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妤幾人眼看着,酉明帶着他們越走越遠,聞一大師心裡都有些擔憂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花師兄,這沒問題吧?一會兒不會打起來吧?”
花妤聞言,笑了笑,“怎麼會,有酉明看着呢,不會打起來的,你也不看看那一羣人的實力,怎麼可能打得起來,只要酉明和他的徒弟不蠢,就不可能有事,咱們還是趕緊在這附近找找吧,有這麼一個鬧心的主兒,找不到咱們也不安心不是?”
道德寺的道言大師和法明寺的法元大師,聞言,雙雙應聲道:“是啊,咱們還是趕緊去找人吧,酉明他們沒事的。”
聞一大師,見他們兩個都這麼說,也就把自己的心放進了肚子裡,幾個人四散着去尋人了。
而酉明領着溫明玉他們一出了花妤他們的神識範圍,就立即停在了半空中,回頭對他們道:“咱們就從這裡開始吧。”
溫明玉幾人聞言,並沒有一見,儒新操縱着飛船停靠在一處島礁上,等幾人都下來之後,就立即收了飛船。
酉明見他們收拾妥當了,就立即吩咐道:“你們幾個分成三隊,往東面和西面,北面去,徐慧和我們一起去南面尋找,好了,就這麼着,趕緊走吧。”
說完,酉明就不管溫明玉幾人臉上難看的臉色,極快的速度閃到徐慧身邊,一把抱着她就走。
蚩揚看着他這幅猴急的樣兒,嘲諷的對還沒有走的善明道:“哎呦,看不出啊,酉明大師竟然還有這種癖好呢,真是難爲他一直遁入空門了,哈哈!”
“你說什麼!找死!”善明這會兒真的要氣死了,他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這樣說自己的師父,真是熟可忍熟不能忍。
善明又出手了,結果可想而知,一個小小的佛僧還不是一個金仙的對手,善明又一次被人扇飛了。
溫明玉望着又做自由落體運動的善明,沒好氣的看了看蚩揚,道:“行了,不管他了,你去跟着徐慧去,別讓呢個老和尚帶着人跑了。”
蚩揚聞言,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擡擡手,不慌不忙的去找人了。
酉明帶着徐慧一連飛出去老遠,最後找到一處小小的暗礁,扶着徐慧站在暗礁上。
徐慧一落了地就立即從他的懷裡鑽出來,冷冷的望着他,“有何貴幹!”
酉明一對上她憤怒的雙眼,就心虛的不敢去看她,視線轉到腳下的海水中,道:“慧兒,你沒事吧,他們對你出手了?”
“你就是問這個?那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好了,沒事了吧,那我走了。”
徐慧一轉身,喚出自己的飛劍,一把跳上去,對着還在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麼的酉明道,“大師,我想你作爲出家人,就要有出家人的規矩,還請大師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就對我這俗家的小女子出手,畢竟那女授受不親,不是嗎?”
“慧兒!”酉明攔在徐慧的面前,不讓她離開。
徐慧站在飛劍上,嘲諷道:“怎麼,大師還有事嗎?”
望着她冷淡的臉,酉明的內心是痛苦的,原本他以爲只要他好好的送走她們母女,又救了她喜歡的男子後,她們就可以過上平安和樂的日子。
可是,生活是什麼?
它給他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十幾年前,他受情劫所困,瞞着自己的師父,偷偷下了山。
他想要找到自己的情劫,然後殺死她,不讓情劫成爲自己的絆腳石。
可是,後來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想之中,他遇到了自己的情劫。
呵呵······
情劫果然是情劫,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對邊度過的,他也是。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動了凡心,愛上了一個凡間女子,並且與她成了親,在婚後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一切都是甜甜蜜蜜的,是他幾百年來的修煉生涯裡所不存在的。
就在他被這一切衝昏頭腦的時候,師父來了,師父告訴他,自己就要飛昇西天,最後來看看他這個徒弟,看他過的不錯,也就放心了。
而他卻在這時,幡然悔悟,對上愛慕的妻子想的卻是逃避,和憤恨。於是他不打招呼的就逃了。
可是他在最後的關頭還是心軟的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見空間法寶,希望這東西能在危機關頭,把她送到自己身邊。
後來,她終於還是來了,而且也和自己一樣成了一名修士,雖然她的靈根不好,但她和自己一樣在煉藥一途上很有天分。
面對這樣的女兒,他的內心是欣喜的,可是他終是還急着自己的身份的,尤其是這裡是佛界,他更應該謹言慎行。
一旦被人發現,她偷偷的在外面成了親,還有了孩子,那他就身敗名裂了。
這樣的結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也違背了他逃離她們母女的初衷。
可是,他不曾想過,她們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
那位月靈實在非是善類,酉明望着徐慧冰冷的臉,鼓足勇氣道:“慧兒,我安排你們母女在佛界住下吧,不要和那月家兄妹一起回靈界了。”
“呵,酉明大師,”徐慧沉聲叫道,“您這是以什麼身份在吩咐我呢?還有你以爲我是誰,我是道宗靈隱峰的弟子,而你嘴裡的月家兄妹,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是我的主子,你有聽過哪一家的奴僕敢私自逃離主人的嗎?”
“慧兒?”酉明內疚的心,無以付出,只能哀痛的看着她,祈求道,“慧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這都是我的錯,是我誤了你們,誤了你娘和你,我對不起你們。
可是,慧兒,你別和爹爹置氣,那月靈在白靈界招惹了了不得的人物,你跟着他們會很危險的,爹爹不想你陷入危險之中。”
“爹爹?!哈,酉明大師還真是敢啊,不怕被人發現,懷疑嗎?還有,你是誰的爹爹呢?”徐慧呵笑一聲,低頭看着他充滿歉意的眼睛,淡聲道,“還望酉明大師自重,我是一個沒有父親的人,而大師您可是佛界最有威望的幾位大師呢,不要壞了自己的前程,小女子實在是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