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那個胖子,怕是要倒大黴了。”
“那可是冰皇啊,縱然那小子身邊那頭黑驢實力不俗,但是遇到冰皇,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惜了啊,那胖子貌似還是一尊煉丹大宗師,能夠煉製出這種引動天象變異的丹藥的,只怕得是五階以上的煉丹師了吧。”
無數行人都遠遠地圍觀着這邊的情況,只道連冰皇都出面了,那胖子恐怕插翅也難逃了。
凌峰眉頭微微一皺,那個名爲冰皇的老者,渾身散發出一種陰冷蝕骨的感覺,和晏驚鴻有一些類似,但是晏驚鴻的那點寒氣,與眼前之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此人,恐怕是一尊高階人皇!
黑影一閃,賤驢飛至凌峰身旁,臉上同樣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高階人皇,絕對不可輕與!
“臭小子,你這個簍子捅大了。”
賤驢低聲說道。
凌峰一陣苦笑,鬼知道冰皇居然就在附近,他原本還打算滅了慕容千軍父子之後,再用千機百變換一張面孔,到時候,誰會知道慕容千軍父子是他殺的。
但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也唯有全力一戰了。
“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啊!”
此時,對面的冰皇,目光冷冷盯住凌峰和賤驢,上下打量着這一對十分奇怪的組合,寒聲道:“打狗還須看主人,我慕容家的人,豈是那麼好殺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而償之!”
凌峰目光一凜,高聲喝道:“若非慕容千軍父子咄咄相逼,我可沒興趣理會這幾條瘋狗。”
那慕容千軍立刻嚎啕大哭,聲淚泣下道:“冰皇大人,您不要聽他胡說,分明是此人在天寶閣搶走了我的陰陽石,我父親不過是上門相勸,希望他能夠把陰陽石賣出,結果就慘遭殺身之禍啊!”
“哈哈哈!真是可笑!”
聽到慕容千軍這番毫無節操的言辭,凌峰頓時大笑出聲,此人的臉皮,當真是比城牆還要厚。
睜着眼睛說出這樣的瞎話,估摸着賤驢都賤不過他。
那冰皇自然不是傻子,也明白慕容千軍的話破綻百出,但那又如何?
冰皇輕哼一聲,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凌峰,冷冷道:“殺我慕容府管家,必須以性命抵償!你自裁吧,不要髒了老夫的手!”
“等一等!”
正在此時,卻是那慕容紫凝咬了咬牙,強忍住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上前朝冰皇小聲道:“冰皇叔叔,此人雖然殺了管家,但他恐怕是一尊六階煉丹師,而且修爲還不到皇級。煉丹師的靈魂天賦,一般遠超普通人,他正是我們需要的人。”
冰皇眼皮微微一跳,沉吟片刻,目光再度看向凌峰,淡淡道:“小子,我們慕容家一向愛惜人才,你與慕容千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不過,你必須答應成爲我們慕容家的首席煉丹師,爲我慕容家效力,至少十年以上!”
慕容紫凝深吸一口氣,看着凌峰現在那副尊榮,卻還要強行擠出一副笑容,“這位……公子……”
慕容紫凝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咬了咬嬌脣,反覆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勉強接受凌峰那副驚天動地的容顏,繼續道:“這個條件,可以說是相當優厚了,成爲我們慕容家的首席煉丹師,待遇不必說,還將得到天荒之城所有修士的尊崇,需要任何材料,我慕容家都會盡力爲你提供。”
“公子若是還有猶豫,紫凝還可以給公子三天時間考慮,公子以爲如何?”
凌峰摸着鼻樑,嘿嘿怪笑一聲,這個慕容紫凝,還真是虛僞的可以,面對自己現在這幅尊容,也能巧笑嫣然的在自己面前說話。
不過,她要是知道自己就是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跳脫衣舞的人,不知道又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呢?
“老子叫龍飛!”
凌峰眯起眼睛,一雙黃豆大小的眼睛,在慕容紫凝身上瞄來瞄去,佯裝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樣,還吸溜了一下口水,故意噁心那慕容紫凝道:“你這個女人倒是長得很漂亮,好吧,要我給你們慕容家煉丹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必須嫁給老子!”
說着,凌峰還拍了拍用八荒鍛體術變化出來的巨型肚腩,肥肉一陣亂顫,嚇得慕容紫凝一陣目瞪口呆。
“你!”
慕容紫凝捏緊粉拳,“龍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這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那慕容千軍大聲嚷嚷起來,連忙道:“冰皇大人,此子根本就是給臉不要臉之輩,應該將他當場格殺!”
那冰皇面色一寒,再度冷冷盯住凌峰,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句道:“小子,你要女人,慕容家可以給你提供,但趁早別打紫凝的主意,本座給你三息時間考慮,若是不答應,那就去死吧!”
“三!”
“二!”
“嚯,好大的口氣!”
正在這時,就見天際又出現一道灰色的身影,一名長鬚老者,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凌峰的面前。
這灰袍老者,可不正是賣給凌峰那枚陰陽石的老人,陽叔子!
那陽叔子一臉不屑的掃了冰皇幾人一眼,冷聲道:“六階煉丹師想要一個女人,也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恐怕是你這女娃娃高攀不起纔對!”
陽叔子輕哼一聲,回頭看了凌峰一眼,嘿嘿笑道:“你這小子,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原來,凌峰煉製玄海凝神丹引發的天地異象,自然也驚動了陽叔子,他一直在暗處觀察,直到冰皇出現,他才準備現身。
“是陽叔子!”
“天吶,原來這小子背後有陽叔大師罩着,難怪這麼囂張了!”
“陽叔大師估計是天荒之城內僅有的幾個可以敢和慕容家叫板的存在了吧!”
周圍那些羣衆,一陣議論起來,對陽叔子的出現,無比震驚。
“陽叔大師!”
冰皇眼皮微微一跳,捏了捏拳頭,對陽叔子倒是頗爲忌憚。
“此人,我保了!”
陽叔子負手而立,稍稍擡了擡眼皮,淡淡道:“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