦。
他手下在旁邊看着他那慫樣也是努力繃着臉忍笑。
他本想逃,但是想想好幾天沒見着她正臉了,好不容易被她主動要求見一次。
他便又屁顛屁顛進去了。
進去之後雙手插兜站在她不遠處斜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斜站着開始抖腿。
那壯膽的得瑟的樣子卻是叫她看一眼就受不了,雙手把報紙揉成一團直接朝他胸口砸去。
“誰准許你替我發公告的?誰要跟你奉子成婚的?你個混蛋。”
她氣急的罵他,站在沙發跟看着他站在不遠處斜視着她的眼神,她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他不抖腿了,卻又咬着口香糖一陣用力咀嚼。
“不奉子成婚還怎麼着?你是打算沒名沒分給我把孩子生下來?”王韓一副大了膽的樣子跟她耍起橫來。
氣的湘南臉紅脖子粗的,擡手指着他的鼻子卻說不出話。
“就算你願意,我還不捨的我兒子受委屈呢。”
“你,你……”湘南突然喘不過氣來,然後捂着自己的肚子一下坐在了沙發裡,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王韓這才又看她,發現她臉色差到極點,然後立即雙手從口袋裡抽出來,也不敢再嚼口香糖了,有些拘謹的站在那裡:你沒事吧?小南……
“別叫我……”
湘南突然低低的抽泣起來,撫着肚子緩緩地趴在沙發裡就哭了起來。
王韓這才又亂了陣腳,張了張嘴又站起來,然後走到她面前坐下:那個……你別哭啊,我剛剛就是說話氣你,我最在乎的可不就是你嘛,你……
湘南卻哭的越來越厲害:快帶我去醫院……
那低啞的嗓音,過後他反應過來立即抱着她往外跑,門外守着的男人都嚇壞了,卻聽到他說備車的時候立即跑到他前頭去給他備車。
他也是抱着湘南瘋了一樣的往外跑。
那時候她額上全是汗,渾身都在發抖,他抱着她跑着,卻依然能感覺到她抖得厲害,而且全身發燙。
之後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大夫給她配了藥掛着點滴,她卻是扭着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是也在生氣嘛……”王韓便開始站在她身邊自我檢討。
“你說你跑到那麼遠去打胎,我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還沒樂夠呢,你就要給我丟了,我能不緊張不生氣嗎?你也知道兒子是我綁住你唯一的手段,我……”
“湘南,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這輩子我都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結婚,難道我就讓你這麼爲難嗎?”
“戚暢說你心軟了,其實那時候我也很激動,我以爲你一定會把孩子打掉纔會派人跟蹤你,你——戚暢說你是生氣我不信任你纔去打胎……”
王韓一直在說,她卻一直沒聲,王韓便拉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她背對着他,他着急到不行,然後又起身搬着椅子繞到那頭去坐着。
湘南卻是立即又轉了頭,那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王韓又搬着椅子繞,直到最後累壞了才又坐在起初的地方,任由她背對着他。
“你要怎麼折磨我都行,只是我們結婚後我也可以任你折磨啊,我可以擬好協議,結婚後我的所有私人財產全都歸到你名下,我在公司的股份也可以轉到你的名下,只要你跟我結婚,你想怎麼我都答應你,你看我這樣做,你能給個機會不?”
湘南一直沒說話,只是吸了吸鼻子。
直到門外的兩個人聽夠了,敲了敲門,王韓纔回過神,然後一打開門立即驚住。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你慫的時候。”傅總擰着眉淡淡的說道。
王韓震驚的望着傅赫那瞧不起的眼神立即咧嘴要哭。
湘南聽到傅總的聲音便爬了起來,擦着眼淚,小暢轉頭對傅赫說:你就別進來了,我單獨陪陪她。
“我也出去,你好好跟她說說,讓她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王韓這次孫子似地求小暢。
小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扭頭進去了。
門一關,屋子裡只剩下倆女人。
王韓曲着膝蓋趴在門口想要聽點什麼,傅總低了頭,看不下去就扭頭朝外走。
剛剛王韓說的那段話,看似挺丟臉,實際上……
他還記得自己,似乎從沒說過那三個字。
小暢也從來不逼着他說,甚至從來不問他到底愛不愛。
他有時候會提到那個字眼,但是卻沒有像是王韓那樣認真過。
他不知道湘南當時的感受,但是他卻看到當時小暢眉眼間閃過的失落。
“只是太激動引起的小腹痙攣,沒事了。”湘南坐在牀上吸着鼻子對小暢說。
小暢輕輕地拍着她的手:嗯,只是剛剛王韓說了那麼多,我跟傅總在外面聽着都感動了,難道你沒感覺嗎?
“我就是氣不過他整天一口一個愛我,可是卻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的時候就弄什麼奉子成婚的新聞,我是公衆人物,讓同行知道我……”
“那又有什麼大不了?你從來不是個扭捏或者在意別人怎麼看的人不是嗎?何況演員天生就是被無數人數落的,你也早已經習慣各種極端的言辭批評不是?湘南,我只問你一句,你愛他嗎?”
湘南那一刻看着戚暢,竟然說不出話來。
“只要你愛他便嫁給他。”小暢說。
“如果我愛他不如他愛我深呢?”
“那你可有別的愛的很深的男人?”
“沒有。”
“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便會嫁給他。”
湘南看着小暢笑的失意卻不知道爲何小暢會這樣:你跟傅總……
“我們好好地,我只是覺得王韓特別特別珍惜你,找到這樣珍惜你的人,恐怕並不容易,何況你還動了心,懷了他的孩子,你們的愛情結晶。”
湘南不說話了,又低了頭。
“只是聽他說是在國外的某家醫院找到你,你怎麼會去醫院?”
“當時是氣不過,其實他趕到的前一分鐘我就已經決定不打了。”她突然笑了一聲,說道最後。
想到那天王韓在醫院找到她是快要瘋了的樣子她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像是很委屈的樣子還不忘先給她提褲子,一邊提褲子一邊罵大夫。
“那後面的打算……我想你現在肯定也沒想清楚吧?”
“那你也不準走,多陪我待會兒。”湘南拉着小暢突然笑着說。
“我不走,最近都悶死了,整天被人盯着,正好我們多待會兒,他們這會兒也不敢催。”小暢說。
“不過你最近身體怎樣?還是吐的很厲害?我看你瘦了好幾圈了。”湘南端詳着小暢說,然後拿手握了下小暢的手腕,發現細的可憐。
“噓,這話可千萬別被傅總聽到,不然他又得逼着我在家臥牀休息了。”小暢立即說道。
其實真的很弱,有天風大,她下車後站着都覺得自己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風吹跑。
過了一個小時小暢
還是被傅總給弄走了,然後王韓又進去,看着湘南看他一眼便又躺下不再理他便是緩緩地走上前去,雙手插着兜低着頭有點慫:你……
“去弄點吃的來。”
王韓一愣,然後立即點頭:馬上。
“小劉快去給我老婆買吃的。”
王韓立即朝着外面大喊,逼着湘南翻了身:你就不能自己去?
“我去,我親自去,他們都不知道你口味。”
“小點聲。”
“我小點聲。”
王韓立即小了聲音然後小碎步往外走。
湘南彆扭的坐在那裡看着他那動作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小暢跟傅總回家的路上,傅總想着上官丹丹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跟她說,便是不自禁的眼神朝着後視鏡裡看了好幾次。
小暢眉眼間微動,卻是裝作沒發現他的異樣,只是看向外面。
發現這條街上好幾家店面已經換了名字,甚至換了產品。
“外婆怎麼樣了?我們去看看她老人家吧?”小暢突然提議,因爲外婆出院後她還沒過去過。
“她老人家已經沒事,改天我再帶你去看。”
小暢轉頭看他一眼,他們倆之間,像是有些禁忌話題,比如傅佳跟凌美,他們倆便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彼此提一下。
還有上官丹丹。
好似所有讓他們感情會不好的人,他們都不會提一下。
車子緩緩地開往家的方向,卻是兩個人剛到家就發現家門口站着一個人,並且兩個人都不熟悉。
“小暢嗎?我是你遠房表姐啊,你不認識我了?小時候我還去你家跟你玩過一陣子呢。”女孩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着幾百塊的衣裳,黑色的長髮稍顯凌亂,硬。
小暢看着她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只得擡頭看傅總,傅總更是擰着眉,他又如何知道她的遠房表姐?
“靈馨啊,我是靈馨啊,我今天去過你家,你爸媽說你住這裡,我便來這裡投奔你了。”
“靈馨?投奔我?”
小暢臉有點扭曲,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你忘了嗎?你小時候跟我說的,讓我有需要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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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暢……
之後她進了門,小暢悄悄地給陳穎打了電話,然後才終於記起那個女孩,只是太久不見,而且這些年發生太多事,真的是把小時候的人給擱淺忘記。
小暢再回來的時候對傅總說了聲:去幫我表姐倒杯茶。
“太晚我不喝茶,白開水就行。”靈馨表姐柔聲提示道。
傅總……
小暢便朝着傅總看了一眼,對他誠懇的笑着點了點頭。
傅總只好去燒水,苦不堪言。
小暢知道傅總並不是給人燒水的,他也就給她服務一下。
但是今天特殊情況,她看着靈馨:你跟小時候變化真大。
“可不是嘛,你跟小時候也變化很大呢,對了,我聽說你懷孕了是不是真的啊?”靈馨說着便盯着小暢的肚子看。
“是真的,不過你來找我是什麼事?”
“哦,我那個,初到貴寶地,就是求你給我介紹份工作唄。”
小暢……
“你是什麼專業?”
“學會計的,我有會計資格證書的。”她說着便從包裡拿出來自己的證件給小暢過目。
小暢看着靈馨的樣子似是剛剛奔波而來,應該還沒好好休息,不自禁的有點過意不去,然後立即說:你在這邊租房子住嗎?
“哦,我今天剛到還沒找房子,那個你們家可以借我住兩天嗎?”
小暢……
“我們家只有兩個房間,很可惜的是這兩個房間沒有一個是給你準備。”
傅總端着白開水出來,卻是不高興的立即說了那番話。
靈馨扭頭看着傅總冷漠的眼神突然抿了抿脣沒敢再說話。
小暢看了傅總一眼,見他臉色寒的厲害又看向尷尬的靈馨表姐:你不介意的話,我先給你安排個住處,你今晚就可以搬過去。
靈馨震驚的望着她:真的?
驚喜的立即站了起來,彎着腰拉着小暢的手一個勁的感謝。
傅總高挺的身材立在旁邊,看也不看靈馨表姐一眼,只是眉心微蹙着,眼神裡盡是煩意。
“小暢啊,今天真的是多謝你了,那我那工作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消息?”
“最晚明天上班之前。”小暢送她出門的時候對她說。
“小暢你真是我的福星,麼!”靈馨說着激動的上前去把小暢硬給抱住就親了一下小暢的臉。
尤其是靈馨表姐的身高跟小暢差不多,親起來太方便,太……
傅總站在旁邊看着差點眼珠子瞪出來,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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