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在這裡稍後,我去向聖女通傳一聲。.”兩名少女對着豪格和祖蠶說道,在她們看向竹樓的眼中,豪格看到了一種莫名的敬意和崇拜,相信她們可以爲了竹樓之內的人毫不猶豫地獻出生命。
“不必了,我們早就知道貴客到訪,特來迎接。”忽然,竹樓內響起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隨後,一陣腳步聲傳來。那兩名女子聽到了這個聲響,就再也沒有動彈。
木門推開,一名老嫗走了出來。豪格看去,這名老嫗似乎與苗族內的普通老人沒什麼不同,唯一特殊的是,她的雙手上帶着一雙黑色手套,那手套隱隱發出神光,一看就不是凡品。至此,豪格終於確定,面前這位老人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是修爲絕對高深莫測,至少比自己高出太多了。
當然,這種修爲放在祖蠶的眼中依舊與螻蟻無異。祖蠶只是掃了一眼,就在不動聲色之間將這個老嫗的修爲看了個通透。豪格的耳邊傳來祖蠶的聲音:“大乘期巔峰修爲,實力比之掌門墨殊還要高出一籌。”
豪格一怔,沒想到苗族之內果然藏龍臥虎,一個老嫗就有如此身手。難怪他們可以和蜀山暗中結盟,恐怕不僅僅是因爲情分的原因,其實力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否則的話,即使是獅子和兔子關係再好,你見過獅子和兔子結盟的嗎?豪格當下不敢怠慢,連忙行禮道:“蜀山豪格,拜見聖女前輩。”
說完這話,豪格卻聽見身後的兩名女子齊齊發出一陣笑聲。正當豪格納悶之時,卻見面前老嫗一側身,避過了他的禮節,笑道:“不必多禮,你是蜀山太上長老的傳人,掄起輩分比我還要高出不少,我怎能受你的禮。更何況,我也不是苗族聖女。”
豪格聽罷,苦笑一聲,怪不得身後兩名女子發笑,原來是自己認錯了人。“如此,不知前輩如何稱呼?”無論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聖女,能夠住在這個竹樓之中的,也絕不是凡人。
老嫗微微一笑,道:“老身是前代聖女的乳孃,名字早已忘卻了,族人們都稱呼老身一聲‘米婆’。”
“原來是米婆前輩,在下初代貴寶地,方纔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豪格拱手笑道。
米婆擺了擺手,示意無妨,道:“你想見聖女,就先跟我來吧。她正在三樓,爲你們蜀山兩位長老療傷。”
“什麼?”豪格大驚,“墨潯、墨雪兩位長老怎麼了?”
“唉,一言難盡,”米婆神色悲愴地道,“你還是自己來看吧。”說着,引着豪格進了竹樓。那兩名女子則返回苗寨之外,繼續她們的巡邏了。
得知了墨潯和墨雪受傷後的豪格心急如焚,跟着米婆一路小跑就來到了樓上。到了三樓,首先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個女子的背影。其次,纔是躺在地上的墨潯與墨雪。此時的墨潯與墨雪,渾身上下彷彿有一層黑氣在環繞,仔細看時卻又毫無所得。那股黑氣不斷地衝擊他們二人的經脈,好像要破體而出一般,二人表情扭曲,一看就知道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而那名女子,手中不斷髮出一縷縷白光,白光所到之處,黑氣就像是遇見了天敵一般驚退。但是,白光固然可以驅散黑氣,卻始終無法消滅它們,黑氣依舊盤桓在二人體內,揮之不去。隨着黑氣與白光在二人的體內開戰,兩人的神情更爲痛苦,臉色變得慘白慘白,汗珠似大雨一般順着臉頰淌下。
這時,那女子一拋手,忽然拋出一物在墨潯的眉心上,仔細一看,卻原來是一隻白色的大肉蟲。那隻肉蟲足有人拳頭大小,肉嘟嘟的身軀顯得異常可愛,渾身白玉一般潔白,腹部下六條細細的小腿支撐着身體,頭上還有一對兒短小的觸角。這支蟲子一出現,就在兩人的額頭上分泌出一種液體,房間內也頓時變得芳香撲鼻。墨潯和墨雪的臉色好轉了很多,似乎不在那麼痛苦了。
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墨潯和墨雪兩人的神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身上的那股黑氣也漸漸被壓制下去,現在,他們兩人都已睡熟。反觀聖女,渾身香汗淋漓,彷彿大病初癒一般。只見她艱難地站起,朝着豪格微微一笑,道:“在下苗族聖女趙嵐兒,有禮了。”說着,向豪格試了一個萬福。
未曾想渾身無力之時,腳下一軟,竟向前跌倒。豪格連忙伸手扶助,頓時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兩人臉上同時一紅,連忙分開,聖女將手上的蠱蟲取出,一股清香又從那個蟲子上散發出來,聖女聞着這股幽香,總算恢復了些許氣力。
直到此時,豪格纔看清了面前這位聖女的真正容貌。她並有沒有穿着苗族服飾,而是身穿一件白色裙子,將自己完美地身材勾勒出來,背後披着一件大紅披風,頭上沒有髮飾,將長髮隨意散開。她的容貌說不上美麗,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是渾身上下卻充滿着慈悲之氣,任何人在她的面前,都提不起任何齷齪的想法。年齡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眼中卻盡是悲天憫人之色,這分明就是女媧後人的最好證明。然而,豪格卻能夠看出,在她聖潔的外表下,眼神中分明有着一絲天真無邪。也唯有這點,才證明了面前的聖女還只是一個比豪格還要小的孩子。
“在下蜀山豪格,方纔聖女爲我長老療傷,真是不勝感激。”豪格朝着聖女微笑道。
“言重了,”趙嵐兒亦是一笑,露出了嘴角的一顆小虎牙,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愛,“蜀山兩位長老本來就是爲了我苗族之事受傷,我身爲苗族聖女,又怎能坐視不理?”說完,看了看米婆,忽然問道:“米婆,你教我說的話,沒有錯吧?”
米婆頓時用手捂住了臉,無語地看着趙嵐兒:“呵呵,沒錯,沒錯……”
豪格聽罷,忍住大笑的衝動,道:“聖女,不知米婆教你說什麼了?”
聖女就像是找到了一個訴苦的人一樣,一開口就說了個滔滔不絕:“哎呦,都是你們蜀山的人。米婆說什麼不能在你們面前失了禮儀,非讓我換上這身衣服,熱死我了,要不然剛纔也不會流了這麼多汗。你說說,我替你們兩個長老療傷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在你們面前裝什麼大家閨秀呀?還不如讓我多治療幾個長老呢?和你們這些人說話,比給你們療傷還累人。本姑娘都快被你們累死了,誒?米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也受傷了?我幫您看一下吧……”聖女很關心地問道。
“哈哈哈……”豪格再也忍受不住,大笑出聲了。他發現,面前的聖女臉上的慈悲之色早已已經消失不見,重新蛻變成了一個活潑的少女。原來,在女媧神力包裹下的聖女只是假象,現在的她,纔是本來的樣子。這樣的她,看起來,和普通的少女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米婆滿臉尷尬,怒道:“老身沒事,不勞聖女費心了。”隨後,向豪格道:“豪格先生,我家聖女多年未曾離開苗族,於人情世故一竅不通,還望海涵。”
“米婆說笑了,在下十分欣賞聖女的真性情,可謂是赤子之心。”豪格笑罷,又問道:“敢問聖女,不知我蜀山兩位長老傷勢如何?”
說道這裡,趙嵐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凝重:“他們身上似乎有一一種莫名的力量在不停地破壞,哪怕是我傾盡全力也只能暫時壓制。或許給我三年五載的時間,我可以用女媧神力將它們一點點的清除,但是……”說道這裡,趙嵐兒用哀傷的眼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人,又道:“但是潯叔叔和雪姨的身體恐怕連十天都支持不了了。”
說罷,朝着豪格鞠了一躬,道:“蜀山長老因我苗族所傷,苗族上下不勝感激,將來必定結……結……結草……”偷看了米婆一眼,悄悄問道,“結什麼來着?”
米婆徹底無語,滿臉失望地看着趙嵐兒,口中哆哆嗦嗦地說出了幾個字:“結草銜環。”
“對!”趙嵐兒大喜,“結草銜環以報!”
豪格倒是一臉平靜,雖然他對墨潯和墨雪受了重傷也感到很傷心,但並不絕望。他相信皇甫龍興一到,畢竟可以醫治二人,連一個小姑娘都能壓制的傷勢,對於皇甫龍興來說,不過是揮手之間而已。哪怕這個小姑娘是女媧後人,哪怕皇甫龍興並不擅長醫療,但是準聖的通天事實擺在那裡,治療墨潯和墨雪,還真的是大材小用呢。
“喂,”趙嵐兒看着豪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問道,“你不是哀傷過度,傻了吧?不要怕,總會有辦法的,雖然我想不出來了。喂,你怎麼不說話,不是真的傻了吧?米婆,好像村裡的欣欣他娘就是因爲死了丈夫變成了傻子吧,您看看他,是不是也這樣了?”
豪格頓時有一種想掐死聖女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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