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正殿內,九黎散人跟嶽如山兩人正在把酒談心。
“如山,你走錯了一步棋啊。”九黎散人痛飲一杯酒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見嶽如山悶悶不樂,寬慰他道,“哎,如山想開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如果你真的奪得一界之位,那你以後至少也是一個界主,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殺大權啊。”嶽如山咕嚕得喝乾一樽酒,吐出一口酒氣,“呼,哪有那麼簡單啊,哎,不說啦,不說啦,喝酒。”九黎散人跟嶽如山幹了一杯,見他愁眉苦臉,激他道,“怎麼啦,難道如山沒有勇氣了嗎?”嶽如山站起來端起酒壺,仰起頭咕嚕咕嚕咕嚕,轉眼間一壺酒酒喝完了,“拿酒來。”見嶽如山接過酒壺直接往自己嘴裡灌,九黎散人實在看不過去了,走過去直接把酒壺中的酒從他的頭上淋下去。
“九黎兄?”嶽如山猛然的搖了搖頭,把頭上的酒漬搖落了一地,見淋自己酒的是九黎散人,頓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清醒了。嶽如山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一種無助的感覺油然而生,無力得坐倒在地上,自己出道前的那些設想基本上都沒有實現,但是自己的那些對手似乎有都沒有自己強,這到底是爲什麼呢?嶽如山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使他漸漸冷靜了下來,慢慢恢復了思考能力。今天這是一場陰謀,主使者是太白金星,但是核心人物是柳有情。想到柳有情,嶽如山就滿肚子苦水,想不到自己最後敗在了這個要風度沒風度要形象沒形象的人手裡。我不甘啊,嶽如山在心地怒吼,都怪他們兩個人,如果沒有他們兩人今天的結果不會是這個樣子。我要殺了他們,嶽如山搖了搖頭,清醒的自己知道殺了他們沒用,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他們,而且這樣做會給天象無故增加強敵。太白金星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狐狸,柳有情滿口胡言亂語不過是修真界的無賴嘛,爲什麼會輸在他們手裡,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最後終於憋不出了,怒吼道,“我不服!”
九黎散人被嶽如山的怒吼聲嚇了一跳,詫異得望着他,自從與他相識以來還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嶽如山看到九黎散人的表情,對他笑了笑,“哈哈,嚇着你了,不過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見嶽如山的情緒確實穩定了下來,九黎散人的臉上也有了笑容,“那就好,從來沒見過你這樣,這次真被你嚇着了。說一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九黎散人在問今天下午的事,嶽如山一想到那件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哎,你不都聽說了嗎?”九黎散人笑了笑,盯着他,顯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我不喜歡聽那些路透社的消息,我只聽你親口說的話,只有有了最準確的信息才能做出最準確的決策。”嶽如山看着九黎散人認真的表情,知道這一關躲不過去,笑着說,“九黎兄,我服了你了,還是那麼的認真,對了,好久不見你的小徒弟軒轅鎧,他去哪裡了。”
“不要轉移話題。”嶽如山被九黎散人識破了,笑道,“關心一下我軒轅鎧賢侄嘛,我說我說,哎,說起來我就是一肚子火啊,我從來還沒有吃過這樣的敗仗呢。”聽了嶽如山的講述之後,九黎散人想了片刻說道,“如山,你輕敵了啊。”嶽如山覺得自己對他們已經夠重視的了,何來輕敵之說,不解的問,“此話怎講?”九黎散人見嶽如山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點撥道,“你只看到了表面的,沒有看到裡面的,其實你忽略了一個人。”嶽如山立刻就想到了,疑惑的問道,“陳塵嗎?我從來沒有放棄對他的監督,我一直在找尋他的下落,怎麼,難道柳有情就是陳塵?”嶽如山想着想着,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九黎兄,你說得對,我是低估了柳有情,萬萬沒有想到他就是陳塵,只是江湖上不是傳言說陳塵跟慈心鬧翻了嗎,爲什麼她們兩人會一同幫助峨眉派?”
“江湖傳言信不得,一線生曾經跟我說過,他親眼看見慈心原本還對陳塵不理不睬,但陳塵幾句甜言蜜語說完之後慈心馬上就變了。然後兩人匆匆把一線生打發走,一線生走後兩人到底做了什麼事誰知道呢,但是隨後江湖上就傳出了慈心跟陳塵交惡的消息。”九黎散人慢慢的說出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好想他就在現場盯着一樣,他的聯想力實在太強了。嶽如山目瞪口呆得望着九黎散人,半響才說道,“九黎兄雖然口稱是據別人口傳,但卻比那親眼看見的還要詳細,嶽某佩服得五體投地。”九黎散人揮了揮手,說道,“這些都是雕蟲小技而已,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如山,有一點你說錯了,雖然我說你低估了對手,但我的意思絕對不是說柳有情,而且柳有情並不是陳塵。雖然柳有情裝出一副無賴模樣,想模仿陳塵,可是形似而神非,不得要領。而且他有很多失誤,如果是陳塵的話,這些失誤都不應該犯的。”嶽如山詫異得望着九黎散人,訝然道,“貌似九黎兄很瞭解陳塵啊,他犯了哪些不該犯的失誤,小弟願聞其詳。”九黎散人心想,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哈哈,陳塵年僅二十,但是他的修爲已經趕上了炎帝蚩尤那些人。他作爲修真界最耀眼的明星,我自然要多多瞭解。陳塵這個人喜歡玩低調,但是做事很
沉穩,沒把握的事情基本上不做。如果陳塵打定主意幫峨嵋派的話,我認爲天像是沒有勝算的,想象最後他做了什麼,想要證明自己很強嗎?”九黎散人說着搖了搖頭,一副很了的樣子,“陳塵巴不得別人忽略了他呢,那樣做豈不等於畫蛇添足,而且大勢已定那樣做又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覺得這是一處敗筆。再說說他今天的表現,他當那副盟主做什麼,怕別人看不見自己啊,高高坐在上面,想躲都不能躲。如果我是陳塵,不僅我不會做副盟主反而會把你推上副盟主之位,然後你志得意滿自然會露出話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自然會對你施兵討伐。可是你看看柳有情做了什麼,他做了副盟主,然後呢,管理整個修真界,修真界的那些人豈會聽他的調度。把自己放在風頭浪尖不是陳塵的作風,所以我覺得柳有情不是陳塵。”
嶽如山聽了九黎散人的分析,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心有不甘,反駁道,“或許陳塵使用的是虛虛實實的招數,想要魚目混珠呢?”
“不可能。”九黎散人直接否定了嶽如山的推論,“雖然陳塵很深沉,可他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要真是那樣的話,天下還有人能與之抗衡嗎?”九黎散人想到確實有這種可能性,顯然自己的思路還有漏洞,幸虧自己及早發現了,否則將來自己非常可能會在這點吃虧,但九黎散人覺得自己已經把陳塵擡得夠高了,如果在高估的話,自己都沒有站在他對面的勇氣了。
兩人坐在正殿上,都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腦子想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將來。
“噹啷”一聲驚醒了沉思的兩人,見是一個侍女在清理那些空了的酒壺,嶽如山對着她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明天再清理。”
那個侍女見大宮主心情不好,以爲自己要倒黴了,沒想到想象的那些場面沒有發生,說話聲音很好聽,偷偷的望了大宮主一眼就跑了出去。憤憤的想到,大宮主這麼好的人發這麼大的脾氣肯定是有人惹他生氣了,能把脾氣這麼好的人惹生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如山,見你這麼快就恢復了,我感到很高興,也該告辭了,再回。”九黎散人並沒有給嶽如山到別的機會,說完就閃人了。
嶽如山望着九黎散人留下的虛影,默默說道,“哎,九黎兄的高人風範小弟羨慕的緊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向九黎兄這樣逍遙自在。”
說完嶽如山聞到刺鼻的酒氣,想要離開但又不想動,咚的一聲躺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