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山寨之中,出現什麼情況,你們都不要感到驚訝,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去。”楚逸吩咐着呂延。
“是,主公,我知道了。”呂延說着,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我出去一趟。”說完,楚逸直接便化成一道光華,來到了通源城。
大將軍正在和祁東三人,商議着戰鬥的事。
“誰!”周宇忽然擡起了頭,雙目之中,凜然放出一絲寒光。
“嗯?怎麼了?大將軍?”祁東並未發現有人,看到周宇這個樣子,不由的,便是大吃了一驚。
“有人在偷聽我們說話。”周宇靜靜的說道。
“我出去看看!”秦霜一聽,當即便欲站起,向門外衝去。
“老將軍且慢,這人是來找我的,我自己去,你們守住通源,不要亂動,以免中了夏侯沉調虎離山之計!”說完,周宇雙眉一挑,然後便衝了出去。
兩道光華,一前一後,離開了通源,然後,穿過了一座座小山,來到了天牛山。
“到底是誰,看着修爲,竟然不在我之下,咦,這裡是什麼地方?天牛山?”周宇很是詫異,前方那人的修爲,竟然不在自己之下,然而,讓他更加吃驚的是,這人,居然帶着他來到了天牛山!
“難道是?”周宇能夠深的孫哲如此信任,修爲雖然是一方面,但是,計謀,卻是江南第一人,自然能夠猜得到其中的玄虛。
“看起來,我有些小看這個楚逸了,也罷,且看看,他要來說些什麼。”說完,周宇便徑直衝入了山寨。
那銅牆鐵壁般的山寨,在楚逸和周宇面前,簡直如同一面牆一般,兩個人,先後衝入了其中。
呂延早已傳下了楚逸的命令,知道,在之後,山寨之中,必然有異象發生,但是,當看到那兩道光華時,還是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先前那一道光華,從氣息上可以看出來,那人是自己的主公,楚逸,而後面那一道光華,散發着清朗的劍氣,觀遍四周氣象,只有一人可以有這般修爲,那便是,江南孫哲手下第一人,大將軍,周宇。
“難道,主公的修爲,竟然能和周宇相媲美了?”呂延以前身爲時寧的手下,自然知道周宇的修爲如何。
那可是武皇七重天啊,主公,居然是武皇?
想着想着,呂延又是不由的搖了搖頭。
這個想法,也太有些不可思議了。
“呂兄弟,咋了?剛纔那兩道光華是怎麼回事?”二牛扛着那根斌鐵棍,如同山一般的,走了過來。
“呵呵,沒事,想來是主公邀請的人吧,主公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管,既然主公已然如此說了,那我們,也不好在說什麼,走,咱們去校場看看,別讓那幫傢伙偷懶!”呂延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二牛的肩膀,向着校場走去。
“也對,哎,呂兄弟,等等我。”二牛說着,然後邁着步子,猶如一座山移動一般,蹬蹬蹬的趕了上去。
楚逸徑直來到了後山的一座涼亭之中。
亭中,茶盞早已備好,茶水緩緩的飄出了蒸騰的霧氣。
“大將軍既然肯賞臉,來到我這山野小寨之中,何不坐下共飲一杯?”楚逸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笑着說道。
一道劍氣從天而降,現出身影,不是周宇又是誰。
“但是,誰又能知道,在這山野小寨之中,居然藏着一個這樣的高手。”周宇臉上神色平常,沒有任何異常,就這樣的走入了涼亭之中,坐了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喝,就如同,回到了家中一般。
“大將軍見笑了,在下,無名小卒一個,再說,在大將軍面前,又如何稱的上是高手。”楚逸笑着說道。
“是你救走了龐棟?”周宇沒有任何遮掩,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錯。”楚逸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遮掩。
“爲何?”周宇對楚逸如此大方的便承認了,感覺到,有些匪夷所思。
“因爲我看上他了,他是個人才,不應該就這樣的死去。”楚逸緩緩的說道。
周宇沉默了半晌,緩緩的說道:“看來兄臺的志向,不在這小小的天牛山之中。”
“呵呵,廣闊天地,大有作爲。”楚逸笑着,然後,又爲周宇,將茶水倒上。
“那你找我來,又是何事?”周宇舉起了茶杯,但是又緩緩的放下了。
“大將軍可知,方通爲什麼,派夏侯沉來對付閣下,從計謀,從武力來說,夏侯沉,都遜着閣下一籌。”楚逸看着周宇。
“在下已然想到,但是不知,兄臺如何見解?”周宇看着楚逸。
從楚逸的眼睛裡,周宇看到的是,那一襲皇者之氣。
周宇心中震驚:“此人好深厚的氣韻,如果不早殺了,恐怕,會影響我主的氣運。”
雖然這樣想,但是周宇,並沒有從臉上現出什麼來,仍然如同往常平常一般。
“因爲,夏侯沉,只是誘餌,方通肯定,安排了另外的人,對付將軍。”楚逸笑了笑,便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周宇沉默了,他原本以爲,方通的計策,只有他一人能夠猜的出來,卻沒想到,這天牛山的山寨之主,也猜了出來。
楚逸的修爲,已然讓周宇足夠吃驚了,但是,那份吃驚還未有什麼,而現在,楚逸說出這番話,才讓周宇震驚道,無與倫比的地步。
“兄臺以爲如何?”楚逸看着周宇,緩緩的說道。
“呵呵,亦然也。”周宇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說道。
“說實話,我是其他天境來的,對魭天境,並不熟悉,但是,我也聽說過,夏侯沉有勇無謀,他之勇略,昨日已見到,但是,單憑他一個,根本不是大將軍的對手,所以,我便猜測如此,但是,方通派誰來對付大將軍,在下可不知道了。”楚逸笑着說道。
“兄臺一個局外人,能夠見識到這種地步,已然實屬難得,據我推測,方通所派,肯定便是夏侯威和典煦兩個人了。”周宇笑着說道,沒有一絲疑慮或者猶豫。
“既然大將軍早已有所安排,那麼,我這一趟,只怕是白跑了。”楚逸笑着搖了搖頭。
“沒有,你跑了這一趟,這讓天牛山,引起了我的重視,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天牛山,我想不重視,也是不行的。”周宇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重視兩個字,說的很是重。
“呵呵,能夠讓江南的周宇大將軍,重視,那也是十分榮幸的事。”楚逸臉上現出一絲笑意。
然而,周宇臉上沒有笑。
“大將軍怎麼了?”楚逸看着周宇。
“我一直在想,我該怎麼應付夏侯威和典煦兩個人,現在正好你來了,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周宇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防鬆的意思。
“哦?大將軍不是對方通的安排,早就有了應對之法?”楚逸看着周宇,不知,周宇這話,是什麼意思。
“兄臺是高人,既然有意邀我來見,並說明這些,那麼,想必,兄臺也不是我周宇敵對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便明說了。”周宇說完,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夏侯沉足以與我打成平手,這且不說,但是,那夏侯威如果這次真的如我預料,真的來的話,那麼,這次行軍,肯定是他的統領,論起勇武,不及夏侯沉,而謀略之說,則是和在下不分上下,但是,那典煦,則是非同小可,因爲,他是方通手下,唯一一個,距離武宗只有一步距離的人,即便是我,在典煦的手下,最多,只能撐過十招!”
周宇神色平靜,絲毫不以爲,這是什麼丟人的事。
其實,這真的不是什麼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