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們的對視,周圍的氣氛漸漸的緊張起來,月瑩無法解釋此刻自己的內心,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自己的同門,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明明就是道宗的道服,可是、
月瑩惶然的的看着魏真他們幾個,忽的低下頭,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月瑩的不自然不僅玄巳看到了,就是對面的魏真幾個也注意到了,“師兄,你覺不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洛天雙目緊緊的注視着月瑩,雖然月瑩此時頭上還帶着帽子,但是她瑩白的臉在剛剛的對視中還是讓他們看了個正着,不得不說剛看到的那一剎那,洛天是激動的,可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她不是月靈。”
魏真詫異的看了自己師兄一眼,隨後雙目不自覺的看向他身旁的路真,說起這個路真她也是心疼的,有時候對上自己不開竅的師兄她也是惱火的,心裡更是對路真疼惜的不行,這下又看到自己師兄又對着一張相似的臉發呆,噌的一下就冒火了。
“洛天!”魏真大聲一叫,瞬間驚醒了周圍的人,衆人被她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紛紛指責的看着她。
魏真卻是完全不在意,她實在是被氣壞了,“洛天,你到底有沒有心,在乎你的人就在你身邊呢,你怎麼就是看不到呢,難道你忘了她最後見到你時說的話了?”
洛天在魏真一開口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側的路真,發現她絲毫不受影響,心裡有些愧疚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憋悶。
要說,路真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原本他們兩人應是該早早的成親的,可是就在那次、在月靈飛昇前的那一次之後,他就慢慢的推遲了婚禮的舉行,而路真也是在那一次之後,很是配合的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和她解除婚約,他同意了。
當時的他,一心一意的就不想在月靈的眼皮下舉行婚禮,他的癡心妄想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可是竟是所有人都沒有指責他,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而隱秘的鄙視。
同情是,爲他癡情與月靈來的,而鄙視就是因爲他明明已經和路真訂了婚,但是心裡卻惦記着別人的鄙視,其實他的內心裡也是在鄙視自己,可是他仍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月靈,心裡細悶悶的疼。
魏真憤怒的等着他,原本是希望他能好好的和自己解釋一下,哪怕不是和她解釋,那也應該好好的和路真說說,可是看着他又不知道神遊到那裡的神色,魏真真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路真輕輕的拍了怕她的手,“魏真,坐下,沒事的。”
“可是,嫂子,你怎麼就能忍受這樣的日子呢,嫂子,咱們不要他了好不好,就讓他一門心思的單相思吧,好不好?”
路真輕輕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極淡,很微弱,帶着些讓人不易察覺的冷漠,“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他也會習慣的,會好的。”
“可是、唉,嫂子,你說,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呢,他有什麼好啊,一點也不把你放在心上,完全不照顧你的感受,一點也沒有做人道侶的自覺,這樣的男人真是沒幾個人受得了,嫂子,你就聽我的勸吧,別在他這一顆歪脖樹上吊死了。”
“呵呵,”路真輕輕的笑出聲,聲音很細,很輕。
魏真看見她這樣的形狀,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原本的魏真不是這樣的,他們剛認識的魏真是一個熱烈開朗、爽朗的女孩子,而且還是道宗四大家的人,身份上更是惹人關注,喜歡她的人不再少數,但是路真卻獨獨對自己的大師兄情有獨鍾,這樣的喜歡來的莫名其妙,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的師父做出選擇,於是訂婚成了他們兩個的順理成章。
那時的路真笑的很開心。
那時的月靈還不知道在哪兒。
洛天也沒有像現在這樣。
一切,也就無所謂的接受了。
唉······
一切都是月靈,都在看到月靈那一刻毀了。
路真看着魏真氣悶的小臉,伸手捏了捏,笑笑,“好啦,你別想那麼多了,那人我認識,我先過去打個招呼,你們在這裡等我。”
說着路真站起身,往月瑩這裡來,月瑩雖然低着頭,但其實一直在注意着他們的反應,這會兒見路真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漸漸的擡起頭,對着她笑了笑,“路真、好巧。”
“呵呵,不巧、不巧,老祖知道你要來,專門讓我在這裡等你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