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老子是煉體七重境的武者,須知從那煉體六重開始,要提升一個境界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和時間,這少年最多十四五歲的年紀,不可能進入煉體八重。”
拼命的否定了心底冒出來的一個個念頭,馬賊首領再也忍耐不住,竟當先對蘇安出手了。
“哼”
“三階極品武技,開山刀法,刀碎三山!”
馬賊首領一出手,立即就顯現磅礴的威勢來,煉體七重的真氣鼓盪,催動着施展出了一門三階極品武技,雖然開山刀法這名字聽來很是樸素,但既然能有三階極品的等階,便說明威力不俗。
開山刀法的最後一招,也是威力最強大的一招,就是此時馬賊首領施展出的刀碎三山。
顧名思義,便是說要一刀砍碎三座山。雖然意思誇張了,但在那馬賊首領手裡,一刀劈砍下來,倒真有一種劈碎高山的威勢。
若在閒暇時,蘇安可能還樂意陪着這羣馬賊耍弄一番,不過在殺了一個馬賊之後,蘇安便徹底沒了興趣,而且這羣馬賊裡面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可以陪他練劍,唯一的一個七重境武者,若是換算成妖獸,不過就是一頭三階下品妖獸。
連四階中品的妖獸蘇安都斬殺過一頭了,三階下品,在他看來,和土雞瓦狗沒什麼區別。
“死吧”
這怒喝是從馬賊首領的口中發出的,而蘇安,只是擡起頭顱,冷冷的看了馬賊首領一眼。
“嗤……啦”
一道劍光閃過,馬賊首領的身體,還在空中,那怒喝聲也剛發出口,還沒來得及完全落下。
他的軀體,便在一聲脆響中,陡然被分成了兩段。
“嘩啦啦”
無比血腥的場面,身子被斬成兩段,裡面的內臟全都落下來。不知道蘇安是不是故意的,連續殺了兩個人,每一個被殺的場面都很是血腥。
給衆人,尤其是那個五個少年,造成的衝擊簡直是不可想象。
他們五人,其實是來自一個地方,都是勢力不小的家族弟子,在這之前,都是在自己的地盤廝混,莫說是殺人了,連妖獸都沒有殺過幾只。雖然都有煉體五重修爲,但每一人身上的氣勢都弱小的可憐,甚至不如那些常年廝殺的馬賊身上的兇悍氣息。
如今蘇安給了他們上了無比生動的一課,教他們如何……殺人。
“砰砰”
馬賊首領的屍體掉落下來,砸在地面,血液流淌而出,頃刻間就染紅了大道地面。
十幾個馬賊,一瞬,都看到了自己的老大身死的一幕。
每一個細節、過程,都無比的清晰,映入了他們的瞳孔之中。若是他們可以活下來,只怕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幕。可惜,在蘇安現身之時,在感應到這羣馬賊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味之後,蘇安便沒有打算讓他們活下來。
面對漫天灑落的內臟血液,蘇安的臉色絲毫不變,腳下一動,身形就竄到了那羣馬賊裡面。
“嗤”
一道凌厲的劍氣,猛的爆出來,橫掃切割,根本就是以強大氣力強行催動寶劍釋放出的純粹劍氣,無任何技巧可言,就如同是在砍瓜切菜一
般。
頃刻間,淒厲無比的慘嚎聲開始在十幾個馬賊裡面響起了,數息之後,在這大道上聚集的馬賊,便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了最後一人,崩潰了似的扔下手中的長刀,轉身就朝着山林裡面逃遁。
看他臉上神色,驚恐之極,似乎真的到了崩潰的邊緣。
“轟”
“四階上品武技,裂地拳,給我死!”
出乎意料的,在那最後一個馬賊逃遁之時,出手斬殺他的,卻不是蘇安。
而是那五個少年裡面,爲首的那個黑衣少年。
最後一個馬賊,目睹了自己首領被硬生生的砍成兩半,自己的十幾個同伴又在數息之間被人虐殺而死,再也堅持不住,轉身逃遁。
正當他奔逃出十幾步,眼前已經出現了熟悉的山林之時,卻不防在他背後,一道無比凌厲的拳風出現。
是那黑衣少年,腳下連連踏步,渾厚凌厲的氣勢在他身上涌出來,煉體六重的真氣激盪之間,施展出來的四階武技,威力更是暴漲。只見他的拳頭猛的轟出,如同刀兵氣息般的鋒芒包裹着他的拳頭,最終落在了那馬賊的後心之上。
“咔擦”一聲脆響,那馬賊,臉上還殘留着驚恐的表情。
他的後背和前胸,一塊塊骨骼皆被黑衣少年一拳轟碎,斷裂的骨頭茬子盡數插入了他的體內,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刺了個對穿,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拿再好的靈丹來也無濟於事了。
“咳咳……”
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殷紅的血沫從他的嘴裡流淌而出,三息之內,這最後的一個馬賊瞳孔便暗淡了下來,呼吸全無,連脈搏都停了,卻是喪命了。
就在不久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一羣馬賊,全軍覆沒。
但是一瞬,氣氛就冷了下來。那幾個少年,看向蘇安的目光都極爲恐懼,好似站在哪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恐怖的惡魔。
也難怪,蘇安之前虐殺那羣馬賊的手段,委實太過血腥殘忍了。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願意接近蘇安,能不立即轉身就走就已經不錯了。氣氛一冷下來,蘇安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一絲不快之色,依舊是笑眯眯的,看着五人。
沒等多久,那剛剛斬殺了最後一個馬賊的黑衣少年走了過來,絲毫沒有遲疑,對着蘇安便躬身施了一禮。
“董博”
“蘇安”
一聽到從蘇安口中吐出的名字,那黑衣少年跟着道。
“多謝蘇兄點撥,若非蘇兄,我董博還沉浸在可笑的猶豫之中,蘇兄說的沒錯,這羣馬賊都是亡命之徒,既然可殺,有本事殺,爲什麼不殺。”
董博的最後一句,卻明顯是對着其他四個少年說的。
話中之意清楚無比,那四個少年倒也不是蠢笨之人,否則也無法修煉到煉體五重。都明白了之前蘇安之所以會以殘忍的手段虐殺了這羣馬賊,自然不是因爲蘇安是一個殺人惡魔,而是爲了點撥他們。
他們五人,四個煉體五重境,一個煉體六重。
手中都拿着不錯的兵器,又都是大家族出身,肯定都身懷着不錯的武技。
這樣的真龍,竟
然還會被一羣只有三階四階的馬賊圍困住,只要敢對馬賊痛下殺手,這羣馬賊不說直接退走,也肯定會衡量利弊,不會如之前那般耀武揚威,好似吃定了他們五人一般。
蘇安原本也沒有打算點撥他們,只打算將這羣馬賊乾淨利落的殺了,然後問這個五個少年去那皇城的路徑,不過那黑衣少年明知蘇安可以爲他們一方分散馬賊的力量,但卻沒有那麼做,反而是早早的就出聲讓蘇安逃遁。
以那時的距離,若是蘇安真的聽了那黑衣少年的話,要逃遁離開卻是輕鬆無比。
反正都打算殺了那羣馬賊,蘇安就故意用虐殺的手段,好讓他們五人明白,武道被就是殺之道,不能忌殺,尤其是碰上了當殺之人,更是必須殺。
不過真正領悟了蘇安的意思的,卻只有那黑衣少年。
剩下的四人,經過了那個叫董博的黑衣少年的解釋,才紛紛上前,給蘇安施禮道謝起來。即便如此,蘇安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四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依舊有着一絲揮之不去的恐懼。對此蘇安也不在意,幾個陌生人而已,不值得他費什麼心思,剛剛出手點撥他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
蘇安正要開口問去皇城的路徑,那黑衣少年董博卻好像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動,對着蘇安道:“蘇兄,你不會也是去皇城參加全國大選的考生吧?”
董博說完之後,一看蘇安臉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不管自己的四個同伴是什麼樣的表情,立刻就發出了邀請。
“原來如此,我等五人,乃是天運郡的考生,也是爲了去那皇城參加大選。若是蘇兄不介意的話,不如接下來的路同行如何?”
蘇安原來的打算是問出了去皇城的路徑便與眼前的五人辭別,不過此時見那董博發出了邀請,神色之間真誠無比,絲毫作僞之色都沒有。
轉念一想,便也沒有推辭,答應了下來。
那董博的同伴,剩下的四個少年,一聽到要與蘇安這個殘忍的“殺人惡魔”同行,面色都是一苦,不過他們都習慣了以董博爲主,他決定了的事,四人也不會更改。何況他們四人,只要一想起之前蘇安虐殺馬賊的手段和場景,便沒有一人敢當着蘇安的面說出不想與他同行的話來。
蘇安剛從萬獸山脈裡面出來,自然沒有代步的馬。
好在那羣馬賊留下了幾匹,蘇安隨意的選了一匹黑色的駿馬,翻身上座,六人便一起上路了。
僻靜大道上,六個少年人一起朝着一個方向去了。
如果不是其中一人,也就是蘇安,身上實在髒污了一些,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風景。
“蘇兄,我看你很是面生,那就應該不是我們天運郡的考生了。不知蘇兄……”
“我是天寶郡的考生!”
雖然早就有猜測蘇安不會是天運郡的考生,應該是隔壁的兩郡天寶、天剎的考生,目睹了蘇安的手段之後,他原以爲蘇安應該會是那天剎郡的考生。
漢武國十大郡之中,若說財力,天寶郡可以排在一個不錯的位置上。但若是說到武者力量,則恐怕是要到末尾之地去了,而那天剎郡,卻是在前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