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娘娘和羅宣回到了凌虛門,暗中也討論道:“我等修爲實不如佛教兩個菩薩,長久下去,必然無益,下次二人一定會傾盡全力將我等擊敗,如之奈何?”
羅宣笑道:“無妨,在下數萬年來一直苦心鑽研,終於創出了一陣,名曰:離火煉神陣。.陣門五開,內中自有熊熊烈火,管叫他大羅金仙而來,也必化作灰灰。”
“哦?”石磯娘娘喜道,“真有如此奇陣,我等又何懼門外萬千修士!”
“實不相瞞,”羅宣苦笑道,“當年封神之戰時,我自恃武勇,以一人之力燒燬整個西岐,後敗於龍吉公主之手,卻慘死於李靖塔下。若是我有時間佈下這‘離火煉神陣’,又何懼龍吉公主?”
石磯娘娘勸道:“師兄莫憂,如今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借師妹吉言,”羅宣笑道,“不過,此陣若是想發揮最大威力,還需當年我火部五位正神相助。”
石磯娘娘輕笑道:“師兄儘管去尋,這裡便交由師妹掌管,師妹雖然不才,料想拖上一月,還是可以的。”
“師妹何故欺我!”羅宣面色凝重地道,“你我二人聯手,尚且不是那兩個禿驢的對手,何況是你孤身犯險?”
石磯娘娘頓時無話可說,羅宣嘆道:“這樣吧,我將‘離火煉神陣’的陣圖傳給你,另外將五件法寶留下,料想雖然無法取勝,自保卻是有餘了。”說罷,將五件法寶都留了下來,獨自騎着赤煙駒去了。
那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心中也是鬱悶異常,今日遭了截教二人的算計,導致正道聯盟的士氣大落,他二人心中豈能好受?“師兄,”普賢菩薩不滿地道,“何故攔我?若是追上去,必將他二人打爲肉糜。”
文殊菩薩笑道:“師弟莫急,如今就算將他二人打殺,只怕毫無士氣的正道聯軍也要落敗,這時行軍打仗,又不是爭勝鬥法,何必在乎一時輸贏。”
普賢菩薩心中一轉,陪笑道:“師兄高見,那依師兄之意,應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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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輕捻佛珠,雙眼微眯,彷彿老僧入定一般:“我早已派遣定光歡喜佛去請龍吉公主來此,龍吉公主一到,羅宣不足爲懼,憑着石磯一人,還不是任人揉捏!”普賢菩薩聽了這話,心中徹底放心,便和文殊說笑起來。
這時忽然一比丘來報:“轅門外有一胖僧人,特來求見。”
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對視一眼,齊聲道:“想來一定是定光歡喜佛到了。”
說罷,三人齊齊迎了出去,只見轅門外一位僧人,身寬體胖,滿面油光,卻雙耳沖天,不是定光歡喜佛又是何人?
定光歡喜佛,原是截教門人,本名長耳定光仙。當年竊取了通天教主的六魂幡,投到了佛教門下,導致了萬仙陣最大的殺器不在,以至於徹底崩潰。這人實乃是截教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
“見過文殊、普賢兩位菩薩。”定光歡喜佛看見二人,率先朝着二人打了個招呼。文殊、普賢雖然鄙其爲人,但也不好和同門惡語相向,只得和他互相行了一禮。
“歡喜佛,龍吉公主何在?”行完禮後,文殊直奔主題地問道。
定光歡喜佛尷尬地一笑:“龍吉公主言明,此番量劫,他們夫婦二人絕不下山。不過,她卻將四海瓶借我等一用。”文殊菩薩心中哀嘆一聲,這次龍吉公主肯借法寶,恐怕是礙於當年的情意,從今以後,恐怕她真的不會出山了。
“唉,”文殊嘆道,“罷了,不可強求。有四海瓶也足夠了。”說着,領着衆人走進了大營之中。
兩天之後,文殊、普賢二位菩薩又領着衆人來到了凌虛門前,卻發現山下多了一個大陣。陣開五門,門前立一石碑,上書:離火煉神陣五個大字。遠遠望去,陣中烈火熊熊,熱浪翻滾,端的十分厲害。
其實,不過數日時光,根本來不及布全離火煉神陣,只能讓一些人拿着羅宣的法器暫時壓住陣腳。東方爲凌虛門祖師爺凌虛子持飛煙劍鎮守,南方爲一十劫散仙賀明持萬鴉壺鎮守,北方爲莫少陽持照天印鎮守,西方爲血炎宗長老君海持萬里起雲煙鎮守,中方爲石磯娘娘持五龍輪親自鎮守。雖然勉強湊夠人數,但由於時日尚短,鎮守之人修爲又不夠,因此所發揮的威力不過離火煉神陣的三成,即使是這樣,也足夠讓正道聯軍側目了。
文殊菩薩定睛觀看許久,發現陣中五人走步之時不免顯得生澀,大陣也有滯澀之感,立刻知道了此陣還沒有演練純熟。當下不再遲疑,連忙帶着四海瓶進入了陣中,雖然危險,但是總比他們演練純熟之後再破陣要好得多。
離火煉神陣中佈滿三昧真火,無窮無盡,普通修士再多也是無用。因此,只有普賢和文殊兩位菩薩前來破陣。二人剛剛進入離火煉神陣,十幾道巨大的火舌就朝着他們圍了過來。嚇得兩人連忙用佛法撐起護罩,才避免一瞬間就被燒成灰灰的下場。
石磯娘娘大感遺憾,急忙調配大陣中所有火焰,朝着二人燒去。文殊二人只感覺天上、地下、四周空間具是火焰,灼熱難耐。二位菩薩連忙高訴佛經,隨着滿天的佛光,一個巨大的“卍”出現,將二人護在佛光之內,任憑外面烈焰灼燒,也絲毫傷不得兩人。
石磯娘娘見二人逐漸穩住劣勢,心中大急,連忙催動五龍輪。頓時,數條火龍出現,託着五龍輪就向二人腦袋砸下。與此同時,凌虛子手中飛煙劍放出黑煙滾滾,賀明萬鴉壺飛出萬千火鴉,莫少陽的照天印放出萬道豪光,君海的萬里起雲煙飄出白霧濛濛。一時之間,離火煉神陣中仙氣盪漾,打得佛光護罩不住搖晃。可是,佛光卻絲毫不散,面對着衆多攻擊,最多就是激起陣陣漣漪。可是,兩人已經陷在陣裡,想要出去,卻是千難萬難了。
石磯娘娘心下大定,雖然文殊二人憑藉佛法精深,暫時護住自己。可是,在大陣之中,總有一天能將他們的護罩打碎,到那時,兩人便是黔驢技窮了。說不定可以將二人留在陣中,剛好送他們上封神榜。
正在這時,文殊菩薩卻露出了一絲不爲人察覺的微笑。“石磯道友,貧僧再勸你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不如皈依我佛,如何?”文殊笑着問道。
石磯娘娘聽見文殊菩薩的話,冷笑道:“文殊,怎麼?你還想度化我嗎?無知之人尚不知死期將至!”說罷,怒喝一聲,手中五龍輪轉得更快。
文殊見罷,也不驚慌,冷聲道:“如此,那就休怪貧僧開殺戒了。”說着,手中忽然出現四海瓶。
四海瓶一傾,頓時從中傾出一條長河,將周圍烈火紛紛澆滅。又有云朵萬千,化作大雨傾盆,將陣中烈焰完全壓制了下去。石磯娘娘見了此番情景,心中大驚,慌亂之中更加不得*控大陣,一時之間,露出了身形。文殊見罷,頭頂四海瓶,急向石磯而去,任憑萬條火舌捲來,也被四海瓶澆滅。
石磯娘娘見文殊襲來,知道此陣已破,轉身便想逃去。卻被文殊丟出的一串佛珠套住了身形,又被文殊用降魔杵打得腦漿崩裂而死,一道陰靈直投封神榜而去。石磯娘娘一死,離火煉神陣頓時被破,普賢菩薩心中發狠,又將凌虛子、賀明、莫少陽、君海紛紛打殺,其中應劫之人,陰靈自回封神榜。凌虛門一役,以正道聯盟的勝利徹底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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