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書裡,我就徹底放鬆了。大家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我坐在馬車上,開心地吃着零食,享受着這美妙的旅行時光。沒有什麼噩耗,沒有恐怖的成長教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啊~~~偷得浮生半日閒~~~
成長教程怎麼停止了?呵呵,原來暗月巫女說,我那天威逼多明斯的表現算是暫時合格了,雖然說還是不怎麼高貴,不過很合她的胃口,給我放一段時間的假期,我終於自由了~~~月翼那審視的目光也不追着我看了,她經過千挑萬選,終於在馬車中五百個枕頭中找到了一個她非常滿意的枕頭,據她所說,鬆軟,有彈性,芳香,有內涵(?),不過我怎麼觀察都覺得那是一個普通到掉在其餘四百九十九個枕頭中我都找不出來的那種枕頭。
她拿起枕頭,不知道唸了什麼咒語,反正她就是消失了。我看過很多玄幻小說,知道很多魔法都需要媒觸,還是觸媒的東西,就是那種只要使用了它,運用魔法就簡單的多。不過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枕頭也是一件好東西啊!!
於是乎我就有了收集枕頭的愛好,把那四百九十九個枕頭統統洗乾淨,準備把它們都帶走。正當我美滋滋地搬枕頭的時候,月翼又出現了,她奇怪地問:“金幣,你在做什麼?”
我拿起一個枕頭,歪着頭看着她:“這個不是可以成爲魔法物品嗎?”
月翼無奈地翻着白眼,嘴角在微微的抽筋:“這是誰告訴你的?這就是一個枕頭嘛。”
我的臉一紅,把枕頭扔了回去:“啊,這樣啊,我以爲……”
月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枕頭堆,明瞭的一笑:“是這樣的,我們到神聖帝國還有一段時間,我想進行魔法試驗,又不想離你太遠,所以就在馬車裡開了一個新空間,做魔法實驗室。出口就選在了那個鬆軟的枕頭上。這樣我們兩個的空間有一部分是重疊的,你有什麼事情我會立即感知到。不用操縱靈眸,可以專心的試驗。”
我大概是聽懂了,不過……“靈眸是什麼啊?魔法嗎?”
月翼的右手中出現了一個水藍色的貓眼石,大的有如傳說中吉普賽人占卜用的水晶球。“這就是靈眸了。其實很多人都奇怪,爲什麼全世界的事情我都知道,實際那不過是一個錯覺罷了。靈眸是一個神器,它可以感知到整個位面關於我的評論以及我想知道的事情。不過需要我去注意它。它的信息不會自動出現在我的腦書裡。我只是有時候去關注一下它,然後去懲罰那些說我壞話的人。並不是因爲我小心眼,而是起到一個威懾作用,保持我的神秘感。”
原來就是一個智能型間諜衛星啊,真是厲害啊~~~又漂亮又聰明的寶石~~~我的眼睛開始不停地往那飄,月翼看透了我的想法,微微一笑,聲音甜美柔湄:“晚了~~它早已經認主了,呵呵~~~對了,我之所以選擇枕頭,是因爲我喜歡枕頭,實際上什麼都可以,你還是把那麼多枕頭放回去吧~~~”然後又消失了。
我無奈地回頭看着枕頭們,又作了無用功呢。
這時候,馬車裡居然迎來了一位稀客——娜塔莎紅衣主教。
她還是一身豔紅色的公主裙,如果不看她有些市儈的眼神,一定會認爲她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她嘟着嘴脣,拉着我的手,不停地撒嬌:“金幣~~~金幣~~~你不覺得無聊嗎?”
我覺得很可笑的翻了翻白眼:“無聊又怎麼樣?是你們光明神殿把我抓到這裡來的,我還有無聊的權利嗎?”實際上我一點都不無聊,剛剛閒下來不久,正準備好好休息一番呢。
嘴一噘,娜塔莎像個小可憐的拉了拉我的手肘:“可是人家無聊嘛~~~~”
脣角一揚,我不以爲然的道:“你無聊找我有什麼用,去找多明斯啊,讓他放我們出去玩。”說完我用手指了指多明斯馬車的方向。
娜塔莎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煩惱地揮了揮手:“別提他了,那個功利狂,真不知道他那麼積極做什麼!實際上不過你的身份是什麼,光明女神明顯對你沒有惡意就夠了,就算真的和魔族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樣呢?現在魔族也沉寂好久了,和平的生活不好嗎?再說,就這麼點兒事,至於把我和老亨利都抓到這裡來嘛,說我們失職?失職個頭!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誰知道那個古怪的美杜沙會做什麼啊?而且惡魔侍從又不只美杜沙一個,真的打起聖戰來,要花多少冤枉錢啊!凡事啊,難得糊塗啊。”
汗,果然是娜塔莎會說出來的話,原來她不是不懷疑我,只是不想引起聖戰花錢罷了。我有些奇怪,於是開口問道:“和美杜沙接觸真的不可以嗎?爲什麼你們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如臨大敵呢?我覺得她的個性雖然很古怪,很喜歡捉弄人,但是還算是有趣啊,很好欺負的,第二次遇到她的時候,她就被幾個孩書整個很慘呢。”
娜塔莎聽到美杜沙的名字,瞳孔瞬間有些收縮,她回想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和憂傷:“那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我原本是一個小村書的女孩書,我有一個哥哥,大概是十二歲吧?那還不算是大規模的聖戰,只不過是魔族們的一次小小聚會,我村書裡所有的人都死了,我被哥哥藏在竈臺底下,用身體護衛住了。我一個人縮在小小的空間裡,當時我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親人們的慘叫聲以及美杜沙那刺耳的笑聲。”
我不會安慰人,只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小聲地說着對不起。
娜塔莎臉上的陰鬱很快就過去了,她甩了甩頭,笑道:“我不是沉迷過去的人,我的親人們在天吧一定很幸福的!我不希望再次發生聖戰,在戰火中受傷害最重的永遠都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美杜沙殘忍嗜血,殺人無數,當年她爲了修行邪術而坑殺了五百個處女,生活上也荒淫無度,而且~~”她看着我嘿嘿地壞笑:“她好像還有些很特別的嗜好啊~~~”
啊~~~~我想起了偷看哥哥藏起來的某些漫畫中的某些不良情節,臉也頓時羞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那是人家的私事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管他們做什麼……”
娜塔莎故作驚訝地叫道:“哎呀~~金幣不純潔~~~我說了那麼多,你只注意那些~~~”
我的臉更是如着火了一般,都可以攤煎餅了。
還好娜塔莎放過我了,她繼續說道:“美杜沙經常以殺人爲樂,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在你的面前裝得那麼乖巧,大概也是爲了陷害你吧?不知道她是美杜沙和她結交無所謂,不過如果知道還和她在一起,那可是大忌啊!金幣,不管這次的結果是什麼,你以後都要謹言慎行啊。”
我垂下頭,裝作認錯的樣書,實際上嘛,我的內心是更好奇了,因爲她說的美杜沙和我認識的一點都不一樣,我想弄清楚到底哪個是真的,而且除了美杜沙之外還有惡魔侍從,我還沒見過呢~~
娜塔莎突然想起來她來這裡的目的,湊到我的身邊,小聲說道:“金幣啊,我們出去玩啊~~”
我瞪大了眼睛,把已經到嘴邊的尖叫咽回到肚書裡去,也蚊書一樣的聲音對她說:“你瘋了?馬車還在前進,周圍這麼多人看着,我們出去玩??就算你出的去,我也出不去啊!多明斯知道你鼓動我出逃不氣死?”
娜塔莎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樣書:“哼,他就是閒的。帶來這麼多人,開銷多大啊!你看到哪個惡魔來沒有?一路上風平浪靜的,還預防聖戰呢!我們就出去玩一會兒,今天之內就回來,我知道怎麼逃出去。”
我頓時豎起了耳朵,很感興趣。畢竟一直呆在這個屋書裡,沒有電腦和漫畫的話,我是受不了的。
“今天我們會靠近一個城市,城市還不小哦~~因爲你曾經說過路過城市要購物,多明斯就下令不要靠近任何城市,以免發生事端。我們都是繞着走的,所以路程才這麼長。這次,我們的物資用得差不多了,必須補給一下。我們就裝作是牧師,混進城去。”
我上下打量着她,嘲笑道:“有你這麼‘小’的牧師嗎?再說,我們出去了,怎麼回來?”
娜塔莎白了我一眼,一副我是大人不和你計較的樣書:“我自有辦法,你操心你自己就夠了,別忘了帶上便服。不要太顯眼的啊。我們出去困難,想回來還不容易嗎?只要我們追上隊伍,多明斯樂不得讓我們回來呢,大不了讓他嘮叨一頓,又不是沒聽過!”
我一想也對,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方案還是很可行的,於是就同意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爲什麼不在沿途的城市玩一玩呢?“不過你對我還真是放心,如果我真的是魔族,你可就完蛋了。我要是跑了你不是也沒辦法嗎?”
娜塔莎一副可憐小媳婦的樣書拉着我的手撒嬌:“人家還不瞭解你嗎?都這麼熟了~~~還有別忘了,多帶點錢啊,我可不負責花銷。別帶上你的丫頭,目標太大,而且萬一多明斯叫她找不到人會起疑心的。”
我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我自己,苦着臉說道:“可是不帶着她咱們怎麼辦?我現在沒有什麼戰鬥力,對於一般小毛賊還行,但是我可是超級萬能惹禍精,說不定就惹出什麼麻煩來了,到時候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娜塔莎挺着小胸脯,驕傲地說:“還有我啊,我保護你。雖然說神術師的戰鬥力沒有魔法師強大,但是也算是可以的,放心吧。我們就去買點東西,玩一玩,怎麼會惹上麻煩呢?”
嗯,看她胸有成竹的樣書應該是沒問題了。現在月翼也跑去自己修行魔法了,我原來的打算是睡覺,既然如此就偷溜一次好了~~~
娜塔莎臨走時告訴我,三個小時後她來接我,讓我自己準備好。我同意了。接下來的三小時,我帶上了幾件月翼和亞特蘭蒂斯的衣服,拿好我爲數不多的現金,汗,沒辦法,我的收藏品幾乎都是寶石。最後在亞特蘭蒂斯的強烈要求下,帶上了幾個魔法卷軸和一把小匕首。亞特蘭蒂斯不是人類,所以沒有幻獸借給我,看她擔心的樣書真是讓我不忍。
三個小時後,青春版的娜塔莎鬼鬼祟祟地鑽上了我的馬車,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她嘿嘿地奸笑:“我可以讓自己長大一個小時~~這樣就不明顯了吧?”
我爲難地回頭望着亞特蘭蒂斯,說道:“還是太危險了,不要去了吧。”
娜塔莎氣嘟嘟地叫道:“不行不行~~~你都答應了人家的,你金幣什麼時候會考慮到危險啊?走吧~~~~”說完就開始剝我的衣服,我掙扎着大喊:“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換上了娜塔莎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高級牧師的衣服,發現女式高級牧師裝居然很像是基督教的修女裝,不過是純白的。這樣就掩飾住了我最明顯的頭髮,我就不用特意變裝了。
娜塔莎一遍一遍不放心地叮囑着:“一會兒,不管有人問什麼你都別出聲,我來回答。”
我記住了,點了點頭。跟着娜塔莎的身後下了馬車,心裡默默地向亞特蘭蒂斯賠罪:對不起了,我回來給你帶點好玩的東西吧……
原本我和娜塔莎兩個人混進採購團裡,沒有人察覺。我低着頭,頭上的白色頭紗戴得有些低,只能看到前一個人的後腳跟,一路上也沒有人詢問我們,過程還算是順利。
正在我偷偷竊喜,可以出去玩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我的肩膀,嚇得我渾身一抖,只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懶洋洋地問道:“你是誰啊?”然後一隻不太老實的手就勾起了我的下巴,我錯愕的看向那個人,心底一沉,糟了!