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
“狂妄無知!”
“口出狂言,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衆人皆是張目大喝,冷厲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劍鋒,齊刷刷射向凌峰。
能夠在那浮空仙島降臨所帶來的強大沖擊之下存活下來,並且還能不受什麼太大的傷勢的,無疑都是強者中的強者。
這樣的武者,都是雄霸一方的存在,哪一個不是傲氣沖天,而凌峰這種態度,瞬間激怒了他們。
“哼哼,看樣子,這次不需要本少親自動手了!”
人羣中,那湛藍火族少主藍焰,冷笑起來,凌峰如今招惹了衆怒,不必他出手,這麼多人一起,一人一口唾沫,恐怕都淹死那小子了!
然而,在這無數敵視的目光之中,凌峰卻放聲大笑起來,甚至還朝他們勾了勾手指,冷笑道:“想動手,那就來啊!”
衆人眼皮皆是一陣狂跳,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
軒轅羽嘴角亦是微微抽搐,回想起來,凌峰剛剛抵達月陵城的時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鬧得滿城風雨,一躍成爲頭號風雲人物。
正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
這傢伙,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走到哪裡,都無疑會成爲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面對凌峰那近乎於挑釁的態度,衆人皆是恨得牙癢癢,但很快也有人反應過來,他們一身修爲都被完全壓制住了,在這裡,他們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肉身強度更加堅韌一些飛“凡人”罷了。
而凌峰,氣血之力,無比充盈,一看就是煉體強者。
這些個被壓制住了元力的老傢伙,跟凌峰這種煉體高手拼蠻力,那不是找揍嘛!
要是這一大羣半聖,聖級的老頭子,被凌峰這樣一個才堪堪帝境中後期的小輩給揍得鼻青臉腫,那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出來見人?
更何況,方纔凌峰似乎得到了畫卷之中的傳承,鬼知道是否得到了什麼神秘的力量,在元力被壓制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於是乎,面對凌峰的挑釁,那些個聖級強者們,幾乎無一例外,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雖然叫囂的一個比一個兇,但真正敢出手的,一個都沒有!
“既然不打,那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凌峰聳了聳肩,再度盤膝坐好,開始參悟剩下的畫卷。
衆人面面相覷,死死捏緊拳頭,一個個也都坐回了原位。
凌峰參悟了其中一幅畫卷,剩下還有五幅畫卷,要是繼續浪費時間,剩下那幾張也沒他們的份。
“可惡!全都是一幫慫貨!”
藍焰恨得牙癢癢,本以爲凌峰會被這些人羣毆,就算他們都被壓制住了元力,但畢竟也都是半聖,聖級,就算是用蠻力,也不算太弱了。
這麼多人聯手,凌峰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
然而,他還是太低估了人性的自私,就算他們一起出手可以制服凌峰,但誰又會想做前面那些捱揍的?
換成他自己,他還不是隻敢躲在後頭看戲!
“少主,稍安勿躁。”
劍長老沉聲道:“與其想着如何對付那個小子,不如沉下心來,參悟那幾幅畫卷之中的武技!那可是來自仙域的神通,若能參悟,必然是一場巨大的機緣!”
嗖!
就在此時,又是一副畫卷閃爍起璀璨的金光,旋即在虛空中燃燒殆盡。
而最後一道光輝,則融入到人羣中一個黑衣男子的眉心處。
顯然,此人也得到了一門仙域武技的傳承。
衆人哪裡還敢再浪費時間,現在,只剩下最後的四幅畫卷了!
凌峰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有天子之眼,參悟這些畫卷,尚且感到有些困難,而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人能夠參悟這些畫卷?
果然,天下之大,天才輩出,若是小覷了天下英雄,那絕對是無比愚蠢的事情。
第二個參悟畫卷的那個黑衣男子,看起來頗爲年輕,但渾身的氣勢,已然如山嶽一般凝練,僅僅只是一個坐姿就給人如深淵般沉穩的氣勢!
在他的額頭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玄妙的黑色銘文,一閃而逝。
很顯然,此人也並非是普通的人族,而是和玉珺瑤一樣的,神族!
他額頭上的銘文,便是神紋,只有催動本源神力之時,神紋纔會浮現。
這一點,凌峰在玉珺瑤身上已經多次見過了。
“除開那個湛藍火族的草包之外,想不到,居然還有其他神族也來了!”
凌峰眯起眼眸,想不到,對方的天賦,居然還在玉珺瑤之上!
玉珺瑤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個黑衣男子,鳳目一蹙,原本已經打算放棄參悟那些畫卷,但想到西劍域的神族居然都能參悟畫卷,自己堂堂九黎神族的直系後裔,居然還比不過西劍域的神族?
於是乎,玉珺瑤似是賭氣一般,也開始全神貫注,參悟起那些畫卷來。
論天賦,玉珺瑤倒未必那個黑衣男子,不過,她的性子太過脫跳,很難靜下心來參悟。
感受到凌峰的目光,那個黑衣男子也凝目看了過來,眸中迸射出一道強烈的戰意。
但很快。戰意收斂,那黑袍男子又重新看向了那剩下的幾幅畫卷上。
凌峰也沒有再凌峰時間,畫卷一共只有六幅,別人多參悟一幅,自己就少一幅。
約莫半個時辰後!
凌峰又參悟了一張畫卷,得到了第二門仙域武技。
一時間,又是引起無數人的妒忌。
接着,又一道光芒閃爍,第四幅畫卷燃燒起來,光芒融入玉珺瑤的眉心之中。
這個女人一旦完全集中注意力,身爲九黎神族的優勢立刻體現了出來,總算還是獲得了一門仙域武技。
又是差不多一個時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眸中精芒爆發,旋即引起了一副畫卷的共鳴,也獲得了一門傳承。
至此,密室之內的畫卷,只剩下最後一幅!
所有人都是緊張無比,沒有得到傳承的人都是露出焦急之色,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一天……
兩天……
三天……
意料之外的是,這最後一幅畫卷,顯然奇妙無比,整整三天過去,依然沒有人得到傳承,好端端地高懸於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