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虛空中忽然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威嚴,讓人生不起絲毫的反叛之心。中文?.隨着這個聲音的響起,衆人同時覺得有着一道威嚴的目光正在注視着自己。
“師尊?”多寶道人一愣,連忙率衆弟子行禮。
“通天聖人?”李天華舉目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除了三教之人外,根本就看不見半個身影,可是,通天教主的聲音卻不斷在腦海裡迴響。那種感覺非常的怪異,就好像是自己的幻聽一般。
“多寶,”通天教主的聲音依舊在衆人腦海中響起,“你帶着公明他們回去吧,此次萬仙來朝,解除了。其餘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說罷,便不再言語。同時,衆人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消失了。莫名之間,李天華總覺得虛空之中,看不見的地方,有人在朝自己點了點頭。
“師兄,我們怎麼辦?”金靈聖母向多寶道君問道。
多寶道君道:“既然師尊已經下令,那我們怎能違背,萬仙來朝既然是師尊所創,那麼自然可以由他解除,我們走吧。”說罷,朝着佛教衆人看了一眼,輕蔑地道:“這次是劍皇前來加上師尊阻止,下次,我多寶道君一定要滅了爾等!”
其餘截教衆弟子,目光之中亦是充滿了仇恨,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於反抗通天教主的命令,跟着多寶道君漸漸遠去了。
多寶道君的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截教已是強弩之末,再打下去,對他們來說是大大的不利,而且,如果再戰,李天華一定會出手幫助佛教,那是就算是勝利了,眼前的截教弟子還不知道剩下幾個。
“哼,李天華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虧我當初從赫爾墨斯手裡救了他。”趙公明滿臉不滿地道。
菡芝仙聽罷,不自覺地上前一步,道:“師兄此言差矣,劍皇出手乃無奈之舉,更何況,若不是他,燃燈的那一招‘如來神掌’,不知會葬送多少同門。”說完這話,菡芝仙忽然發現,周圍所有人都用一種吃驚的目光看着他,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趙公明不過發了句牢騷,你這麼着急幹什麼?菡芝仙臉上一紅,連忙低下了頭。
多寶道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菡芝仙,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師妹說得不錯,我看李天華並無意與我等爲敵,言語舉止間也對我截教頗爲照顧,應該不會是敵人才對。”
菡芝仙看見了多寶道人臉上的笑容,臉上越發的滾燙起來。
且說,無盡虛空之中,燃燈古佛雙手合什,道:“多謝劍皇前來解圍,若不嫌棄,還望來佛教一敘,以便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不必,我在蜀山還有要事,多謝古佛好意了。”說罷,也不理燃燈古佛,御劍而去。
燃燈古佛看着李天華的背影,冷冷一笑,也不說話,徑自回到了佛門中去。殺教那裡,也需要他去交涉,最好趁此機會,與殺教正式結盟,共同對抗截教。
李天華和三教之間的事情暫且不提,且說人間界一片偏僻的樹林裡。
陸安盤腿坐在地上,身旁蚩尤旗不斷繞着他旋轉,發出一股股濃濃的黑氣,那些黑氣一旦散發,就立刻被陸安吸收進體內。過了半晌,陸安睜開了雙眼,吐出了一口濁氣,道:“總算痊癒了,皇甫龍興真是厲害,最後的一擊,打得我心神震盪,險些昏了過去。”現在想起來,陸安依舊有些後怕,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昏迷,就意味着被擒,如果被擒,那什麼報仇雪恨就都成了雲煙了。
“先生,你醒了。”身旁,一個俊美的西方男子,看見陸安睜眼後,連忙上前。
“嗯,”陸安隨口應了一聲,問道,“我閉關療傷已經二年有餘,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是的,先生。”那個人連忙將三教大戰的事情稟告了陸安。
陸安點了點頭,忽然恨聲道:“可惡,本來此去苗疆,想把李天華引來的,沒想到來的卻是皇甫龍興。險些壞了我的大事,可恨,真是可恨!”
原來,當初在苗疆的黑衣人就是陸安。他本來打算用蚩尤旗,和身體中的蚩尤軀體吸收女媧神力,以幫助蚩尤復活。而且,苗疆與蜀山關係匪淺,發生了這樣的大事,身爲太上長老的李天華一定會親自趕來,到那時,他就算拼着自爆,也要和李天華同歸於盡。由此可見,他對李天華的恨意到達了怎樣的地步,那真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清。
不過,這一切,居然全部被皇甫龍興打亂了,他居然爲了還報女媧的因果,代替前來苗疆的李天華。這下子,徹底將陸安的計劃破壞的一乾二淨。
“算了,”陸安冷哼一聲,“若是李天華這麼容易殺死,他也不是擁有大氣運的人了。不過,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真是可惜。”隨後,他向身旁的男子道:“菲爾德,你去吧,持我的拜帖送上淨世教,我要和天譴聯手。”
“什麼?”菲爾德大驚道,“先生,我們上次剛剛設計陷害天譴,現在跟她聯手,她會答應嗎?”
陸安臉色鐵青,怒道:“笨蛋!上次在血炎大陣中,我們一直都沒有暴露,她哪裡知道是我們陷害她?我自有妙計,還輪不到你來多嘴,給我滾!”說罷,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陸安的身體中釋放出來。自從他得到蚩尤軀體後,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是……是!”菲爾德嚇得急忙逃也似的飛了出去。
“等一下!”陸安思索了一陣,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們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和那個巴沙克也沒什麼兩樣。我早就告訴他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他卻在那裡戲耍豪格,活該被捉!”
“先生……”菲爾德估計勇氣,忽然問了一句,“巴沙克他到底怎麼樣了?”
“桀桀……”陸安的嘴裡發出一陣恐怖的笑聲,“哼,放心吧,祖蠶雖然把他捉住了,但是他們不要想從我這裡得到活口。”說着,又是一聲怪笑,轉眼消失不見。
菲爾德只覺得渾身上下遍體冷汗,雖然他和巴沙克那羣狼人一直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驟然聽到巴沙克身死的消息,他依舊難免產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陸安的做法越來越沒有人性,這也使他如履薄冰。
……
三天之後,陸安從淨世教的山門裡走出來,滿面春風,好像是剛剛吸食過鴉片一樣。
“桀桀桀……”陸安一陣冷笑,自言自語地道,“天譴,就算你有什麼後招,也逃不過我的五指山。這次若是殺不了李天華,那我就當着他的面把你殺了,然後趁着他心神震動一的一剎那,衝上去自爆。桀桀桀……李天華,你死定了,哈哈哈……”恐怖的笑聲傳出去好遠,樹林的小動物紛紛驚走。
然而,在淨世教內部。
天譴把玩着手中的風月寶鑑,淡淡地笑道:“陸安,你真是瘋狂,連死都不怕的敵人無疑是最可怕的,不過,你想利用我,那就錯了。李天華我要殺,你,我也不會讓你活!你就和你的那羣西方的魔崽子們永遠的沉睡在這裡吧。”
說罷,有不經意的搖了搖頭:“唉……‘折劍’行動,李天華,你這個劍皇會不會真的‘折’在這裡呢?我對此可是拭目以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